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龑三人商讨片刻后,快速达成共识,随即分头行动。拓跋歼和拓跋颠一组,如刚才所说二人负责引开一群巨型凶怪,拖延更长时间。而傲龑负责快速救人。
傲龑现在可是骑虎难下,想要独自逃跑,但这有违他的初心,他做不出那种不顾自己内心的事。他不怕天下人耻笑,别人议论与我何干,我做事只要不违背我的本心,让我心安理得就好。同时他也不惧拓跋歼两兄弟的追杀,即使是整个拓天族他都毫无惧色。他树的敌人还少吗?每个敌人都想置他于死地,而今他还活得好好的,他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狠狠地抽敌人耳光了。
他救人不会畏惧巨型凶怪,因为噬血天禽,戾血凶鳄,还有黒玄岭的天蛭虮和水蛭蝚,甚至是最凶狠的圣灵蛭,他都能逢凶化吉,逃出生天。想起这些他反而不担心巨型凶怪,如今最害怕的莫过于拓跋秀。
这母老虎般的人儿可是把他坑惨了:“你说不让你喝酒吧,你偏要喝,喝就喝吧,谁没个嗜好。你喝了还撒酒疯,撒酒疯我也忍了,多大点事,哥能包容,你说你撒酒疯还提刀砍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谁能要忍得了你这撒酒疯的脾气,不死即伤,这代价太大。是个人都躲得你远远儿的。”
傲龑走后,两兄弟一同消失,旋即出现在拓跋秀奔来的不远处。拓跋颠问道:“大哥,你真相信那小子的话?”
“你说呢?那小子十分狡猾,诡计多端,喜爱耍小聪明。而且你以为他真心想救秀秀,那是为了救他自己。”拓跋歼道。
“想不到大哥分析的这么透彻,既然如此我们为甚不揭穿他,然后把他杀了。”拓跋颠没想到他大哥也是这般足智多谋,心思缜密。
“杀人不过头点地,刚才我也是极力支持你杀了他,后来想明白了。我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如果他真是觊觎我们拓天族的人派来的,那我们刚好借他这条线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脑。假使真如他自己所说,那他还是一个非常有骨气的人,他年龄不大,能有这种毅力和修为,和他做朋友不是件乐事吗?”拓跋歼笑道。
“听你这么说,我还有点相信第二种可能了。他实力那么低,看起来不像是卧底。”拓跋颠道。
“二弟,此言差矣,我更倾向于第一种。”拓跋歼道。“为何?”拓跋颠听到他大哥的话,满腹疑窦。
“有三点,其一就是派来这人,年龄小,实力低,不易引起我们的关注,做事更方便;其二这人却修炼世所罕见,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功法,你说到底会是谁有那么大的手笔?要知道他那件灵器虽然损坏,但绝对是件强大的法宝,谁人能抵得住诱惑,我观遍天下许多书籍典史,虽不是博览群书,但在我的记忆中绝对没有他功法和灵器的记载,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所以我怀疑是。。”拓跋歼道。
拓跋颠脸色大变,白皙的面庞有些紫青“你怀疑是人族的高层‘五族四圣地’中的一家?”
拓跋颠摇头道:“不是。人族也不可能将这么强大的功法和灵器交给一个孩子,而且在他身边还没有高手保护。除非这小子是他们族中的主要人物,有可能是其中一家下一代的家主。”
“甚么?怎么可能?是哪一家如此大胆?”拓跋颠被惊的差点说不出话。
“二弟,这你就错了,这恰恰是掩人耳目,制造假象的最好手段,试想哪个人会想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会是将来引领风云,人族强悍实力的领导者。”
“同时,也让他在这么险恶的环境中成长,磨练意志。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三点,这小子的意志力十分坚韧,简直少有,同时也是最可怕的一点,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人。”拓跋歼说完后脊背发寒,汗流浃背。
“大哥,假使你说的这些都成立,那我们拓天族岂不是很危险,要知道五族四圣地可是人族最强大的力量,而且在他们手下还有许多附庸家族,哪一家的实力都足以和我们拓天族比肩,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拓跋颠担心道:“如今是人族最强盛的时候,我们异族被他么时常打压,有的族群已经消失灭绝了。要是任由其发展,迟早有一天我们也会步那些异族的后尘。”
