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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二章

萧洒把相亲的经过跟媒人溜溜张说,溜溜张听后觉得席日珠个性太强,本来她与萧洒还算是蛮般配的,就因为萧洒几句直白的话就放弃,这样看来,这女子很难嫁出去,简直是不识好歹。日珠粗俗的外表却有着十分娇气性子,知道她的人都认为她今生出嫁无望,因为她基本上没有看中过任何男子。日珠并没有告诉媒人是因为萧洒瞧不起她的缘故,她以坦诚的姿态说她没看上萧洒。她要为她的实际情况作一些掩人耳目的事,这里面的问题不必太清楚,让人太清楚只会让人更瞧不起她。她想,终有喜出望外的那一天,属于她的白马王子一定会出现。

就这样,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熟人的牵引相过亲,也许以后记不起对方的长相,记不起他们曾经谈论了些什么,但这样一次相亲经历是没齿难忘的,就是因为第二十七次了,日珠如数家珍:第二十七次了。就像她前面一直念叨的数次:第二十六了、第二十五次了、第二十四了……日珠之前也并不是很热衷数这个数,直到她相亲达十多次以上,她才不得不开始曲指细数,她告诫自己:以后万不能麻痹大意了,相亲经历多了容易搞混,怕因此数不过来,所以,待到她第十五次相亲的时候,她猛然醒悟,一定要把自己相亲的次数在心里默默地记下来,以后可能记不得这些人,因为时间久远,因为岁月会把人的脸变样,惟有数次是可以在心里长存的。万一数次变模糊了,还可以把相亲的场所记起来作辅助记忆。她像背书一样,强行自己把相亲的次数记下来。她为什么热衷记自己的相亲次数?那可是标致她曾经的个人问题是老大难的可耻记录。不得而知,大概认为是她人生的重大事件吧,待到有一天她幸福地回想,那么多次相亲经历是属于她个人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啊。

寒来暑往,自己就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中年人了,青春时代一去不复返,过得有点懵里懵懂,怎么过去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始终是心神安宁,泰然自若。岁月过得无惊无险,高考不中,开始做工;三五知已,还有闺蜜陪同。最近因为闺蜜全部结婚了的缘故,才落下她一个业余时间无从打发。侄儿已经一周岁了,本来可以去逗小孩玩,无奈哥哥嫂嫂住得离她家较远,况且小孩有他的外婆照料。经常去,怕影响人家外婆的心情,这么着,日珠生出了百无聊赖的心情。她想到哥哥有一台旧电脑,可以拿来玩玩,几次听哥哥说要换台新的了,不知他换了没有?日珠当急拿起手机拨了号。

“喂?”

“哦,日强——哥,你有没有买新的电脑?”

“还没有呢,我看中了索尼的笔记本电脑,网上标价七千多。”日强说。

“那你赶快买回来呀,把旧的那台换给我好了。”

“日珠啊——老妹,你是打算要我那台老式电脑吗?如果你要的话,你得给点钱让我买台新的。我那台买来是多少钱你知道不?”

“那台旧联想不就是六千来块吗,你让我出多少钱?”

“老妹你能出多少?”

“最多一千。”

“好,那我现在就把电脑给你搬过去,你明天再把钱给我送过来。”

“行。”日珠说,“自己兄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日珠和日强兄妹关系一直不错,不过钱财方面你是你,我是我。日强在一家洗衣粉厂上班,虽说厂子目前效益还不错,可他毕竟也是工人阶级,赚得也是血汗钱。兄妹俩一早就有一个习惯,谁也不打救谁,一板一眼,丁是丁,卯是卯。所以,那种亲兄弟明算帐的关系相处起来也算是毫无顾忌,无拘无束,兄妹俩没有矛盾,没有利益冲突。

日珠为什么不买台新的电脑呢?是因为她知道日强想要台新的,那台旧的自己可以拿来用,为了能帮哥哥节省一点钱,用旧的也是无所谓,他们兄妹关系是典型的劳苦大众的兄妹关系。日强很喜欢这个妹妹,他帮日珠介绍了很多哥们,哥们没有一个看上日珠的,原因不明,因为他们自己都不说。日强常说,要娶到我们家日珠的男人那才叫有福,这些个男人在挑选女朋友的时候经常会出现一差二误的情况,错过了一些好的女人是常有的事。他常安慰日珠:老妹你,在缘分没到之前就清心寡欲吧,成家了是很辛苦的事——你看谁谁谁是不是很幸苦?

