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战果显著啊!”
“过奖,过奖!因为你自称皮家后人,又和‘雀氏’攀亲戚,所以把你们俩当成嫌犯,要不是咱俩认识,你们稍后就会被送到天庭警务部门接受讯问。”
我说:“这几十个人之中一定有不少被冤枉的吧,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因为是皮家后人,就被当成了反贼。”
他说:“咱们的原则是宁可错杀千万,不能放走一个。至于是不是反贼,用不用入监服刑,则由天庭警务部门负责鉴别,天庭审判机构最终决定。”
我说:“褚怀仁都死了好几百年,哪还有那么多的死忠追随者,你们在这儿呆着一定特没意思吧!天庭怎么会把这个苦差事摊派给虎须城堡呢?”
他说:“皮公子有所不知,这可是个好活,千人争、万人抢的一块大肥肉。想当年的招标大会上,各路神仙团体竞争激烈,要不是咱首任芳颜夫人和天庭最高领导人私交甚好,咱们根本拿不到这个标。此肥差不但清闲,还有高额补贴,要是能抓到反贼,还能领到一份丰厚的奖金。”
我说:“听彪威说咱虎须城堡富可敌国,不差这点钱吧?”
他摇头说:“那都是昔日的辉煌,过往的云烟啦。虎须城堡的收入主要依靠代管的台蕉、香橙、门兴和塞疆这四大庄园,但最近借着天庭改革的东风,纷纷闹独立,为了安抚他们,芳颜夫人被迫大幅削减了他们的税负,因此城堡收入已经大不如前,加上芳颜夫人和曹溥穷奢极侈,咱们每年结余不多,甚至还得借债。晓得赤白湖龙宫吧?以前穷得尿血,现在凭借收取排污费一夜暴富,咱们今年还管他们借了一笔钱呢,昔日的穷瘪三居然成了咱们的债主。”
想不到我即将接手的虎须城堡居然存在这么多问题,任务很艰巨,担子很沉重,我现在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强化对四大庄园的统治以及提高城堡收益的问题了。嗯,虎须城堡良木较多,是不是可以开间派大星分店来增加收入呢,或者也引进一些污染严重的工厂收排污费呢?
“提提神!”索队递过来一根白沙,打断了我的愿景畅想。
我说:“不会,谢谢。”
“嫌烟差?但是我抽习惯了,就喜欢这个味儿。”他兀自点燃,吐了一个烟圈。
我说:“不,白沙是香烟中的苍-井-空,低调、谦谨,又平易近人,看似普通,实则形神兼修,韵味十足。但我真的不抽烟。”
不但我不吸烟,身边烟民也少,老爸、老哥出于职业素养也不抽。一个喜欢抽烟的木匠,他不是一个好木匠。
接着我问他真正的雀氏在哪里,能不能让我见见。
他说:“褚怀仁兵败自刎之后,那个传奇女子从此不知去向,有传言去了日本,也有人说跳海自杀。好多神仙都在找她,希望一睹芳容,皆未能如愿。”
我说:“你见过雀氏么?”
他说:“没人见过雀氏的真容,当年我们接管‘幽曲雾回’的时候,这里除了那排逐年增长的台阶外,就是一些破破烂烂的生活起居用品,此外别无他物。后来我们在一只千疮百孔的木箱中找到六幅残破的画卷,第五幅画中的那个少妇想必就是雀氏。不过恰巧头部位置残损,因此只能看到半张脸。虽然仅仅半张脸,但也足以闭月羞花,倾国倾城,把大伙看得目瞪口呆,垂涎三尺!”说这话的时候,他忍不住狠狠咽了三下口水。
我说:“第六幅画中也有她啊,是不是能看到全貌?”
他面带惋惜之色,说:“第六幅画中的她身在远处,且以袖拭泪,因此看到的还是半张脸。后来我们请来了几位大师把六幅画复制到墙壁上,残损的部分就由大师们自由想象,任意填充。虽然大师们都来自天庭美术学院,水平极高,享誉三界,但是他们笔下完整的雀氏远不如残损的雀氏动人心扉。提拉米,就是那个装扮成雀氏的白眉瘦老头,根据大师们的创作,把自己打扮成雀氏。”
我说:“就像是断臂的纳爱斯,接上胳膊之后反而觉得不伦不类,画蛇添足。”
“是维纳斯,纳爱斯是肥皂。”他先是一愣,继而认真地纠正我。
我哪能在未来的下属面前承认错误呢,就狡辩说:“是翻译习惯不同,大陆人叫这个断臂妞‘维纳斯’,但是菲律宾和越南人喜欢叫她‘纳爱斯’,我还是喜欢‘纳爱斯’这个称呼,很有爱,不是么?”
他头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不知真伪,就没再说什么。
我又问他:“提拉米说皮沧钺是雀氏和我祖宗所生之子,这是不是真的?”
他说:“千真万确。提拉米几百年前就在这里假装雀氏,闲暇时间研究褚怀仁的历史,对褚怀仁一家了如指掌,堪称活字典,由于业绩突出,他已升任综合治理大队第四中队队长,我不在的时候由他全权负责这里的日常工作。”
我心中一动,问他:“那他知不知道桦海谷和舍卿岛的在哪儿?”
他说:“天庭动用几十万神仙找了几百年,也没找到桦海谷,他八成也不知道。至于舍卿岛,我头一次听说,还是问问他吧。”就把提拉米喊了进来。
在门口候命的提拉米一路小跑来到索队身边。
索队问他知不知道舍卿岛的位置。
听到“舍卿岛”三个字,他一下子来了精神,反问索队:“您怎么也听说过这个地方?”
索队指了指我,说:“是这位皮公子感兴趣。”
提拉米还不知道我是“未来的地伯”,但是看出来我和索队关系不一般,因此对我也客气了几分,说道:“仙界史籍中关于舍卿岛的记载非常之少,只说该岛‘方圆数百里,气候温润,沃野延绵,有陈皮兰花四族于战国末年迁入。后陈国统一天下,因国君无嗣,兰氏子孙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