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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附: 《皋蘭縣紅水分縣採訪事略》校注(1)

高启安

《皋蘭縣紅水分縣採訪事略》,原件藏台湾国立中央图书馆。1987年,由台湾刘兆佑博士主编《中国史学丛书三编》第三编收录。同书还收录有《永昌县乡土志》、《化平直隶抚民厅遵章采访编辑全帙》。校注

李国华等编撰

生員武繩祖李國華張文林宋尊仁原稿扉页有“七廿一”、“人物一门汝笃裁去”字样。根据一同收录之《永昌县乡土志》抄录稿扉页有“闰二十四”字样,其中前三字为审阅日期;“汝笃”或为审阅者人名。因非正文,不录。

高启安校录

皋蘭縣紅水分縣採訪事略

紅水堡城垣

皋蘭分縣紅水堡城明萬曆二十七年平松山,兵備副使荊州俊建築,周圍三百六十丈有奇,土踈易圮,石山重圍,距蘭四百五十餘里,

原設守備,同城。東至三眼井營四十里,西至俄卜嶺營四十里。

紅水堡衙署

紅水分縣衙門舊設紅水堡城西北隅,乾隆初年移駐寬溝堡衙,

門早經被燬,惟基趾“趾”,误。当为“址”。尚存。

紅水守備衙門在堡城北,現經頹圮,亟待培修。

紅水堡廟宇

城隍廟在城內西南。明萬曆四十二年建。廟貌規模略以蘭省為式。國朝康熙四十八年地震,神廟傾盡,惟隍廟如故,邑之父老感沐神庥,是年立拜殿,建賽樓,至道光二十九年邑人重新壯然改觀;同治四年叛回焚正殿,餘俱存;光緒八年四月邑耆劉錫田、鄭良能董事復建。

聖帝廟在城內東。康熙八年建,乾隆五十四年重建,同治四年叛回焚正殿,餘存;光緒十七年七月邑耆高建常、王徽典董事復建。

魁星閣在東城上。相傳康熙二十五年建,道光二十六年庠生方繼文、劉愷重修,同治四年回叛,廢。

老君廟菩薩殿十王殿俱在城南泰尾山。康熙四十八年地震陷廢。嘉慶十年邑人復建老君廟,餘廢。

龍王廟在城內東北。乾隆三十六年重建。下有清泉流灌菜畦,泉中古柏參天,風景雅然。同治四年叛回焚廟,古柏半焦。光緒初年焦柏復生,枝葉暢茂。二十二年邑人方得震董事復建。

財神閣在城中街。道光十六年重修,同治四年逆回焚廢。

聖母宮在城西十里蟠龍山。同治四年回焚,光緒二十八年邑人張居恭董事復建。

祖師殿在城北長壽山。嘉慶十一年建,同治四年回焚,光緒三十三年監生王世榮、劉瑲、高遠明等董事重修。

紅水堡山水隘口

泰尾山在堡城南數丈,為主山。東至駱駝水三十五里而止,西至小松山溝十五里,再西連毓麟山、紗帽山、昌靈山四十里,接連馬家磨溝、烏稍分水嶺等山,南至白茨水,寬略四十餘里。

護家山在堡城東北半里許。東至雙俄卜台三十五里,至鹻灘而止。

長壽山在堡城正北百步許,上有秦時之石長城。東至城河,與護家山高聳相對;西至沙河三里許而止;北至白沙峴沙河一里許而止。

石峴山在堡城正西,距三里許。南連泰尾麓,垂西;北連長壽山麓,垂東。

白沙峴山在堡城西北,距五里許。東至紅墩子而止,西至黑石井,接連墩生嶂,與平番分界,三十餘里而止;南至紅水河,北至石廟兒山而止。

石廟兒山在堡城正北,距十里許。上有石壁之廟,相傳秦蒙恬建,今廢。其山高峻異常,東西四十餘里,南北十餘里。昔人防守瞭哨,賊之出沒可以預知,保障金城、鎮安邊塞之要隘也。

黑石井口在堡城西北三十里口北小川,舊為荒郊牧地,嘉慶十年來雷雨霑足,始試播穀,十三年六月六日報墾承糧,量地征畝,永不起科。昔之泉水,今亦猶然。

沙山牙齒灘口在堡城西北,距堡七十餘里。

黑山秀水口在堡城東北,距堡八十餘里。

賀蘭羊山上海子口在堡城正北,距堡六十餘里,概屬沙漠、蒙古分道遊牧之處。

紅水堡風俗土產

紅水世守耕牧,樸實循禮。嘉慶元年分縣狐公德威題“風淳美”此处夺一字,俟考。四字,傳曰:分縣屬四堡,紅水堡三年之久無隻字入公門。誠哉,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謹云。道光五年,分縣董公友仁題“型仁”、“講讓”二額,俱懸正街,今雖時易勢殊,文風不振,而樸實仍爾。

