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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降横祸

公元1505年,即弘治十八年(1505)五月,明孝宗皇帝朱祐樘殡天,朱厚照当即以虚岁十五的年龄继承皇位,改元正德。

正德三年年初,司礼监秉笔太监刘瑾奏议,因漠北瓦剌部左贤王阿多达可突然病逝,左部十万蒙古部族争斗不休,边关暂保平静,故令锦衣卫都指挥使多林、内行厂太监冯顺将从两淮征得军饷白银一百五十万两,黄金五万两尽数收归内廷,以备朝廷应急所用。

正德三年四月,护送军饷的队伍经过睢阳,因天色已晚,故临时在睢阳官衙落脚,将息一晚。

睢阳县令左继昌乃是“八虎”之一、现任东厂督主邱聚的干孙子,非常重视军饷的安全,忙调来县衙卫戍守护官衙外围,并通知了镇守太监度归衣。

四月八日深夜,夜色迷茫,因为“禁宵令”,街上早已不见一个人影,道旁树木经风一吹,发出呼喇呼喇的诡异声音,在这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一片鬼影幢幢。

在外面寒风中守卫的是张三、李四两兄弟率领的官衙士兵,共一十三人,他们已经目不交睫地守了三个时辰了,早已昏困欲睡。因为护卫军饷本是锦衣卫和神机营的事,但天气寒冷,早早地回到屋里,或是喝酒,或是睡觉去了,因为他们来了,他们才是当兵的人里最底层的。

不仅得在外面喝西北风,还得不到一丝半点的褒奖,他们寒冷入骨,而且饥肠辘辘,连晚饭都没吃。

张三瞪着血红的眼睛,仰头看了看天,骂了一声娘,“奶奶的,这连野猫都发情的天,还******这么冷。”

李四苦笑一声,搓了搓手,向门里面努了努嘴,“这不,得罪不起的人来了嘛,好家伙,东厂厂公,锦衣卫,就是连咱老太爷都得奉承巴结的人,咱兄弟们帮人家看看门,正是看得起咱们,嘿嘿。”

张三恨恨地“呸”了一声,李四忙“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东厂耳目之广,天下闻名,据说,京城之中许多官员隐私,东厂都能够侦得,就连枕边私语、好友夜话都无有遗漏,其情报网之广几已达骇人听闻的地步。

锦衣卫,由明太祖朱元璋所创,它是具有侦缉刑事大权的特务机构,辖下包括“南北镇抚司”,其中“北镇抚司”权利很大,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部门。其监狱比较有名,史称:“诏狱”。锦衣卫的首领一般为皇上亲近侍卫首领,或是皇帝亲近的太监,又或是有过战功的将军,品级虽不高,但拥有监视百官,向皇帝直接打小报告的权利。这是一种由皇权直接支持的权利力,非常可怕,所以,后来锦衣卫权力坐大,时有冤案发生,也影响到了朝廷势力的平衡。故此,成祖皇帝朱棣,创建东厂组织,牵制其势。

朱棣是个强势的皇帝,他能够掌握平衡自己身边的各种势力,他最相信的是他身边的太监,认为,他们时时刻刻在自己的身边,比之文臣武将更加忠心耿耿,而且耳目之下,更加容易控制。

可是他没有料到:自己子孙的能力,根本无法和他相比,所以,他的一片稳固皇权的良苦用心,居然直接导致日后阉党势力的坐大,甚至危害到大明王朝。前朝有汪直的一手遮天,现在又出现个刘瑾。

刘瑾一手掌控了锦衣卫,东西厂,他任用邱聚为东厂总管,命其监视锦衣卫“北镇抚司”都指挥使张永,又命谷大用为西厂总管太监,命其监视东厂,他于正德三年成立内行厂,自领都督,监视所辖京城十六都尉御林势力,权利已达巅峰。

这次押送关饷的冯顺就是刘瑾的干儿子,时任内行厂六品随召。而锦衣卫都指挥使多林,则是张永的亲信,名义上都是刘瑾的属下。

张三脾气急躁,早就不忿阉党所为,故此口出怨言,李四知道刘瑾势大,害怕张三祸从口出,便急忙提醒。

张三知道李四好意,便闭紧了嘴巴,抬头看看寒风中发抖的兄弟们,大声道:“兄弟们,明日,京城上差们走了之后,大哥我请你们喝酒!今天晚上,当提起点精神。”

“谢谢三哥!”众人忙高兴应道。

地方上的兵士虽属士籍,但睢阳县地处西北,与鞑靼人比邻相处,士兵都是血堆里滚出来的,素质不低,多是热血男儿,平日里张三为人慷慨豪迈,所以,他的话,对于儿郎们来说,比之县令左继昌的话还管用。

忽然,大门呼喇一声打开来,一声尖细阴柔的声音钻入大家耳朵,“都嚷嚷什么?干什么?”