说说那位萧洒先生,他很幽怨地告诉媒人溜溜张,相亲经历无非是女方弃他而去,原因也是因为自己讲话不当。他一个男人为什么就毫无顾忌,实话实说了呢?萧洒心态自然不比日珠,找对象的事他非常有压力,他怕媒人指责他眼高手低以后不给他介绍对象了。那怕对方并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年纪也一大把;那怕是她的傲气要先弃他而去,他实话相告显示出他找对象心切并附上十二份诚意。本来让他背会甜言蜜语来应付相亲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媒人说了日珠的条件以及见到她本人后对她的想法,他想娶那样一个女人为妻。有了这种想法,他认为对日珠就要客观地评价,不然,怕她以后骑在他脖子上带来无穷尽的祸患;先给她个下马威——自己也是刚刚勉勉强强接受她的,让她不要油嘴滑舌,好好地认认真真地对待他。他实在有些心不应口,说什么‘我怕我一来就走很挡你的面子’的话。如果有机会让他再次见到日珠,他一定会跟她解释说,是因为自己有些紧张,有些慌不择言了。

他对人生的规划因陋就简,很显然自己没有大的本事,可以平地青云,做到大富大贵,只能和大多数人一样过养家糊口日子。日珠最起码还能在超市上上班,补贴一点家用,沃尔玛超市的员工全都买了养老保险,这已是为他们以后的人生存了一大笔钱,从实际考虑,娶日珠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

他忐忑不安,战战兢兢考虑要颠覆他与日珠的关系。距离那次在咖啡厅与日珠见面已经一个月,日珠像雪地里的脚印一样在萧洒心里留下深深的痕迹。他很想哪天直接去沃尔玛超市的后房看看日珠,问她可不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又怕那样一次见面会言不及义,有点逛超市逛到那里为上次的失礼而道歉的意思,说再给他一次机会,怕对方误解是给她个下台阶,是话说到那里礼貌性的说辞,毕竟如果有心的话,这一个月干么去了。

萧洒约了三五知己在一家名叫妃子笑的大排档喝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伙搁下酒杯和筷子,萧洒就把自己的想法与哥儿们说了,说他实在是为那个不漂亮的老姑娘席日珠寢食难安啊。他让大家聚思广义,群策群力,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个弃他的日珠追到手。

朋友溜溜张着一套皱皱巴巴的灰色条纹西装,四十几岁的人,头发有丝丝灰白,他与萧洒是师兄弟,现在也是同行,经常会在一起干活。酒桌上还有另外两个中年男人是他们共同的朋友。

溜溜张觉得奇怪了:“我本来看你们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珠联璧合才给你们做介绍的,没想到日强妹妹还有那种怪脾气。建山你是不是着了一种魔了?那老姑娘不值得你回头再追呀。都一个月过去了,说还想把日珠追到手,说出那么不着边际的话,让人困惑不解呀。了不起再给你介绍别的姑娘,下次你可就得好好把握机会了,不要再做后悔的事。那日珠放弃你怕是真的不中意你,她跟我也是这么说的。”

“对,”其中一位着红色一字形领毛衣叫谋剑的朋友说,“为什么会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也说明她本来就是心如铁石,你去求她,一准白费劲。我就不懂了,没听说过哪一个德才兼备的女人被剩了下来的啊。”

另一位着一套宽松球服的友人丁某说:“其实这事很简单,她不是老姑娘吗,一定渴望嫁出去,只要你真心诚意去追求,她保准会被你的诚意所打动。哪里会像你们说得那么样山高水远、万水千山的。

“试试吧,如果她与你真的有缘呢。男女之事怕就怕缘分二字,没听说过‘情不关因果,缘决定生死’吗,虽然听你说的她有点锱铢必较的性格,可面对有缘人她很有可能从宽发落呢。”

“有吗?”萧洒说,“我说了她是锱铢必较的性格吗?这种性格相处起来就如同贾宝玉与林黛玉相处那般,吵吵闹闹,哭哭啼啼。严格来说,她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何且人的性格也会因为爱有所改变,我大剌剌地一直说她,把她说皮了,久而久之她也就改变了呢。”

