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什么?”
“我只是喜欢一个男子,只是祈求那男子能够和我说一句话,我真的没有恶意,还望你早些散去吧!”
忽然,沧月觉得不对劲,刚才和自己说话的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鬼啊,她慢慢的睁开自己的眼睛,对着那黑影望过去,只见那人身着一身白色袍子,眉目清秀,甚是英俊,沧月这才觉得自己被眼前的男子迷住了,便不自觉的底下头,缓缓道:“小女不知大王子在此,还望大王子恕罪。”忽然又想起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沧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可是当沧月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奕轩走近沧月,用自己的衣襟擦干净沧月脸上的汗珠,这一幕让沧月受宠若惊,她感觉无比的幸福,但又有点紧张,多希望依靠在奕轩的怀里,可是那奕轩突然凑近沧月,轻轻的在沧月的耳边说:“你知道吗?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尤其是你们刚才说话的时候……”
“难道……难道那人是大王子的深爱的女人……”沧月结结巴巴问。
“她……”奕轩停下,只是对着沧月做出再见的姿势。
别后不知君远近。触目凄凉多少闷。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沈何处问。夜深风竹敲秋韵。万叶千声皆是恨。故欹单枕梦中寻,梦又不成灯又烬。
凌朝宫到处一片繁华的景象,舞榭歌台,御花园内一大早就被宫人们装扮的如同过节一般,如此不平凡的日子是凌天冥的生辰,只见那御花园内楼阁之间点缀着翠绿的竹子,和一些五颜六色的奇珍怪石,亭台楼阁,池台水榭,花坛盆景,藤萝翠竹,好一番生机勃勃的景象,忽然那一阵怪风袭来,只听见每个亭子的五个屋檐下挂着铜制的风铃,风掠过的时候,铜铃们发出悦耳的声响,让人的心情甚是舒畅。
沧月早早就已经梳洗完毕,她眉目之间略显幽怨,相国大人蔡隆见状,忙道:“这次是你好好表现的机会,若承蒙皇恩,你便飞上枝头当凤凰,不会再受气了,这等好事为何这般哀怨?”
沧月心里久久忘不了的还是奕轩,想到那晚见过他之后,对他的爱更是死心塌地,谁知她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竟然落得进宫当妃子,若当了王上的妃子也这一辈子就没机会和奕轩见面了,更就没机会说那些爱慕的话了,想到此,白皙的脸颊滑下一滴泪珠。
随后,沧月下了马车,前面走着蔡隆,沧月紧随其后,她始终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不久显现出一座门楼,树间亭子,葱郁的竹林摇摇晃晃,沧月感觉自己回到了天堂,这地方判若仙境,由于是早晨,似有一股龙岩雾气缭绕其中,更觉得此地乃是仙人居住之地。
正当沧月深陷静若水花的阁楼间,只感觉那大地稍微晃动一下,这一晃非同地震,也不是山崩,沧月忽然感觉头晕目眩,不自觉朝后退出几步,只见那蔡隆相国走在前方,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她这才感觉自己只是身子虚弱,忽然又抬起头望见一道彩虹挂在空中,天空略显紫气,金光遍地,沧月见状,忙喊着蔡隆道:“大人你看那天降何物?”
蔡隆见状,忙跪倒在地,叩首三下,转而那金光消失不见,彩虹淡出天界,他脸上露出惊异的笑容,随后又道:“我大凌国这是天人合一的征兆,看来有贵人将降于此。”
蔡隆话刚说完,便绕着沧月转了一个圈,随即赞叹道:“你乃祥物,若今日我把所见称述给王上,王上定会龙颜大悦,封你做个贵人。”
沧月只是欠了欠身,话说这刚才一幕实属诡异,她移动着碎步在园内小道前进,因为自小便学习毕月国的宫廷礼仪,所以沧月深知这宫内生活不仅需要心计,更重要的是要装傻装呆,切记不可锋芒毕露,让那些心存歪念之人得逞报复。
前不远处,绕过亭子,只见二十个美女头戴四瓣莲蕾型金竹冠,披着各式花色细发,身上统一着装绿色褶子裙,身外又披着红色纱袍,飘带随着莲步飘忽轻移。沧月看到后在心底暗叹美女如云,她们怕是跟自己一样都是进宫侍奉王上,便不再作声,只见正和那些美女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后面紧跟着一名男子,那男子身穿衣领窄绣衣,衣着华丽,衣上布满云形花状,腰间宽松的带子探出,那蔡隆见到男子忙拜了拜,随口道:“王子此次可真是用心了。”
那男子也笑笑,语气洒脱道:“蔡相国也用心良苦啊!想必这身后的美女便是进献王上的?”
