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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花谢花开(1)

花未凋

阿花和光叔的婚礼,在一间简陋的瓦屋里举行。新娘阿花穿了件大红衣服,润泽的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丰韵的体态,让在场的男人都不停地夸光叔有福气。光叔乐得直嚷:“喝酒,喝酒!”。浓烈的酒味弥漫整间屋子。

这样的夫妻,男人都嫉妒,女人都泛酸。阿花才十八岁,而光叔已五十二岁。村里的事说风就是雨,传言如风一样刮遍了村里村外。

大家都说,阿花为了光叔的几亩田地,连身子都卖了,真贱!村里的妇女很少与阿花来往,她们一致认为,阿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坏女人,令人厌恶。

阿花不是木头,而是个活人。那些传言自然总会传入她的耳内,她心里阵阵酸楚,满心期待着村里人能接纳她。在家族的妇女中,她是最积极最勤劳的一个。每逢家族里举行祭祖等大事,洗碗擦桌子的活,她总是抢着干,毫不吝惜那纤细的手。相反,几个叼蛮的妇女闲着不做事,坐在石阶上,对阿花指指点点。

山上,烈日当空。李婶挑着柴,艰难地走着,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襟。李婶有腰痛病,干起活来更加吃力。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回头看,原来是阿花。阿花向李婶说,她得回家换把锋利的砍柴刀,接着,将李婶的扁担移到自己的肩上,李婶推辞,阿花笑着说,别小看我嘛!看着前面依然艰难走着的阿花,李婶叹了口气,默默念叨,哎,是个好孩子啊!

阿花的善举,渐渐感染了村里的人。他们纷纷改变了对她的冷淡态度,有时,也愿意和她聊家常了。然而,有些叼蛮的妇女仍然看不惯。

光叔的懒惰是远近皆知的。他喜好赌博,喝酒。阿花没来之前,别家稻田里,已插满了绿油油的秧苗,而他的稻田,还是荒芜一片。亲戚催他,他反而振振有词,酒未喝足,哪有精神插秧?那次,在舒波的升学酒宴上,光叔因喝酒过多,摊醉在地上。紧接着,他的下身便出现了一泡淡黄的尿。酒宴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几位妇女憋不住气,笑了起来。贤叔将他扶回屋里,喃喃道,丢人啊,酒鬼。光叔打了几十年的光棍,也许缘于此吧!

自从阿花来了后,光叔的家,不再凌乱,而是井井有条。播种收割,也与别的家庭同步了。这一切都是阿花的功劳,光叔的日子更加逍遥快活。烈日当空,阿花在田里默默干活,而光叔在家里美美地酣睡,这是常见的现像。光叔常常和村里的酒鬼喝酒,当那些人挤眉弄眼地赞他娶回了福气时,便洋洋自得地说,女人活着就是为了两件事,生娃和干活。其他的人哈哈大笑,不停地敬酒。

阿花渐渐了解光叔的德性,难以忍受时,便含泪争吵,但每一次吵闹,只要光叔一拍桌,阿花便成了沉默的羔羊,不敢还嘴,任委屈在心头蔓延。午夜里,阿花常常想起从前的日子,虽然一家人忍饥挨饿地度日,但并不委屈。父亲早逝,母亲含辛茹苦地将她和弟弟带大。对于她的婚姻,母亲曾语重心长地说,光叔有田地,就算再苦也饿不着肚子。阿花不想让母亲伤心,便答应了。而如今,光叔那张凶煞而老化的脸,使她的心发凉和害怕。迷茫的她,出神地想,前生今世和哪个人在一起是否都是天注定的?皎洁的月光洒在那印着泪痕的脸,蕴含着无限的凄凉。

阿花的生活,因为光叔,过得很不太平。一次,光叔在杨大妈家喝酒,不一会,便发起酒疯来。杨大妈十万火急地通知阿花,让她把他拉走,还嘀咕着让阿花管好自己的男人。阿花心里又尴尬又难受。她吃力地将光叔拉走,坐在杨大妈家门前乘凉的女人,都大笑起来。阿花红着脸,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了,阿花生了一个女儿。光叔的放纵虽有所收敛,但对阿花而言,生活如从前一般,没有快乐。女儿的降生,反而让她的心更加凌乱。

