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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们正在烧我的衣服,我的通信志,我的野外记录,盒式磁带,视频芯片,数据磁碟,摄影仪……所有存储信息的东西。我朝他们尖叫,试图扑向大火,我对着他们破口大骂,这些名词自打我孩提时在街上玩耍时,就从未再说过。他们没有理我。

最后,阿尔法向我走近。“你将成为十字形的人。”他轻轻地说。

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带我回到我的茅屋,我在里面哭了一个小时。门口没有守卫。一分钟前,我站在门口,思索着要不要跑向火焰林。然后,我想到了跑向大裂痕,距离更短,但也更为一击致命。

我什么也没做。

很快,太阳将会落山。风已经吹起。很快。很快。

第一百十二日:

仅仅过了两天吗?那是永恒。

今天早上,它拿不下来了。它拿不下来了。

医用扫描仪的图像晶片摆在我眼前,但是我依旧无法相信。但是,我必定得信。我现在是十字形的人了。

他们就在日落之前来到我这里。所有人。我没有挣扎,随他们带我来到大裂痕的山崖边。他们在藤蔓上非常灵活,比我想象得到的还要灵活。多了我这个累赘,使他们慢了下来,但是他们很有耐心,给我点出哪里是最容易的立足点,哪里是最快的路线。

我们走在通向大教堂的最后几米的路上,此时,海伯利安的太阳已经坠入低云之下,但是还是可以在西面的墙垣上看到。夜晚的风吟比我预期的还要响亮,仿佛我们已经陷在了巨大的教堂风琴的管子里。音符一开始是低音的怒吼,那音调如此之低,我的骨头和牙齿也在同情似的发出共鸣;而后,低音渐渐变成刺耳的厉叫,接着不费吹灰之力便转变成了超声波。

阿尔法打开最外面的门,我们穿过前厅,来到了中心大教堂。三廿又十在圣坛和它高高的十字架旁围成一个大圈。没有连祷。没有歌声。没有仪式。我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立在那儿,伴着风儿咆哮着穿过外面的长笛般的圆柱物,回响在这个刻进石头中的巨型空屋——回响,共鸣,声音越来越高,最后我急忙用手罩住耳朵。流水般、水平的太阳光线自始至终充盈着整个礼堂,注入了琥珀色、金色、青色的暗色调,然后又是琥珀色——这些颜色太过浓重,使得天空耀光四射,它们就像衬在皮肤上的油彩。我望着十字架,看它捕捉到光线,紧抓着它们,把它们存在自己的一千块宝石中,似乎——即使太阳落山后,窗户褪变成黄昏的灰暗之色,它仍然紧抓着它们不放。仿佛巨大十字架吸收了光线,正在把它辐射向我们,辐射进我们。然后,连十字架都变黑了,风儿平息了,在这突如其来的朦胧中,阿尔法轻声说道:“带着他。”

我们走到一块宽阔的石头岩脊上,贝塔站在那儿,手拿束束火把。他挑出几个人,把火把递给他们,我心里纳闷,是不是毕库拉仅仅把火留作仪式之用呢?到后来,贝塔一马当先走在了前面,一行人开始沿着刻进石头中的狭窄阶梯,往下走去。

一开始我蹑手蹑脚地往前进,内心充满恐惧,想紧紧抓住光滑的岩石,搜寻着任何让我安心的根茎或石头的凸出物。我们右侧的陡坡是如此峻峭,一望无底,那近乎荒诞。沿着古老的阶梯往下爬,和紧抓悬崖上面的那些藤蔓比起来,更是糟了去了。在这儿,在这狭窄、古老光滑的石板上,我每挪一步,就要往脚下望一望。失足而落,起初看来,似乎很有可能,到后来,似乎是躲也躲不了的。

我有一种强烈冲动,想停下来往回爬,至少回到大教堂这一安全之地,但是三廿又十的大多数人正站在我身后的狭窄阶梯上,看那样子,他们完全不可能靠边站,让我过去。除此之外,比起恐惧来,我内心还有一种更为强烈的东西,那是恼人的好奇心:阶梯底下到底有什么呢?我在那儿停了许久,朝上面三百米高的大裂痕的唇缘看去,云彩已经消失了,群星显露出来,流星的尾迹灵动如舞动中的芭蕾,在黑色夜空的衬托下,显得分外明亮。然后我低下头,开始低声吟念《玫瑰经》,跟着火把,跟着毕库拉进入危险的深渊。