沧月听闻之后,心里一下子火,怎么我就一下子成了别人的玩物,被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东西折腾完,还得夸赞他的能干,所有人都恨不得把所有的女人进献给当今的凌天冥,真不知道那王上怎么吃得消。她忽地抬起头,朝着那个王子看了一眼,随口道:“民女只是一介女流,不敢享受多大的恩惠,谢谢各位大人的惠顾。”
这王子先是一惊,而后又道:“此女性格顽劣,说不定不是王上喜欢的类型。”后又对着那蔡隆道:“不如别献出来惹得祸殃……”
蔡隆目光严峻,望着远去的乌克蕾王子,不免在心底暗骂,只是那王子走了很久还久久回过头看着沧月离开的身影,这让沧月全身发出一阵冷气。
朝内各省份的大臣们都已经在大雄宝殿候着,奇珍海味都陆续上了桌子,宫内凡是有地位的宫人亲眷都在殿内饮酒观赏歌舞,好一派繁华的景象,凌天冥心情大好,看着自己身边的三个女人,外加一个凌国夫人,个个都是绝佳美女,这让凌天冥无比自豪,忽然奕轩上殿,先是对着凌天冥拜了三下,只是因为先前不曾找到希诺,他心里特别愧疚,如今这重大日子,希诺却还是不曾出现,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结未打开。
“我儿自行择一处坐下饮酒便是,不必如此多礼。”凌天冥面露喜色。
坐在右侧的钟无颜脸色不好,她心里却怎么也不舒服,虽说白汐怀了希诺的孩子,但是究竟没有自己亲身儿子来的亲近,她只是敷衍对着王上敬完酒,想着自己的心事。
各个大臣一一给凌天冥敬酒,并且说着一些寿比南山福如东海等等一系列拍马屁的鬼话,凌天冥只是微眯着眼睛,仰头喝了酒,而后殿前走上来一个男子,身后带着二十多个着装统一的美女,她们真可谓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只见那男子先是委身下拜道:“小王乌克雷祝凌朝国顺泰民安,也祝大凌王寿比南山……”
“罢了,乌克雷王子与寡人缘分尚佳,况且又不是一两日的交情,何必说些俗套之话,坐下观赏歌舞饮酒便是了……”
乌克雷王子听了钟天冥的话,心里一阵轻松,随后又觉得自己难以启齿,但是想到那少女倔强的眼神便暗恋不已,若让王上赐一段姻缘也是一桩美事。
王上见乌克雷久久不回到榻上,只是站在殿前,脸色犹豫不决,便微笑道:“王子难道有事情?”
“小王确实有一事相求,就是觉得难以开口……”
“哈哈……你一向在寡人跟前说话不计较那些礼节的,有何事说出来,若能为你做主朕一定会为你尽力而为的。”
“王上说话可当真?”乌克雷随口问。
王上觉得这乌克雷一向不是这样犹豫的人,哪知今日却这样,便随口道:“你说便是。”
“只是我……我我想请王上赐我一个女子?”
王上听闻这乌克雷实属可笑,没想到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事情,龙颜大悦,嬉笑道:“是谁家闺女把南疆王子迷得团团转,寡人一定会重赏……”
“这么说王上答应了,臣先谢过王上的恩赐。”他喜的不可言说,只觉得那女子如同清水芙蓉,美妙的不可言,若娶得回家当妻子真是几世休的福分。
钟天冥又随即道:“乌王子看上的是哪家闺女?何不传唤上殿?”
“这……这要看那蔡隆大人了。”
蔡隆瞬间脸上绿了,他没想到原来这要被赐的女子会是自己带进宫的沧月,他气的在心底暗骂,这乌王子是故意挑拨他们之间关系的,于是又对王上说:“这女子只是一个舞女罢了,怎么能够赐予身份高贵的乌克雷王子,若传出去怕是会毁了凌朝国的颜面,以往都是凌朝国和南疆可是好的交情,千万不能如此马虎赐婚。”
听闻这蔡隆的一番话,凌天冥更是对此女子好奇,便对蔡隆道:“相国何不传唤那女子上殿献舞一曲,若是值得便赐予她一个身份,这有何难事?”
蔡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给了沧月本人,只希望她不出一点意外,沧月在殿外候着,忽然被人传唤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