紅水土產種類無多,緣於山高地涼,土燥水枯,雖產小麥、穀、蕎、菽、青科,尤以霜雪不時,多遭不稔,及楊、柳、榆、杏樹,株青葉恒脫,是故耕者每不足,於俯仰牧者,率多憂乎!凍餒比之腹地,天壤懸殊矣。

寬溝堡義學碑記

從來風俗之湻澆,由於學校之興廢。古者黨庠州序之設,養育人才,即以維持風化,法至善也。方今聖天子文德覃敷,東漸西被,凡通都大邑,以及遐陬僻壤,莫不家絃戶誦,浸淫於詩書之澤,久已聲教訖於無外矣,豈以道里遼遠,風土異宜,遂囿於方隅而不克覩文明之象哉!予於乙未首夏來蒞斯土,蕞爾偏隅,僻居邊境,北通蒙古,西達新疆,夷漢毗連,番回襍處,父兄之教不先,子弟之率不謹,即間有一二俊傑挺生,亦狃於見聞,難期大雅。信乎,習俗移人,賢者不免也。誰司民牧,豈得無挽回之術乎?由是慨然動念,不自揣度,積數年之俸,築學舍寬溝衙署之南,前後共二十餘間,選林生經理其事,越數月而工竣;復于養廉內每年酌捐修脯,延師訓課,而林生更於地方廣為勸諭,俾有志者量力捐輸,以備將來膏火之費,從此彬彬儒雅,一改從前弇鄙之習,所謂移風易俗,未必不在於此。區區期望之殷,庶幾予不負丞耳。不然,予俗吏也,振興文教,輙敢引以自任哉!爰以泐之石以示後云。

皋蘭縣紅水分縣溧陽史栽按《创修红水县志》卷2《职官》,当为“史载衡”。景泰县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校印《创修红水县志》第4页。衡撰書

乾隆四十二年歲次丁酉大呂月

張公萬選德政

金城為西陲扼要之區。漢趙充國屯田斯土,創建永泰諸堡,為犄角之勢,以固藩垣,唐宋因之,至明罹河套之患,數被蹂躪,民無可編之戶,地無可耕之土,雖有廉能之長,慈惠之師,亦無能為役。自我朝定鼎,教化覃敷,萬里龍沙,重譯欵塞,以皋邑為省會,設紅水貳尹,永泰諸堡並隸焉。地處廣漠,雖分理繭絲,實專資保障,非政緩催科、心勤撫字者,烏能鞠人謀人之保居、勝任而愉快歟。如我愚亭父台張公者,實其人也。公世居浙之山陰,早有令望,以少尉筮仕來甘,器重上游,襄理清查局務,嗣因回疆不靖,從揚威將軍幕,凱旋後,以積勞補授循化少府,單車就道,不以家累自隨,秩滿瓜代,身無長物,惟圖書一筪。需次蘭垣,尤篤梓誼,同鄉諸钜公咸推重之,集眾醵金,購廢宅一區,創立浙江會館,規模宏敞,凡鄉民宦遊者,四時讌集,益敦睦、婣任恤之誼焉。己亥秋,履紅水貳尹任。甫下車,問民疾苦,劙抑豪暴,撫輯善良。進士子而勉之曰:安爾絃誦,余不汝輕,其勵品學以為四民式;進農民而訓之曰:勤爾樹藝,余不汝擾,其務本業勿使三時曠,故民安其居,吏不追呼,間有雀鼠爭端,公諄詳勸諭,如父師之教其子弟,務平其爭而後已。輸情引咎,至有感激泣下者。即有難以理遣情恕者,亦蒲鞭示辱而已。日用所需,悉資清俸,從不沾民間綵栗,是真指白水以明心,飲貪泉而不易者矣。紅水之民惜其來也暮,懼其去也速,恒戀戀若依慈父母焉。無何,野番跳梁,延近河湟,制軍巡閱邊防,掃蕩小丑。以公歷戎幕,專任以輓運。公持籌畫策,動中機宜,甫四月而事蕆,以功超擢明府。向者竹馬歡迎,今皆臥轍攀轅,無計挽留。德惠所孚,民不能忘,乞余為文以紀之。夫周官六計,以廉為上;古之稱循吏者,惟漢得人最盛,尹公、歸文翁,其特出者;次若趙、張,以明察著;龔、黃以寬容著;召、杜以慈祥著;卓、魯以德行著。外此,五絝兩岐之歌,史不絕書。大率以廉潔勵其操幹,濟顯其猷。歷觀公之設施,有守有為,何難步武前賢。況今聖天子簡拔循良,倚畁民社,如公之清德逸才,下洽輿情,必上膺天眷,專城監司之任,直指日可竢也。土廣人眾,得所藉手,興學校,課農桑,亦以治紅水者,施之遊刃有餘。所謂若善烹小鮮者,正以別利器而不形盤錯也,將見家頌愷悌,戶歌樂只者,豈僅在一鄉一邑間哉!爰拜手而預為之祝云。

