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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六个寻找作者的剧中人(5)

导演:好,当她说了:“不要再想我所说的话了吧。你知道,甚至我……”的时候,(向父亲)你用“我明白……”打断她,接着你便问她——

继女:(插口)哦?问我什么?

导演:——她为什么穿孝。

继女:不!不!听着,当我对他说我必须忘记我是穿孝的时候,你猜他怎样回答我?“啊!太好了!那么让我们把这件小衣服脱下来,好吗?”

导演:太好了!妙极了!这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叫所有观众都骚动起来!

继女:但是这是事实。

导演:事实,是吗?好了!好了!这里是戏院。我们的座右铭是:“某一个程度的事实”。

继女:那么你准备怎样呢?

导演:你会知道的,你会看到的!不要管我吧。

继女:当然不。你要做的是利用我的厌恶,用那些造成我的现状的一个比一个残酷的理由来捏造出一段浪漫的、感伤的剧情。叫他问我为什么穿孝,而我眼睛里噙着眼泪回答说我的爸爸刚刚死了两个月。不,我亲爱的先生,不!他必须说他实际上说的:“我们把这件小衣服脱下来,好吗?”我呢,我必须带着两个月带孝的悲哀,走到那屏风后面,用这几根因羞耻和嫌恶而痉挛的手指脱下我的衣服,脱下我的内衣……

导演:(猛抓头)老天!你在说些什么?

继女:(疯狂似地叫喊着)事实!先生,事实!

导演:是的,是的,当然那是事实……并且我很了解你那时的惊惧;但是你是不是试着了解,我们是不能把这种事情搬上舞台的,不可能的。

继女:不可能?那谢谢你,我不干了!

导演:不,不,听我说……

继女:我不干了!你们两个在你的办公室里计划好要把哪些部分搬上舞台的,是不是?真谢谢你,我完全明白了!他想着重在演出他的(夸大地)精神上的苦闷,但是我也要演我的戏哩!

导演:(厌倦而傲慢地耸着肩)哼!你的戏!但是,对不起,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戏。其他人的戏怎么办?他的?(指父亲)和她(指母亲)的戏?我们不能让一个角色出尽风头,操纵整个舞台,而使其他剧中人黯然失色,一切事情必须调和在一起,然后再把能演的演出来。我和你一样了解每人都有一种内在生活想要发表出来。但困难的却是:只能演舞台上所需要的,和别人的关系,同时还得以此喻彼,使观众自己体会。哼!如果叫每个人当着观众把他的一切用独白或讲演的方式发泄一顿,那也许好些。(好心地安抚她)你必须自制一点,为了你自己。因为你这种泪涟涟的愤怒,你这种绝望的厌恶,说不定会给观众坏印象的。而且你会亲自告诉我,你在巴其夫人那里以前也同别人有过关系的,并且还不只一次!

继女:(低头默认,小声地说)是真的。但对我来说,其他人也是他,都是同样的。

导演:(不明白)其他人?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继女:做错事的人会一错再错,如果不是第一个使他犯错的人要负责,那么责任该属谁呢?这道理不对吗?对我来说,他应该负责,甚至在我还没生下来之前就应该负责。你看看他,想想看对不对?

导演:好!如果他有这么多该反省的,难道你想像不出他的压力有多少吗?因此,至少要给他机会表露出来吧!

继女:但是我可不可以问怎么表露,假使你想使他不受惊恐,不使他——在叫她脱下她的衣服之后——发现怀中是她——那堕落的女子,他以前常在校门口里看她出来的那个孩子,他怎样能演出他那些“高尚的”罪过和“道德的”苦刑呢?(她说到最后激动得声音都发抖了。母亲听她说这些,痛苦万分,先是低声叫着,后来,忍不住的抽泣起来。所有的人都被感动,静场片刻。)

继女:(待母亲稍止,毅然绝然地,严肃地接着说)目前,这里只有我们,观众对我们茫然无知。明天你就要以你的方式把它们表演出来了。但你真想看——我们的戏吗?它是否表现了——真实呢?

