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觉得新鲜,也学着岳思思的样子开始鼓掌,然后看台上的皇亲国戚、下面的花钱买了票的大臣、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开始鼓掌。人家那个可不像咱们现在,吧唧两下做做样子就行了。一是有太后在旁边看着,也是觉得新鲜,一时间,母仪宫前掌声雷动,这些人彼此看着觉得热闹,就更是卖力的鼓掌,太后被气氛烘托的笑逐颜开,岳思思操办的太后大寿不经意间来了个开门红!
这么一来,可苦了那些不乐意掏钱买票的大臣了。也怪岳思思太缺德了,把入口开在了戏台的后面,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光听见掌声雷动热闹非凡,里面那么大动静,伸直了脖子往里看,就是什么也看不着,急的直跺脚。
这时候,岳思思扬起了喇叭,对着入口嚷道:“我说天朝的顶梁柱,各位爷,你们就掏钱买票吧。这里面的爷太少了,我也不好宣布我要出征上战场的消息啊,你们就不想进来给我做个见证?”
岳思思这话一出口,立刻生成了几种场面:第一种,以不买票的大臣为代表的全体大臣们。一听说岳思思要上战场,也就是岳思思这魔女要离开大都,都忙不迭的掏银子买票准备入场。
难就难在依霜了,没向岳思思请示的情况之下,居然学会了坐地起价,每人收了一百两才放人入场,就算这这样,掏银子买票的的还是前仆后继,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挤。岳思思见状拿着喇叭喊:“都排队!还朝中重臣呢,一个一个的怎么这么没素质呢!”让完还翻了翻白眼。
刘澈坐在太后旁边听岳思思这话一口茶应声而出,忙对着歪过头看过来的太后摇手示意自己没事,小桂子也是慌不迭的帮刘澈拍打后背,刘澈回头和小桂子说:“没素质还不都是她岳思思挤兑的,她到有理了?”
小桂子说:“听依霜说,有个地方的人,男人尊重女人,讲究女士优先,而且上下马车、买个东西什么的还排队,我说了您别生气啊,就连皇亲国戚也和百姓一样的。”依霜算是把小桂子荼毒了。
刘澈眨了眨眼没说话,心里却说:真的?最近总听小桂子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机会也去见识见识。依霜间接的也算是把刘澈给荼毒了?
第二种,以太后为代表的不明就里派。包括太后、后宫和大臣内眷。她们平日里和岳思思走动的多,岳思思对她们也都大方有加,所以她们很是舍不得岳思思走,甚至还有人嘀咕:“大姑娘家家的,上什么战场么,等到了日子和皇上大婚就等着生个太子过安稳日子多好。”
另一个说:“你是舍不得姑奶奶那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吧?”
刚才那个脸一红,啐了一口说:“你才舍不得呢。”
另一个面无表情的说:“我是舍不得……”
刚才那个:第三种场面是,以刘澈为代表,小桂子为簇拥的一组。刘澈奇怪的是岳思思昨天还以装死不认识字看不懂信为借口不答应上战场的,今天,一宿之隔就想明白了?所以,疑惑的看着小桂子,只是小桂子很给了刘澈一个失望的茫然的眼神。
当然这组还有个必不可少的人物,宇文玉。这时候的宇文玉在距离德妃不到一米五距离的地方站着,唯恐这种大型娱乐节目现场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伤了他宝贵的德妃。
这让小桂子很不舒服,耳语刘澈道:“您看宇文将军那个在乎的样子,寸步不离啊真是,也不好好在家反思自己撬人墙角的所作所为。哼!”
刘澈疑惑的说:“什么事撬人墙角?”
小桂子殷勤的赔笑着说:“就是宇文玉抢德妃啊?依霜说的,德妃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媳妇儿。”
刘澈听到这里,闷声痛斥道:“你个狗宦官!朕的事情轮到你胡说八道了?你这是参政知不知道?在胡说八道我阉了你……”
可怜的小桂子,拍马屁拍到狗腿上了,挨踢又挨咬啊。也是的么,你说小桂子也不想想,再怎么说,德妃也是刘澈未圆方的媳妇儿么,被人抢了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碍于皇上的面子,既然话说了也不好治宇文玉什么罪。正好,出气的来了。依霜那次骂完小桂子说的真没错,小桂子就是让人出气的命。
其实,岳思思这样一来,整场联欢会也就是那些大臣和内眷什么的乐和了。新鲜辈出的鬼点子闹的真是举座欢腾啊,整个母仪宫前是热闹非凡,红火火火的很让太后欣慰。
就在联欢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太后和皇上把打赏的银子交费了小福子和小桂子,就从幔帐后面悄悄的走了。太后特意让小喜子把岳思思也喊了去母仪殿伺候。
岳思思听到小喜子的传话,背对着依霜说了句话:“事情终于被我弄得无可挽回了,依霜,你最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去那里。”
依霜看着主子远去的背影,暗地叹气,心说,逃避终究不是个办法,您那个世界里的“他”对您就那么重要么?
走进母仪宫,太后没说什么,只是赐了座然后拉着岳思思的手不放开,反复的看着岳思思,眼里尽是母亲的柔情,过了一会儿太后才说:“思思啊,按说母后该拦着你,你一个女孩儿不该去打打杀杀的。可是你今天给我来个了先斩后奏,我也就没话了。依你的脾气,你这么干自然是下定了决心的。早先不张扬是不是就防着我老太婆一手呢?”
岳思思本来是个古怪精灵的性格,这时候被太后一字不差的点透了心事,吐了吐舌头没敢说话,怕一个不好惹了太后伤心。心里到是希望刘澈能站出来替自己解围。
刘澈听完太后的话,正跟小桂子说:“人家宇文含烟不是女孩儿么?怎么就知道疼自己家人呢。”
小桂子这次学乖了没说话,刘澈奇怪的看着小桂子正要说什么,小桂子说:“主子,姑奶奶好像需要您解围呢。”
刘澈一听,赶紧朝太后那边望过去,果然,太后温柔的来着岳思思不撒手,岳思思尴尬的正吐舌头。刘澈这时候顿时觉得自己伟岸起来,站起身先是爽朗的一笑,然后说:“母后,这都是儿臣的意思,怕早说了太后伤心。而且这次思思是含烟亲自点的将。您也知道,西北边疆一直战事未停,含烟的意思是这次打他一个彻底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