道光己亥秋紅水士民恭頌

創建寬溝城堡序

嘗聞為政之道,首在愛民;而愛民必以養民、教民為本。倘養民、教民而無以衛民,與衛民而無衛民之術,猶之乎未愛民也。衛民之術若何?謂固吾疆圉,備豫不虞,以衛民之性命身家,使之各得其所而已。余於咸豐元年冬,初蒞任斯土,即聞民間曾有賊番之警,因思設備不外乎城堡、軍械兩端。然時屆承平,未敢以多事紛擾,致駭聽聞。越明年七月,不意賊虜驟至,守禦無資,人民逃竄,驛路阻塞,急遣人繞道請兵截賊歸路,隨即親率紳民竭力堵禦。賴援兵迅速,賊始退去,而三日之間,蹂躪者三十七莊,死者十八人,創傷者六十有三,被劫之戶四百三十有八,擄去牲畜貳萬二千七百有奇。斯時生民流離失所,酌給口食,令其各回安業,亟籌議守禦,條陳五事,以築堡建碉為首務,詳蒙各憲批准,即延各屬紳耆,廣為勸導,或修舊堡,或建碉樓,或築疃莊,計三十一處。而寬溝尤為南山之沖要,衙署倉廒驛站在焉,各堡均有舊城,可加補葺,獨寬溝止有二墩、候家墩尚留基址,姜家墩則頃圮無存,不得不創建城堡,以禦外侮,無如偏隅蕞邑,民力維艱,復稟請仿照城工,議敘庶足,鼓勵民心。幸大憲愷悌慈祥,無不俯允所請。於是首先捐俸,為民倡率,擇公正諳練之紳士董司其事,鳩工亢材,出納錢項,不敢委之胥吏。於三年二月二十七日興工,先將城身周圍五百丈四角礮臺、東固安門、西康阜門暨水洞、三水簸箕十有四,是年十月二十四日修理完固。其每門敵樓三楹,堆房各二楹,西門碑亭一間,以及堞垛宇牆等工,經營數載,幾欲無法不生,甫能與屬內之疃莊碉樓一律告竣。時奉檄團練民勇,四堡各置槍械,因捐置抬槍二、鳥槍六、矛十,俾助守禦。又籌措制錢四百千文,交董事之殷實者,以每年一分生息,為寬城歲修之費;東西堆房各招老民專司啟閉,所謂崇墉仡仡者,非以壯觀,實以防患也。今而後紳民商旅,成登衽席,即附近莊村亦有所恃而不恐。夫以瘠苦邊境,驟起巨工,非士民急公好義,踴躍輸將,曷克相與。有成古云:眾志成城,信不誣也。惟念“城者,成也”,一成而不可毀者也。此地土多沙礫,易於剝落,尤望後之官民,裨補闕漏,擴而充之,為久遠保衛之計,庶可引養引恬,俾群黎康樂安平,室家相慶焉。是則余之深幸也。爰為泐石以記顛末,並誌出力捐貲之紳民以寓獎勸云。是為序。

紅水分縣如皋冒蕖監修

寬溝建堡勸捐序

嘗聞眾志成城。言眾志之專一,即為城郭之完固。若以眾力劻勷築一城堡,同心守禦,以為保障,則其完固也不尤愈乎!蓋城者所以捍外而衛內者也。是故春秋一書,築城二、卡有九,而必大書特書者,其事為重要耳。竊查紅水鎮三處皆有城堡,惟寬溝獨無。由於承平之日,四境無虞,遂致闕焉。弗講。不意今歲番賊內擾,男女悉為逃避,牲畜盡被搶掠,受戕害者八十一人,被荼毒者二十七莊,顛沛流離,傷心慘目。倘各有堡自衛,詎至此哉?詎至此哉!今恩主諄諄勸諭,無非愛民之至意,士庶等公議築堡,以備不虞,原非為一人之身家性命計,而為萬民計也;且非為一邑之身家性命計,實為合堡計也。惟願遐邇居民,咸知自愛,有力者慷慨捐貲,無力者踴躍助工。與其為黑番擄掠,以逞其志,何若築城堡防守,以衛其身!幸勿畏難苟安乃可。遹觀厥成,縱或番賊竊發,凡附近之民移入堡內,連發鳥槍,協力固守,庶賊匪無猖獗之虞,而吾儕有衽席之安,然後知成城之舉,非以勞民,非以傷財,其有益於民生者,不祗為目前之計,實為久遠之慮,而恩主保民之惠,亦均占無窮矣。是為序。