导演:当然了!我们所要的正是这个,我会尽量采用的。

继女:好,那就叫这位母亲离开这里。

母亲:(停止哭泣,大叫着)不要!不要!不要允许她这样做,不要允许她这样做!

导演:我不过想看看罢了,夫人。

母亲:我不干!我不干!

导演:但如果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了?原谅我,我真不明白!

母亲:不,事情正在发生,事情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我的痛苦并不是假装的,先生。我没有一分一秒不承受着,不感觉到我的痛苦。这两个孩子——你可曾听见他们说话吗?他们只是贴着我,使我的痛苦永远切实而且生动。至于他们自己,他们并不存在,他们永远不再存在了。她(继女)也已经逃走了,离开了我,不见了。假如我现在能看见她,那不过只为重现这种痛苦,我一直为她所受的痛苦!

父亲:(一本正经的)就像我告诉过你的,永恒的一刻?她(指继女)只是来抓我,把我牢牢的钉在我平生的那个短暂的羞辱时刻的虎头枷上。一辈子也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你也没有本领替我避免的。

导演:我并没有说我不演这一段。相反的这是整个第一幕的核心,一直到她(母亲)吓你一跳为止。

父亲:是的,不错!因为这是宣判我的刑罚!所有的激情在她(母亲)的惊呼中必须告个段落。

继女:这惊呼声仍在我的耳中回荡!使我发狂!你可以照你的意思把我放进剧情里,一点也没有关系,导演先生。身上穿着衣服也行,不过至少要露着胳膊,因为那时是这样子的(走近父亲,把头靠在他的胸上),头这样放着,胳膊罔在他的脖子上,我在我的胳膊上看见了一条血管在跳动;于是,就好像那血管提醒了我的厌恶似地,我紧闭双眼,像这样,你看清了吗?把我的头钻在他的胸前(转向母亲)尖叫,妈妈!尖叫!(埋头于父亲的胸前,把肩耸起,彷佛想不使自己听见,她压抑着感情接续说)像那时那样尖叫!

母亲:(冲过来分开他们)不!我的女儿哟,我的女儿哟!(把她从他身上拉开)你这禽兽!畜生!她是我的女儿!你没看见她是我女儿吗?

导演:(这充满感情的场面使他发晕的退到一边,演员们神情狼狈)好!好!好极了!现在——落幕!

父亲:(兴奋地走到他面前)这就是那事实的经过。

导演:(相信他,而且高兴地)啊,是的,一点不会锚。就在这里落幕!落幕!(听到导演喊了两遍,技术员把幕落下,把导演和父亲圈在幕间。)

导演:(往上看,伸伸两手,无可奈何的)真是白痴,说“落幕”是表示完结,他们倒真把幕落下来了。(拉起幕的一角回舞台。向父亲)是的,是的,很好。效果一定很好!结尾很对。我敢保证这第一幕一定很好。(和父亲一同到幕后)(幕起时,上回的布景已由舞台工作者换走,代之以小型的花园水池。舞台的一边,演员们并肩坐着,另一边则是六个剧中人。导演站在台的中间,握拳掩嘴沉思着。)

导演:(沉默片刻,耸耸肩)好,那么,让我们开始第二幕!我们事先讲好,一切依我,你们看着吧!不会有问题的。

继女:我顾他(指儿子)闯进他(指父亲)家去的一幕了。

导演:(不耐烦地)让我来吧,拜托!

继女:一定要表现清楚这件事是违背他(指儿子)意思的。

母亲:(在她的台角上摇头)惹出这许多麻烦来……

继女:(很快地转过头去)有什么关系。我们受罪愈多,他心愈难安。

导演:(不耐烦地)我明白!我明白!这些我一开始就会考虑到了,你放心。

母亲:(恳求地)我求你,一定要使别人弄清楚:为了我的良心,我用尽方法……

继女:(轻蔑地,接着母亲的话)来安抚我,劝我不要给他惹麻烦。(向导演)照她所求的办吧,满足她吧,因为她说的都是真的!我很高兴这整串事情的发生。你大概也可以看得出来,她愈恳求他,想再打动他的心,他便越对我疏远冷淡,好像他是旁观者。我就喜欢这样!