这天,光叔喜气洋洋地跑进屋,对正在煮饭的阿花说,还煮什么饭,我那侄子——大学生舒波,回来了。走,到他家吃饭去,让他认认你。阿花六神无主地跟着去了。

饭桌上,舒波见到了阿花。见面的那刹,舒波的脑子嗡了一下,心想,阿花婶怎会是这样年轻的姑娘?很快,他便回过神来。面对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婶子,他难以启齿,小声地称呼道:“阿花……婶”。他注意到,阿花的脸已蒙上了一层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那含泪般的眼睛,似乎印证着她的苦楚。青春年少的女孩,嫁给了即将走向暮年的光叔。舒波的心懊恼不已。阿花单纯而勤劳,顺从地活着。难道她还沿袭着封建的“三从四德”?舒波不解地想。他的内心渐渐涌起对阿花的同情。对于光叔的懒惰,舒波是深有体会的。生活中,他有意无意地帮助阿花干活,阿花渐渐觉得,舒波是个善解人意的人。温馨幸福的生活,是需要善心来营造的,但在美好的日子里,很多人都忽略了它。善良的心灵,对于生活在困苦中的人,往往会产生无比的力量。舒波真诚而善意的帮助,让阿花的内心充满了暖意。

一天,光叔兴冲冲地跑进屋,让阿花多做点好吃的,他叫了舒波来家吃饭。阿花问为什么,光叔道,他叔侄俩已很久没单独聊天了。听到舒波要来家吃饭,阿花的心莫名地开朗起来。

光叔买了几瓶啤酒回来,饭菜也做好了。不久,舒波到了。饭桌上,光叔不停地给舒波敬酒,还大声赞扬舒波有出息。阿花在一傍劝光叔道,舒波是个读书人,不能喝太多酒的。光叔反驳说,喝不了酒怎能把书给读好?舒波看看阿花,无奈地笑了笑。光叔语重心长地说,你好好把书给读好,回来为咱村兴修水利,为民造福。舒波解释道,我的专业是汉语言文学。光叔疑惑着问,那你出来能干啥?舒波答道,比如记者。光叔将脸往下一拉,酒杯用力一放,怒吼道,什么狗屁记者,只懂得拍当官的马屁,高呼口号,他们什么时候来拍过咱插秧啊?舒波自知难以让光叔明白,便闭口不说了。

夜幕降临,寒气袭人。阿花催舒波快点回家,免得着凉,舒波便带着几分醉意回去了。暮色中,阿花倚着门,看着舒波远去,愣愣地想道,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脸。

空闲之余,舒波喜欢到村后的半山腰看书,有时遇到阿花砍柴,便闲聊一阵,阿花觉得舒波的大学生活很新鲜。与舒波闲聊,对阿花而言,是一种愉悦。生活的寂寞和劳累被渐渐冲淡了。

晨光普照万物,叶子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四周弥漫着清新的空气。晨风拂过,枝叶颤颤地舞动着。寂静,安详。

阿花用草编了一只蚱蜢送给舒波,舒波隐隐觉得有些尴尬,他正酝酿着如何缓解这样的气氛。阿花却望着远方,若有所思地问,你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吗?舒波的心颤抖了一下,心想,她从来没读过书,怎会知道……?接着,阿花便解释道,小时侯,村里的一个大姐姐给她们讲过这个故事,但因为要干活,没有细听。问舒波能否给她讲讲,舒波便有声有色地讲起来。讲完后,舒波发觉阿花愣愣地看着他,感到有些不自然,便说想走了。起身的那刹,一张照片不经意地从书里掉下来,阿花好奇,随手拿来细细地看了,是一个青春美丽的女孩子。舒波脸微微一红,说道,阿花婶,我们是同一个专业的。阿花的心沉了一下,脑子晃了一下,恍惚间觉得,照片上的女孩很幸福。早晨的空气有点清凉,阿花的心也如这空气般,凉飕飕的。