“朋友你,怕是碰对人了,不然不会这么婆婆妈妈的说一个女人。”溜溜张说,“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你讲话再次激怒了她,你可要有心里准备:那种唾沫横飞,允文允武,拍案而起的女人总归还是有的。”

“我们男人追求对象,必先确认一个目标,不管是貌若天仙,还是相貌平平的,一旦你认定了她就要矢志不移去追求。”着宽松球服的友人丁某说,“在追求异性这件事上,因个人的喜好而定,外人看来有点鱼龙混珠了,认为两个不相配的人走到一起。

“当然,参考意见也是林林总总,我的意思是值得一试,不行的话也不要钻牛角尖。”

“年龄愈来愈大,找对象的事就越来越急,说不着急是假的,多大的压力你们知道不?”萧洒垂头散气地说。

“大可不必见人就说你的压力,我听说你愿意娶二婚的女人,有这回事吗?”溜溜张问。

“是因为父母给的压力,他们俩老总说怕看不到孙儿,还怕担心接不到后。为了续香火——传宗接代你们懂么?”萧洒说,“如果日珠肯嫁给我,那么对于我,无疑是个惊喜,一举两得,不,一举多得。”

“还没有相处就说一举多得的话未免太早,本来你们就有点水火不容的性格,不能被你一厢情愿就可以忽略不计,天长地久过日子,性格不合最是要命,不是几天的事,忍忍就过去了。看来,你对婚姻还是一知半解,没轻没重啊。待到你们生活在一起,那个凶一点的人始终是欺软怕硬的种,有一个人永远不得翻身,”溜溜张说“除非两人非常相爱,被欺侮了还一点感觉不到。”

“还是溜溜张经验丰富,阅历多,办事熟练老道,看得清楚未来的事情,知道事情应该是怎么样的。”萧洒说,“可这一切对于我都不想理睬。”

“也不一定啦。”着宽松球服的友人丁某说,“你别听他说得危言耸听,那日珠也会被生活打磨了她的锐气,削方为圆变贤妻良母型也不是没有可能,关键是你,你是不是真的爱她?别把她当生孩子的工具急着娶回家就是。”

着红色一字型领毛衣的谋剑说,“刚刚两位的讲话有求同存异之处。同——就是爱,两人之间非得有爱才行。建议你,”他朝萧洒点了一下头,“建议你先摸清楚你对日珠的感觉是怎样的,有没有所谓的心动?”

“我都什么年纪了,还能找到让我心动的女人为妻吗。只是看外在条件可以就行,其它什么爱啦,道义啦,都与我不沾边。”

“哇噻!你别害人家日珠好不好?说不定把人娶到手丢一边了——也漠然置之了。”溜溜张说,“当然,哥几个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问题,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谁让我们赶上了好时代呢,外面小姐个个年轻漂亮,守着老婆一个,怕是跟不上时代。”

大家因为溜溜张的话有共鸣之处都轻声地笑了。

“单单我们在这里讨论,不付出点实际行动,就是讨论到天明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支持你追求的一方和反对你去追求的一方,所要列举的原因再说下去也不会全,我们要再这么样继续讨论下去吗?”着宽松球服的友人丁某很理性地说。

“是让你们帮我拿主意,实施个什么方案?是去追,还是有更好的话来说服我?若是追,也要你们想个方案,怎么样追?见到日珠说什么才好呢?有你们帮我拿主意,我有备无患嘛。”潇洒求助地看着一众友人说。

“瞎扯!你黔驴技穷了吗你?”溜溜张说,“嘴生在你的脸上,男人追女人天经地仪,一旦看上了,追求对方是很自然的事,哪里会无话可说的,说什么都是很自然的事,除非是你刻意要把人家得罪,一般的小错误女人都能酌情谅解。不然,你以为人人都是圣人啊,哪有语言不出错的,太计较的女人是嫁不出去的。就我个人认为,你上次对日珠所讲的——犯了太较真的错误,如果她中意你的人,你再跟她解释一下,我看她应该会谅解你的。可人家日珠说,她没看上你的人,这就有本质上的不同了。”

