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这个白色与红光的无极境界…
爱神的身影始终是个迷,我看不见真实的他,他像虚无缥缈的事物。
我冷笑:“看来爱神打在我身上的如意算盘失败了呢…您并未凑成余等。”
“…的确?”像认可又像疑问的语气,让我全身冰寒,“你考虑得如何?”
“爱神岂会不知?”
“额嗯,好吧…我愿如你所愿,唯恐你有反悔之意!”
“爱神不会是怕自己失职吧?”
“一切未知…”
“爱神!宸有一事相求!”
“只管说!”
“我回汉朝后,请让傅宸此人消失在现代的世界里!记忆不忘!”
爱神一静,不多说,红光一现,弥漫在我周围,我身子一阵旋天震地,我屏息,全身僵直在那!
胸口闷热,眼里欲冒出火花,我不住摇晃着脑袋,身子颤抖着挣扎。
“水~水!”
喉咙处干渴之至,我在昏暗中只有一个意识一一水。
谁能给我一口水?水…
再不给我水我就会死…真正地死掉的。
触碰到了什么冰冰的东西,我猛地拽过来,往嘴里灌…果然她就是水…
“她醒了吗?”
“她要水喝了…或许…过不久便会醒来。”
“哎…失踪了两年矣!物是人非时突然复出…怪哉!怪哉!”
“为何她会被发现于失踪的河边?”
“无知。”你们当然无可知晓!
等等…失踪两年?这么说…这里是当年汉朝两年后?我当真穿越过来了?看样子他们已然找到了我,那允阳呢?他为什么没有来见我?
难道他还不知道?那么…这里到底是哪?
好奇心催促我睁开发烫的双眼,可是双手却徒然无力,我应该是发烧了。
“啊!子嫣!你醒了啊?”
果然是汉朝,只有汉朝有言字,我的字便是子嫣。
恍恍惚惚过后,我才看清了原来在我面前的是我的中表,现代称表姐。
那位颇有年纪的长者是我的外王父,就是我的外公。
这里…完全陌生,但看她们的样子,我还是能想得出,这里正是我家。
我望了望这里的新变化,瞪大了双眼,充满了熟悉与陌生的矛盾。
“子嫣?”
表姐又叫了我一声,我手足无措,在脑子里使劲想出她的字来:“啊?童…童…童姬中表!”
“嗳!你总算还记得我呀!”
该死!现在变成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早知道再来场失忆…可是…
“子嫣可还记得两天前你为何躺于河边?”外王父童仲伯开始切入正题。他还是一样严肃没变!
我哪知道什么鬼?
“啊?不…不记得!我…只知道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时就这样了!”
装蒜!
“尔语气如此怪哉?”
像是询问又像是直鉴,外王父观察果然细致,我似乎有点习惯了现代人的用语,自称“我”了,晚辈应嫡称自己的字的。
去了两年现代,难道我连口音都变了?天啊…
对了…允阳…他到底在哪?
“无知。外王父,中表!可知…阿母身在何处?”
感觉汉朝叫妈如此不雅呢?母…有点动物化…老母猪。
“偏庭!”
“啊呀!”我准备起身,却浑身无力,摔回了床上,其实我是想问允阳,但冒昧地问有点失仪,问阿母只是为了心安,我与她几乎没多少感情。
“小心点!”中表赶忙扶住了我。
外王父瞥了眼我,吩咐道:“丽蝉,照顾子嫣,我去报知!”
“诺!”中表恭敬地应了声,回头转向了我。
天~还要打多少招呼啊?允阳…我只想见允阳…说不定见到他,我就可以磨灭掉心里那份抑制不了的鼓动。
索性我闭上了双眼,眼不见为净:“中表,麻烦告知阿母,宸已清醒!宸累了,睡会儿。”
“诺!睡吧。”中表果然善解人意。
哎…我突然有点厌恶汉朝的亲人,我的阿母没有妈的温柔可亲,我的中表没有秀敏活泼可爱。那么多亲人…我始终会被当做交易品被他们嫁予我不喜欢的人…
我不过是他的一件交易品…
自然而然,伍茗君的话映入了我的耳帘。
她说的交易品…性质和我所想的交易品一样吗?难道她也是被她哥哥,也就是伍裕轩的爸爸当做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吗?
这里…
除了允阳…我还可以依靠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伍裕轩那么绝情地抛弃我?我当时就该抵死问清,而不是被悲戚冲昏头脑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我就该带着这个谜题永远地活在汉朝了吗?这落后的汉朝啊!
“阿姑!子嫣她睡了!”
“哦…”阿母淡淡回应,没有多言地又走了出去。
生意人脑子里只有钱,我阿爹就是为了生意,在四年前被人暗杀的,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觉悟?
所有的人都已出去,屋子内鸦雀无声的,让我不自觉又开始联想了。
为什么允阳还没来看我?他是忘了我还是离开了?我真的会孤单一生吗?不!我要见他,我要离开!就算是孤单一人吧…我也要见他一面…
他们没在我面前提及允阳,定是已将我婚配,这是汉朝人最可恶的心计!
允阳给我的动力使我勉强撑起身体走下床榻,强烈的晕眩感使我无法稳住脚跟,我分不清东西南北地一塌乱撞。
门被打开了,进来的却是两个陌生的丫鬟。她们急忙凑上来搀扶着我:“姑娘!你怎么下榻了?有事只管吩咐我们便是!”
她们哪是丫鬟?分明就是两个监禁我的看卫!
我冷笑一声,甩开了她们“抓住我的枷锁”,淡淡地说:“无碍!”
她们不敢吭声,也不好就这么下去,只能皱着眉头看我。
怎么?还想盯住我啊?
“你们下去吧!”我一手撑在墙上,一手微抬。
“诺!”遂出。
我无力地垂眸,却意外发现我的容貌已然更改,爱神果然神奇,真有点一切只是梦境的错觉。
我踉踉跄跄地反回榻上。
我身体那么虚弱,他们把我嫁出去也不急于一时,这几****只好敷衍了事,暗里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