几个人联袂而出。

当先说话的,是一个皮肤煞白,细长脸,狭长眉毛的宫装太监,他阴冷的目光缓缓地扫了扫张三他们,接着训道:“你们这些兵痞,知道我们这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们倒好,让你们守一个晚上,就受不了了?瞎嚷嚷,还让我们睡觉吗?”

旁边一个白净面皮的官服男子,忙向那太监躬身道:“冯公,是孩子御下不严,明日必定狠狠责罚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冯公万不可为这些个东西动气伤身!”

他狠狠地瞪了瞪张三,脸上隐在暗夜之下,一股戾气一闪而逝。

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张三、李四等人忙躬身行礼,脸上均神色难看。

冯顺右手旁是一身甲胄的多林,他是个军人,虽为锦衣卫,但也统过兵,所以倒并不在意,他也劝慰道:“冯公,此乃地方事务,交给左县令吧。本来他们也是来帮忙的,左大人,我求个情,还请从轻处理啊。”

冯顺气忿稍平,他点点头,执住左继昌的手,悄声道:“地方上的事当以军事见功,你是九千岁一手推荐的,历练两年,迟早要上京的,在这,你必须立点政绩,鞑靼人就在身边,现在他们左贤王一死,内乱一生,便是机会,你明白咱家的意思吗?”

“孩儿懂得,谢谢公公教诲!”

“邱总管和咱家情谊深厚,同为九千岁效力,所以有些事情,我们都是一体的,为皇上尽忠,为九千岁尽忠,你一定要时刻牢记。”

左继昌感激非常,他忙道:“孩儿明白,深感干爷爷和公公大德。”

“那咱家就不远送了,多将军,我们明天还要启程赶路,这就回去吧!”

多林点头同意,两人朝左继昌一拱手,回身进了衙内。

左继昌在城东置有宅子,他把县衙让与护送御林军歇息,他今晚过来向多林和冯顺请安,接风洗尘。

左继昌回转身来,严厉而小声地训斥了张三他们一通,说了一些警告他们打起精神,不得大声喧哗,打扰里面人休息之类的话,便带了随从匆匆回去。

张三他们再不敢松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宿无眠,严守衙门,直至东方发白,旭日东升!

因为一晚上的精神劳累,张三回到家里,倒头便睡,等妻子买好吃的回到家里,他早就进入梦乡。

谁料,卯时未过,一声呼哨,一队枪戟明亮、浑身甲胄的兵士如狼似虎地冲进张三的院落,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张三,连同他的妻子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小儿子一并拷拿。

等张三真正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睢阳县衙大堂之上,两旁衙役手执水火棍,面色肃穆,虽然平时都是称兄道弟,但此时俱是冷面如冰,岿然不动!

张三以为是昨日自己大声喧哗的事情,今日左县令算账来了,他心里虽然十分不值,认为这纯粹是小题大做,但他望见大堂之上,不仅台上坐着面沉似水的左大人,旁边两旁居然连都指挥使多林、太监冯顺也来了,带眼一瞧,天井当间,黑压压的竟全是甲胄鲜明的御林军。

他隐隐感觉不对,就是说话大点声,不至于这么大阵仗吧,他看看后面被带下去的妻儿,心中渐渐焦急起来!

堂上一点人声都没有,多林、冯顺皆是面色深沉,闷不吭声。而奇怪的是,大堂之上的左继昌居然脸色发白。他的头上一颗颗的汗珠涔涔而下,盯着堂下张三,眼神之中透出无比的寒意。

忽然,外面又是一阵呼啦啦的乱声,李四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是谁?为什么锁我?我犯了什么罪?”

张三心中一震,他脸色发白,愣愣地看着同样是一头雾水的李四,被几个甲胄鲜明的御林军像丢布袋一样地,扔在张三的旁边。

李四看看四周的阵势,也是脸色发白,眼神中透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发现张三也在身边,忙悄声问道:“三哥,怎……怎么回事?”

张三叹了口气道:“可能是昨天影响上差休息的事情吧?别担心,三哥不会连累你的,要杀要剐,我一个人认!”

忽然,一只右掌狠狠地劈在了张三的脸上,张三登时嘴角破裂,脸上立时出现一个红印子。

“没有大人吩咐,犯人不许私下交谈!”

一个魁梧的军士抱拳立在堂下,禀道:“几位大人,十三个军士无一漏网,已一一擒获!”

多林点了点头,挥手让他退下。转头向左继昌道:“左大人,人已拿获,接下来的事就看大人的了。”

左继昌点点头,惊堂木一拍,语出如雷:“张三,本县待你一向不薄,委你本县治安重责,谁知你居然包藏狼子野心,快说,金子在哪里?”