让我无法相信的是,这阶梯竟把我们一路带到了大裂痕的底部,但事实便是如此。午夜过后的某个时刻,我终于意识到我们会一路下降,来到河面旁,我作了个估计,觉得会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但我又错了。

日出前不久我们便抵达了大裂痕的底部。两侧,悬崖之壁直插九天云霄,中间是一条天空隙缝,群星仍然在其中闪耀。我一步一步朝下蹒跚而行,精疲力竭,慢慢明白已经没有阶梯了,我向上凝视,蠢头蠢脑地想着,群星在白天是否依然可见。在索恩河畔的维勒风榭,我曾经爬到一个井里,那时我还是个小孩,但是当时在井里的确可以看见星星。

“到了。”贝塔说。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听到的第一句话,那声音被河水的咆哮声盖过,几乎听不见。三廿又十停下脚步,站着一动不动。我猛然跪下,倒在一侧。我绝不可能重新沿着我们刚才下来的阶梯往上爬了。一天内不行。一星期内也不行。也许永远不行。我闭上双眼,想要睡去,但是我紧张的内心正被不断撩拨着。越过深谷的地面,我向外望去。河流比我预期的要宽,至少有七十米,流水声盖过了其他细微之声;我感到自己正被一头庞大猛兽的咆哮折磨致死。

我坐起身,望着对面悬崖壁上的一小块黑影。那是片阴影,但是比所有的阴影都要深。比起悬崖壁上一块块参差不齐、斑驳陆离的拱壁、罅隙、脊柱,它也更为匀称。这片黑影极为方正,每条边至少有三十米。那是悬崖壁上的一扇门,或是洞。我挣扎着站起身,沿着我们下来的这块峭壁,向下游望去。对,它在那儿。那是另一个入口,贝塔和其他人现在正在向它走去。在星光照耀之下,入口朦胧可见。

我发现了一个通往海伯利安迷宫的入口。

“你知道海伯利安是九个迷宫世界之一吗?”曾经有人在登陆飞船上问过我。对,是那个名叫霍伊特的年轻神父。虽然我回答说当然知道,但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我感兴趣的是毕库拉,而不是迷宫,也不是它们的创造者——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自作自受的放逐之痛。

有九个世界拥有迷宫。一百七十六个环网世界中和另外二百多个殖民星球、保护星球中的九个。自大流亡以来,八千多个已勘探到的世界——不管勘探得多么草率——中的九个。

现在有行星考古历史学家,他们投身于迷宫的研究中。但其中不包括我。我始终认为这些迷宫是无益的主题,模糊、虚幻。现在,我正和三廿又十一起走向一个迷宫,与此同时,湛江在咆哮,在震动,在威胁,要用它的浪花把我们的火把弄熄。

迷宫,是在七十五万多标准年前,被挖掘……开挖隧道……创造出来的。细节必然一模一样,它们的起源也必然得不到解答。

迷宫星球都是类地行星,索美尺度至少达到七点九,它们都环绕一颗G型恒星旋转,但也总是限制在地质结构稳定的世界上,比起旧地,这些星球更像火星。隧道本身建得极深,一般最少也有一万米,但常深达三万米,就像行星地壳下的地下墓冢。在离佩森星系不远的自由星上,遥控装置在迷宫内勘探了八十多万公里。每个世界上的隧道都是边长三十米的正方形,这种雕刻技术,霸主仍无法企及。我曾在一本考古日志上读到,肯普霍策和魏因斯坦两人假设过一种“熔化隧道”的办法,可以解释为何隧道的四壁极其光滑,为何墙内毫无凸出物。但是他们的理论没有解释建造者和他们的机器来自何方,为什么他们要把几个世纪的时间投入到这显然毫无目的可言的工程任务中。每个迷宫世界,包括海伯利安,都被探测过,被研究过,但从来没发现过什么东西。没有开挖机械的迹象,没有矿工生锈的头盔,哪怕一小片碎塑料或者腐烂的黏性包装纸也没有。研究人员甚至连入口和出口的隧道都没有鉴别出来。如果有重金属或者珍贵矿石的痕迹,就可以很好地解释这种极端努力的目的,可是连一丝痕迹都没有。没有迷宫建造者的传说或者人工制品残存下来。这些年来,这神秘之事略微激起过我的兴趣,但是从来没有让我牵肠挂肚过。直到现在。