“话不是那样说的,”丁某站了起来,“也许人家日珠就是因为建山的那些话而生气的呢。如果建山肯跟她认个错,她就能答应与他走下去呢。说不定日珠想想自己说过的话后悔来着,寻思要与建山和好呢,但不知建山对她的感觉如何,怕建山对她毫无好感,不再想起她了的呢。”说完他坐了下来。

“当然,”谋剑笑着说,“她当然不会知道我们的大山(萧洒的昵称)对她爱得死去活来的,这还真是,一个人的荒野是另一个人的主题公园。她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大山同志的主题公园,那还不沾沾自喜了得。”

“我请吃请喝的,有个严肃的问题要让兄弟们拿主意,你倒好,嬉皮笑脸嘲笑起萧洒先生来。”萧洒说。

“你改了这名字在朋友圈里丝毫不起作用。你只有私自用用,登记啦,签名啦。以后你老婆叫你萧洒萧洒的,肯定要皱眉头。”丁某说。

“丁某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家只知有姓无名的家伙。”萧洒说。

“怎么没名了?‘某’不就是名吗?咻!”丁某说。

“丁某人——在人家看来还是没有名啊。”谋剑说。

“哈哈,你谋剑还好意思说别人。”丁某说,“‘谋剑’听上去有名无姓呢。”

“怎么没有姓?叶谋剑,叶不是我的姓难道还是你的姓啊?”谋剑说,“谋剑,叶谋剑,可以肆无忌惮地叫,谁会认为没有姓了呢?”

“叫谋剑,或是叫叶谋剑总是有不清楚中间一个字的错觉。”溜溜张说。

“溜溜张这个名字其实也很容易让人会错意思,大概不是指某一个人吧。歌里面不是有唱‘溜溜的他哟,他哟我哟,’所以说,你根本就没有名嘛。”谋剑笑言。

“我们大家以及我们的父母都力求把我们的名字取得怪一些,这都已是这个时代的通病了。”萧洒说,“大家谁也别说谁了。不过呢,我嫌弃我父亲给的名,让我长得虎头虎脑,为找媳妇,我重新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萧洒的名字,女人不是爱潇洒吗,我取这名字有没有错?”

大伙没作声,知道萧洒的病症所在,不好再取笑。还能说,你想媳妇想疯了吗?有人懂得马上转换话题。

“就只有取怪名字吗?”丁某说,“如果单纯是认为当初父母给一个怪名字,如果那样理解父母的用意,那就太对不起父母的良苦用心了。人生于世,首先是让我们好好地活下去,然后是求名。他们力求给一个好记又与众不同的名字,其深刻用意就是希望人人能记住你这个人。”

“是我们让长辈失望了,大家都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很少有人记住我们。”谋剑凭心而论。

“也不能说让长辈失望的话,”溜溜张慢条斯理地说,“让人人记住的意思是出大名,出大名是非常人也,那他们自己为什么不争取?已所不为,勿施于人,自己做不到的事,却要强加给我们!”

“也有让他们惊喜的地方,那就是:我们个个都是有情有义的汉子。”丁某说。

“是的,”溜溜张说,“这点问题上倒是一点不假!”

“有情有义吗?”萧洒说,“听你说得像似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可我承认:我还差得远得很呢!”

“‘有情有义,’哥几个认为友情还算是马马虎虎啦。可就是对待家里的老人,我总觉得愧对,可总也没有好招。谁让咱没有好的工作,没有孝敬父母的资本。这年头,没有钱谈孝顺是句空话,你让父母享受到什么了?”丁某说,“不瞒你们说,我老爸看人家享女儿的福,经常埋怨我妈不给他生个女儿。那意思很明显,认为我还差些。”

“我们家的老人也有此事,我大姐离婚十年了,可就是不想再嫁,我老爸非得让我老姐再嫁了,他有意再收一份男方的聘礼钱呢。”谋剑笑着说,“老的也是很想享儿女的福啊,可他们享得到不啰?我们自己都过成这样——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多余的给他们。干体力活,有时弄得伤痕累累,伤筋动骨。父母看我们都这样,也很心痛我们,认为不孝顺也是情有可愿的。”

“我们在这里咂嘴弄舌吃吃喝喝的,什么时候把我们可怜的父母带出来吃过一顿饭了?我是说你们。我父亲还算过得潇洒,在外面花天酒地过,问题是我母亲,她没有被我带出来吃过一顿饭。”萧洒说,“说情有可原是安慰自己的话,只做到这种程度——真的是情有可原吗?”

