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给你发张我的性感照片,你想弟弟了,就拿出来看看。”一抚额前发,深藏功与名。
“谢谢呀。”这算什么呀,真人都在这,想用尽管拿去。别玩坏就行。
“不客气,再怎么说我们也有点姐弟缘分。”耳边回荡着学习雷锋写日记的歌曲,心中流淌着做好事只图回报的血液。
“洛此,请你不要误会我。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真的。我帮你也不是图你感激我,就是觉得看见你心里莫名的很舒坦,不再那么动荡不安。”师姐一脸郑重的对我说。
“我懂的,我认你这个姐姐。”我从来不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因为谁还能比我坏。
“谢谢你。”不用这么客气,大不了以身相许。
师姐虽然看上去雷厉风行,但是举止神态如此的朴实无华。清新淡雅又不失御姐天性。
站在她的角度,我很能理解她这么激动的与我对话。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不要以后认个弟弟就能护我了。咱也是有原则的人:开房请找我。
师姐果真不再矫情,本以为会跟我回忆一大段儿时的美好。可是没有,除了偶尔偷偷的打量我那秀清端庄的外表。
到实验室的时候,空调开着,却没有人蹲点。
“听姚芊说,你理论成绩很优秀呀,为什么实验做不好。”姚芊倒是跟她也聊了不少我的事,居然又宣传我英明睿智的一面。
“实验太无聊了,我当初以为做实验就是创新,做别人没做过的事。可来了这才发现每天都是跑胶电泳PCR。实在接受不能。”我太懒了,坐不住的。
“那这样吧,我也不勉强你。从现在开始,你负责指导我做实验,我负责向你汇报实验中遇到的问题,你帮我解决。”这个提议不错,流氓动口不动手。
“会需要很久吗?”其实我有种感觉,我们协作绝对不如师姐帮我搞定快。
“你做一点理论指导,起码代表你参与了实验,既不会浪费这次参与实验的机会,也能应付导师的提问。”有理有据,师姐令我信服。
“行,听你的。”乖巧绝对是我人生最大的优点,除了动手动脚。
“嗯。”师姐笑的特别开心,不知道是我这副温顺的模样让她特别有征服感。还是帅气的外表始终占据着她的心房。为什么你们要说我丧心病狂,自恋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独孤。
师姐做事特别严肃,我连吃豆腐的机会都没有。
我也开始装模作样研究起实验方案,一晃神半天就过去了,科学研究真是浪费生命最快的方式。
请师姐吃饭的时候,我胆怯的问了句称呼。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雏菊姐姐吧。”她一说完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对,很歉意的对我笑了笑。
我报之一笑,雏菊,我记下了。
话说也没有人会姓雏呀,是不是我的打开方式错了。
“你的本名?”这名字怎么莫名的熟悉,难道那些年我的灵魂在一个七岁孩童的身上。对不起,我开玩笑的,这是一个人间界的故事。
“我没有名字,当年收养我的院长这么叫我的。”院长,放开那个姐姐,有本事找我家翔子去。
“对不起,无意冒犯。”我的出生让我肯定无法真正去理解她的过往,但以后还是太调皮了。偶尔默默的吃一下姐姐豆腐就好。
总感觉哪里不对,你们说呢。要不还是叫师姐吧,雏菊总是怪怪的。人家还是个纯情的小清新呢。
“没事,这么多年过来习惯了。你要是不喜欢就叫我名字,天依。”这又是什么情况,洛天依还是李天依呀!
“天依蛮好听的,这是你的学名吧。”其实我好尴尬,想问一下全名,但又怕她觉得一个实验室,我连这都不知道实在是罪过。
“我读高一那一年,院长去世了,所以我现在就跟院长姓冯。”求别说了,又是一个感人的故事。人家一点点丧失的冲动都被你浇灭了。
“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太伤心,以后一切会好起来的。”话说我的舌头一定是打结了,怎么就是说不出很让人安慰的话呢。
“我相信。因为起码我还能遇见你,也许下一刻我也能遇见他。”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天依,绝对是坚强的。我看好你。
“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我当亲弟弟。不过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尿床了。”与弟弟相依为命总好过与这片早已经污秽的天空相依为命。
冯天依噗嗤一笑,“我弟弟才没这么可爱,他只会在我怀里哭,把鼻涕弄我衣服上。”
见她能很放松的笑一笑,我便觉得自己也算是做了点善事。
还记得大明湖畔我答应你的日行一善吗。
我有些不放心她。既然我遇见了,这单事不能不管。我要了她的电话和qq,答应有时间就陪她去找弟弟,让她不要太沉浸悲伤往事。
她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傻傻的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去全国漫无目的地找。说出来都后怕,她几年前的时候还未成年,一个女孩子这么往外面乱跑是很不珍惜自己的行为。我告诉她我的一些近况,邀请她有空可以陪我去我老家玩。这话是真心的,我妈就常常很遗憾,当初没有再养个闺女。
一切都会好的。天色暗淡之时几分是黄昏,几分是黎明。更重要的是,我们坐在台阶上,光着脚丫唱着歌,池塘里的鸭和鹅全在凝听。这便是希望,便是幸福。
冯天依要去学校外面做兼职,我要送她,她死活不肯。她心里永远都是她可以照顾别人,但不能拖累别人。
我远远地跟她说,让她记得多来找我玩。她使劲的向我挥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我这么优秀,我真是受不了我自己。