导演:我们到底要不要开始这第三幕呢?

继女:我不多说了。但是,你想把这一幕所有的事都发生在花园里,是不可能的!

导演:为什么不可能?

继女:因为他(指儿子)一直关在自己房里不出来。而且,我也告诉过你,还需要一间房间,这位不知所措的小男孩的事情也是在室内发生的。

导演:也许,但是在另一方面,我们不可能在一幕戏里换三四次景,也不可能竖起标帜——

男主角:过去曾经如此……

导演:是的,当观众的程度和这小女孩一样懂事的时候。

女主角:那样倒容易造出幻觉吧。

父亲:(突然站起来)幻觉,请不要说幻觉,不要用这个词!这词对我们来说是很残酷的。

导演:(惊讶)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父亲:是的,残酷!确实残酷!你们应该可以了解才对。

导演:那么,你允许我们用什么词呢?我们必须使观众产生幻觉——

男主角:经由我们的表演。

导演:——一种实体的幻觉。

父亲:我明白;但是也许你不完全了解我们。因为,对于你和你的演员,所有这些不过是——也应该是——一种游戏——

女主角:(愤怒地插口)游戏!我们并不是小孩子,先生!我们都是认认真真地演戏的。

父亲:我不否认,我指的是你们的艺术的游戏,正如这位先生所说,它必须给人一种实体的幻觉。

导演:不错。

父亲:可是,仔细想想。我们(他指自己和其余的五个剧中人)除了这种幻觉之外,别无实体。

导演:(惊愕,回顾众演员,他们也茫然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父亲:(带着一副惨白的微笑望了他们一会)诸位,我们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实体呢?你们所认为的创造的幻觉,在我们来说却是我们惟一的实体。(略停。向导演走近一两步,继续说)当然这种情况也不只在我们是这样的。你想想看。(瞪着他)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用食指指着他)

导演:(惑然,半笑着)你是什么意思?我是谁?我就是我自己。

父亲:如果我告诉你:“不对的,因为你是我”呢?

导演:我就要说你发疯了!(演员们大笑。)

父亲:你们笑得很对:因为这是一个游戏。(向导演)那么只有在游戏中,你才可以否认这位先生(指男主角)是他自己,他必须变为我,而我却还是我自己。哈!你中了我的计了,你知道吗?(演员们又大笑。)

导演:(烦躁)你这些话早已说过了,为什么还要再说一遍呢?

父亲:我本来不想再说的。我要求你们从游戏中出来。(注视女主角,仿佛要料到她要说的话)把你们所常演的艺术的游戏丢开。让我再严肃地问你一次:你是谁?

导演:(又惊愕又愤怒,转向众演员)这家伙好大的胆子!自称为“剧中人”,跑来问我我是谁!

父亲:(严正地,但并未生气)一个角色,先生,可以随时问一个人他是谁。因为一个角色确实有他自己的生活,带着他的特殊的个性,因此他永远是“一个人”。但是一个人——我现在并不是在说你——倒也许有时“谁都不是”呢!

导演:是的,你说得不错。但你是在问我!而我是经理,你明白吗?

父亲:(谨慎而柔和地说)我只不过要知道现在你看你自己是不是像你从前一样,不因时光而不同。你看得到那时的你,还有那时的幻觉,那时别人眼中你的外在和内在,以为那就是那时的你。先生,如果你想到那些现在对你已不发生意义的幻觉,想到那些虽然“曾”对你一度存在而现在“仿佛”已不存在的事情,你不觉得,不只这些舞台上的木板,甚至这土地都要从你脚下溜走吗?因为难道你不会想到你现在所感到的“你”,你现在的所有的实体,在明天都将化为空洞的幻觉吗?

