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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流产

诗引: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李煜

梦与现实在麻木却充满狡诈的生活中继续着。

此时已是康熙一十二年的春天。距离那场美丽的新婚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

闻声的发上已见银丝,但是她依然是那样熟练的为四贞挽了一个美丽的蝴蝶髻,就像当年为四贞扮新娘妆时一样,对着镜子笑道:“看,格格多漂亮!”

“嬷嬷,这许多年,很多事你都看在眼里,你为什么一言不发?”四贞眼中只有落寞。

“奴婢只要伺候好主子就是了!奴婢当年的一时疏忽,使格格不幸流产,奴婢至今还追悔莫及!”闻声说的是八年前的事,不知道那时是怎么回事,只是转身回去拿披风的工夫,再回到四贞身边时,她就已经跌倒在楼梯下边了。

“嬷嬷,你不必自责。那次只是我不小心,再说,我现在又有了身孕,只能说我与那个孩子无缘罢了!”四贞轻抚着微隆的小腹,已经整整八年了,她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为人母的这一天了。

闻声轻轻叹了口气,将门拉上,然后贴近四贞悄声说道:“格格希望有额驸的孩子,格格的心奴婢比谁都清楚!”

龄哥哥……

自从定粤寺大典后,她与孙延龄的关系就真正进入了冷战期。如果说在新婚的第二夜就将额驸隔在公主楼外是为了制造这种假象,那么定粤寺那件事后,这种目的就真的完全达到了。

可是,这还是假象么?四贞经常会这样问自己。因为那件事后,孙延龄会很自觉地按照例行的日子“造访“公主楼,一切都像在例行公事。他变得更加寡言,只要四贞不问,他就绝不会说话,而且回答的词句是那样的少,几乎就是在敷衍了事。

八年前的流产,四贞醒来后,他不在跟前,而是在万景楼为新到的巡抚接风,回来时已是酒气冲天,倒在床上便蒙头大睡。

还有,他与西南的那几家王爷走得越来越近,这十年来,他几乎已经完全融入了三家藩王的生活,养兵、开矿、造园林……很多事情他都在参与。

当初的计划是要他与藩王保持良好的关系,以策万全。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不是良好关系这么简单了。

“格格,老佛爷她希望你好好的养好身体,不要太过操劳。”闻声心疼地将四贞头上偶见的一根白发扯了去,“格格的心,老佛爷和皇上都清楚,所以请格格安心。”

安心?太皇太后让她安心。对一个伴驾三朝的后宫女诸葛,对一个在十六岁就可以静观辅臣争权,并最终将他们一举歼灭的少年明君来说,何来安心?他们此时或许是真心对她,但是当大局发生变化,谁又敢保证自己不会像鳌拜那样被处心积虑的除掉?

当年出嫁时与安亲王的对话,依然犹在耳旁。当时她几乎是在向大清皇帝表忠心了,但是这些年在广西的执肘还少么?巡抚一任又一任,这都为了什么呢?虽说很多事情当时都由四大辅臣在亲办,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太皇太后和皇上是乐见其成的。

四贞已忍不住轻泣出声,十年了,虽然与龄哥哥相守十年,但是那却是空白的十年啊!为了能有将来,他们做出了怎样的牺牲?此时又如何能让她安心?所谓的将来,到底在哪里?他们还有几个十年可以等待?

“格格……”闻声将四贞搂在怀里,老泪纵横,“想哭就哭吧!今天奴婢让全府上下的奴仆都放假半天去踏青了。格格不必再忍!”