张三不解其意,他莫名道:“金子?什么金子?”

左继昌急的脸都变色了,如果这批关饷找不回来,不仅前程不保,而且性命堪忧。

“昨天,官衙里五万两黄金不翼而飞,除了你们之外,没有别的外人,你们还想抵赖吗?难道,金子能长脚飞了?”

张三、李四一听之下,登时魂飞魄散,私劫关饷,那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咚咚咚地磕起头来,口中大呼冤枉,额头竟磕出血来了。

“五万两啊,五万两,你们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快招,你们到底把金子藏在哪里了?”左继昌气急败坏,身子竟前倾过来,脸色恐怖,几欲失控。

“大人,冤枉啊,我们今天交班之前,并无异状,我们真的没有做过这等欺君灭族的大罪啊。大人,请明察!”

“守护兵士死了四人,竟不闻打斗之声,只有你们,身负护院职责,熟悉衙门,才能做到,还敢狡辩!来呀,左右,既然这样冥顽不灵,大刑伺候着,我就不信,你们******是铁打的。”

“左大人,”冯顺的声音阴测测地飘了过来,“可别把人给打死了,没了罪人,嘿嘿,这幕后之人,可就找不到了。”

这话说的很重,全无昨日的亲近,左继昌心知这个太监已经动了疑心,他觉得既委屈,也暗自心寒!

旁边过来几个衙役,把两人一压,连裤子都没脱,便狠狠地打了起来。

张三、李四开始还咬紧牙关,后来受不住,惨叫起来。

打够了五十水火棍之后,得不到答案,紧接着,又是夹棍,把两个汉子一双手掌十根手指尽数夹断,痛得晕了过去。

用冷水泼醒之后,左继昌从案上下来,扶住了张三的肩膀,脸上神色竟变得柔和起来。

“张三,左某平日里可能又些事情没有顾虑到兄弟们的感情,是本县的不是,可我可从没有亏待你啊!”

他站了起来,“五万两黄金,这是关饷,加盖朝廷官印的,市面上难以流通。你如果能够迷途知返,把它拿回来,本县以我祖宗名义保证,此事,本县定会不再追究。几位大人也是,我们就当此事从未有过。”

他看看冯顺,又看看多林,忽然一拱手,扑通一声已然跪倒在地,“两位大人,我左继昌在此向天发誓,张三、李四如能把黄金尽数交回,绝不再追究,也不会向朝廷奏报,也希望两位大人也能够答应!求求两位大人。”

多林忙把左继昌搀了起来,淡淡地扫了地上的张三李四一眼,点了点头,“末将是个军人,也一直欣赏军人,所以,张三他们如果能够把黄金交回,免除我等护送不周的大罪,此事,末将发誓,必不追究!”

左继昌又以祈求的眼神看看冯顺,冯顺眼珠转了转,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好了,左大人,这是您的地盘,一切当听从您的吩咐,咱家这次护送关饷不力,亦是大罪,如果他们能够把黄金拿回来,那对大家都是好事,咱家怎会再追究呢?”

张三、李四看着几个人围在自己身边热切的眼神,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们用肿的像胡萝卜的双手撑地,眼泪竟划过脸庞:“大人,小人真的不知,是真的不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金子失窃,真的不是小人等所为。”

左继昌眼神渐渐转冷,他蓦地转过身来,吩咐道:“来人,将张三、李四押入死牢,牢头高林听着,把他们的四肢骨头给我一节一节敲碎,把你们十八般武艺都给我用上,如果他们熬不住,就马上来告诉本县。”

还有,他紧紧盯着高林,“如果你们因为私情徇私,那本县那十八般武艺就会用在你的身上,横竖大家都不活了。”

不理两人呼天喊地的求饶声,他颓然坐在椅子上,仿佛浑身的骨头都没了。

多林和冯顺面面相觑,半响没出声,忽然,多林一震护甲,亢声道:“两位大人,末将明日会上奏朝廷,禀明此事,看来,必须要求朝廷来人,侦破此案,我看,此案颇不简单!告辞。”

他淡淡扫了面无人色的左继昌和兀自发呆的冯顺,一抱拳,转身大踏步走了。

一众神机营和锦衣卫跟在其后,立时走得干干净净,官衙之上,登时空了一大截。

冯顺看看左继昌,他也看不懂这位东厂督主邱聚最看重的干孙子,心里的想法,他必须要密折奏报干爹。这事压不得,朝野上内阁几个老家伙都看着呢,一着不慎,干爹这步好棋,就得毁在自己手上。

他连招呼都没打,急步赶上,官衙是不能再住了,这几天也不能离开,看来得寻个地方落脚。

左继昌无动于衷地看这门外,眼神幽深,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太阳渐渐偏西,淡淡余晕下,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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