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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私心(四)

他那里瞬间恍惚,李玉心中却欢畅甜蜜,彼此正两两相望,屋外钱满又拍门笑道:“喂喂,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外面还有人等着交货,有什么体己话,留着晚上关起门来再说也不迟,何必猴急成这样?!”

李玉轻啐一口,转身开门,往屋外一张,却见门口檐廊下只站着钱满一个,四周没有旁人,想必是被刻意赶走支开了,心下感激,遂展颜朝他嫣然一笑:“钱爷方才那话问得糊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关起门来还能做什么勾当?”

钱满原本等着看好戏,想不到她竟毫不扭捏坦然反问,呆立门前一时语塞,接下来的揶揄便说不出口,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讪讪笑道:“这么说,倒是我来错时候了?”

“那是自然。”李玉面孔一板,两颊微红,眼底笑意盈盈,“你既知我俩有许多体己话急着要讲,却偏偏跑来搅局,真正可恶。”

“啧啧,可了不得!人还没过门,就已经这么护着了,这真要过了门,你还不把他捧到天上去?!”钱满被她抢白,却混不在意,反而挤眉弄眼笑道,“李门主,听我一句劝,男人其实都是贱骨头,你越是把他放在心上,他越发不在意,等你转身爱理不理,他就会反过来捧着你了。”

“是了,这话在理。”李玉状似恍然,笑着轻一抚掌,眼中满是狡黠,“看来我应该去好好提醒钱夫人和众位姨娘,千万不要众星拱月一般,天天围着你钱爷转。”

钱满一句话噎在喉咙里,顿时呛咳起来,朝着李玉连连拱手,示意讨饶,却仍不死心,一双眼贼忒兮兮,向屋内探头探脑,瞥到桌上一堆工具瓷瓶,不免有些泄气:“你们……在……易容改装?”

龙峻失神不过一刹,此刻早已恢复常态,坐在桌边手拿画像看得漫不经心,闻言抬头瞥他一眼,促狭笑道:“不然你以为在做甚?”

李玉举袖掩嘴轻轻一笑:“一时手痒,有劳钱爷久等。”

钱满眼珠一转,抚掌笑道:“李门主到底手艺非凡!我原先一直觉得这厮脸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经你妙手这么一改,果然处处妥帖!”

李玉侧身往屋里一让,抿嘴笑道:“钱爷来得早了,胡须那里可还没改好。”

钱满抬手轻一拍额头,哈哈大笑:“哎哟!不得了!我这马屁可拍在马腿上了!”

李玉莞尔,进了里屋端出那铜面盆,走到桌边,把用过的工具茶盅全都放进盆中,对二人福了一福,转身端着盆子款款出门,想是清洗器具去了。

龙峻随后起身踱到门边,将那张画像往钱满面前一递,叹道:“午间那宴席走得太过匆忙,这画像的事忘记问了。”

“又有一张?”钱满接过画像眉头大皱,“窃娘给的?有没有说是哪里来的?”

龙峻撩袍抬脚出屋,转身把房门带上,边走边答道:“据说是从裕王府里流出来的,明面上的理由,是替白莲教找回圣莲令,实际如何,怕是还要想办法再问阿策。”

钱满听到圣莲令这三个字,眼皮一跳,一同默默前行,半晌之后,忽然问道:“那东西,你藏哪儿了?”

龙峻一时拿不准他说的是什么,随口反问:“什么东西?”

“明知故问!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这两句是刻在圣莲令上的诗文,钱满曾见过那圣物,对上面的文字印象颇深,便用这两句诗来代称。

龙峻哦了一声,随口回答:“你见到过的,就挂在我家书房窗前的屋檐下。”

钱满双眼大睁:“……你……你拿白莲教的圣物做风铃?”

龙峻不以为然道:“不过是块无用的铜片,摆在家里还占地方,不做风铃,却做什么?”

钱满猛地停住脚步,抚胸呻吟一声,手指抖震虚点龙峻,颤声道:“你……你……你……”却是好半天说不出话。他此时脑中回忆,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对面这厮家中书房外的屋檐下,的确挂了一个式样简单的风铃,中间那片铜质玉振,似乎和记忆中的圣莲令真的形状相似,而自己去他家那么多次,竟从未注意到、停下来仔细瞧过。

龙峻也随之停步,脸上神情更是不以为意,似乎不明白钱满为何一惊一乍。他现下尚有要事,不想在这上面多说,侧身双眉一轩,转开话茬问道:“人和货呢?”