創修冒公祠疏

記曰:有公德於民,則祀之。何言公?事迹之昭著者是;何言德?惠澤之覃敷者是。如我冒公,自咸豐庚戌官於斯土,年未幾黑番倡叛於前,逆回继亂於後,公覩士女之流離,及財物之搶掠於焉,傷之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督我縣邑,築城鑿池,諭各鄉村建碉豎堡,人民藉以安樂,家貲由是保全,而且護山林以固水源,栽樹木以備器用;葺既圮之衙門,非安前吏;創未有之書院,為教後生。被罪之民,宥之萬萬;逃生之卒,活之三三。嚴禁詞訟,雀鼠鷸蚌化於野;勤聯保甲,寇攘奸尻遁於郊。公之功與德可謂至矣,極矣。被其德者,皆欲修祠,以崇荷其功者,咸思明禋以報也。奈鵲毛徒禿,未便成橋,蜃氣空噓,焉能結市?是以寬、鎮、永三堡紳耆等,恭修短疏,敬謁高門,願仁人君子,各發良心,同傾囊貲,畢力建祠,庶幾冒公之靈得其棲止,而我民之祀有所瞻拜焉。為之疏。

錄此序慨然想見冒公蒞任以來,教養為先,其仁心仁政之及於民者,非止築城堡以衛民命,修書院以育人材已也。類而推之,則凡有利於民者,公無不為之;與有害於民者,公無不為之除廢。舉墜修潔已愛人,均以實心,行實政,民到於今稱之。是可知公之惠政所以深入民心者,沒世不忘,而民之建祠所以報祀公德者,歷久勿替。故錄誌之。此段为抄录冒蕖上疏者感慨之言,非疏之正文。或者抄录者为李国华。

寬溝堡義學

史公剏修於乾隆四十二年,歲久頃圮。咸豐二年因黑番之亂,冒公團練,四年奉檄捐糧,備之兵糈事,歲蒇,餘倉斗糧二百數十石,復自捐廉俸,大加修理,建禮堂三楹,講堂三楹,兩廡諸齋煥然一新,名曰寬山書院。擇士之品學兼優者為之師,朝夕訓課於其中。故寬溝四堡之文風惟此時始興。而冒公之政聲由此大著焉。

光緒五年,冒公次男名沂,因公來寬,乃具牢醴致祭於祠,並泐祠堂記于石,有云先大夫雖獲卓知縣,乃以縣丞終。同治十一年,小子沂謬以軍功晉四品階,請於朝,援例加級,得二品封典云。

沈公紹裕,同治五年代理紅水縣丞。時賊氛甚熾,公誓與城鄉紳民固守。六年春,糧援兩絕,賊攻,城陷遇害,居民感泣,立位祀之。

郭公世傑,西安人也,剛勇敢戰,團集鄉勇,訓練有方。奈凶年饑饉,糧食不濟,朝聚夕散,守禦難資。同治七年,賊夜撲城,民皆逃竄,公率壯丁數人,上城禦賊,奮勇格殺,往復數次,從人傷亡,公患魚口疾,尤盡力死戰,創痛益甚,坐而拒賊。賊見公不能戰,前後夾攻,腹背受刺,力竭死之,城亦隨误。当为“遂”。陷。嗚呼!公殺賊如許,與城俱亡,功何偉哉!民感忠義,立位於冒公祠而並祀焉。

一寬溝堡東西南內七屬莊:元莊子、匾水莊、白家墩、上寬溝、下寬溝、小溝莊、單墩莊、毛家灣、大疃莊,雖有九,總名之曰七屬。西自元莊子至東大疃莊,綿延三十里許,皆附近之民倚山靠水而居,然莊有大小,地有肥磽,民有貧富之不同也。又將遠數莊均勻品搭,七屬之內,以便供差貢賦之公云。

一寬溝堡東北外附七屬莊:狼窖、騷泥泉、狼跑水、野狐水、紅土井、趙家水、白茨水、紅豁峴,分言之有八莊,約言之並隸於內七屬。地之相去,或五六十里,或六七十里,皆寥廓荒廢寂寞無人之境,統計七屬,十有七莊,四百三十一戶,原額地七十二頃餘畝,各起征科則不等。南望皆崇山峻嶺,茂林喬松,又有清流潺湲,足資民飲。若護山林以固水源,禁斧斤以儲材木,則寬民之利賴無窮焉。北向則平原無垠,先年民壓沙田,豐年收成與秦王川相等。兵燹後民貧地遠,至今荒廢。

寬溝堡屬狼窖之南小邑楊家磨護林一處,公山也,地不甚澗,材木生焉。同治年奸民專主砍伐,光緒初年,地方興訟,府憲定案,准地方修蓋廟宇、葬死者具領材木外,不得無故恃強擅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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