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过去的酒瓶解救了徐则林背后的危机,地痞抬手挑开了酒瓶的方向。无巧不巧,酒瓶的目标竟改成一旁的林可儿,由于事出突然,酒瓶的劲道又不小,林可儿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惊叫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徐则林用自己的后背替林可儿挡住了掷过来的酒瓶,“咣!”酒瓶撞在肉体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尽管是用后背硬挨了那么一下,我还是很佩服徐则林的勇气,作为男人,他是让人骄傲的。血肉模糊必不可少,最关键的是当时徐则林一瞬间的决定。能为一个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女孩子就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呵,受安静的熏陶,徐则林平时以女性为尊的性格起着很大的决定效果。
没有什么必要再打下去了,本想迅速的离开这里,但酒吧老板事先的报警电话却把警察叫到了这里,我们一帮人又因为群体斗殴被押到警察局。
做完简单的问答,和上次一样,我、徐则林、张越帅被扣在警察局的办公厅,当然也少不了那帮地痞和林可儿,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林可儿并没有站在我们一边。
“喂,你没事吧。”惦记着徐则林的伤口,我询问着。
“呵,没什么。”徐则林牵强的笑了一下,可能是牵动了伤口,紧紧的皱了下眉头,但却仍然保持着笑容。
张越帅也看不过去了,“妈的,疼你就坐那边呆会。”然后扭头看着林可儿那边,“为了这个贱娘们,让自己受伤不值。”
我愧疚的看着张越帅和徐则林,“这事都怪我,你们俩也因为我……这都第二次进来了,放心,以后不管咋样,我要再乱管闲事,我就是畜生。”
今天这事真气人,事是林可儿起的,也是她挑的头。不知道她怎么就跟这群小混混拉上了关系,想起林可儿酒吧时那表情,我就想上去抽她。以前是因为林语儿,而且自己也确实毁了林可儿的清白,怎么的也对她有些愧疚,但过了今天,进了这趟局子,我夏克和林语儿、林可儿她们两姐妹再也没有什么瓜葛,大家两不相欠。
警察已经不搭不理的把我们这群人关了有好几个小时,我抱怨的骂道:“妈的,这究竟要把咱们关到什么时候。”
张越帅也接口道:“是啊,再怎么说也先把徐则林送医院啊。”
“妈的,谁让咱没钱没权。”我把徐则林从椅子上扶了起来,“不行了,我看你坐着也难受,留了这么多血现在虚的很吧?来,咱想办法找个地方让你趴着。”
说完这话,我和张越帅俩人都望向了林可儿。整个警察局里就那一张长椅,也是唯一能趴着地方,可是上面却坐着个林可儿。
我对着林可儿说:“喂,你把椅子让出来行不。”
林可儿不屑的撇了我一眼,冷冷的说:“滚,我不跟猪说话。”
“你……”我愤怒的看着林可儿,恨不得走上前去把她撕成两半。
林可儿不再搭理我,把目光对向徐则林,“上次就见你一回,还忘记问你名字了,你叫?”
徐则林淡淡的回答说:“徐则林。”
“哦,林则徐,徐则林……”林可儿在嘴里默默的重复了两遍徐则林的名字,似要把它记在心里。然后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对徐则林说:“来,你趴在这上面,这样你会舒服很多的。”
我和张越帅俩人扶着徐则林趴在椅子上,我轻轻的揭开徐则林后背的上衣,血红的伤口赫然就出现在眼前。
“妈的。”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看到自己的兄弟因为自己受了这么大的伤,我……
张越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杯热水,还有一包纸巾,对着徐则林骂道:“妈的,这么大的伤口你小子也能忍住不说。”
张越帅轻轻的用纸巾擦去徐则林后背上的血迹,虽然很小心,但还是碰到了徐则林的伤口,徐则林疼的哼哈个不停。
林可儿一直站在一旁,这时走上前推开张越帅说:“你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一会伤口又该被你弄出血了。你走开,我来。”
林可儿接过张得帅手中的纸巾和热水杯,盯着伤口看了一会,才叹气的说:“咳,真对不起,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谢谢你,这个伤口……一定很痛吧。”
徐则林面色惨白的转过头,看着林可儿勉强的笑了一下,“还行,能挺的住。”
“你把头扭过去吧,我帮你把后背上的血都先擦干净。”
不愧是女孩子心细,林可儿的动作慢而轻柔,娇嫩的小手擦在徐则林的后背,不仅让人感觉不到疼痛,反而倒是种享受。
我的脑海里又浮现起半年前自己刚入学的那个时候,记得林语儿也曾这样的帮我擦过某个部位,呵呵,屁股。想想半年里的一切,竟有一种事过镜迁的感觉,难道我已经老了?
我润了润喉咙,想到寒假里林可儿给我打过来的那个电话,我是不是应该向林可询问一下林语儿最近的情况?哪怕我和林语儿现在只是个普通校友,她这么突然休学我也应该关心一下情况吗。
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开口问向林可儿:“可儿,你表姐最近怎么样,怎么没有来上学?”
林可儿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和面巾,转过头看着我。不知道林可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激动,她显然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我,却突然对旁边的张越帅说:“你那里还有面巾吗。”
张越帅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了,就这几张也是我勉强搞到手的。”
林可儿扭头询问的望向那帮地痞,地痞们也都摇摇头。
见这里的人都没有纸巾,我对着林可儿说:“你等着,我出去跟那帮警察要几张。”
我刚想转身出去,却听林可儿近乎咆哮的的我喊道:“用不着。”
所有的人都惊讶我看着林可儿,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喊的这么大声。我愕然的转过头,“那怎么办?不是没有纸巾了吗?”
林可儿想了想,然后站起身来,一使劲扯开了自己外衣的袖子。用热水冲洗了几下,又接着为徐则林擦起伤口。
总算能让徐则林安安稳稳的趴一会了,我也忘记了向林可儿继续询问林语儿的情况,转过头对着张越帅说:“行了,现在要做的是把警局这件事给解决了。”
“是啊。”张越帅也点点头,“我看还是要咱们自己想办法,外边就孟我一人帮咱照应,她也帮不上多大忙啊,咳……”
我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在安阳所认识的朋友或者同学,但能帮到自己的却等于零。
张越帅显然也看穿了我的想法,苦笑了一下说:“算了,记过就记过吧,别开除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