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他们在江海之上,即便动手赢了,他们夺船成功可他们之中谁都不会掌舵,还有这满船的百姓该如何处理?
灼姬惯是行走江湖的,按照江湖上的法子自然是打!吴桐是司徒晟的身份,如果司徒晟下令他是自然也是打,但出生侯爵世家的吴桐自小接受的教育又和灼姬不同,审视夺度亦是他们所要学习的。
而景宜妧和司徒晟。一个国之亲王一个是国之郡主,两人自然不会以一己私欲就冲动行动,何况他们所接受的更是通观全局,岂会被一些蝇头小利所迷惑。
至于闵南春,景宜妧的确不同寻常的重视他但此时此刻他没有反驳的机会。
水贼亦是有趣,竟然没让人给五人五花大绑,只是一直高声呵斥速度快点,四人武功极好但看起来也只有吴桐是习武之人。
默契是在危险之中不经意契合的,景宜妧、司徒晟、闵南春和灼姬身体怎堪柔弱,不过是从这条船到那条船,四人就摇摇晃晃出了好些事情,只有吴桐是干净利落,平白的得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水贼开了两条船,一大一小,小的载着景宜妧五人离开,至于那条大的,想必还是要劫够些金银才能回到水寨。
船虽小可五脏俱全而且在江海之上稳妥的很,频率十分和谐的摇晃当真摇得人昏昏欲睡。
心宽景宜妧很是自然的掩嘴打了哈欠,眼角有泪,她随手一擦突然就觉得自己眼神明亮了,竟是瞧见百丈之外仿若蛟蛇盘踞的水寨。
高耸在两侧的瞭望塔,一层层如台子叠上去的房屋,更有最高处的议事堂,如同蛟蛇的头颅远远的俯视着他们。
说来奇特,这一路他们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不公平对待,这简直惊呆了一早就眼神交流好一会猜测此行凶险的景宜妧和司徒晟。
当一行人被黑色布绑住眼睛推推囔囔的走在潮湿的木板上时景宜妧心里竟然想这才是被水贼绑票的即视感。
由原先的高势也不知走了几个弯道,起起伏伏再是米竟是渐渐往下,周围潮湿泥泞,景宜妧心中已然猜测他们的去处。
有滴水声,地面泥泞坑洼还有水洼,不小心一脚踩进去好像彩进沼泽,费尽力气才能把脚拔出来。景宜妧四人本就练武之人,耳力非凡,稍听押解他们的步伐就知道该怎么走,然而闵南春到底是普通人,偶尔运气好避开几次,之后总是不小心被绊倒或者踩进水洼之中拔不出来。
真是不容易,他们到了牢房之中,黑布被解开,一时间不适应明亮的光线,景宜妧不由伸手遮住眼睛,此间那些押解他们的水贼早已经离开,只在门口留下四五个看守的。
这是一个天然山洞,洞壁上还有岩石下垂,是天然形成而非人造。一个个房间是用铁隔开的,即便你力气再大武功再强都不能离开。
“他们说他们的副帮主找人,却把我们关在此地,是何意?”灼姬擦了擦突然滴到她脸上的水,几番打量后竟是觉得有些许眼熟。
“该是托词。”已然不知洁癖为何物的郡主大人挑了处还算过得去的地方坐下,全做休息。
“权当是几日游。”茂王殿下一点都不担心,他打量了一番山洞竟是十分赞东这水寨寨主关于牢房的新意。
景宜妧瞟了眼司徒晟,知道他虽然急着去余杭但仪仗队里他留了好几手,即便是晚个半月回去亦是无事,更何况如今江海之上,他们实在是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