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很多人认为医院是阴气很重的地方,其实不对,那里虽然时常死人,但是杀气也重,还有怨气,另外医院来往进出的人很多,他们身上带的邪气或者阳气反而会冲鬼,这就是一般的鬼魂不敢在医院久留的原因,而留在医院的鬼魂又大多是厉鬼,对她很不利,还是留在你这里比较妥当。”温不拉说。
留就留吧,反正在葫芦里远比满屋里乱跑让我更放心一些,只盼着她赶快康复,到时候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呢。
“好吧,就留在这里吧,可是我怎么保护她呢?”我问温不拉。
“把这个葫芦放在只有你知道的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我已经把她的魂魄完全封在这里了,不会有人能发现的。”温不拉说。
“只要她没有危险就好了。”说着,我有看了看自己的右臂,照这样下去,说不定等不到沈畅康复,我就交代了。
“我觉得,现在蛊主想得到婉儿更迫切,你还有时间。”温不拉可能看住额我的心思,说。
“你不是说婉儿的手术很成功吗?”不管是不是有人想着把温婉做成小鬼,我真的不希望温婉死。
“这是宿命,婉儿的时间不会很多了。我儿子和媳妇苦啊!志愿者和社会上那么多好心人捐了钱,不给婉儿治病不行,孩子就是多受点儿罪。”温不拉沉了一会儿,“就是那个戴言不捉她,还会有别人捉她。”
原来还是暗流涌动。
“你发现了吗?”
“前两天我感觉有,可是这两天感觉不到了。我现在怀疑也许是因为戴言的法力比较高,把那些人吓跑了,也许是那些人在想更好地办法。我现在想的就是,婉儿我们爷孙一场,我不能让别人把她拘走。”
“温婉的爸妈不懂得蛊术吗?”
“我和婆娘都知道蛊这个东西不好养,养不好害人害己。从来都是背着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一个会养蛊的,也都不知道我们夫妇养蛊。这种东西还是不接触的好。”温不拉说道。
什么东西都具有两面性。之所以很多人养蛊,一定是只看到了利益和好处,可是忽略了副作用,或者是因为贪婪和赌徒心理根本在自己的思想上屏蔽了副作用的存在。而沾上了蛊术,就如同吸了第一口毒,再想戒掉就难上加难了。
“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吩咐。”我再也不是局外人了,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全力以赴。
“不能等,咱们必须要主动出击,你抓紧时间了解戴言的情况。”温不拉指着葫芦,“最好在那个丫头恢复前,把她的事也了解清楚。我们的时间不多,没有机会干等。”
我心里迅速盘算出了初步的方案。我要调集一切可以调集的力量,现在有了温不拉这个业内人士,做事也有了方向。司小芒一直关心表姐之死的真相,拉她入伙应该不难,再有就是那个栗雨薇,她是沈畅生前的好友,我必须在她身上找一些突破。
我把我的想法和温不拉说了,老爷子完全赞同我的想法,但是嘱咐我一定要严密,并且让我安排一两天内他要见见戴言。
提起戴言,我有想起了戴佳慧,我答应了她周日带着她去欢乐谷,是不是浪费了我们本来就很紧张的时间。
温不拉说不会,让我趁着和戴佳慧接触的机会尽量多的了解一些她们家族的事,或许会有帮助。
虽然听起来可以发展的人并不少,但是温不拉还是意识到如果到了事情挑明剑拔弩张的时候,大家都是有力气使不上,为此在非常时期决定传授给我一些本事。
温不拉说练武先从基本功开始,蛊术也一样,但是我没有时间,所以直接抄近路,交干货。
炼蛊是不可能了,温不拉先交我通鬼灵,也就是俗话说的开天眼。连称以后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可以看到鬼魂。但这个并不能一蹴而就,还是要假以时日。温不拉加了我口诀和技术要领,让我抓紧时间。
记罢了口诀,温不拉让我陪他出去一下,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比如调查一下沈畅的鬼魂为什么出去以后再回来就险些破灭,如果不是雷电所致,会不会还有其它原因。
我现在对温不拉就是惟命是从,争取最好的结果,于是拿了手机和手电准备和他出去。
拿起手机想起来戴佳慧给我发短信我还没回过,一方面是显得不礼貌,再者如果她以为我不去而安排了其它活动,反而打乱了温不拉交给我打探戴氏家族的任务。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十二点,比起凌晨戴佳慧给我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还不算太晚,就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她一切按计划进行,明早七点我准时到她家楼下去接她。
