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雪倾妹妹你发什么呆呢?都没见过你这么安静过?”希诺轻轻拍了拍雪倾的头,微微说道。
雪倾瞪大眼睛看了看希诺,有气无力道:“我尊贵的二王子,你现在靠近我,不怕我显原形吓死你。”
希诺顿了顿说:“雪倾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大美女一个,哥哥我不怕。”
雪倾听闻希诺倒是挺会说话的,立即愁眉舒展,用手挽着希诺的胳膊说:“那希诺哥哥给我讲讲你在凌朝国最崇敬的人吧!”
希诺惊了一下,他不知晓这雪倾到底是怎么想的,随即笑笑说:“好呀!”
当雪倾随口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希诺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男人的面容,他对他说不出来是爱还是崇敬还是一种惧怕,总之很复杂的一种情绪在他的眼睛里闪现,或许是他的过错,才会造成今日的一切。
希诺微微叹一口气道:“他有着不凋逝的容颜,五官棱角分明,眉目如画,整个国家的女人都为他动容,他一生到底爱过几个女人,这是一个秘密,世人无人知晓,哪怕在陪伴在他枕边的女人也不知晓,或许只是那些女人单方面深深爱着他,因为一些不得已的理由,上天注定要让他不对那些世间的女子付出真情,只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统治者,他强制将分散的领土归合在一起,他有过杀戮有过仁慈有过眼泪有过麻木的心跳,这一切都无法使他停下来。”
雪倾眉目紧蹙,她咬紧牙关说:“世间还会有这样的男子?”
希诺迟疑了一会说:“他是众人景仰的首领,每次我走到他的眼前都不敢去注视他的眼睛,因为感觉自己不是跟一个普通人在交流,而是跟一个神在交流,我惶恐我无助我没有勇气说完自己心里所想的话,我只能仰望他,即使岁月附在他的身体上,带走了他的刚硬与顽强,他也是万众瞩目的大英雄。”
听着希诺的话,雪倾把自己的两只手放在槐花木桌上,仔细盯着希诺的眼睛,她遐想希诺口中男子的形象,仿佛那一幕幕竟在自己眼前,而后,她不由觉得这希诺只是哄哄小孩子罢了,那凡间的男子哪有一个跟他口里描述的一样,只见那雪倾愤愤说:“那你说说他干过什么让万人瞩目的事情了?”
希诺也觉察道,自己对那个男人的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无法替代的,他从小到大都听闻他的光辉事迹,在自己母后钟无颜眼睛里,希诺看到了一个女人对男人深刻的爱,她从未想到过背叛,想到这里,希诺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他不仅才貌双全,而且在文学和音乐方面的修养也是令人钦佩的,当年上战场的时候,因为他长相俊俏,不足以上战场威慑敌人,便命人打造了面具戴在脸上,即使这样他也轻易就拿下了西星国和东魏国,他的骁勇善战恐怕凌朝国无人能及……”
“哥哥说的果真有这样的奇人?”雪倾眼神里流露出非此人不嫁的决心,只有那凌霄也听得入神,呆呆的盯着希诺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孤独的时候,他同样也有七情六欲,他曾经也是热血男儿身,忧郁也会在他的脸上显现,只是我不能帮他分担解忧。”希诺长舒了一口气,不自觉眼泪滑出了眼角。
雪倾看到希诺讲到此人的时候,感情太投入,仿佛那人真的如同神灵一样伟大,便怯怯说:“哥哥,那男子你可曾见过?他叫什么名字?”
希诺抬眼看了一下雪倾,知晓告诉她那男子名字也无妨,便低语道:“他叫凌天冥。”
“凌、天、冥……”雪倾在心里默念一遍,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近来,怀青见自己的伤稍微好点之后就返回到了思爵府,这思爵府正忙着谈判南疆的事情,怀青和紫藤二人在思爵府打点事务,忙的不可开交,雪倾见状,心里兴奋起来,这不正是自己下山寻人的好机会嘛!