我们走进隧道口。这不是一个完美的正方形。由于腐蚀与引力的作用,隧道已经变成一个崎岖不平的洞窟,这些崎岖不平一直深入到悬崖壁内一百米。然后,就在隧道底部变光滑时,贝塔停下了脚步,熄灭了火把。其他毕库拉也照着做了。

很黑。隧道改变了方向,足以阻滞任何可能进入的星光。我以前也去过山洞。在火把熄灭后,我不指望自己的眼睛能够适应这极尽漆黑的地方。但是他们能。

三十秒内,我开始感觉到一丝玫瑰色的光亮,起初极其微弱,慢慢变得鲜艳,直到这洞窟变得比刚才的峡谷还要明亮,比在三轮月亮齐照下的佩森还要亮。这些光发自一百个发光源——一千个发光源。我刚刚搞明白这些发光源的本质,毕库拉便虔诚地跪在了地上,

洞窟的墙壁和天顶上,镶饰着许多的十字架,小的只有几毫米,大的足有一米长。每一个都发出浓重的粉红之光。在火把的照耀下,是看不见它们的,但是现在,这些发光的十字架将整个隧道注满了光线。我走到最近那面墙的一个镶嵌物旁。它大约有三十厘米宽,随着轻柔的有机循环律动着。这不是从石头中刻出来的,也不是由墙生成的;它无疑是有机的,无疑是活物,就像软软的珊瑚虫。摸上去暖暖的。

这时,传来轻微的柔细之声——不,那不是声音,也许,只是冷空气的扰动。我转过身去,恰在此时,看见某个东西进入了洞穴。

毕库拉仍然低头跪着,埋着眼睛。而我,则继续站在那里,眼睛一直凝视着这个东西,它正在跪地的毕库拉中穿行。

它隐约长得像个人形,但绝不是人。身高至少有三米。即使静立不动时,这东西银色的外表也似乎在移动,在流淌,就仿佛是悬浮在半空中的水银。固定在隧道墙壁上的十字架发出微红的光,照射在这东西刺眼的表面上,反射回来;这东西的前额、四只手腕、古怪连接的关节、膝盖、披甲的后背、胸部,每一处都凸出弯曲的金属刀刃,光线照在上面,闪闪发光。这东西穿行在跪地的毕库拉中,当它张开四条长臂时,手掌张开伸向空中,手指却发出咯嚓咯嚓的响声,仿佛铬制解剖刀似的。可笑的是,面对如此场景,我想到的却是教皇陛下在佩森向信徒们赐福的场景。

我深信,我正注视着传说中的伯劳。

就在那时,我肯定动了一下,发出了一点响声,因为那巨大的红色眼睛转了过来,凝视着我,我发现自己被那多面镜中舞动的光线催眠了:那光线绝非仅仅反射而来,有一束刺眼的血红光芒,似乎在这生物那长满芒刺的颅骨下燃烧;在上帝为我们安置眼睛的地方,镶了两颗骇人的宝石,似乎正随着光亮熊熊翻腾。

然后它动了……或者,更准确地说,它没有动,仅仅是在那儿消失,又在这儿重新出现,离我不足一米远。它向我靠过来,那古怪连接的胳膊将我圈进了由它身上的刀刃和液体银钢组成的篱笆里。我猛烈喘息,但是无法吸上一口气,我看见自己的倒影,脸色苍白,表情扭曲,那影子在这东西的金属外壳和燃烧之眼中舞动。