钱满深吸一大口气,方才安定下来,摇了摇头,继续前行:“你放心,我省得。东西放在第二进院的小厅‘清风馆’里,七巧门的人都请去前院‘舒啸堂’喝茶,由老三老五和小十三陪同。小吴已在小厅周围布置了人手,屋里除了那姓廖的,没有其他人在。”又想到什么,补充道,“我刚刚叫志远去城里请人了,顺便知会云峰,叫他想办法过来一趟。”他说的请人,自然是指赴宴前所说,暗中抓个**瓢把子来问话。

龙峻点了点头,跟着起步:“那些东西你可曾瞧过?”

钱满朝天翻了个白眼:“还没,赶着来看鹊桥会,顾不上。”

龙峻皱眉不满道:“怎的连轻重缓急都不分,白做这么些年锦衣卫了。”

“那些烧火棍既没长翅膀又没长脚,还怕它们飞了跑了不成?”钱满嗤之以鼻,“只许你丢开正事去会老情人,不许我凑个热闹?”

龙峻瞥他一眼,轻哼一声,负手只顾前行,居然很难得没有反驳。钱满顿觉稀奇,转头盯着他上下打量,嘻嘻笑道:“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会儿工夫,居然连性子都变了!”他越想越发好奇,追问道,“你们在房里到底做些什么?我不信只是在易容改装。”

“你来迟了。”龙峻促狭一笑,“要看戏,下次请早。”

钱满瞪眼道:“好稀罕么?你便不说,我也能猜!”

龙峻挑眉把手一伸,示意他只管去猜。钱满磨了磨牙,心有不甘,还待再问,脚下已跨过第二、三进院子相连的垂花门门槛,放置货物的“清风馆”赫然在望,只得嘴里暗自嘀咕,把满腹的好奇牢骚先行压下。

廖文灿正守在小厅后门,见两位指挥使一同前来,趋前几步抱拳相迎,一起进入厅内。七巧门那些挑夫送来的十几担柴禾,如今正横放在当中地面上,“清风馆”四周的排窗都已关好,吴戈见人来了,吩咐在外看守的众小校,人人都退出十步远警戒,若无召唤不得近前。待得全都布置妥当,他随后出屋,将厅门掩上,也一同退到十步开外。

廖文灿站在厅中,静等一切就绪,方才屈膝蹲下,将那十几担木柴一一解开,果然柴禾捆在外面只是掩饰,其中另有玄机。夹在当中的物事呈长条状,外层包着灰色毡布,内层是防水的油布,将油布打开,包裹里赫然便是鸟铳。钱满略略估算,厅中木柴统共十三担,一担两捆,每捆五把,由此可得,鸟铳足有一百三十把,他眼看火器数量不少,不由暗暗皱眉。

龙峻面色凝重,俯身拿起一把细看,那鸟铳上刻着“列字柒仟伍佰贰拾号某年某月日造”,正是廖文灿交给他那些拓片上的其中一个铭文。鸟铳虽不算新,但火挟、铳腹、扳机、瞄具、准星、射口等各部位俱保养完好,无一损坏,根本未到报废的程度。他眉头深锁,将那把鸟铳放下,和钱满一道,每捆都仔细看去。这些鸟铳虽新旧不一,但都能正常使用许久,却不知张保为何要将之核销报废,兵仗局军器库又怎会未能及时回收,任其辗转流落到江南,被锐刀门发现半途截获?

钱满一一查看完毕,站起身来疑道:“漕河之上关卡不少,这货船运载大量火器,怎能躲过盘查?”