呜呜呜——

孙延龄推门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四贞。

多少年了,他见到的四贞,都是那个自称“本宫”的和硕格格。

那年,她失去孩儿,昏迷了整整三天,但是醒来后,却没有一滴眼泪,甚至只口不提流产的前因。即使那夜他从万景楼醉归,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却谁也没有去碰触对方。

是的,那夜,他清醒的很。他喝了很多的酒,却怎么也醉不了,怎么也忘不了。

“额……”

孙延龄作了个噤声的动作,闻声将怀里的四贞轻轻转到他的怀里,然后退出门外。

“贞儿,很难过吗?”孙延龄轻抚着四贞的背。她真的憔悴了很多,或者说,她好像并没有什么开心的日子让她可以挥去脸上的憔悴和身心的痛苦。

“龄哥哥,我们……”四贞竟然语塞。

“柠儿的事,我们该怎么办?”孙延龄的话题直接转向了他方。

四贞有些依恋的放下了搂着他的手臂,缓缓站起身来,打开窗户,像是在透了一口气,然后又将窗户推上,才怅然的说道:“这件事,我们十年前就很清楚,成全他们不好么?”

“一个娶不得,一个嫁不了,如何成全?”孙延龄摆弄着手中深褐色的药丸,眼也不抬的说道。

“徐将军不答应,靖南王府也甚为踌躇。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爱对方多一点还是利用对方多一点?”说到“利用”,四贞竟苦笑起来。

孙延龄将药丸送到四贞面前,然后将水递了上去。“我要这个孩子!”

“你依然认为八年前是我故意的?是我斩断了与那个孩子的母子缘?”四贞的眼中充满了失望。

“我从不相信那种流言!所以我要听你说!”孙延龄显然在强压着心头的激动,然后又将药丸往四贞的嘴里送,“八年了,我们又迎来了我们的孩子,所以,你不必再隐瞒什么!”

四贞眼中啜着泪,抖着手将药丸放入嘴中服下,然后淡淡的说道:“龄哥哥,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对我的感情只是这样么?该说的,八年前我已经说了。”

“贞儿,你让我如何信你?逸舒去了多少年了,你怎么可能见到他?而且就算你眼花看错了,怎么会摔得那么严重?你自小骑射兼备,怎么会完全失去了自护的能力?”孙延龄的眼光灼灼,他不知道四贞为什么变成这样,变得连他都不相信了!

四贞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声音也变得小起来,但是她的气愤和痛苦完全体现在脸上,“龄哥哥已经不信贞儿了。贞儿,贞儿,会隐瞒龄哥哥,但是不会欺骗龄哥哥……”四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砰的摔在了地上。

血,渗出,惨淡的红。

“贞儿,贞儿!”孙延龄扑过去,将四贞抱到床上,“怎么会这样,来人!来人!闻声!快叫大夫!”

“龄哥哥,你,给我吃了什么?”四贞在痛昏前只说了这一句。

一切和八年前一样。

唯一的不同,流言的主角变成了他。

谋害和硕格格,其罪当诛。

可是,怎么会这样?明明是自己亲自请人配制的保胎丸,怎么会成了堕胎毒药?

孙延龄坐在桌前,双拳紧握,脑中不断的涌现出药丸的辗转接手过程,一切都很正常,而且,剩下的那三粒药丸查验后也无不妥。

为什么?为什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偏偏那颗药丸就是堕胎药?孙延龄一拳砸碎了桌上的茶壶,壶中的水溅了出来,喷到他被割裂的拳头上。

水?!

孙延龄一下子站起身来!

“水……”四贞呻吟着。

“贞儿,”孙延龄赶紧过去扶起四贞,而此时,闻声和小选也奔了进来。显然,他们一直守在门口,害怕孙延龄再对四贞作出什么伤害之举。

四贞嗓子很干,干涩的又说了一句,“我要喝水。”

看到桌上的一片狼藉,闻声很冷漠的看了一眼孙延龄,然后吩咐小选,“小选,去厨房端一壶水。”

“等等,去叫柠儿,让她去打水!”孙延龄冷声阻止了小选。

“额驸,这里是公主楼,不劳您将军府的人!”闻声竟然是厉声喊道。

“大胆奴才,竟敢公然顶撞!你要我斩了你么!”孙延龄几乎是气急败坏,但是他怕四贞再受伤的苦心,在闻声眼里几乎就是再欲谋害的举动。

“奴才是老佛爷派出照顾格格的老嬷嬷,奴才要尽力维护格格的安全!绝不会再让人有机可乘了!”闻声毫不退缩,反而更加冰冷的说了一句,“格格需要休息,今夜额驸不必留在这里了!”