我承认,我心里感到近乎兴奋,而不是恐惧。某种费解之事正在发生。我经过耶稣会士的逻辑的锤炼,又经过科学的冰冷之浴的调和,可是在那一刻,我理解了古人对另外一种敬畏之物的虔诚着魔:伏魔的震颤,托钵僧的狂舞旋转,塔罗牌的傀儡舞仪式,降神会的情色沉溺、口舌之语,禅灵教的入定术。在那一刻,我方才确信无疑:如果能够确认魔鬼是存在的,或者召唤出撒旦,那么,就可以以某种方式证实他们神秘的对立面——亚伯拉罕的上帝——也真实存在。

我如处女新娘一般以觉察不到的幅度战栗着,等待着伯劳的拥抱,不想任何事,却感觉到了这一切。

它消失了。

没有霹雳之声,没有突然的硫黄味,连符合科学常识的空气涌入声都没有。一秒之前,这东西还在那儿,用它那华美的必死尖刺包围着我,下一秒,它就不见了。

我僵立在那儿,眨着眼睛,阿尔法站起身,在这如同博施画笔下的阴暗中,向我走近。他站在伯劳原先站着的地方,张开了他的手臂,那是在可悲地模仿我刚刚目睹的命垂一线,但阿尔法那无动于衷的毕库拉之脸上,看不出什么迹象,表明他看见了那个生物。他做了一个难看的手势,手掌张开,似乎包含了迷宫、洞窟墙壁,以及镶嵌在墙上的那许许多多的闪光十字架。

“十字形。”阿尔法说。三廿又十爬起身,走近了些,继而又跪下。在柔和的光线下,我看着他们平静的脸庞,我也跪了下来。

“你将一生追随十字架。”阿尔法说,就如同带领着众人在连祷,但其余的毕库拉则将这句话重复得完全不像是在吟诵。

“你将一生成为十字形的人。”阿尔法说,随着其他人重复着这句话,他伸出手,从洞窟墙上摘下一个小小的十字架。这十字架长不足十二厘米,伴着轻微的“啪嗒”声,它脱离了墙壁。我紧紧盯着它,看着它的微光渐渐消失。阿尔法从自己的袍子里拿出一条小带子,把它系在十字形顶端的小节上,然后把十字架举在我的头顶。“你将成为十字形的人,永生,永世。”

“永生,永世。”毕库拉重复道。

“阿门。”我轻声念道。

贝塔示意我敞开袍子。阿尔法慢慢放下小十字架,把它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感觉一个凉爽的东西依偎在了胸口,它的背面极其平坦,极其光滑。

毕库拉站起身,向洞窟入口漫步而去,显然,他们再一次变得无动于衷,漠不关心了。我目送着他们离去,之后,我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十字架,举起它,审视着。这十字形很凉爽,但没有了生命。如果几秒钟前它真的活着的话,那么现在,它已经不再有活的迹象了。不过它仍然感觉像是珊瑚虫,而不是水晶,也不是石头;在它光滑的背面,看不出任何带黏性的物质。我思索着光化学作用,可以形成冷光。我思索着自然的磷光体,思索着生物荧光,思索着进化塑造出这些东西的可能性。我思索着,如果有可能,它们的存在是否与迷宫有什么关联,思索着这千万年的时间里,高原升起,河流和峡谷切进其中一条隧道。我思索着大教堂和它的创造者,思索着毕库拉,思索着伯劳,思索着自己。最后,我停止了思索,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我走出洞窟。袍子下的十字形抵着胸口,感觉凉凉的。显而易见,三廿又十已经准备好沿着阶梯开始三千米的向上攀爬。我抬起头,大裂痕的两堵峭壁之间,露出了晨空的苍白之缝。

“不!”我大叫道,声音几乎被河水的咆哮所淹没。“我要休息,休息!”我瘫了下来,跪在沙地上,但是有六七个毕库拉朝我走近,轻轻地将我拉起身,拉着我走向阶梯。

我尽力而为,老天知道我尽力了,但是两三个小时的攀爬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腿垮掉了,我跌倒了,滑过岩石,什么也无法阻止我坠向六百米下的岩石与河流中。我记得,那刹那间我紧握着厚袍下的十字形,然后,有十多只手阻止了我的滑落,举起了我,背起了我。然后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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