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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理由

“父亲”曾说过自己变强的理由是为了平定乱世,杨克变强的理由是要成为世界第一剑师,而站在云空城堡面前的自己似乎缺少了一个挑战的理由。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不过这样的理由,我宁愿没有。

我仍记得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情景——自己恐惧地躲在床底下,紧握着母亲托付的项链,害怕的发不出一丝声响。母亲就躺在自己的面前,身体一动不动,眼睛却瞪的通圆。自己甚至连抬起头看凶手样子的勇气都没有,只记得那是一双别着匕首的靴子。从那一刻起,我便恨死了自己。我望着母亲的眼睛,想哭,但喉咙却哑了般发不出声。奇怪的是自己却能感受到母亲在说话,声音不大,但很真切:“宵儿,宵儿,你的父亲拥有和你一样的项链,去找到你的父亲,好好的活下去,不要为我报仇…还有,宵儿,我爱你。”

“杨宵”这个名字是母亲给与我的称谓,但我知道那也不是自己真实的名字,父母均是西方帝国人,且都是能力拥有着,而“杨”这个字只是母亲在东方的姓氏,所以找到父亲就找到了真实的自己。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仇,我非报不可。这就是我要变强的理由。

云空城堡是一个极其神妙的地方——在这里你只能看到无尽的白色,似乎是上帝在绘制这里时用尽了其他颜料。身处其中,你甚至无法感知周围的一切,但这里无所不有,山峦,俊水,风雨雷电,自然界一切拥有的元素都隐藏其中,而且时刻还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来这里挑战的勇士,多半还没走到中心试炼区就筋疲力尽地迎来了死亡,有的死于溺水,有的死于迷路,但被死神带走的最多的,还是那些在无尽孤独中陷入无限恐怖的灵魂。

我和杨克想到的办法是,我们二人腰间系着一个5米长的绳子,朝着中心方向走,如果走在前面的人掉进水里,岸上的人就把他拉上来。遇到碰壁或落水之后的岔路的话,后面的人就不动,前面的人把剑插到原地,然后逆时针旋转一定角度找到出路,后面的人记录下绳子与剑的偏差,把大致角度和图形绘入笔记中,然后继续前行,下一次再碰到岔路的话就尽量把偏离的角度补回来。虽然是个笨拙的办法,一路磕磕绊绊,但不失为一种安全而又保险的战术。我和杨克就这样走到了试练中心,眼前是一个分不清男女的物种,妩媚却又尽显庄重。

“前来挑战的勇者啊!请走到我的面前。”它并未开口,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

反转轮回

……

“前来挑战的勇者啊!请走到我的面前。”它并未开口,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我、阿瑟、里奇特还有莉菲娜向前一步,凯恩在背后示意我们他先回去了,因为如果挑战成功会直接送到南面的入口,失败的话,基本就可以确定挑战者的死亡。他也不想和神灵叙旧,留下来也是多余,不如先出去,静候结果,毕竟对于某类人来说,等待也不失为一种乐趣。不过就这么离开了,也是无情,说不定这就是和某些人的最后一面。

我感到身体变轻,腾入空中,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扭曲到一个点,再由这个点迸发出来,稍一眨眼,自己已经身处一片虚无。来到西方之前曾听辛烨说过,三次挑战的对手分别是“神魔”,“自己”还有“最令自己恐惧的人”,挑战只与次数有关,与挑战地点无关。而眼前站着的正是自己,提着剑,冷漠却又迸发出咄咄的杀气。看到眼前的“自己“时。自己虽然没有意外,但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熟悉但又陌生,像是一个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的老友,却彼此从未了解对方。

好快!心魔的进攻比自己想象来得急促,是东方剑法,招式灵动却又精准,显然心魔继承了自己的武力。但幸运的是,他没有继承我的性格,我是一个喜欢观察的人,从不会轻易曝露出所有的能力,每一次出招都是在试探对方的极限在哪里,熟悉对方的节奏和套路之后再一击致命,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这种战术让我路试不爽,这也归功于我的剑技卓越,不是自夸,是事实。