“二弟,别想太多,还是先救秀秀要紧,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况且现在不是已经有许多异族的天才都崛起了吗?我相信将来我们可以和人族争雄。”拓跋歼安慰道。
“恩,大哥说的极是,这源初秘境就是我们崛起的地方。”拓跋颠恢复自信道,随即开玩笑道:“没想到大哥隐藏这么深,连我这个整天和你形影不离的弟弟都瞒得天衣无缝。”
“咳咳,来了,要做好准备。”拓跋歼知道拓跋颠说的是什么。正在此时,凶怪和拓跋秀也追杀而至。
拓跋颠和拓跋歼躲在一块巨大的岩石边,伺机而动。而在一边隐藏的傲龑也准备妥当,只要拓跋歼那边的信号一发出,他就立即救人。
此刻的他心理还有些阴影:“要是那母老虎砍我怎么办?我得想个办法让她把刀放下,那怎么让她把刀放下呢?”傲龑有些抓狂。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拓跋颠和拓跋歼分析得头头是道,从哪方面说都很有道理。
突然间,躲在巨石被后的拓跋歼和拓跋颠两兄第飞出,直冲高天,如同翱翔九天的上古凶兽鲲鹏般,速度奇快,让人来不及防备。
他们截断拓跋秀和巨型凶怪,两兄弟快速出剑,都拿出自己生平所学最为厉害的功法,杀向巨怪,以自身为引,穿梭巨怪之间,造成浩大的破坏力,之后便远遁,逃之夭夭。
他们把巨怪彻底激怒,这群巨怪全都追杀向他们,每个凶兽眼中都喷出愤怒的火焰。嚎叫咆哮声响彻天际。
在一边躲着的傲龑还未反应过来,拓跋秀就掉转头追杀而来了。
拓跋歼两兄弟就是担心这一点,喝了酒的拓跋秀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子,如果没有人搭救的话,必然会被凶怪杀死。
他们也想把傲龑杀了,两人分配搭救,可是他们都有阴影。两人曾经看到过族人喝酒后到处杀人,血流成河,尸山血海的场面,而这血腥的一幕在他们幼小的心灵深处埋下恐惧的种子。
这也是傲龑现在最头疼的一点。拓跋颠两人飞快行动,不给他思考的余地:“操,就不能给我点时间,做心理准备吗?”
见到拓跋秀飞回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上,谁叫我爱装逼,答应人家呢?
只见他从隐藏的地方突然爆出来,如同石头里蹦出来的怪物般。
把飞来的拓跋秀吓一跳,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迅速砍向傲龑。
她头发披散,两眼通红,小麦色的面容出现红晕,让人垂涎欲滴,不过傲龑现在却没心思想这些。
衣服破烂,有些不该露的地方,若隐若现,使人入木三分。手里的弯刀挥舞得十分妖娆,不过在傲龑看来十分要命,一个不慎,身首异处。
傲龑极速飞向拓跋秀,疾挪风遁运行到极致,他想以速度夺下拓跋秀手中的刀,到时就好制止了。
当两人相交,傲龑快速抢过拓跋秀的弯刀,一把抱住拓跋秀,施展功力把她禁锢住。
旋即傲龑带着拓跋秀极速飞向一个地方,逃离此地。
他不得不承认拓跋秀身材还是很不错的,该大的地方,该小的地方,都凸显得十分明显。
抱着这美人却没有丝毫杂念,他一心只有雪翎儿,不曾想过自己会对其他女孩有过甚麽想法,这是他对自己的承诺,只对雪翎儿有爱意,其他人一概免谈。做朋友可以,但要是其他,他却不愿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雪翎儿的思念也越来越浓,恨不得立即找到雪翎儿。
他平复自己内心的想法,带着拓跋秀快速飞行,转眼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烈日也缓慢升起。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傲龑飞了一夜,来到一片平静的湖面上。
现在的拓跋秀双眼喷火,面色狰狞可怖,浑身好像有火在烧一般,傲龑想都没想,直接把他丢到湖中:“你先清醒清醒吧。”
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拓跋秀直接落入湖水中,溅起三尺高的浪花。
“糟糕!我怎么忘了?我没解除拓跋秀的禁锢,而且这深湖中有没有凶兽也说不定。拓跋秀,你可别死,等我,我来救你……”他想到这脸色大变,正要冲进湖中救拓跋秀时,只见远方飞来一物事。
傲龑隐约只看见只一块精致的石头,颜色有些红润,其余就看不清,他大吃一惊:“哇!不会吧?石头也成精了?”
这石头看都没看傲龑一眼,或者说它根本没看到湖面上有个人。只见它落荒而逃,慌不择路地冲进湖水中,转眼消失不见,湖水又恢复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