“嬷嬷,”四贞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然后有气无力的吩咐道:“让柠儿过来吧,我也有话跟她说。”

“格格……”闻声还是不想将四贞交于将军府的人照顾。

“嬷嬷,没人要害我,只是一次意外而已。况且,就算是要害我,也只是想要我孩儿的命罢了!他们已经得逞了。”四贞又干咳了几声,然后轻轻推开孙延龄的怀抱,低头说道:“额驸也请回吧!本宫累了。”

“贞儿,”孙延龄欲言又止,只好走到窗前,将已经关上的窗户又推了推,将一片盛有残水的茶壶碎片端在手里,有些落寞的走向门口,临走前轻声说道:“这次,我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来!”

夜已深。

柠儿为四贞盖好锦被,然后躺在她的身边。

“柠儿,不要再犹豫了,将军府这边我给你做主,放开一切吧!”四贞轻声说着。

“格格,他亦不确定对我的感情,而且,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对我的利用,那么我以后该如何自处?”柠儿叹了一口气。

“这没关系,”四贞转过头,“你所顾虑的是大义,但是如果你不必背负这些,是不是也就无所谓利用之说了?”

“格格!”柠儿一下子坐了起来,“格格是要将我赶出将军府?”

“如果你不是将军府的人,你就不必害怕别人的利用,不是么?”四贞口气仍是淡淡的。

“格格,即使我相信他,他却不一定相信我。如果格格让我离开将军府,靖南王府岂不是以为格格施了一计苦肉计?”柠儿满眼的哀怨。

“柠儿,这都是我们的命么?为什么我们的爱都是如此的悲哀?”四贞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格格不要哭,格格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柠儿赶忙为四贞擦去眼泪。

“我应该哭不是么?我,以后,恐怕不能……”

“格格,你不要往坏处想,你八年未孕,尚能怀有孩儿,这次依然可以!”柠儿赶紧安慰。

“柠儿,不必提这个了。”四贞微闭双眼,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为什么我一定不能诞下龄哥哥的孩子?”

“这……我也想不通。”柠儿百思不得其解。

自古以来,堕胎也不外乎那几种常见的理由。比如皇宫后院,大户人家的妻妾,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份地位,恩宠永盛,或者说家族不败,就一定要除去其他妻室的子女,那么暗进堕胎药丸便是一途;要么就是私生之子有碍父母的前程荣辱,父母狠心将其除掉……但是,这些情况并不存在于他们之间。这许多年,延龄虽然不能与四贞真正的相守无间,但是他也从来没有其他的女人,虽然有时会因为应酬而出入青楼风尘之地,但是向来也是做戏之娱,何况即使是风尘女子,既然没有带回家中,怎能有下手的机会?

“柠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只有我和龄哥哥才有可能杀死我们自己的孩子?”四贞反而笑了。

“格格,这种事我不信!即使有那样的传闻……传闻?……”柠儿似乎明白什么了,她有些吃惊的望着四贞。

四贞也坐了起来,柠儿赶紧为其靠好靠垫。

“我与龄哥哥的感情,即使怎样掩盖,稍知内情的人,都决不会相信我们可以真正的忘却前缘旧事。我们之间的任何罅隙都会因为我们对彼此的爱所忽略。所以,如果说,有什么可以真正伤害我们感情和信任的,那么只有这一件事。”四贞的眼中露出一丝悔恨。

“格格已经知道是谁了?”柠儿的眼中是杀气。

“如果十年前我就下决心除掉她,那么我可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四贞眼泪流了下来,她低下了头。

“格格,我去杀了他!”柠儿说着就要穿鞋。

“柠儿,”四贞拦住了她。

“杀不得么?他到底是谁?”柠儿脑中千回百转,浮现出一个个人的面庞,但是没有,没有哪个将军府中的人有能力做到下毒于无形的!闻声是一个精明的嬷嬷,谁能做出这些举动而逃过她的眼睛!公主楼中的人都是太皇太后的眼线,他们都盼望着四贞能生下一儿半女,从而牵绊住这对夫妇,全心全力的守护桂林!

