君逸墨的怀抱依旧温暖如昔,容倾整个人呆愣在那里,什么时候被君逸墨发现的,明明自己已经很小心了,为何还是被发现了?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身后之人,容倾竟是再难说出什么来,银白色的杏花恣意得飘飞,容倾不说什么,君逸墨也是什么都不说,两个人同时陷入了安静之中,只见月光下,杏花****,一对璧人站立在那里,宛若天人。
其实君逸墨本未对容倾的身份产生过什么过多的怀疑,只是那日御花园中墨清柔的一句哥哥正巧被潇潇听了去,于是他便悄悄的留在了方琦君的宫外,这正证实了潇潇的话,听着方琦君的话,似乎对容倾的感情很是不错,原则上来说,他并不讨厌容倾,甚至有时还会被他所吸引,但是她却始终是他隐藏着的威胁,虽然刚才的对话不难听出她是在帮着他,但是不难保证今后会是怎样,家主令如今只剩下了玄家和容家的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能放心,思及此处,君逸墨眼眸中的一丝柔情瞬间被狠戾所取代。
“什么时候知道的?”容倾明显的觉察到了君逸墨的不对劲,终究他们回不去当初了,现在她如同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君逸墨的心里,这还当真是报应呢,容倾浅声问道,不着边际的从君逸墨的怀抱里脱离出来。
透着月光,君逸墨方才看清了容倾此刻嘴角边的血迹,黑色的衣袍更加显现出她苍白的脸庞,容倾的武功明明就不弱,但是为何她看上去伤的如此的重?下意识的,君逸墨抓起容倾的手探着她的脉门,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为何强烈的担心着容倾,或许是因为现在她还有着利用价值,所以她还不能有事。
“你……”君逸墨探着容倾的脉门,竟是有着说不出的心痛,容倾的脉相极乱,这般杂乱无章的脉相,其实压根就不用自己去算计什么,只要放任容倾不管,她自己也会自生自灭,如此一来自己心头的那根次就会自动消失,可是君逸墨的心却是莫名的痛起来,他竟是有些想要为她遮挡这一切的冲动,究竟这是为何,君逸墨狠狠得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和记忆,想要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但终是无果,对于容倾的一切,他都是陌生的,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什么交集似的。
“咳咳。”容倾轻咳两声,顺手拂去自己身上的花瓣,“打小的毛病了,皇上不必挂齿。”
这便是容倾强行改变君逸墨命运的反噬效果,她强行逆天,所以到了今日,身上的反噬也是一天比一天的严重,她的视力已经近乎于零了,自己的武功一天比一天的弱下去,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彻底的废人,她改了君逸墨的命格,所以君逸墨的命运现在由她来担着,究竟自己还能撑多久,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容倾说的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诉说着一件事情一般,事不关己的态度,竟是让君逸墨没由来的厌恶,“有病就医。”
“呵……咳咳……呵呵。”容倾无奈的笑笑,“在皇上的眼里,本尊不是一根碍眼的刺吗,不经意间,就会让皇上的心隐隐作痛,既然如此,我的死活,何苦去计较?”
容倾抬头直视君逸墨,透着丝巾很模糊的看到了脸上有些薄怒的男人,竟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就算是没有了所有的记忆,君逸墨你竟还是会下意识的关心我吗?君逸墨望着容倾嘴角的笑容,脑海中竟是快速的闪过一个画面,桃花林中,自己的对面似乎正站着一个挂着一样笑容的她,君逸墨愣住了,他们曾经真的有过什么吗?
“咳咳……”君逸墨正想说什么,容倾却又是咳出一口血来,没有丝毫的犹豫,君逸墨直接将容倾打横抱起。
“君逸墨,你……咳……”感觉到自己身体一时间的失重,容倾顿时有些大惊,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又是想要挣扎这下来,但是奈何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君逸墨的对手。
君逸墨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直接用手紧了紧,那力道差点让容倾痛的叫出来,看着容倾不满的神情,君逸墨满意的开口,“要是知道痛的话,那么就乖乖的别闹,朕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
谁有空跟你闹,容倾很不服气的想着,但是反噬之力再度在她的体内叫嚣,容倾根本就没了力气再去跟君逸墨计较那些。
君逸墨直接将容倾抱回了自己的寝宫,直觉告诉他,要是放任容倾继续住在给她安排的偏殿中,明天一早这女人一醒来,肯定会在他不经意间离开的很彻底。见容倾已经睡着了,君逸墨轻轻的将容倾放到自己的龙塌之上,这一举动倒是让寝殿里的宫女们都惊了,这一年来,他们从没看到过那个后妃可以留在君逸墨的寝殿中的,跟何况是上了龙塌这么大的事,而且那不是给太后看病的天机谷主吗,难道皇上他?自然这样的想法仅供想象,宫人们还是很自觉的退了出去。
看着榻上安睡的人儿,君逸墨情不自禁的解开了容倾面上的丝巾,看着容倾的面容,竟是那样的熟悉、安宁,君逸墨再次想到了自己脑海里的那个画面,他相信他们之间的过往绝不是那样的简单,既然她不愿意提起,那么他会自己去找寻那个答案,但是再答案出现之前他绝不会容许容倾离开他的视线分毫。
御书房内的气氛有着些许的诡异,潇潇一直跪在地上,他不知这是怎么了,君逸墨竟然一下早朝就让他跪在这里,而且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这是不是有些磨人呢?
“潇潇,一年前我病着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君逸墨终是问出口,若是有什么可以奇怪的,那么也就只有那一天了,对于那次的事,潇潇一直都是三缄其口,他原本也没多想些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倒是由不得他不去想些什么了。
“这……”潇潇不知该不该说,夫人那天可是警告过他的,这件事死都不能让皇上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说了,那不是……
君逸墨见潇潇一脸犹豫的样子,当下就怒了:“潇潇,这是朕自己的事,难道你还要朕自己去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