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一瘸一拐地走回外婆家,阿奈在后面跟着。
外婆已经急得团团转了,在门口伸长了脖子不停往外瞧,一见到蓝月就赶过来,在她背后啪啪拍了几巴掌,抹着泪说:“我的儿,你去哪了?这么晚不回来,外婆担心死了!闺女家家的,要是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妈交待!”
“外婆,没事!我跟阿奈他们在一起呢,阿奈,你说是吧?”把身后的阿奈推到面前。外婆打得还真用力,背后都麻了,可见外婆急狠了!哎,外婆这几巴掌应该赏给阿奈!都是他干的好事!
“没出事怎么那么久?别人早就到家了!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跟着去了。阿奈,到底是怎么回事?”外婆转脸看着阿奈。
“那个、、、阿婆,没什么大事,就是蓝月脚扭了一下下。”阿奈小心翼翼地说。
“扭了?快进屋!外婆给你揉揉!”说完又回头看着阿奈:“以后别带着她到处跑了,听到没?”
蓝月偷偷向他做了个鬼脸,阿奈无奈地笑笑,走了。
今晚是开戏第一天,很多客人都去通宵看戏了,家里只有一些女人带着孩子在睡觉。外婆给蓝月安排了个位子,也是跟别的女客一起睡的,外婆安排好后又赶去看戏了,她是个戏迷。
身边的年轻妈妈已经睡了,轻轻地打着鼾,蓝月躺在床上久久睡不着。
刚才阿杰搂着她的感觉还鲜明地留在脑海里。他有力的手臂环住她,脑袋就搁在她腿上,吹出的气暖暖的,把她的心也弄得酥酥麻麻;在阿杰背上,隔着薄薄的衣裳她感受到了男性结实的肌肉,甚至能听到阿杰强壮的心跳声。她不是傻瓜,自然能感受到阿杰的欲。望,那时候,她.她也想扑在阿杰怀里,紧紧拥抱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蓝月想着脸红了,捂着脸偷偷地笑,又怕吵醒别人,强制自已不去想,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外婆千叮万嘱叫她别到处逛,蓝月只好到晒谷场上跟她一起看戏。坐在板凳上,在人群里四处搜索阿杰的身影,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心情低落,觉得好失望,阿杰,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晚上蓝月继续到晒谷场上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那些戏子在伊伊呀呀地唱着,也不知道唱了些什么。阿奈挤过来,硬要跟她坐一条板凳上,身子紧紧挨着她,她只好一下一下往旁边让,都快要被挤下凳子了!方美看到他们在一起也跑过来,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彻底把她挤走了!蓝月苦笑了下,得!我不坐了,都让给你们吧!她站起来就要走,阿奈也一下站起来:“去哪里?”
“还能去哪?回去睡觉了!”
阿奈脸上一阵失落,就要跟着她一起走,被方美死命拉住了。
蓝月踱回外婆家想早点睡,到家一看,床上地下都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下脚的地都没有了,舅妈还在给人张罗铺位,一见她回来就说:“今天要睡觉的人太多了,她们昨晚看了一宵,今晚熬不住了!你看也没位子了,你们年轻人身体好,不睡也行,让这些老人和孩子睡吧。”
蓝月还能说什么?只好转身又走了出来。
没地方去!哎,何苦来哉!
她想起了村边的草垛,那里倒是个清静的好去处呢。
蓝月往村边走去,经过阿杰家前面,忍不住停下脚步。阿杰房间里的灯亮着,他坐在窗前看书,只看到他的侧脸,微微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来,一个多么英俊而寂寞的剪影!他的妈妈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蓝月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次又一次,走到草垛那里,躺下来睡着了。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一会是疯女人打阿杰的画面,阿杰哭着喊“妈妈,我是你的小杰啊!”嘴角被打出了血,她站在旁边看着,想冲上去帮他,脚迈不动了!着急得喊起来,却发现出不了声,只好暗自流泪.。
蓝月睡着睡着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抱紧双臂,缩成一团。后来,她梦到一个火堆,温暖的火焰熊熊燃烧着,她向火堆靠近,紧紧抱着那团火,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满足地“嗯”了一声,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半夜了,月光皎洁,蓝月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已缩在阿杰怀里,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双臂紧紧抱住她,靠在草垛上。
她近距离地看着阿杰清俊的面容,他的睫毛好长!坚。挺的鼻子,性感又透着坚毅的唇.只是眉毛蹙得太紧了,就算在睡梦中也是舒展不开。她动了动,想伸手去抚他的眉,阿杰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她。
两两相望,什么话都不用再说,彼此的情意都在对方眼里看到。
阿杰低下头,轻轻吻着她,嘴唇柔软而冰凉。
蓝月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这是我的初吻,你吻了我,你得娶我!”
阿杰看着蓝月迷离的眼睛,微微张开的唇,心跳渐渐加快,呼吸急促起来,紧紧抱着她温暖柔软的身体,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疯狂地亲。吻她,汲取她嘴里的甜蜜,蓝月羞涩地回应阿杰的吻,笨拙的她牙齿跟阿杰碰在一起,连吻都不会!蓝月有些郁闷,她却不知道,这样的笨拙更激起阿杰的欲望,他猛地把蓝月放平在地,翻身压在她身上,紧紧抓着她的肩,疯。狂地亲。吻她饱。满娇嫩的唇,像要把她吸入他体内。蓝月感觉一阵异样,阿杰的下面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她不舒服地动了动,阿杰的大手解开她的衣服扣子,低头吻上她的锁骨,蓝月颤栗了一下,咬着嘴唇。
阿杰的手渐渐向下游移,向她的处女地靠近,蓝月一把抓住他的手,颤抖着说:“阿杰!不要!”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和慌张。
阿杰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已的情绪,把头埋在她胸前,感受她起伏的心跳和馨香的体温,过了好一阵,坐起来,伸手扣上她胸前的扣子,把她扶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在她唇上轻轻地说:“月月,我爱你!”
蓝月的眼睛湿润了,吻了一下他的唇,心里说:阿杰,我也爱你!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