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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二套 敌战计(3)

司马伦本来是一个靠献媚贾南风崛起的野心家,太子司马通被废前,他任太子太傅,太子被废事件他有着不容置疑的责任。贾南风的专权残暴,为他的再次投机提供了良好的机会。孙秀是司马伦成功的重要谋臣,本来司马伦同意宗族诸王废贾后复太子的政变主张,不过是想在世人面前洗刷自己与凶悍残暴的贾南风的关系,孙秀后来提出的先按兵不动,以谣言诱贾后,坐观贾南风杀死太子,再相机灭贾的计谋,即隔岸观火之计,一下子使司马伦醒悟过来。于是按计行事,广散谣言,让贾后的宫婢把所谓的民间消息带回宫中,贾皇后虽然凶狠狡诈,但这次还是中了司马伦、孙秀所精心设计的诡计,果然迫不及待地毒杀了太子。太子司马通在晋室中较有人望,当初被栽赃、诬陷时,不少朝臣为之开脱,其被囚禁废黜,已使贾后招人怨恨,及到司马亮、司马玮被杀,贾后诛杀司马氏宗族的嘴脸更加暴露,在此情况下,她居然敢冒天下大不韪,还要毒杀太子,必将自食其果。司马伦就是要等待太子被杀,贾后招恨的时机,动手收拾贾后。

司马伦隔岸观火之计的实施,使自己成了最大的赢家。一是于己不利的太子被杀了,搬开了自己称帝道路上的拦脚石。正如孙秀所分析,太子司马遹性格刚烈,一旦有朝一日回朝主政,定不会宽宥司马伦与贾后的亲密关系,更不会对司马伦的复兴太子活动给予多大程度上的感激。这样一个未来的景状,对司马伦显然是不利的了。从另一角度来看,司马通对贾后专权是一威胁,对同样怀有野心的司马伦上台即位的企图何尝不是一种威胁。所以利用贾后除废太子,是他赢得的第一张牌。二是诛贾后自立为帝。贾后恶贯满盈,谁与她相连结,谁会倒霉,而谁灭掉贾后,谁就是国家的英雄。太子一死,司马伦就打着“共匡社稷,为天下除害”的名义领禁卫三军进宫黜后,这样为自己日后上台,奠定了威望和基础。

废除贾后的这场政变,不仅使贾氏家族在朝中的地位受到毁灭性打击,张华、裴颁等政敌也被随手除去,这则是司马伦赢的第三张牌,真可谓一计成功,每牌顺手。

商业智慧 沉默是金

你也许听说过哑巴卖刀的故事:哑巴由于无法叫卖,只得坐在地上用刀一截截地切铁丝,人们看到他的菜刀如此坚硬、削铁如泥便纷纷购买,一抢而光。

19世纪末,在英国北部的里兹市,有一个年轻人也是用类似的方式来售货的,所不同的是,他并非天生的哑巴。

这个年轻人名叫马克斯,是波兰犹太人,出生于一个贫苦家庭,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过早地离开了人世,马克斯是由他的姐姐抚养大的。19岁时,他已长成一名强壮的青年,强烈的责任感使他觉得不能再依赖家人生活了,必须自立自强。于是,在1884年,他毅然离开家乡,只身闯入英国碰运气。

当他到达里兹城时,已经身无分文了,而且语言不通。值得庆幸的是这里聚集了许多犹太人,他们很乐意接济新来的本族人。有个叫杜赫斯特的犹太富商,专做批发百货生意,他觉得马克斯为人忠厚,却因不懂英语,很难找到职业,便主动借给这个青年人5英镑,要他做点小买卖维持生活。

当时,5英镑可不算个小数目,马克斯决定用这笔资本做小商贩。刚好杜赫斯特是百货批发商,取货不成问题。

由于马克斯不懂英语,售货时不好讨价还价,所有货物清一色售价一便士,并打出招牌“不要问价钱,每件一便士”,以此招揽顾客。

他的经营方式也与众不同,别人都是想尽量把手边的货卖掉,而马克斯总是收集各种好货色放在摊上,然后以同样的价钱出售,用开架的陈列方式,让顾客任意挑选货物。不久他的买卖就树立了品质优良、价格公道的形象,很多顾客都来光顾马克斯的露天摊位。

