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拉,我也只能苦笑的看着张越帅。
这些人,可能真正在乎学历的也只有我和张越帅两人了。先说那帮地痞,估计没几个是正在念书的,就算是念书,估计也是些三流学校,校方不会因为这点事情给他们任何处分。然后就是徐则林和林可儿两人,他们的家庭情况,拿钱都能砸死人。
就像张越帅说的,记过就好,千万别开除。不过想到卫大领导们平时的行为作风,估计我们两人还是凶多吉少,现在差的就是看看警察叔叔们什么时候才将我和张越帅打架的事情报告给校方,等待着最后判决了。
林可儿已经将徐则林的伤口差不多清理完毕,把水杯和扯下的衣袖放在旁边,又重新替徐则林整理好上衣,那体贴的动作,竟然让我觉得林可儿她就应该如此。
也许这才是林可儿的本性吧。
林可儿又用剩下的热水将自己手上的血迹清洗下去,注意到了我和张越帅仍然一直站在旁边,转过头说:“你们俩站在这里干什么?”
林可儿的语气冰冷,表情僵硬,与先前的体贴入微判若两人。女人的转变还真是快,我无奈的说:“警察局就这么大点地方,我们俩还能站哪?”
林可儿的目光在我和张越帅两人间不断游走,似在窥探我们的内心,“我知道,你们是怕学校给你们处分开除。”
“是,是。”我被林可儿的态度弄的很是尴尬,赶紧拉着张越帅站到一旁,仔细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出去。
其实这完全就是在做做样子,能够想到的办法我和张越帅都已经想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不想在林可儿面前表现的那么无能。好像自己从来就没独立解决过一件事情,差不多都是要别人帮忙,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变的这样无能了。
我心里嘀咕,默默无语。
看到张越帅表情严肃的盯着自己,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有钱人家的事,谁说的准,说不定是嫌卫大垃圾,跑去国外留学了。”
张越帅还是一脸的不信,“不可能,我总觉得事情没想的那么简单。”
不简单又怎么样,简单又怎么样,我和语儿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想起林语儿以前的种种,我突然发现自己在林语儿面前一直都是自卑着的。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对林语儿念念不忘,我还是深爱着她,只是林语儿的一切太优秀,优秀到让我无法面对。我和林语儿的分手是我一手造成的,原来是我在逃避,逃避林语儿身上优秀的光芒……原来我竟是这么一个懦弱的人,懦弱到让我无法接受!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中对自己满是鄙夷,我现在很想跑到林语儿的身边,对她说我爱她,可……真的还可以这样吗?我并不是上帝,生活里的一切并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
“夏克,帅子,你们俩过来。”徐则林抬起手,虚弱的声音招呼着我和张越帅两人过去。
我和张越帅走到长椅旁边,我半跪在一旁,好让徐则林能趴在椅子上直视着我,不用费力的抬起头。
徐则林先是对我笑了一下,示意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然后慢慢的从自己的裤兜里拿出一张名片,说:“你按照这个号码打过去,咱们都可以没事的。”
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很普通,背面印着个安阳的名字,叫我想笑。我不知道安阳是谁,但徐则林既然说了这个人能帮上我们的忙,那自然有他的道理。
由于自己的手机被没收,我借着警局的坐机拨了过去,话机里传来了一名中年男性的声音。
“请问您就是安阳吗?您好,我是叫夏克,是徐则林的朋友。”
听完我的介绍,电话里的中年男人笑着说:“呵呵,是徐则林的朋友啊,怎么,他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事情是这样的。”我赶紧解释说:“因为一点点误会,我和徐则林在一间酒吧里……”
我尽量将整件事情解释成普通的意气用事,并不是聚众斗殴,又说明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和徐则林身上的伤口,需要马上治疗。
中年人沉默了一下,粗重的喘息声似在考虑着什么,“好吧,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大概是打完电话后的三十多分钟,一个警察走过来告诉我们可以出去了,而且还保证不会有任何记录。没想到那个叫安阳的人这么有本事,还未见他亲自到来就已经把事摆平了,我正要扶着徐则林出去,却又有一个警察走过来拦住我们,“刚才安书记打的电话,让你们在警局里等一会,他马上过来。”
我不知道安书记是谁,但想应该就是接过电话的那个中年人,安阳。
徐则林听到警察嘴里的安书记时,拉了拉我和张越帅胳膊,又让我们扶着他坐了回去。此时里警局里的那帮地痞和林可儿已经走了,只有我和张越帅还有徐则林坐在那张长椅上。
想到一直还在外面为我们忙乎的孟我,我对着张越帅说:“帅子,你就不用在这里等了,先出去,给孟我打个电话,告诉她咱都没事了,让她别着急了。”
“诶,好。”张越帅对我点了点头,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警局外面。不过没一会的时间又从外面跑回来问:“你一个人带着徐则林能行吗?要是不用我了,我打算去师大一趟。”
白白这么折腾了一天,孟我受的惊吓应该不少,张得帅亲自去见一面也好。我理解的对着张越帅说:“你是应该去孟我一面,顺便给她买个花什么的。这边没事,有我呢,一会咱把人等到了,我就回卫大,你先走吧。”
张越帅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徐则林一眼,徐则林也说张越帅应该亲自去师大一趟。
张越帅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们两人,说:“那我就去师大了,其实我现在不应该就这么自己离开,不过我就是怕孟我担心。”
我站起来把张越帅推到门口,“你走吧,婆婆妈妈的,越来越没男人样了。”
张越帅走后我又坐回长椅,刚想向徐则林了解一下那个叫安阳的中年人,发现徐则林已经斜靠在墙角睡去。我轻轻的把徐则林身子放平,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徐则的身上,看到徐则林熟睡的面孔,知道自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还钱容易还情难,我感慨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警察,告诉我安书记来了,就在门口等着我们。
徐则林的伤口流血太多,刚刚才睡上了这么一会我实在是不忍心把他叫醒,就自己一人先走到警局外厅。意外的,在一名中年人的旁边,我竟然看见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