“柠儿,你也想不出来是不是?我们没有真凭实据,我们动不得!”四贞说得那样的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笑,那抹笑中有无法承受的悲伤,也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算计。

“什么?你说那水也没有问题?”孙延龄霍然站起,这不可能,难道他所有的推断都错了?

“卑职已经找了五个桂林城内最有名的药师检验过,所有的药师都说那只是水而已!”王义脸色异常的严肃。十年的沧桑似乎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依然是一张顽皮憨直的脸,只是此刻,他的眼中埋藏着深深的担忧。

“你去调查将军府中可以接触四贞饮食的仆役了么?”孙延龄无力的坐下,四贞就是吃了那药丸后流产的,吃到嘴里的除了药就是水,但是全都没有问题。难道又是四贞自作主张?

不!不会的!孙延龄猛力的摇了摇头。自己都在想什么,且不说四贞上次流产都是莫名其妙,即使上次真的是她自己下的手,她也不会再那样做了,她怎么可能会永远放弃做母亲的权利!

“将军,虽然不是时候,但是……”王义眼中有些犹豫,“平西王那边可能按捺不住了!”

孙延龄双拳拄着额头,很疲累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小心行事。”

王义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孙延龄的脑中无比混乱,身体上的疲惫已经感觉不出来了。今天四贞流产时的那一幕不断的重复在他眼前。当时抱起嬴弱的四贞时,他却觉得有千斤重。自从四贞离开那座皇宫,真正做了他将军夫人的那一天,四贞就没有一天开心的笑过。他是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他没能好好的保护她。

今天,再次证明了他的无能。他说他要那个孩子,但是那个孩子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不仅如此,他现在还束手无策,根本无法找出凶手。

四贞的那句话还响彻在耳边。“龄哥哥,你,给我吃了什么?”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令他无地自容。四贞,已经无法相信他了么?

“延龄,”徐元从书房中走了出来,“这么晚了,还是睡不着?可有什么老朽可以帮忙的么?”

“老将军,这么晚了还要打扰你,延龄深感惭愧。”孙延龄手里拎着一坛竹叶青,表情有些黯然,“不瞒将军,延龄苦思冥想,实在是睡不着!只好到将军这儿来,想和将军喝两杯。”

徐元微微一笑,将他让进了客堂小厅,坐定后,徐元捋了捋胡须,“延龄,你终于还是忍不住,你对四小姐的感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是么?”

孙延龄苦笑了一声,嘭的拉开酒塞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好像我对四贞的感情总是藏也藏不住,我骗得了她,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说完,他拎坛倒酒,却被徐元用手止住,然后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酒杯的内侧,“老朽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这酒杯上恐有积垢。”

“是延龄的不是了,这十年来,延龄疏慢了将军。”孙延龄赶紧起身作揖。

徐元一边低头仔细的擦着酒杯,一边戚悲的说道:“当年,一座宫墙而已,结果红颜离去白骨无存;现在,两府军队而已,却是左右为难孽生缘......而你与四小姐,却是一院相隔,十年空守,唉!”

“将军......”孙延龄看着徐元手中的酒杯,眼睛中发出晶亮的光芒,“老将军,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徐元愣愣的看着孙延龄。

“谢谢你,老将军!我终于可以给四贞,也给自己一个交待了!”孙延龄将酒坛盖好,递给徐元,“将军你自便吧!我要去四贞那里!”说完,他抛下徐元,径直出门。

徐元摇了摇头,斟了两杯酒,一杯洒在地上,“常儿,陪老夫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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