两年后,马克斯的生意有了一定的发展,他又将“便士市集”开到约克郡和兰开夏,聘请一批女孩子当售货员,他自己则奔忙于各地。由于业务发展太快,马克斯越来越感到资金与能力均不足以应付目前的形势,便要求批发商杜赫斯特与之合股,这时他所欠的5英镑早已还清,对方已不再是债权人了。

杜赫斯特无意去做零售商,就把自己的理账员斯宾塞介绍给马克斯,斯宾塞投资300英镑,成为“便士市集”合股人。

斯宾塞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具有相当的经营头脑,在他的策划之下,“便士市集”的业务发展更加迅速。

到1903年时,“便士市集”及零售商店激增至36家,商店已经打出“马克斯·斯宾塞”的招牌,在伦敦闹市也设立了一家百货店。

斯宾塞和马克斯先后去世后,留下了“马克斯·斯宾塞”公司,以及那一套独有的经营传统——薄利多销,物美价廉。

马克斯的后辈们成功地继承并发扬了这一传统。

1972年,西夫勋爵就任该公司董事长,他向公司的全体员工说:“如果我们公司的商店卖的这些东西质量达不到可供我和我的家人吃或穿的水平,那就不能拿出来卖。”

为了保持这个信誉,并且区别于其他零售商,他们给公司出售的商品都挂了“圣·米歇尔”的商标。全公司的260多家分店中,清一色都是这个牌子的商品,而在其他的任何一家商店中,“圣·米歇尔”的商品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马克斯·斯宾塞公司的商店至今都不给顾客开发票,顾客退货也无需发票,因为店方根本不会问你为什么要退。

公司并不像大多数零售商那样,从供应商手中购买成品,而是靠自己拥有的百名训练有素的技术人员与制造商合作,对商品设计、原料选择、生产工序以及质量检验等方面进行研究,按公司的要求进行生产,以确实保证“圣·米歇尔”商品的优良。

他们都自豪地宣称:“我们是第一家要求制造商生产消费者需要的产品,而不是他们生产什么我们就进什么货的公司。”

马克斯·斯宾塞公司对外从不做广告宣传,但其声誉和名望却不告而知,在英国无人不晓。

一次,一个电视记者在公开场合采访前首相撒切尔夫人,问她的内衣从哪儿买的,首相说:“怎么啦,当然是马克斯·斯宾塞,人人都上那儿买东西,不是吗?”

从事广告业务20多年的广告公司主席米勒认为,马克斯·斯宾塞公司的名声确实很响亮,这从广告的角度看是反常现象。其实,有了优质的商品,有了响亮的牌子,他们当然不需要花冤枉钱去做广告了。

确实如此:倘若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在你的商店川流不息,最有效的宣传方法就是口碑。只有当口碑不能快速传递商品的动态时,才真正需要广告。

一个多世纪以来,马克斯·斯宾塞公司通过几代人的努力,早已摆脱了地摊集市和小本经营的地位,成为雄踞世界著名工商企业之列的大公司。

【智慧金言】

这一计与“坐山观虎斗”有相近的含意。一个国家、一个集团,内部出现分裂,矛盾冲突日益激烈时,外部的进攻,恰恰会促使内部的联合;外部宽松,内部的斗争则会加剧。隔岸观火正是根据这个道理,采取静观其变、坐收渔利的策略。

第十计笑里藏刀

【计名探源】

此计名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诗《天可度》: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

劝君掩鼻君莫掩,使君夫妇为参商①。

劝君掇蜂②君莫掇,使君父子成豺狼。

海底鱼兮天上鸟,高可射兮深可钓。

唯有人心相对时,咫尺之间不能料。

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

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嗔③。

可见,笑里藏刀,原指那种表面和气、内心阴险、口蜜腹剑的两面派手法。把它借用在军事谋略上来,一般指通过政治外交上的伪装手段,欺骗麻痹对方,以掩盖其突然的或重大的军事行动。

