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扇门前,冷气逼来,他似乎开着空调。
我感受到了这里有团火在猛烈地燃烧,只是烧不死人,只让人受尽烈火的煎熬,挺不过来的便痛苦而死…
我没有敲门,因为想必他已明了。
推门而入,却见不到半个人影,身子猛地一紧,背后贴上了一堵人墙。
“啊!”我受了惊,喊到。
“阿宸…你为什么要让我那么痛苦?你为什么要让我活不下去…”
是他…他的声音如此憔悴,我原本的怒火已瞬间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我猛烈地在心里说了几千次几万次对不起,最终幻化成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落下。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他今天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回过头时近看他苍白的脸孔,我才明白过来,他生病了…
难道是因为昨晚?他没回去?
我没有挑明,伸手抚摸他细腻的脸颊,仿若病美人的他眼神空洞,好像没了未来。
我的心隐隐作痛,终于说出了几句话:“你何尝不是如此对我?”
见他空洞的眼神流露出万般哀伤与心疼,我问道:“生病了?因为昨晚吗?”
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极淡的欣慰的笑,没有多说。
“有吃药吗?”
他微垂眸,终于在他的眼里找到了一点点的希望:“有!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我脸颊发烫,什么时候了他还有这心思让我害羞?
“我让田姨拿药来!”我想离开这个充满尴尬的房间,只是前脚刚踩出,后脚立即被他拉拢在怀。
突然觉得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他胸膛温暖。冷气在吹,身子却很窝心。
他继续抱着,一言不发,我终于说道:“你不怕把你的病传染给我吗?”
过了一会,耳旁总算传来气若游丝的话语:“我们是一体的!”
又是让人害羞的话,我赶紧转移了话题:“把空调…”
“有你在我就很温暖!”
…我话都没说完他就知道接下去了?他那么了解我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当局者迷,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今天…我感觉你离我好近。”我闭上眼趴在他肩上,情不自禁地说着,直到说出来,我都还忘我地陶醉在他的怀抱。
“你想要,我可以一直给你!”
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如此暧昧之话,脸烫红得可以烤熟生鸡蛋。
可是,没等我缓解这般滚烫,身子无故腾空,我被他温柔地横抱起来。
天啊…他不是没力气吗?还有…他要…他要干嘛?
我的心有节奏地剧烈跳动着,如果以跳高为衡量标准,现在它将飞跃到宇宙外n光年,直至到河外星系。这些知识我模模糊糊懂点,但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书面,没有点内涵的基础。
等我琢磨完自己的心跳,身体已经被轻轻地放在柔软的床上,我心脏已经不知道能承受多少。几次欲麻痹,又被我狠狠拽了回来。
他帮我拿去拖鞋,随后躺了下来,躺在我旁边,贴着我,体温也极为的热,好像是发烧。
那半月来听秀敏说伍裕轩未来学校前是花花公子,那么对于这类事他兴许不怎么陌生…但是我却紧张得身子不住发涩发抖,不是因为寒冷。
“你…你发烧了!”
我欲转移话题,可是哆嗦的言语更加挑明了我的紧张。
他加紧搂住我,一点也不在乎会不会传染我:“正好看看,它能不能把你的心熔化…”
他把头搭在我的头上,我头窝在他胸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弥漫了我全身。
我抽身将头抬起,直直地看着他有着迷人曲线的下巴,他吻过我的双唇,他英气逼人的鼻子,他微垂眸的双眼,眼里洋溢着无穷无尽的柔情,彻底将我熔化得不剩自己。
这就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吧,我失去了允阳,天神却派予我一名要命的伍裕轩。
他发现了我的动静,低头看着我,哀伤未褪。
我上前吻了他的嘴角,想把我加诸于他的悲戚散尽。
孰知正当我要缩回头,他却空出抱着我的手将我下巴拖起,轻轻地贴上我的唇瓣。
我不退缩,反而享受着这种温情,圈上他的脖颈。
比棉花糖要得柔软要得香甜的感觉,我们分不清里面到底是谁的成分,陶醉其中。
这也许就是相爱的感觉吧…我爱他,而回汉朝只是奢望,出于一种已做不到的责任感而已。我愿把我的全部,把我的一生都交给他…
他停止亲吻,低头看着我,仿佛小溪般清澈的柔情在他眼里泛滥,我感觉到他心里的犹豫,只是我不知他为何犹豫。
女子清白固然重要,但给了自己决心要嫁的男子又有何妨?
我笑了笑,身子已不再颤抖。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却反而颤抖不已。
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圆挺的胸部,相信他已知道我的意思。
此刻,我已不在乎一切。我亦愿意将自己交给他,这个为我受伤的他。
可是此时,他却犹豫了,他笑了笑:“把这个留给我们的未来。”
我有点惊讶,却欢喜于他的负责。对我,他总是考虑到了一切。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我带有试探性地问,总觉得不放心。
“因为你是阿宸,所以我不放心。相信我,我爱你,但是我们的考验还没结束,需要我们共同面对。”他的态度不再吊儿郎当,是那么的认真。
“我相信你。只要你爱我,我们就没什么不可能。”
整个房间的浓浓哀愁已让相爱的信任覆盖得深不见底。我庆幸我选择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