“过日子就是糊涂地过,谁还那么深刻反省,深思远虑,寻根究底的?”溜溜张说,“我们不在单位里做事,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也不用像他们那样仰人鼻息。日子过得一清二白,没有贪污腐化,父母不用替我们操那份心也是他们的福份。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还得替我们操伤筋动骨的心。”

“操不完的心呐!这就是为人父母。做儿女的——啧!”丁某说。“我们也只是在这里作肤浅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转过身就忘了。”

“祝愿天下的父母都能享到儿女的福,儿女都存孝悌!”萧洒说,“说到孝顺这事,又回到了我的婚姻大事上来了,父母向我索要孙子,这么小的要求我都满足不了他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哥几个是不是有情有义的人呢?帮我完成父母的夙愿呢?”

“是,又回到你的问题上。”溜溜张笑着说,“你要是个有钱的家伙就没有什么问题,你想掩盖事情的真相吗?”

“我要是个有钱人,弄来很多女子为我争风吃醋,像别的有钱人一样在男女问题上兴风作浪,还用得着你来帮我做介绍吗?”萧洒说,“也不可能老大不小了个人问题挂起来没有着落,你们说是呢?”

“说到家境贫苦,那并不是我们的罪。”丁某肯定地说,“很多女人找对象并不看中眼前的条件,她们只注重那个男人是不是求上进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以后才有可能有前途。个人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也不用寝食难安。家境贫寒,不用看待是先天不足,只能当作是羽毛未丰来对待,终有一天羽毛丰满的时候。”

大家无聊的打哈欠,认为这些话不适合他们这些大老粗,认为丁某说大道理——扯远了。

“是啊,”萧洒伸了一个懒腰后笑了,他只为打圆场就着丁某的意思说,“有志不在年高,就借丁某兄的吉言,‘当作是羽毛未丰来对待,终有一天羽毛丰满的时候。’来来来,喝酒。”萧酒再去倒酒,白色瓷酒瓶是空的,一滴酒也没倒出,他吆喝道,“服务员,再拿酒来!”

“算了,”丁某说,“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

溜溜张和谋剑也阻止服务员拿酒。

“那就结帐回吧,你们都各自散吧。”萧洒说,“我去结帐。”

丁某临走时对萧洒说:“我赞同你去追求日珠,既然有想,就要去追,或许你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爱上她了的呢。跟她再走一段,确认一下,是不是对她真的有放不下的感觉?”

“怎么追呀?兄弟?”萧洒反问道。

“用电话再约她,脸皮厚点,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丁某拍了拍萧洒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等你的好消息。”说完他就追着门口等他的溜溜张和谋剑去了。

萧洒结完帐又买了一瓶啤酒,他用牙齿开启了酒瓶盖子,没走半步,靠在吧台就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在喝,他感觉有点口渴,这回喝的是以酒代茶,先前桌上是同朋友们喝的白酒。刚喝下半瓶啤酒,他感觉头有点晕晕的,这是把酒喝杂了的缘故,这种情况难免。他就是不想喝水,所以必遭这番罪无疑,他晕晕的靠着墙壁走了出去,此时他看不见朋友们的踪影,他甩了甩晕晕的头,头重脚轻加重——歪歪斜斜一个趔趄,嘴里骂道:“真他妈的人浮于世!”他清楚地知道不能再开脚了,不然,信马由缰,悉听尊便,很可能就要出人命。他惟有坐在妃子笑大排档的台阶上,进进出出的人,那眼神看他都当他是喝醉酒的人,他心想,他没醉,他还能想起日珠的事,他还能想起求菩萨保佑他的事,这两点事清清楚楚的,怎么能说他醉了呢?他大口地吸着夜晚的清新空气,昏昏沉沉又很疲乏让他哈欠连连,看来睡上一觉才好回去,“我的天哪!好悬!”他为自己差点倒在台阶上睡觉而吃惊!“虽然想睡,也要想办法回家睡。打的!”他大声地说。

莫明其妙,忽然感觉有辆的士开到他跟前,又有人抬他的两只胳膊,他怕是被胁迫了,他想道。最后也是莫明其妙躺在家里的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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