这首诗主题鲜明,提醒人们提防奸诈小人。为了说明道理,作者使用了多种艺术手法,如用典、比喻和衬托等。用“掩鼻”、“掇蜂”二典证明口蜜腹剑之人的危害;用“李义府”所为来证明人心难料。

“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李义府,唐高宗宠臣,官至中书令。此人阴险狡诈,每与人谈话,必先嬉笑,以掩其凶狠。因而,别人说他笑里藏刀。《旧唐书》记载:“义府貌状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褊④忌阴贼。既处权要,欲人附己,微忤⑤意者,则加倾陷。故时人言:义府笑中有刀。”

【原文】

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

【按】

兵书云;“辞卑而益备者,进也;……无约而请和者,谋也。”故凡敌人之巧言令色,皆杀机之外露也。宋曹玮⑥知渭州,号令明肃,西夏⑦人惮之。一日玮方对客弈棋,会有叛卒数千,亡奔夏境。堠⑧骑报至,诸将相顾失色,公言笑如平时。徐谓骑曰:“吾命也,汝勿显言。”西夏人闻之,以为袭己,尽杀之。此临机应变之用也。若勾践⑨之事夫差,则竟使其久而安之矣。

【注释】

①“劝君”二句:《韩非子·内储说下》记载,楚王的夫人郑袖,生性嫉妒,她对楚王喜欢的一个美人表面很友好,对她说:“楚王非常喜欢你,就是讨厌你的鼻子,你见楚王应该掩鼻。”于是那美女照办了。郑袖又对楚王说:“美人讨厌您身上的臭气,所以见您就掩鼻。”楚王大怒,下令割掉美人的鼻子。参商,两颗星名,此起彼落,永不相见。此句是说:有人劝您掩鼻,您千万别掩;如果掩了,就会害得您夫妻永不相见。

②掇蜂:《琴操》载,尹吉甫娶了个后妻,后妻想谋害先妻之子伯奇,于是故意把蜂放在自己衣领上,叫伯奇来捉,又故意让尹吉甫看到这个场面。尹吉甫怀疑伯奇调戏后母,便把他赶出家门。掇,捉。

③嗔:发怒时睁大眼睛,此指生气。

④褊:狭小,狭隘。

⑤忤:逆,不顺从。

⑥曹玮(公元九七三——一○三○年):字宝目。宋代名将曹彬的第三个儿子。做渭州同知时,年方十九。有勇谋,善于用兵。(《宋史》二五八《曹彬传》附《王临川集》卷九十曹穆公行状)⑦西夏,古国名,党项族(藏族的一支)领袖李元昊创建。于一○三八年称帝,建都兴庆(今宁夏银川东南),历史上称西夏。一二二七年被成吉思汗所灭,共历十帝。⑧堠:古代侦察敌情的土堡,堠骑,指乘马的侦察员。⑨勾践(?——前四六五)春秋末年越国的国王。他的父亲允常,被吴国阖闾打败,勾践立志为父报仇,击破阖闾。阖闾的儿子夫差,又击败越国,俘勾践囚于合稽(浙江省绍兴东南)。勾践采用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的策略,并献美女和珍宝给夫差。让夫差思想麻痹,贪图安逸,然后突然攻破吴国,迫使夫差自刎。(《国语·越语》)

译文使敌人相信我方,并使其麻痹松懈,我则暗中策划,充分准备,—有机会,立即动手,使它来不及应变。这是暗中厉害、表面柔和的策略。

【译按】

兵书写道:“敌人派来的使者措词谦逊,而敌人却正在加紧备战的,准是要进攻我方,没有具体条约而请求媾和的,准是另有阴谋。”所以,凡是敌人扮笑脸、讲“好话”,都是要消灭我方的企图的暴露。宋代,曹玮做渭州的知州,号令严明,西夏人很惧怕他。有一天,曹玮正和客人下棋,突然有几千名士兵叛变,逃往西夏,当侦察员骑马前来报告时,许多将官面面相觑,十分惊恐,而曹玮却谈笑自如,仍然象平常一样。只见他慢慢地对侦察员说:“他们是遵照我的命令行事的,你们不要声张。”西夏人听说,以为逃亡来的是宋营派来袭击他们的,因而把他们全部杀光。这是临机应变谋略的运用。另外,春秋时代,越王勾践被吴国打败,他含羞带辱侍奉吴王夫差,使夫差长期思想麻痹而贪求安逸了。这也是运用临机应变的谋略的例子。