龙峻不答,只从革囊里拿出那张漕府通行关防递了过去,低头踱到隔扇前的太师椅旁,撩袍坐下,思忖片刻,抬眼问道:“廖先生,运鸟铳的货船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才被锐刀门识破截获的?”边说边伸指虚点,示意廖文灿坐下回话。

廖文灿拱手落座,侧身答道:“今年冬季气候寒冷,便连淮河都结了冰,以至漕河无法行船,许多货物都是经陆路运到扬州,再装船南下,这批货也是在扬州装的船。”他轻声一叹,续道,“赵老门主的那帮徒子徒孙大多是穷汉子,从杭州起始,沿运河直到淮安,各码头上都有他的门徒在讨生活,有些还是苦力们的头头。无巧不巧,这批货的主人在扬州码头装货,找来搬运的雇工和聘用的船夫,竟十有八九是锐刀门弟子,其中领头的,便是赵门主长子赵崇文的首徒。那后生原先是拉纤出身,虽然年轻,人却难得机敏,跟着货主监管装船时,觉得这帮人十分古怪,明里说是运载瓷器,却对易碎货的搬运力道和放置讲究不甚了了,说话打着官腔,态度嚣张跋扈,不像是行脚客商。他见这些人行事鬼祟,对货物遮遮掩掩,担心有人利用自己和门里兄弟为非作歹,就在行船途中寻机潜入货仓,暗中开箱查探究竟。这一看之下非同小可,他情急失措,来不及知会自己师傅,等货船行到常州武进怀南乡靠岸补给,便火速聚集门众拿人截船。”说到这里,他喟然长叹,“想那后生也是一番好心,却不想……却不想非但自己安危难保,还给师门平白惹上一场大祸。”

钱满已看好那张关防,递回给龙峻,坐在一旁听廖文灿述说,此时开口问道:“那后生叫什么?现在何处?”

廖文灿答道:“他叫沈六斤,现被关在扬州府大牢里。”

钱满双手抱胸,盯着散落地面的鸟铳沉吟一会儿,忽道:“青阳,若这人还有命在,我想个法子,把他提到南京锦衣卫狱去。”

“也好。”龙峻点了点头,接着询问廖文灿,“我曾听你说,运货的那批人,在事败之后俱都已服毒自尽,那货船又是何人所毁?”

“这正是我和赵老门主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廖文灿摇头叹道,“据赵崇文所说,放火烧船的人是当晚后到的,他们根本未曾正式交上手,而且人数不止一个,轻功和武功俱都晋身一流,却不知为何,毁了船就马上离开,并没有将漕运关防和鸟铳劫走。而那艘船一经点火就迅速烧毁,甚至泼水都控制不住火势,倒像是船上早涂了火油火药一般。”

龙峻皱眉道:“那船难道并非锐刀门所有?”

“不是。听赵崇文转述六斤的话,似乎货船是那帮人早就备好了候在扬州的。”廖文灿低头思忖片刻,望向龙骏和钱满道,“龙爷,钱爷,廖某这些天有一事不明,还需二位指点。这批鸟铳既是被人暗中做手脚扣下,要偷偷运往浙江去,送货的人自当多番仔细,不能惹人注意。就算不得不雇佣脚夫船工,都应该挑那些老实巴交,头脑不灵光,背后没有势力,也不曾拉帮结派的才好。可这些人偏偏反其道而行,路上又故意招摇,欲盖弥彰,倒像是有意向锐刀门泄露行藏一般。”他越说越觉不妥,朝龙钱二人拱手请教,“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合常理,太过蹊跷,不知两位大人有何高见?”

钱满抬眼问道:“自尽身亡的那批人,尸首可还在?”

廖文灿一脸沮丧摇头:“那许多人于船上立时自尽,在场见到的都心惊不已,赵老门主担心贸然搬动毁坏现场,因此把尸首都先留在船上。岂料当晚货船竟付之一炬……”他长叹一声,闭口不语。龙峻和钱满立时明白,言下之意,那些人的尸首,自然也随着货船一同烧毁了。两人对望一眼,俱都想起“朵颐楼”上张凤举和许策之间的对话,心中暗自猜测,这毁船焚尸一案,不知衢州那位是否曾派人动手?而私扣转运鸟铳之事,那边又究竟参与了多少?

龙峻支颐沉吟道:“即便货船上浇了火油,人的尸首也不可能一时间烧为灰烬,总会有骨骸残片遗留下来罢。”

廖文灿一愣:“这……服饰皮肉全无,龙爷还能看出什么来?”

