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冥没想到沧月反应如此敏感,便忙站在地上不动,只是用凌厉的目光盯着沧月,她这是谋杀王上,追究下来可就是满门抄斩,但是只有她一人也免不得一死,沧月吓得将剑扔在地上,两只眼睛不停的落泪。
凌天冥瞬间怒气奋发,当时自己只是思故人心切,一时心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女子竟然会用刺杀他为自己保清白,看着跪倒在地不停落泪的沧月,他竟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正在二人对持的时候,雪倾急急忙忙走进天冥宫,看到跪倒在地上的沧月手里攥着剑,便知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什么没有说,只是朝着沧月所在的地方走过去,狠狠的甩了沧月一巴掌,愤愤道:“若你敢做有伤王上性命的事情,我定会第一个要你的命……”
“倾儿,暂且饶恕她的性命……”
雪倾瞪了一眼跪在地上娇弱的沧月,随即挽着凌天冥走了出去,徒留沧月一人跪在殿内,手心早已渗满了汗水,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脸,不知不觉已经肿了起来。她缓缓起身步履蹒跚走了出去,四下无一人,突然乌王子站在了沧月的身后,他用手扶着沧月,沧月忙地挣脱随口道:“你干嘛跟踪我?”
“谁跟踪你了,我只是路过而已!”说着乌王子将沧月搀扶着回到了屋里。
我自小认识的爱人,莫非与狼共舞?虽然可以给予肉和食物,但还是无法阻挡她远去的身影!
凉飕飕的风从树梢间吹过来,将雪倾轻薄的紫色衣衫轻轻吹起,只见那肤色清晰可见,很是惹人爱怜,随即,凌天冥看到如此动人的雪倾,竟然不忍心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又将雪倾揽入自己的怀里,雪倾乘机娇嗔的躲在凌天冥的怀里,看着就好像一个父亲哄着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孩子一般。
“王上是否还惦记那舞女?”雪倾扬起脸试探性的问,她还在心底偷偷估摸如果直接问凌天冥,他是不是还会记得他死去的女人,若真是那样的话,凌天冥恐怕立马会休了她。
凌天冥听到之后,愣了一下,随即又将雪倾搂的更紧了,轻轻的在雪倾的耳边吹着气道:“就知道你会吃醋。”
雪倾感觉耳朵痒痒的,每次总是说出好几个理由拒绝凌天冥,今日她真的不敢辜负凌天冥的盛意,但自己的身体定会让凌天冥瞬间气绝身亡,想想都觉得后怕。
凌天冥用两只结实的臂膀将雪倾整个身体抱在自己怀里,迈着大步朝着承乾宫走去,月亮刚上树梢,柔光照在美女的脸上,显出五官分明的棱角,凌天冥已经等不及进入宫殿,看着怀里的雪倾穿的如此清爽,自己的身体瞬间觉得一股赤热之气冒了出来,雪倾很享受的附在凌天冥的怀中,不停的撒娇道:“王上只许爱我一个人,不许爱其他的妃嫔。”
凌天冥跟个孩子一般,不停的应着声,看着美丽动人的雪倾,什么样的条件他都答应了,雪倾心想,这个机会不正是跟王上表明心机的时候吗?何不乘着今夜把凌天冥的所有心思都挖空,只要他的眼里全是她就好。
“爱妃,如此良夜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凌天冥早已等不及了,他将自己身上的黄色衣挂脱下,雪倾见状,心里一惊,忙打断说:“王上你看如此良夜我们何不对月吟诗,也不枉费这皎洁的月光。”
凌天冥此刻兴致正高,看到雪倾又在敷衍自己,忙不耐烦的道:“还吟什么诗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很愿意为寡人做任何事情吗?可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推脱,难道你也嫌弃寡人年老色衰……”
雪倾忙将自己的手指堵在凌天冥的嘴唇上,露出怜惜的目光道:“就算天下的女人都背叛王上,妾身一定不会背叛您,一定长陪在王上的身边。”
凌天冥听了更是觉得怜惜雪倾,觉得这女孩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一心为他着想,瞬间脑海里面抛却了任何一个妃嫔,心里只装着雪倾一个人,非常怜爱的盯着雪倾,只见雪倾咬紧牙,忙将桌边的酒杯拿过来,对凌天冥道:“王上还是先饮了这杯酒,今夜确实难得,我不希望王上在我这里感觉不到一丝情调。”
