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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谁是值得你一辈子去爱的女人(2)

回到家里,他看上去一夜没睡的样子。我问他干吗去了,开始他还是一口咬定打麻将去了,后来在我的逼问下他承认是去找她了。我一听眼泪就又下来了。我问他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他说:“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因为我和她在一起感觉很刺激、很舒服,她什么都可以为我做,你会吗?你能做到吗?和她在一起后,我真的不愿意碰你了,我真的感觉到自己非常痛苦。”天啊,原来就是这样的原因。我说:“你喜欢,你可以告诉我,夫妻间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可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让你这样做。”看着他说舒服时那陶醉的样子,我才发现我做女人是这样的失败!

凭着十年来我对昕的了解,我就想过昕会回到我身边的,他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也许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那天我对昕说:“咱们离婚吧!”我本以为昕会求我不要离婚的,可没想到他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两眼放光地说:“行,除了闺女,什么都是你的。”我说:“你没有资格分配,孩子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没有那么高尚,既然人我得不到了,东西我都要。”昕说:“我的衣服可以拿走吧?”我回答他:“不行,那些也都是咱们生活期间买的。”昕说:“你别和我这么折腾,我告诉你,真斗起来你斗不过我。”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绝情。是,我承认我斗不过他,这些年他公司里法律上的事务都是他负责的,他的法律知识远远超过了我,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律师朋友。听了他的话,我冷静下来了,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让孩子没有爸爸?为什么要让年迈的双亲跟着操心?我就这么轻易地把我的家拱手让出去吗?

突然间,我有了自己的决定。我平静地对他说:“我不和你离婚了。我要这个家,我要让女儿有爸爸,哪怕这些都只是名义上的,所以你不能给她任何承诺,我不会离婚。而且我允许你‘一夫二妻制’,但是节假日你是属于我和孩子的,除了工作,你哪里也不能去,我要让女儿有个哪怕是假的幸福的童年。其他的时间我不管,那是你们的时间,我不会打扰你们。但你要告诉她,她也不能再打扰我,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和发消息。”

他听了我的话,好像很吃惊,带着怀疑的表情问我:“这真的是你的决定?”我说:“当然是,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但我希望你也能冷静地想一想,你这样做,不仅是对我的伤害,你想过孩子大了问你,你怎么回答没有?另外,你有没有为她想过?她不能享受做母亲的乐趣,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就不能称其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你们可以有孩子,可你愿意让自己的骨肉一生下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爸爸,你忍心让别人背后叫他私生子吗?她现在还年轻,可她老了怎么办,你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吗?”

昕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你真厉害,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招太厉害了,你这样做,我们就真的完了。骗着你我心里倒不觉得什么,可你这样做,我会觉得心不安的。”

我知道他会这样说的,凭着十年来我对昕的了解,在我说那番话的时候,我想过昕会回到我身边的,他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也许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我还把我的决定亲口告诉了她,她也不相信,沉默了一会儿,她问我:“你真的是这样决定的吗?”在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她说:“如果真的是这样,我退出。爱情是自私的,我不容许我爱的男人还有其他的女人。”听了她的话我感觉很可笑,既然她知道爱情是自私的,那她为什么还要在别人的家庭里插一脚呢?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又怎么能去单独指责她呢?

这样的日子里,我充满了屈辱感。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怎么会过着这样一种畸形的生活。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选择对不对。从表面上看,那些天我们的生活似乎又进入了正轨。昕较前一段变化了许多,对我和女儿也温柔了许多。而这些变化也只有我这个做妻子的才能体会到。对他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都对我表示了歉意。他骂自己不是人,还告诉我其实和我在一起,他的心才是踏实的,我和女儿在他的心目中是别人永远无法替代的。

但我心里清楚,他们仍然在见面。我知道他在一步步地往家走,但真要让他彻底和她分开还是需要一段时间。这样的日子里,我充满了屈辱感。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女性,怎么会过着这样一种畸形的生活?唯一的答案是因为我爱他,所以这些我都接受了。

从做出决定到现在,半年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一直在给他机会,可他一再地让我失望。在这半年中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能感觉到他也在为挽救我们的婚姻而努力,只是他解决问题的方法一直让我恼火。

我不想多说那个女人的坏话,她付出的代价也挺大的。昕是在工作之余外出应酬时认识她的,她说,是昕主动接近她的。认识昕以后,她和丈夫离了婚。确实,在她看来,我老公挺优秀的,尤其是从她所处的环境看,但再优秀那毕竟是别人的老公呀!她看到的是别人的丈夫最风光的一面,可我们夫妻共同走过的那些艰苦的日子,她知道吗?她说昕这几年混得不错,可她知道昕刚参加工作时每月工资400元,要花200元租房子时的样子吗?

昕和我说过,即使我们离婚,他也不会选择她的,因为她太随便,不让他放心。还说她不适合做老婆,只能做情人,而我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女人。那个女人问过他,老婆不在他身边,他放心吗?他说放心,因为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她18岁就跟了她的前夫,想想我18岁那年刚上大学,清纯得不行。当时也有条件好的男生追过我,但我最终选择了昕,昕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恋人。

而她明明知道她和昕不会有结果的,但就是放不下。可能女人都这样,一旦陷入感情的泥潭就难以自拔,谁让女人是感情的动物呢?很多故事中的女主人公都打着不干扰别人家庭的旗号,可实际上到最后谁又会悄无声息地退出呢?