戴佳慧果然还没有休息,立刻给我回了短信,说明天见。
从这件事上我感觉戴佳慧这个丫头很好说话,如果换成了别的女孩,我将近二十四小时了才回她的短信,说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就是抱着以牙还牙的想法也不会马上回我短信。
真是天有霎时阴晴,我和温不拉出去后,发现不仅雨停了,天也晴了,虽然在都市的夜光下看不到多少星斗,但还是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我和温不拉现在小屋范围内转了转。
我告诉他在他来之前我曾经看到一道利闪,除了雷声以外,似乎还听到了其它声音,我甚至怀疑是劈到了什么东西。
温不拉最这个很感兴趣,说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如果雷劈过什么东西,就一定能寻到宝贝,至于机缘,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走到大街上,转过一个街角,看到不远处停了几辆车,有工程车,也有环卫的垃圾车,还有一辆小型吊车。
原来是一棵国槐倒掉了。
“快去跟前看看。”温不拉拍了我一下,说。
到了跟前才看清,其实说倒也不完全确切,倒掉的只是一半,另一半还半立着,倒掉的一半拉劈了树干,还连带着一个巨大的树枝,工人正在用电锯分解枝杈。
估计是因为刚才的风太大,而树枝的根部也有些伤损,故此承受不住巨大树枝在风中的阻力,连同树干一起裂为两半的。
温不拉来到裂掉的树干前,仔细看着。
“老人家,离树远点儿,危险!”工作人员提醒。
“我注意呢,不妨事。”温不拉没有离开的意思。
因为工作人员正在锯断和收敛枝杈,温不拉站的地方确实不太碍事,我也凑了过去。
“被雷劈的。”温不拉说道。
开玩笑!
这怎么可能?我也是接受过十好几年正规教育的,知道雷电击中地上物的规律,金属的,或者高于周边物体的。这棵树两条都不占。这是繁华的都市,周边比这棵树高的东西数都数不过来,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国槐。
况且我虽然没见过,也听说过,或者根据原理也可以推断出来,如果是被雷劈的,树的劈裂处至少也应该有些烧焦或者高温炙烤过得痕迹吧?这棵树一点儿没有。
“不会吧?”我提出了我的质疑。
温不拉拿起了我的手放在了树干裂开的新茬上,感觉温温的。
现在雨后的空气非常凉爽,也到这这种温热的感觉很明显,但是这就代表被雷劈过吗?
温不拉仔细搜寻者,在树干中间的裂口处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就用手扣。
扣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就对我说:“把钥匙给我。”
温不拉用钥匙又连扣再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三四厘米长,直径将近两厘米的蛹一样的东西。
温不拉看到这个东西简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眉眼都乐开了花,脸上的皱纹也显得更多更重了。
工作人员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已经清理完了树的枝桠。开始往树干上栓钢丝绳,准备用吊车把还在地下的部分拔出来运走。
温不拉找到那个拿着电锯的工人,和人家商量,说:“您能把树干给我锯下一小段吗?我做个板凳。”
“坐板凳?这怎么坐板凳?”工人看着残破的树干问。
“我小时候家门口就一直放这个槐木墩子,我奶奶天天坐在那里哄我玩耍,我现在梦里还总是梦见她,就想用槐木再做个墩子,算是纪念我奶奶。”温不拉和工作人员对付。
这个理由也太奇葩了,一下子说到了他的小时候,还给予了怀念奶奶的意义。太扯了,一点也不感觉真实。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温不拉半天,可能是因为他年纪太大了,也可能是大半夜的不想听他磨叽,反正还真给他锯下来二十多公分的一段。
温不拉让我接着,说千万别掉地上摔坏了。
虽然是只有二十多公分的半截树干,但是也很沉,温不拉让我抱着,回家。
走出二十几米,我问温不拉:“您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这是雷劈木。”温不拉说。
雷劈木我还是听说过的,好像可以作为道教降妖除魔辟邪渡厄的法器,但是那似乎应该是枣木,至少也要是个桃木什么的,还没听说过用槐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