凌天冥会意的笑了笑,心思这雪倾真是一个细心的女人,忽地从床上起来,穿上刚才脱下的衣衫,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后又觉得这酒能让自己更男人,又连喝了几杯,雪倾乘着机会,想把自己的不得已的苦衷诉说,希望凌天冥不要嫌弃她是蛇妖,只是她久久不敢开口,随口又吟诗道:
“玉妃唤月归海宫,月色澹白涵春空。
银河欲转星靥靥,碧浪叠山埋早红。
宫花有露如新泪,小苑丛丛入寒翠。
绮阁空传唱漏声,网轩未辨凌云字。
遥遥珠帐连湘烟,鹤扇如霜金骨仙。
碧箫曲尽彩霞动,下视九洲皆悄然。
秦王女骑红尾凤,半空回首晨鸡弄。
雾盖狂尘亿兆家,世人犹作牵情梦。”
凌天冥起身对雪倾说:“爱妃为何这么哀怨,世间的男女哪有书中所讲的那种,我们只不过是平凡人家的男女,尚且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何必这么多的顾虑。”
雪倾眼眶里浸满了泪水,抬头将手里的酒喝了下去,脸色微红,她缓缓靠着窗户,只见那月光洒在她上身透明的衣衫上,显得无比的性感美丽,凌天冥随口道: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雪倾整个身体摊在凌天冥的身上,脸红得越加厉害了,身体更是烫得厉害,凌天冥原本惬意的心情此刻变得糟糕极了,随即,雪倾看着微微皱眉的凌天冥,心里不忍心看着他失望,于是她将自己的外衣褪去。凌天冥看到雪倾此刻的样子,像一只狮子一样去猎取自己怀里的猎物,只见那怀里的猎物更是让人怜惜。月光还是一样的皎洁,只是来了几朵黑色的浮云将那月光遮挡住了。
雪倾的身体烫的受不了,终于一阵白色的雾气从帐内漫出来,看着一派仙家景象,这凌天冥越加觉得不对劲,刚才还使命配合的雪倾,此刻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的身体软软的,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凌天冥看到雪倾这个样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于是轻轻的起来,虽说是黑夜什么都看不见,只是那床下面一条闪闪发光的东西激起了凌天冥的兴趣,他连忙顺着雪倾的脚边走过去,雪倾露出痛苦的表情,对凌天冥说:“王上不要离开臣妾好不好!我定会不负王上所望。”
当凌天冥听到这话的时候,点了点头,只是那一闪一闪的东西确实让凌天冥的好奇心一下子提升了好多,他顾不得雪倾的劝阻,狠下心将被子掀开,忽然似有丈余高的黑色东西不停的散发着光,那东西看着像有鳞甲在上面浮着,当凌天冥再靠近时,只见是一条大蟒的尾巴,凌天冥从未见到过这样木桩般粗壮的蟒蛇,不免心底一阵惊,只见那蟒蛇的尾巴不停的翻了几下,凌天冥惊得朝后退了几步。
只见帐内雾气继续弥漫,看不清任何东西,凌天冥一边朝着那蟒蛇用剑乱砍,一边对雪倾说:“爱妃不必惊慌,我定会杀死这妖孽。”
随后只见那凌天冥举起手里的剑朝着发光的鳞甲砍了几下,瞬间那红色的液体跟喷泉一般喷出来,溅到了凌天冥的脸上,雪倾痛苦的大声喊叫:“王上请不要再砍了……”
凌天冥越加恐惧,就砍的越卖力了,随即又朝着雪倾的头部说:“爱妃不必惊慌,寡人自会杀了这妖孽,它不会伤你性命的。”
雪倾忽地一声惨叫,猛地见到一头蟒蛇将脑袋直立起来,有七八尺高的样子,又将自己血淋淋的躯体伸张开来,甚是壮观,只见凌天冥半张着口,吓得不敢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见那蟒蛇口吐金火,舌尖上挑起一股腥风,目光散发着金光,牙缝里透着金粉般的烟气,这烟气毒气太重,如果没有修为的凡人定会瞬间毙命,只是凌天冥体内有一股真气,才可以勉强保住一条命,这蟒蛇简直可以活吞一头野象,再吞下千百余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凌天冥从未如此大的阵势,他虽说是赫赫有名的统治者,但对于这样一头不知名的蟒蛇,凌天冥吓得战战兢兢的,等着被它吞入肚子中,只见那蟒蛇拖着自己流血的尾巴,随即将头朝着凌天冥,张着血淋淋的大口,发出致命的惨叫,凌天冥仔细与这蟒蛇对视,发现这蟒的眼睛竟然流着血泪,凌天冥惊得说不出来话,忙退后几步,只见那蟒蛇“嗖嗖……”的逃出罗帐,从窗户探出去,整个蛇身开始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腾空而起,一阵白色的雾气伴随着满屋子的腥味全消失了,凌天冥还心有余悸,吓得不敢说一句话,想到刚才那境况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避避风险,他这才觉察那蟒蛇就是雪倾,忽然整个身体变得瘫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