【活学活用】

军事智慧 关羽轻敌吕蒙得城

汉献帝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冬,孙权给曹操写信,表示要为朝廷效劳,征伐关羽。同时要吕蒙回建业,当面商讨夺取南郡(郡名,治所在今湖北省公安县)的计划。而孙权所想要的是荆州,并不是诚心帮助曹操;曹操的目的是解除樊城之围,也不是真心帮助孙权。双方都想“坐山观虎斗”,各自希望对方与关羽大战一场,死伤的人马越多越好,自己可以坐享其成。这时,关羽既要夺取樊城,又得防备孙权偷袭荆州。论当时形势,对关羽似乎很有利:郏下(今河南省郏县)已经派人把守;陆浑(今河南省嵩县东北)的孙狼已经归附自己,并接受印绶,表示情愿听从指挥;许都以南反对曹操的都纷纷响应关羽。关羽打算绕过樊城,进攻郏下,再由郏下打宛城,然后直捣许都。如果把后方的军队多调些来增强战斗力,是有把握取胜的。可是他担心自己的供应线拉得太长,一旦南郡被东吴夺去,那就不堪设想了。因此,他再三叮嘱糜芳和傅士仁小心镇守荆州。又因吕蒙屯兵陆口(今湖北省嘉鱼西南),只好把大部分军队留在南郡。同时,为了防备沿江遭受袭击,在江边距离二三十里设置岗楼,并安好烽火台,派兵把守。关羽知道吕蒙很厉害,而且把矛头对着自己,因此,对于吕蒙的防备一点未敢松懈。

吕蒙回到屯兵的陆口,得知关羽对他防备森严,不仅重兵留在南郡,而且江边设置了一个又一个的岗哨,感到无法对付,万分着急,以致心脏病复发,而且日趋严重。他趁机向孙权上书,说他病重,不能继续留军。孙权遂令吕蒙返回治疗、休养,还将此通知屯兵陆口的所有将士,并吩咐他们安心等候新委派的统帅。

陆口的士兵因统帅病重,议论纷纷,安不下心来。等了几天,新来的统帅却是个白面小书生,看样子,似乎让他抓只小鸡都费劲。说起话来,小嗓子嘤嘤呦呦赛过一个小姑娘,这样的人接替吕蒙,正像小鸽子接替鹞鹰。这哪儿成呐?“赛姑娘挂帅”的消息一传到襄阳,关羽派去探听的人回来说,“屯兵陆口的新统帅是江东大族的公子哥儿,叫陆逊,原来是屯田都尉,做过县官。”关羽询问将士和当地的向导:“陆逊是谁?哪里人?多大年纪?”大伙都说:“没听说过。”原来是无名之辈。关羽听后,不免半信半疑。可是,吕蒙害病离开陆口,调来少年将军接替却是事实,量他陆逊不如吕蒙厉害,于是就悄悄调动一部分军队到襄阳。

过几天,陆逊派使者携带礼物来见关羽,并奉上一信,大意说:“水淹七军,于禁被捉。听到了这个消息,都赞叹将军的神威,从前晋文公城濮之战,淮阴侯(韩信)背水破赵,也比不上这次将军的功劳,敌国打了败仗,我们做同盟的也感到高兴。听说徐晃到了樊城,一定想寻机会挽救败局。曹操极为狡猾,必然暗地增加兵力。古人说,打胜仗之后,容易小看敌人。但愿将军劝谕部下多多留神,希望将军发挥威力,消灭敌人,打胜仗打到底。我是书生,才疏学浅。这次被派到西边来,很担心不能称职,好在将军在近旁,随时可以讨教。奉上薄礼一份,请收下我这份拜见礼吧。”

关羽见信才知曾经做过屯田都尉的陆逊,既是晚辈,又对他十分恭敬、诚恳,因此,他便放了心,把荆州大部分的军队陆续调到襄樊。又听说曹操的大将徐晃已经率军撤离宛城,开赴樊城,果真如此,樊城就难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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