龙峻不答,只淡然道:“我只问你,可有残留。”

“呃,有。”廖文灿连忙回话,却又为难道,“只不过,货船泊在运河码头,焚毁之后,大多尸骨都沉入水中。赵老门主可怜这些人身不由己,死后尸身也不得保全,便吩咐门徒尽量打捞。但捞上来的骸骨都已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只好将他们聚在一个坑里葬了。”他顿了顿,试探着问道,“这样的散碎尸骸,龙爷也要吗?”

“自然要。”钱满接过话茬呲地一笑,伸手朝龙峻一指,“你不明白,这人非但有本事让死人说话,就连骨头,也能让它讲些有用东西出来。”

龙峻不理他的夸口,继续询问:“廖先生,你说货船泊在运河码头,那船身贴近水面的部分,总没有被火烧毁罢?”

“这个……”廖文灿料不到这位龙指挥要的东西越发古怪,苦笑道,“龙爷,货船的残片,已全沉入水底,因为无甚用处,所以不曾叫人打捞。”

龙峻吩咐道:“我另派几名手下给你,过会儿就赶去常州锦衣卫衙门,让卫所把总随你去码头沉船处,将遗留的船骸打捞上来。”

廖文灿担忧道:“可是,赵老门主的生奠就在明天,我怎能……”

他尚未说完,龙峻已举手打断:“你无须在码头上停留,只要将人带到,指点了方位就可返回锐刀门。”廖文灿听他话意已决,只得无奈点头。

钱满在一旁插嘴笑道:“咦?你又练了新本事,连木头都能让它开口了?”

龙峻随他揶揄,提声招呼吴戈进来,吩咐他找几个口紧且可靠的校尉,将这批火器重新包裹收好,不可对外声张。又转问廖文灿,是否在锐刀门原先藏鸟铳之处,另放置了代替掩饰的物事,看他点头,略感满意,便起身踱出“清风馆”正门。只见李玉已收拾好工具,婷婷立于正厅后方天井处等候,秋波流转,对他盈盈一笑,款款迎上前来。

“龙、龙爷,请留步!”廖文灿眼瞧龙峻打算离开,忙出声挽留,赶上几步躬身施礼,期期艾艾道,“这个,龙爷,早间在锐刀门的那一针,可否、可否高抬贵手……”

李玉走到近前,听了这话有些好奇,转头细看龙峻,却见他只是双眉一挑,反问道:“怎地,廖先生怕我反悔,不肯给解药么?”

这一句话说得廖文灿苦笑连连,忙抱拳道:“不敢,不敢。”

龙峻淡然一笑,瞥了李玉一眼,抬手虚引:“廖先生,李门主,请先去前院大堂稍坐,龙某随后就到。”他那里行若无事,竟绝口不提解药,廖文灿又因身份上下有别,不能强行向指挥使大人讨要,无奈只得拱手告罪,垂头随李玉往前院而去。

钱满走到龙峻身后,站着看二人走远,这才笑道:“我可把牛皮吹出去了,且看你是否真能让骨头和木头说话?可千万别让我下不来台。”

“这桩案子疑点太多,我总不能只听锐刀门和他姓廖的一面之辞。”龙峻转身看他,眯着眼睛笑道,“那些人如真服毒,骨骼里应该会有药物残留。至于那货船,在水里泡久了,还能留下多少痕迹,却是要打捞出来才能知道。”

钱满低头沉吟,良久方低声开口:“这些鸟铳明明毫无损伤,张保为何要报废核销?又怎会转运到这里来?还有那张漕府关防,来历也很是可疑。”他抬头望向龙峻,心生不解,“青阳,我虽在南京,却也听说,陛下一直有意重用张保,几次露口风要召他回京,意欲将东厂交托掌管,或许今年年初就会下诏令。张保为人一贯小心谨慎,办事也滴水不漏,当此要紧关头,怎会出这种岔子?”他反复推测廖文灿的话,越发觉得疑窦丛生,轻哼道,“这鸟事实在古怪得紧,怕是要问张保才能知道了。”

龙峻也正负手深思,闻言摇头道:“我看张保也不一定清楚。”

钱满眉头一挑,问道:“哦?怎么说?”

龙峻却不回答,只道:“这里你先瞧着,我去前厅会客,等云峰那边消息到了,再详谈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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