怪只怪我心地善良,待人真诚,青春靓丽的外表下埋藏着一颗耍流氓的心。
辞别了冯天依,我发现自己不再那么怕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我躺在床上看着7M,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今晚打人机绝对不超鬼。
“洛此,你忙吗?”其实我想说我很忙,我都好久没拿首胜了,再不看视频学点姿势,以后还能不能在人机界混下去了。
“扶兰姐,咱能申请休假吗。”哥哥我现在没心情做任务,就算是美女人妻加性感模特也不要。除非,你告诉我她36D。
“你不是担心树林里那只吗?”我马上振作起来,我的黄金圣衣早已饥渴难耐。
“现在我们去收拾他?”不惊天地泣鬼神的干一场大的,怎么体现我****流氓执照在手的优越。
“去谈判。”啊,跟恶势力还谈判,毛主席不会答应的。
“他有这智商?”不是我看不起他,关键是人家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你个毛线。你要战我便战,哥有多兰千千万。肯定是他的心声。
“他如果知道我的存在,就会愿意谈。”扶兰姐真自恋,你怎么不说他看见我就投降呀。
“好吧,我需要写点协议书之类的吗?”第一次跟非人类打交道有些激动。
“去买香烛。蜡烛要比三寸长,四寸短;香要九寸长,十寸短。”这么短的蜡烛我可以给你砍断,这么长的香可能要选几家。
我动力十足,打车去离学校很远的地方找到专门卖香烛的小门面。
按照扶兰的吩咐,四根很粗的香,三根很细的蜡烛。
我差点顺手在店里买把桃木剑,死神即视感。
提着袋子兴冲冲往回跑,扶兰立刻出来泼冷水,“又不是现在,晚上再去。”
人家就是抑制不住心里的这份荡漾嘛。
算了,乖乖听话,真遇上大粽子还得靠扶兰。
香烛全部交给扶兰开光,她现在待在玉佩里发功不要紧吗。总之,先救苍生吧。这句有没有独自一人扛起江山的感觉,嘿嘿,真爽。
一直等到黄昏褪色,夜幕将羞,我们才出发。
我提着袋子,握紧玉佩,向小树林跑去。我怀里的东西要是被哪个路人发现肯定会向学校举报我是邪教教徒。尼玛的,哥哥是教主好吧。
一接近树林,那种熟悉的压迫感又重新返回我的身上。
他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我有点怕怕,上次难道是旁边有人的原因吗。
我捏着玉佩,没敢往前走。
“你不是挺大胆的吗!”扶兰姐看不下去了,我双腿正剧烈的颤动。
“只怪我当初年少轻狂。”真的有点虚,要是跳出个大粽子,人家以后会做恶梦的。
“胆小鬼,进去吧。里面什么也没有,我在你身边,他进不了你身,他现在就是一团你看不见的空气。”他现在没找到宿主,我怕个毛呀。
哥哥,你大胆的往前走。
我缓缓的往锅炉房的后面密林里走,一直到湖边,压迫感覆盖全身却没有再增强的感觉。
天色太昏暗,就算有人我估计也难以看清,走到扶兰指定的位置把蜡烛拿了出来。
“三根蜡烛一字排开,不要放倒在地上。”我未免万一直接插了一截到土里。
当蜡烛摆完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压迫感一强一弱的在呼吸着。
“往蜡烛四周距离大约一丈的地方插上香,微微歪斜指向南方。”我不敢怠慢,用脚稍微丈量了一下。
一切妥当,压迫从轻,不复来时凶猛。
“走吧,给他考虑就行了。现在他已经知道我是谁。”扶兰姐,你确定?他可是刚刚入行没几天呢。
我跟在扶兰身后,衣袍一甩,很潇洒的离开。
大家有没有崇拜我,轻松救世主。
“洛此,他也是个可怜之人呀。”扶兰姐也是个多愁善感之人呀。
“我们这么做他会死吗?”话说他好像已经死了。
“这是一个请他休息的命令。”扶兰姐此刻肯定是在遥望远方,风吹过她脸庞带过几缕发丝,她依然执着的看着某个方向。
我刚要再跟扶兰姐聊聊拯救苍生的大计,她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我。
“姐,你没事吧?”开光要吐血呀?
“没事,走吧。我休息几天就好。”唉,我之前错怪你了,原来谈判也要让你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
过两天看见新妞,我再给你补补。
夜羞意正浓,姐沉睡正香,我寂寞正酣。
将塑料袋扔进垃圾桶,我又担心起扶兰来。要是稍微等等,她完全好了再来管是不是会好一些。她要是一直这么沉睡,下一个、下下个恶念我怎么办。
“洛此,是你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将我从沉思中拖出。
我回过头,是扎着马尾辫的姚芊,正笑眼圆睁的盯着我。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喝掉你。
“不是不让你走这条路吗!”教训小妹妹模式开启。
“不是的,我没走过。我刚刚下楼收快递,看见远处好像是你就过来确认一下。”小妹妹眼神真是好,五十米外,仅凭路灯,完美爆头。
“好吧,以后也别走,一个人怪不安全的。”小丫头你看见就看见呗,跑过来确认什么,万一我再做坏事,你不就被灭口了吗。
“好的,人家听你的。”不许卖萌撒娇装软妹,最受不了别人软绵绵了。真的会吃掉你的,牙不好胃口也好。
“回去吧,你早点忙完早点回去休息。”姚芊妹妹不要熬夜,让这副水嫩的小脸保持下去。一看就想捏的冲动是大众的福利。
“洛此,天依姐姐找你了吧?”小丫头一副有功要受禄的模样。瞧兴奋那样,你还小,不要学坏。要像哥哥一样做好事不留名,发到贴吧去藏功名。
“是呀,还没谢谢你帮我呢。”客气,客气。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人情。
“那你请我喝杯奶茶好不好?”小妹妹你真过分,我偏不请你喝奶茶。咱们改天吃饭好不好。
摸了一下口袋,我放弃了这个荒唐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