舒波不久就得回学校了,阿花每天到菜地里摘很多嫩绿的蔬菜送到贤叔家,说是让舒波多吃点。舒波回校的那天,阿花将他送到村口。舒波用坚定的目光看着阿花,嘱咐道,婶,你要照顾好自己。阿花一直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久久地站立着。

阿花又显得落寞了。水稻成熟,别的人家都成群地一起收割,而光叔的稻田里,只有阿花单薄的身影。或在烈日下,或在夕阳下。落叶飘零,秋蝉鸣唱,又是一曲催人心悲的哀歌。

也许冥冥中,上天早已安排好了每个人的生命之旅,或幸福,或痛苦。

光叔因脑溢血而死。阿花成了寡妇,女儿才两岁。举行葬礼的那天,舒波也回来了,此时的阿花在她的眼中,已枯萎,木然,呆滞。舒波劝他要坚强地活下去。她只是细细地抽泣。

正当乡亲们议论着,阿花会怎样活下去时,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阿花走了,不知去哪了。

听到阿花走了的消息,舒波很惆怅,无意间发现窗台上有一只用草新编的蚱蜢。他的心渐渐明朗,一口气跑到山上,遥望远方。微笑着默默地祈祷。

天高云淡,鸟飞虫鸣。一段故事已经结束,也许另一段故事即将到来。

初恋

那幅画上的人很美,蓬松卷曲,漆黑如墨的乌发,光洁如玉的额头,红宝石一样微张的唇。一双秋水般明净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你,仿佛随时要从画中呼之欲出。那一年,我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懵懂的初恋从一帧没有生命的画儿开始。那幅画是大姐过年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被随便贴在了镜子旁边的墙上。画面上的人只是一个半身像,有真人大小,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紧身毛衣。在有一天,我静静的趴在桌上看着她时,就不知不觉的迷上了她。我无法抵御她从画中散发出的魔力,我的视线总是不知不觉的被她所吸引,好像走进了一个奇异的世界。我有时甚至不敢相信她只是一个画中人,而不是一个真实的生命。我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肌肤,灵动的生命,宁静的呼吸。可是当我就要把她从画中唤醒,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时,她就又回到画中,与我保持着同样无法戳破的距离。我深陷进一种隐秘的忧思里。一个混沌未开的少年,被一种美的力量深深的征服,他无法想象他未来的妻子会是一个别样的人。那个影像深深的印进少年的心中,那是他前世未曾如愿的初恋,他今生的梦想,他永生的祈望。

初春

春天就这样到了,杨树的枝干已微微泛绿,枯草间绽出细小的嫩芽,池塘里的冰也开始融化,空气中到处弥散着春天的气息。我在草径间行走,胸中饱胀着某种伤感的意绪,温暖的阳光在头顶散开,无所不在的惆怅与我形影相随。大地上流动着水汪汪的地气,从脚下几十米以外,漫向远处的村庄,连人家的屋顶都笼上了一层。一个少女在林中出现,她的身子倚靠在树干上,看到我时,不自然的换了一个姿势。她的脸红红的,有一团火在飘动。但又故作大方的和我打招呼,羞涩腼腆的样子让人怜惜。她是同村的一个姑娘,有很多次,我们都这样不期而遇。看着她稚气的样子,我没有想到她已经长大,已经十八岁了,个子几乎和我一样高。那一年,我二十岁,但俨然已是青春不再的老人。我没有停下脚步,淡漠的走过,甚至没有回头。春天的气息更加浓烈了,在我的心头压着,但我只有无言。

夏日

我走过那片菜地时,她从对面走来,灰白色的长裙,葱绿色的紧身上衣,两只手轻巧的绞在一起,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好像心里在想着一件很高兴的事。我有点喜欢她,她在距我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好像在等我。我走到她的跟前,平常的打着招呼,随便的交谈了几句。然后,从她的身边走开了。我是多么相对她说出我心里想说的话啊,可我离她越走越远了。回过头时,她还呆呆的站在那儿。我知道,她在等我转回去,对她说出那句话,可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说出了。从她身边走过那一刻,就不会说出了。她窈窕的身子伫在翠绿色的菜地中,定格了一样。而不远处,是绿树掩映的村庄,有红瓦的屋顶从绿树中露出。阳光直泻而下,溢满空间。她的身影并不孤单,与她周围的菜地,与不远处的村庄融在一起。我喜欢她,可我永远不会走回去,对她说出那句话。对我来说,说出那句话,是件很沉重,很痛苦的事。而没有说出那句话,我感觉很轻松。可我知道,我心里并非不喜欢她,只是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压抑和沉重,而说出那句话是更沉重,更压抑的事。