导演:(不完全理解,但被他的能言善辩惊吓住了)好,好!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

父亲:啊,没有什么意思!这只是叫你明白!如果我们(指这些剧中人)除了幻觉之外别无实体,你也不能太过自信你今天所感到的实体,因为,正如昨天的实体一样,到明天它注定要变成幻觉的。

导演:(决定拿他开玩笑)啊,妙极了!接着你大概要说,你们和你们为我们演的戏比我更真实吧。

父亲:(很认真地)这是毫无疑问的啊!

导演:真的吗?

父亲:我以为你一开始就明白这个呢。

导演:比我还真实?

父亲:如果你的实体可以天天变换……

导演:当然它是能变的,它永远不断地变换着,跟其他人一样。

父亲:(喊了一声)但我们的却不是!你知道这正是我们的不同处!我们的实体并不会变:它不能变!它除了自己以外不能成为别的,因为它是同定了的。这真可怕呀!一个不变的实体。你靠近我们时应有毛骨悚然的感觉的。在初版本,有下列对话接于此处……

父亲:如果你真的感到了你的实体,在另一方面来说,你在时间因素限制下的实体,是你自己在不自觉下改变的短暂的、转瞬即逝的幻觉,今天是这样子,明天因事情变化、情况、意志、感情而变换,而且以上种种因素又受制于你的理智,结果,使你今天看它们是如此,明天就不同了……谁知这怎么办?在生活这虚幻的喜剧中,实体的幻觉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因为如果明天它要中止,那再见吧,一切便都完了。

导演:看在老天的面上,拜托你停止这种哲学理论,让我们看看是否能完成这出你们带来的戏,好不好?我亲爱的先生,你的理论,你的辩证实在太多了。我几乎觉得你是……(他停下来,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不错,你刚刚自我介绍为——让我这样说吧——一个被作者创造出来,不过作者不想为你写一出戏的剧中人,对不?

父亲:那是千真万确的,导演。

导演:不要再说下去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你必须明白这种事情没有人会轻易相信的。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你和某个我最讨厌的作家一样——我承认我确实这么想——虽然,不幸地,我必须采用他的作品。当你们来时,我们正在排演一出他写的戏。(转向演员们)这就是我们换戏的下场!真是“每况愈下,愈换愈糟”呀!

父亲:我不知道你所说的作者是准,但相信我,我是感觉得到的,我感觉得到我所想的一切。只有那些不去想他们的感觉的人才会说我只是在说理:他们不愿意去了解他们自己的情感。我知道很多人认为这种无知更近于人性,但事实上却相反,因为人们在痛苦时是最爱说理的了。不论这种受苦是应该或不应该,他总想要了解他痛苦之因,想要知道谁给他痛苦。反过来说,在他享乐的时候,他愉快地接受这个事实,不再去分析,好像享乐是他的权利似的。只有动物在受苦时是不说理的。人们都反对把人们在痛苦时的说理搬上舞台。但如果让他像动物一样的受苦,人都会说:“是啊!他是合乎人性的。”

导演:你又开始说理了,呃?

父亲:因为我痛苦,导演。我不是在说理,我是在呼号我为何如此受苦啊!

导演:(突然想到什么,走到父亲面前)我真想知道谁会听说过一个角色跳出他该演的范围,大事解说剧情,公开演讲的。你能告诉我吗?我是前所未见的。

父亲:你所以从来没见过这种事,先生,是因为作家们通常都不愿说他们创作的艰辛,当剧中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作者眼前时,作者该做的只是照着他们呈现给他的动作,言语,抄录下来,他们要怎样他就怎样。在一个角色被创造出来后,他便拥有这种独立性,可以被人们想像到连他的作者都想不到的情况上去;有时他甚至有了他的作者从来就没想到的新意义。

导演:当然,这个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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