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天气,花园之中已是满树繁花。
阿K轻轻泯了一口水,下午的阳光刚刚好,不热烈却仍有余温,抚摸到人的脸上,如同情人缱绻的手。
我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桃花盛开的下午,我的单车之后,是她挥舞着的手,阳光透过花影,斑驳地落在她的身上,一路穿过,只觉得花香满衣衫。
那时候,风来了,我的白衬衫被吹起,蓬松着,如同落入人间的云彩,仿佛她轻轻拥抱,就可以拥抱住整个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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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像我一样的少年,就坐在自己的眼前,礼貌地笑,优雅而疏离。看他时不时的低下头用手摸摸鼻子,我何尝不是,那个美丽的人儿,曾经为我哭泣的人儿,我以为拉过她的手就是永远,直到我看到破晓前她不愿离去的身影和留下的泪水,我才知道,她已经不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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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支了支声:那是一个下午。
“小梅啊,你说奇怪不奇怪?”
“奇怪什么?”
“我觉得好多事好像就是命里注定一样,你看那么多的变化,我在江西长大,在江西上的学,在4500万人口里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被别人喜欢过;然后去南京读书,跨越600公里路程,来到820万人口的南京,我还是只身一人,被莫名的又分到670公里开外的郑州,第一眼就遇到你,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一直在想,要是让时间倒退一次,肯定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我要好好珍惜你!”
“对哦,我也觉得很奇怪的,我妈说过不能和远方的人在一起,就连省内的要不是郑州都不行,可是遇到你后我竟然都忘记了,也根本想不起来你家里在哪里,我们的未来又在哪里,就这样死心塌地跟你在一..”
她的这句话后面的没讲出来,我就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并且整个头都贴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的勇气可嘉,电视里看过的镜头第一次居然用的如此酣畅淋漓,停滞了一会儿,我放开了她,往后退了退,看到她通红的脸,我心上又有一种不安,好像自己做了错事,故作镇定地说到:晚上早点休息啊,明天我要去新郑,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你保重啊!
“等等,你一个人去吗,薄哥他们去吗?你又不懂,你去干嘛?”她声音突然放得很高,好像只有我走近才觉得我能听到。
“薄哥去的,还有曹总和蒲俊民,我们四个,去学习学习。怎么,难道没有我你就不能活了?”
本来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又变的很红:“不是没有你活不了,你要以后这样老是去远方,我会觉得不踏实,好像心里的石头会随时掉下去,而且没有你就没有年轻人和我讲话了,我实在受不了办公室里整天都在说老公孩子的事,老公孩子有什么好讲的,我觉得有了老公和孩子以后人生基本就走向了后期,我才不要呢!我要去纽约,我要去巴黎,我要去闽南,我要去北京,你带我去吧?”
“哈哈,你跟我一样诶,我也很讨厌那种围着孩子家庭转的生活,我要张扬,我要放荡,我要牵着一双年轻的手走遍我想去的每一个角落,放心吧,只要你跟了我,你想去哪里就哪里!”
“好啊,那我以后跟你啦,你要养我啊”
“当然可以,我这样厉害!你快点回家吧,不然你表姐又要等你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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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手机将我从美梦中惊醒:“快点起来啊,你不是说你们要去新郑嘛,快起来准备吧!”模模糊糊听到她的电话,等我意识清醒她已经挂掉了电话。
我速度起来,收拾好东西,洗刷完之后,我拿起手机,这时候闹铃响了起来,我关门右拐再左拐径直向提前约好的地方走去,等我到那里的时候时间刚刚好,五分钟后他们也开车赶来,突然感觉清晨过来冒了一身热汗从身体往头上冒,我打开衬衫让风吹进去凉凉,也真是的,有时候电话确实比闹钟还要管用。
我们一路向南,走上高速,不知道在聊完什么以后,薄哥又开玩笑的说到:阿K啊,其实我觉得你和小梅在一起吧,以后上班有个伴是不是,而且她人也蛮好,不过听说她的要求很高,不知道你能拿下嘛,你们年轻人嘛,在适当的年龄就要做正确的事。
曹总也笑嘻嘻的说:不要听老薄乱讲,我觉得你还是谈一个不在一起的好,在一起久了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处理不好就很烦的。不过,小梅倒是蛮机灵的,而且还很漂亮。你觉得呢?
我还在脑海中想这个孩子对我现在的感觉,听到曹总这么说,很快的答道:领导,我现在还不想谈对象,我想好好工作,以后了找一个好的。
他们三个都笑了笑,又开始聊起了工作上的事。
在新郑的八天里,我每天感觉都不踏实,和以前又不一样,感觉好像成熟了很多,又多了些牵挂,有时候会喝酒,忍不住喝多了就会大晚上打电话过去跟小梅聊聊,听着她从头到尾的责备,我刚开始还觉得还好,后来也就开始对吼起来,好像不吼两句她会一直讲下去无视我的存在一样,然后说说笑笑,骂骂哄哄,就这样过着远方的生活。
我见过新郑的炎黄广场,也吃过新郑的小吃一条街,更是目睹过这座城市的魅力和底蕴,可是想起来,
我更在意远方的姑娘!
小梅,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