但这种战术往往使自己陷入被动,面对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时还好,但一旦对手比自己强大,自己还未找出对方的破绽,就已经先被对方击溃。以前能取胜的关键原因也是自己对自己的武力有自信,但这一次,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心魔的招式愈发多变,开始使用东西方剑术交替攻击,心魔好似一个精密的大脑,可以分析出所处状态下最优质的进攻手段,每一招的力度和精度也运用的恰到好处。十分钟过去了,我仍未找出心魔明显的破绽,或者说自己对自己太了解了,即使知道自己在哪几招的链接有停顿,在哪几招的衔接有瑕疵,自己也处理不来,这些有都是拜自己武力的局限性所赐,而心魔更像一个精密的仪器,几乎不会犯错,但不犯错就意味着自己没机会。怎么办?

怎么办?真是可笑,自己内心居然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无计可施?那明显不是自己的风格。我左手掏出铁链,跳步开来,与心魔保持一定距离。说实话,在这种开阔的空间,铁链对阵剑有明显的优势,只要保持一定的范围,不被近身,多角度攻击几次,一定会击败心魔。很明显,心魔模拟的是自己最擅长的剑,不过万物相克,自己也要感谢在这短短三月学会的新武器在这一战起到了关键作用。

我保持距离地向心魔进攻,也逐渐的由守转攻,人在战斗中成长这句话真的一点不差,对战时明显感觉得到,在面临错综复杂的对战招式变换下,没有说按着一定的招式或技巧对阵,自己就甚至将一些剑技习惯性的运用到铁链之中,居然还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心魔也被我消耗的击中了两次,渐渐地褪去了之前的凌厉和锋芒。

不知是我体力不支还是头脑不清,身体突然沉重了很多,出招的力度也不比从前,心魔一扫颓势,几个连续的快速攻击,让我有点躲闪不及,左边肩膀被刺中一剑,进而又被一脚踢开,狠狠地落在地上。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流血了,自从那次事件以来,也没人能伤到我。

我迅速的反应过来,心魔也继承了我的时空之穹,他延缓了我身体的行动力。时空之穹?这招我也想过,不过我的时空之穹对能力者有减益效果,之前也尝试过静止或者减速心魔,不过那家伙却对我的能力免疫,更为讽刺的是,我居然尝到了被“自己”控制的痛苦。身体越来越重,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心魔的能力显然没有“对能力者减益”这条限制,自己都认为,如果解除这条限制的话,从某个角度来讲,自己趋于无敌。但事到如今,怎么办?到此为止了么?又不能静止心魔?怎么办!

心魔没有留情,也因为他更本没有感情吧,说迟那快,心魔一剑刺过来,直指我的头颅,想用这一击,了结我的性命。

得救了!我看到他剑中自己的影像的一瞬间,运用时空之穹加速了自己头颅的移动速度,虽然只能缓慢的扭过头去移动一下,不过还是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剑刃掠过我的发梢,我甚至感受了剑刃的冰冷。幸运的是,心魔过于专注与我的头部,视野移除了我大部分身体躯干的范围。这一击用力过猛,剑身也刺入地下,这给了我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时我加速了自己右手空间的速度,握着宝剑,毫不留情,一击,就将心魔劈成两半。

虽然胜利了,但细思极恐,有点后怕。

“恭喜你勇者,挑战成功。你获得的能力是‘毁灭与新生’,从此刻起,你有将触碰的物体破坏或重组的能力。”

“毁灭和新生?”真是个好名字,至于具体是什么能力,也需要自己在未来多加尝试吧。突然自己身体微轻,腾入空中,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扭曲到一个点,再由这个点迸发出来,再一缓神,自己已经身在出口。

“终于出来了?还真没看错你,快过去吧,他等你很久了。”凯恩拍拍我的肩膀,满是欣慰和自豪。

里奇特?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这么快就完成了试炼。虽然只是“神魔”的第一次试练,但能在自己前面完成挑战,也真是了不起。自己又输给他了吗?想到这里我竟无奈的笑了笑,可能现在这种状态下来说,这种输赢,已经无所谓了吧。

那个挑战成功的男人背对着我,居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威风,我拍拍他的肩膀,他也缓缓转过头来。

“罗宾!太好啦,你也挑战成功了,担心死我啦。”

“阿?阿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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