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香目光闪了闪,回想刚才进门的时候她的手指好象不知勾到了什么带子,当时她是真的不知,也许也不完全就是不知,那时爹爹抱着她,如果不是他的衣服带子那就是自己的,事实证明是爹爹的,但是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爹爹别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信不信由你!
“呵,爹爹不用那么着急,玉儿就算有心轻薄也比不过爹爹有力,再说,这又不是第一次看到。”琛香看着房雩之抬手掩衣的动作不由嗤笑,看爹爹防她防的都把她当成色狼了!
“玉儿还在怪爹爹吗?白天是爹爹一时情急才……”房雩之认为琛香另有弦外之音,不由抬眼看向琛香。
“玉儿的行为如同登徒浪子,爹爹只是自卫而已!”琛香尴尬地转开头。
自卫?他吗?房雩之抽了抽额角,她是在讽刺他吗?他很清楚当时他之所以推开她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坚贞,当她咬上他的唇时那种全身如通了电般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他活了二十九年,自然不可能纯如白纸,他对男女情事当然也不陌生,而他一向都能把握得很好,唯有刚才,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险些无法掌控,他是因为慌乱和害怕才推开她的!
她说自卫也许也没错,他怕那种无法掌控在手的任何事与物,琛香已经多次令他产生这种感觉,他甚至害怕她的接近,就象白日里他有那么一瞬想要将她融为骨血一般。
“玉儿,撞疼了吧?”房雩之当时立即后悔了,尤其当他看到琛香疼得发白的小脸和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他早就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下。
“爹爹明知道玉儿疼得并不是身体!”琛香转头看了他一眼,她不认为现在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玉儿……”房雩之顿时尴尬地别开视线。
“爹爹回去吧,别让玉儿又误会了!”琛香警告地看着他,如果他再敢站在她的床前,她就真的不客气了!
“那个,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以后……”
“爹爹!我的事以后爹爹不要管,如果爹爹怕坏了丞相府的名声,不如早日帮我订下亲事,早日将我嫁出去好了,最好象绾书姐姐一样那么远,至于其它的事就不劳爹爹费心了!”琛香突然打断房雩之的话,她本想发飙的,可眼前之人是她敬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崇拜了这么多年的爹爹啊,她又怎么好跟他那样说话?只好微微转了语气,却仍然掩不住其中的怨气。
房雩之一声不响站在床前,脸色有些发白,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娶或她嫁,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永不见面,他一直避免这一天的到来,可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爹爹,你为什么这副表情?你这样,玉儿会误会你舍不得我,你舍不得了吗?”琛香嘲弄地勾着嘴角,但这次她不再抱期望,每次期望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失望,她不要再犯傻了,她的眼里渐渐晶莹湿润,却努力瞪大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玉儿,我是你爹爹!”房雩之沉痛地说道,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象是在陈述某件事。
“是,你是我爹爹,全京城都知道你是我爹爹,可是爹爹,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女儿,既然你看了为什么不能接受她?”琛香恼怒地瞪着房雩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玉儿!”房雩之顿时心痛如绞,抬手就要帮她试泪。
“哼,是你惹我的!”琛香突然抓住他的衣襟跪坐在床上与他平行,手指毫不犹豫地勾住他刚刚系好的衣带,如果说刚才是无意的,这次绝对就是故意的,同时,她仰首向着他的脸迎了过去。
房雩之的身体激烈地颤了颤,白天那种过电的感觉又一次袭遍了全身,唇间柔软的暖香瞬间击中他的大脑,他的意识里唯一想着的是要将它们慢慢品尝。
可是他的动作却急切不已,几乎在唇瓣相触的一瞬他就抱紧了她的身体热烈地回应了起来,唯有仅存的理智还在弱弱地警告他要推开,应该推开的,可是谁管呢!
琛香睁着迷蒙的眼睛望着帐顶发呆,昨晚的一切太美好太突然太不真实,感觉象是在做梦,爹爹接受她了,他竟然肯接受她了!
他没有推开她,他任她在他衣襟里上下其手而没有生气,他疯了一样的狂吻着她,那种感觉她说不好,象要窒息,象要飞上云端,象要将她灵魂吞噬,象是历经无垠沙漠遇上甘露那般极致的渴望!
她从没想过爹爹也会有这般的火热,那是种想要将她灼烧殆尽的热情,原来,看着清雅淡然、温润如玉的房丞相也是个热情似火的男人啊!
嗷唔……琛香内心激动地嚎了一声,他们终于迈出了那一步,最坚难的第一步,只要有了这一步以后就好办了,爹爹也会一步一步走到她的怀里。
她现在真有点后悔,当初不应该将萧易的那本春宫秘笈还回去,要不然她就可以……嗯,那啥那啥了,爹爹昨晚恨不得一口吞了她,应该也不会反对的吧?
琛香因回忆羞红了脸,因想象兴奋了神经,她的眼神越发蒙胧,神志越发不清,就连明月站在她的面前,连唤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小姐!”明月声音突然拔高,显得有些尖锐,她不确定小姐昨晚是不是刺激过度而有些不正常?
“啊?什么什么,出了什么事?”琛香吓了一大跳,涣散的瞳孔终于有了焦距,却见明月放大的脸几乎顶到了自己鼻子上,不由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