相亲

在她走进屋里时,我看到了一张白的脸,一双黑玉一样的眼睛,我立刻就知道了结果。反而轻松了。大家聊着天气之类的话,我们只对视了一两眼,她的确很好看,但至始至终只说一两句话,话语都被媒人和两边的亲戚说了。我有些百无聊赖,不自觉的扭头看墙上贴的报纸,在上面搜寻我感兴趣的新闻。这种举动是很不礼貌的,但在我意识到时,已经晚了。女方家人已站起来,客气的告辞。

待跟出去的媒人回来时,结果已写在了脸上。我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在女方进屋时,结果就已经显示在两个人外表的对比上。我有些自嘲,这个媒人的眼光实在是差,把这么漂亮的姑娘介绍给我,简直就是故意要打击我的自信。

媒人走后,母亲开始埋怨,把相亲的失败归到我的头上。她需要有一个人承担过错,然后把内心的怨恨和苦恼发泄出来,而我的确应当承担过错,因为我就是她痛苦的根源。

冬日

我去接她,到她家里时,她正趴在炕上看一本百科知识方面的书。我坐下后,她自己就在外屋很认真的洗脸,弄出很响的水声。然后,又到她嫂子的屋里化妆,再进来时,已经换了样子。脸白白的,眉毛也描了。我们说了几句话,她就出去给我炒瓜子。我无聊赖的拿起她放在炕上的那本百科知识翻看着。她的父亲回来了,和我说着话。我知道我不会娶她的女儿,但我现在又不得不装出很有诚意的样子。我没有意识到我的虚伪,我内心抑制着的痛苦,把什么都掩盖了。但老人那种很正式很郑重的谈话的样子,仍让我的心里产生几分愧疚,一种略带温馨的压抑,几乎使我的心软化。

午饭后,我出去散步,一条平坦的山道向远处蜿蜒,两边的山上长着并不高大的树木,有的地方还裸露着黄色的山体。散落在山脚下的人家屋顶冒着炊烟,又笼罩下来,一切都很温馨。回到屋里,我向他的父亲打听山上的一些情况。老人说山上没有什么,除了树,就是石头。但我仍说要到山上看看。

越过山坡上的田垄,有一条小道通向山上。她从后面赶上来,要我等她,我们一起顺着那条小道往山上走。山并不高,也不像从远处看上去那么陡。很快就到了山顶,坐下来。远处的天边一片灰雾濛濛,在上面是一轮不太明晰的太阳,处在与我相对的位置。她渐渐的靠近来,倚在了我的肩上,又慢慢的偎进我的怀里。她问我是不是和别的姑娘有过这样的亲密,我回答了她。她说自己还没有和人谈过恋爱。让我摸她的心,说那里跳的很厉害。我伸进她的缎面棉袄,摸在了那个位置上。那个部位很软,带着一点绵密的温度,让我产生一丝躁动,又很快平息。她说自己戴着乳罩,还隔着一层海绵。但我的手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去,坠向下面灰蒙蒙的雾岚,那雾岚正从我的脚下铺展开去,漫向天边,并且逐渐黯淡了。一种巨大的伤感从深渊升起,彻天彻地的袭来,浸淫着灰暗的天光。我向她谈了阴郁的死亡,永恒的虚无,人生的无稽,欢乐的转瞬即逝和生命的无常。她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更紧的靠近了我。我知道我并不爱她,但我却在向她做这样的倾诉,我内心的痛苦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倾诉而得到缓解,反而更加重了。天渐渐暗下来。

我们下山时,天已完全黑了,她告诉我,父母问起时,不要说她和我呆了一下午,说她妈会骂她。黑暗中,她变得可爱了。那一年我二十二岁,她也是这个年龄。

另一个冬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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