有几次昕是被她逼过去的,她自杀,到昕的单位去闹,每一次都是以昕的妥协告终。我明确地和昕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每当这时,昕总是很烦躁,说他知道怎么办。很多时候我们说起来,他总是说,他知道这样对我不公平,让我给他时间,慢慢地她会彻底失去希望的。

也许昕心里真是这么想的,但客观条件是对我不利的,毕竟我和昕不在同一个城市,我不在家的时候,昕做什么我并不知道。虽然我知道既然我选择了婚姻我就应该相信昕,但出现了这种情况之后,让我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我真的很难做到。

他和她都告诉我他们分手了,但从昕的话费清单上可以看出他们一直还在联系。我和昕说,分手就是分手了,你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但昕说她不答应,说分手了还照样可以做朋友。对于他们的这种说法,我不能接受,普通的男女联系多了都不知会生出什么瓜葛来,更何况像他们这种关系呢?

那些天我一直在等待中,等待真正恢复平静的那一天,但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等得来。

就在我等待他回来的过程中,有一天,我发现昕又带她回了我们石家庄的家,那个女人给我发来这样的短信:“我们是不可能分手的,你们不用离婚,我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有他就够了。”

当时我真的感到绝望了,喝了很多的酒,醉了。我以前从没有喝过酒,但那天忽然发现喝醉的感觉真好。那天也巧了,我婆婆给我家打来电话,我是醉着接的,接电话之前我还念了一遍显示的号码,但没反应过来是我婆婆的电话,张嘴就说:“你好!”在知道是我婆婆的电话后,我又说了很多的心里话。后来电话被昕抢走了。

第二天一早我婆婆就又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她哭了,昕难受了许久,我婆婆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呀。她肯定不愿看到这样的事在自己儿子身上发生,但是没办法,谁让她儿子是个男人,是个受诱惑的男人呢?

不过,那天婆婆的话还是管用了,从那以后的一段时间,昕和她之间的联系少了很多。

直到年前,昕在从上海出差回来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胳膊骨折,住进了医院,我去照顾他时,发现他们的联系又频繁了起来,在医院里电话一直不断,我和他吵了几次,后来稍好了一些。然而就在他上班的第一天,我因为不放心他,把他的手机办了呼叫转移,转到了我家的电话上,那天单位还真有事找他,我知道他没有去上班。

他骨折的胳膊还没有完全好,就跑到桥东去找她了,我给他发短信让他回家,他竟然说等吃完饭再回。我非常气愤,威胁他,我要带着孩子自杀,而且告诉他不要打电话,会爆炸的,他才匆匆赶了回来。

随后的一段日子,他收敛了许多。但到了3月中旬,矛盾再一次激化,她怀孕了,看来她是打算死缠着昕了。那是一个星期天,他又去了她那里,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不回家了。我急了,告诉他如果他不回家就别想再见到我和孩子。迫不得已,他回来了,刚一到家,她的电话就打到了家里,她说我霸道,她把孩子做了,只是想让昕陪陪她,而我都不答应。她还问我有没有想过,她要是要了这个孩子会怎样?当时我真的觉得她既可恨又可怜。我问昕,这就是你要的刺激吗?昕说,这样的游戏不好玩,太刺激了,他受不了了。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真的是对的吗?值吗?我说,我也受不了,不想再陪你们玩下去了。这次我又提出了离婚。我还是说什么都没有他的,都是我和女儿的。这时昕又一次反悔了,他说,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彻底地回来。

那些天我就这么一直在等待中生活,等待真正恢复平静的那一天,但我真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到底能不能等得到。

就在我和竹青聊过上面的这些事情之后,大概过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接连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我遇到麻烦了,昨天她喝药了,今天他失踪了一天,我该怎么办?”

“我老公回家了,她又割腕了,我说不清我的感觉,心里很沉重。”

“他今天回石家庄和她谈判去了,我不知道结局会怎样?”

“她提出要一万元,就清了,他答应了,这就是结果。”

看着这样的消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竹青的丈夫和那个女人之间一场那么不管不顾的情感纠葛,竟会以这样世俗的方式收场。不过,我又想,如果这就是竹青故事的结局,倒也是个不算太坏的结局,男人一番放纵之后,然后回心转意,虽然爱经历了背叛,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但一家人毕竟还是一家人,但愿时间能抚平竹青心底的痛,让一切能回到从前。

因为竹青刚开始和我联系时曾和我说过,她只是有很多话想和我说,但并不想让我把她的故事发表出来。她说,她和老公的关系正在修复之中,不想有什么影响了他们。我答应了她的要求,所以一直没有想要整理她的故事,现在昕和那个女人分开了,事情在向着竹青所希望的方向转化,为了让竹青早日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我决定以后不再和她联系。

然而,就在几天前,我又收到了她的短信。

“我的故事给了你了,但结局是另一个——我们要离婚了。”

“他们不是分开了吗?”

“是分开了,付出了13000元的代价。离婚是他提的,他感觉没意思了,对我失去兴趣了,他说别的方面我们都很好,就是在性生活上他不行,他感觉很痛苦,所以何苦呢,不如趁早撒手吧……”

“真的没希望了?”

“我也不希望这样,但已经不可能了,现在的纠葛是房子,我要保证我和孩子以后的生活……”

我没再多问什么,此时此刻,事情走到这样的地步,不论是竹青还是昕,一定也和我一样,有一种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感觉。

此刻当我即将写完这篇采访手记时,我又一次听到了《值得一辈子去爱》这首歌。

谁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

无论多久从不散去的温存

谁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

醒来身边望着你的清晨

谁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

是你说过还是我天真

谁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

来世今生最想要回的人

……

在歌手纪如璟的演绎下,爱情是那般的如糖似蜜,让人如痴如醉。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感情变得如此脆弱,在没有止境的欲望面前那么不堪一击,“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天长地久的爱情已经像神话一样的日渐遥远了。当面对生活中无处不在的魅惑,我们是否还能记得并且珍惜——那个自己曾经发誓要用一生去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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