这日,天色微亮,她早早起床将自己仔细打扮一番,曼妙的身材隐现出来,雪倾低头注视了一遍她的样子,很满意的转了两个圈,然后对着熟睡的希诺和凌霄默默念叨:“你们两个在雍舍宫好好享受吧!本蛇仙……错了,应该是本姑娘现在要去山下找乐子去了,不然在这山上非得逼疯我不可。”
话刚说完,随即化成一缕绿色的烟气消失不见了,第一次下凡间,雪倾感觉到浑身不自在,她下地的时候竟然倒在了一个拉牛车的草窝里,她起身,朝着自己的衣服看了看,好端端的衣服现在脏的要死,只见那满头青丝也沾染上了杂草,当她站出来时,发现自己的周围被盯着十几双眼睛,雪倾感觉浑身不自在,朝着看他的人点点头,随即那些人只是对着雪倾傻笑,雪倾很奇怪这些人对她的态度,按道理来说应该这些男人对她垂涎欲滴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他们对她避而远之。
忽然,雪倾吻到一股恶心难闻的味道,她连忙捂住鼻子,可是这味道感觉就在自己身上,就跟畜生的粪便一样的恶臭味,雪倾快要奔溃了,看到自己的衣衫上沾着一大坨未干的牛粪,她“呕……”一声吐了,暗自阻拦那拉车的牛竟然毁了她的天仙美貌。
看到所有人脸上带着对她的嘲笑和愚弄,雪倾的怒气达到了极点,她又想露出自己的原形吓吓在场的所有男女,忽然想到自己是偷偷跑下山的,若被姐姐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就没机会下山了,她咬咬牙,忍着恶臭,快速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使用道行将那京城里最富有女子家的衣衫变在自己身上,随后去了湖边洗了澡。
让雪倾最感动的还是这京城的热闹,这比那雍舍宫好多了,就算把整个青凌山的蛇蝎妖精加一起也比不上这京都的热闹,雪倾刚走到繁华的闹市,只见有几个官吏在张贴告示,幸好她还识字,快速走到那人群中,只见那些男人女人都盯着雪倾看,雪倾还以为自己身上又有牛粪味道,便露出严肃的样子,在场的人都不敢猥亵她。
看到那么多的人都挤着看告示,雪倾觉得这人多也不是一件好事,随即使用幻术将那告示揭了下来拿在手上,只听见那旁边的男人说:“这告示该是我们所有,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这里为什么逞强,再说我女儿长得比你水灵多了……”
看到这位老伯如此激动,雪倾低头看了告示一眼,原来是招一位女子进宫侍奉当今的西宫娘娘,这不就是说当丫鬟嘛!雪倾顿时大所失望,她才不会侍候什么西宫娘娘,转而将那告示递给刚才激动的老伯说:“拿去吧!你的女儿确实比我适合当丫鬟,祝你女儿好运!”
那老伯怯怯看了一眼雪倾,觉得这女孩除了长相正常之外,整个人就跟神经病患者一般,便不再理会,雪倾脸上带着微笑,觉察这凡间的人挺好玩的,还有人天生抢着让自己的女儿当丫鬟,随即雪倾的肩膀被人拍了几下,雪倾感觉这拍她的人太没礼貌了,而且手劲太大,她的肩膀都开始隐隐作痛了,雪倾满脸怒气转过身看了一眼。
原来是两个身着官服的男子,雪倾仔细打量一番这两个衙役,随后道:“你们找本……本姑娘有事吗?”
只见其中一个衙役面目冷峻道:“这告示是不是你揭下的?”
雪倾望了一眼告示,转而说:“是……是,我不过我已经让给那个老伯了,我觉得她的女儿比我更适合当丫鬟。”
雪倾话还未说完,就被这两个衙役粗鲁的带走了,雪倾意想看你们把我带到那里去,我都不会吃亏的。
随后,雪倾的脸上蒙着一层黑布,完全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刚想挣扎,但想这两个家伙带我到哪里去?
过了片刻,雪倾被人揭下黑布,只见一个体态肥大的男人站在自己跟前,雪倾吓得朝后退了一步,随即说:“干什么你,这是什么地方?还有你们这群丑陋的家伙别想打的主意。”
只见那身着一身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是用宝蓝色丝线绣成的腾云图案,整个人仪态庄重,雪倾看到此人,便知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人,忙收敛自己的性子,站在一边微低着头。
雪倾看到那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他脚下的锦缎靴子正在向自己移动,雪倾忽地抬头盯着那男子,只见那男子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转而对雪倾说:“姑娘年方多少?”
“我八百……哦,我年满十八了。”雪倾庆幸自己在雍舍宫的时候学到了很多的知识,这下才不会露出马脚。
那官人围着雪倾打量了一阵,随即很满意的望着雪倾,而后说:“姑娘可曾有过意中人?比如出嫁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