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出现让我很是惊讶,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能在这里看到她。
我走到安静的身边,刚想开口,却见安静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说话。再看她旁边的中年人,正和某位像似警局领导的人物在交谈,乱七八糟的寒暄我倒不甚在意,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还有对我和徐则林的惩罚结果,过场似的批评一顿,不会在警局留下任何记录。
我和安静俩人面对面,眼对眼的互相看着,碍于安静旁边的中年人,我们俩谁也没有开口。到后来我实在忍不住的问道:“安静,你怎么来了这里?”
听到我的开口询问,中年人也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我也有机会能正面打量这个可能是安阳的中年人。不错,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很有中年人的男性魅力,成熟稳重,而且还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当然,他看起来还是很和蔼的。
在我打量中年人的时候,中年人也同样打量着我,但却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转过头去仍然和他旁边的那个警局领导闲聊。
安静没想到我能主动开口说话,她倒似对旁边的中年人很忌惮,在一个中年人看不到的角度对我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安静,在这个中年人的面前竟乖巧的像只小猫。我仍然表情正常的看着安静,可不敢把内心的想法表现在脸上,要是安静知道我把她比喻成一只乖巧的小猫,呵呵,我估计事后这会对我的肉体产生难以想象的后果。
中年人总算解决完了他那边的事情,径直走向最里面关押我和徐则林的房间,向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后对我招招手,让我过去帮忙。
中年人总算开口对我说话了,声音很平和:“来,你就是夏克吧,帮我把徐则林扶上车。”
无论我和那个中年人再怎么小心,也还是弄醒了睡梦中的徐则林,徐则林睁开眼看了我和那个中年人一眼,然后转过头对着那个中年人轻声的说:“安叔叔,你来了。”
“嗯。”中年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我现在可以肯定他就是曾和我通话的安阳了,只是我还不清楚他和安静是什么关系。我有很多次都想开口向徐则林和安静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但安静却一直在旁边避着安阳让我不要开口。
总算把徐则林扶上车,是辆很普通的A6。在中年人的安排下,徐则林和安静坐在后排,我坐在前排,安阳开车。
车内平静了十多分钟,车子驶出了警察具的那条巷子。安阳才最先开口说:“也就是前几天,我才在安静口中知道了你这个人,当然,还有张越帅和孟我他们两个……你们都是很好的朋友吧?”
我当然知道安阳在对我说话,想到警局里面每位警察都对他客气的态度,还称之为安书记,我想他在政府的职位一定不低。
我回答的说:“是的,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然后又问出心里的疑问:“您就是安阳安叔叔吧?不知道您和安静是……”
“我就是安阳,也是安静的父亲……”然后停顿了一下又说:“你知道安静现在休学呢吧?我打算明天让她去卫大旁听,手续已经办好了。”
这下我更是惊呆了,不由得低呼一声,“什么?让安静来卫大旁听?”
安阳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连安静也同样保持着沉默,车子里又是一阵冷场。
我估计安阳现在应该很生气,至少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平静。身为政府官员,竟然要去警察局里领人,这无论是对他的个人还是工作,都会有着很大的影响。自己能这么顺利的从警局了出来,我想大部分还是因为徐则林的缘故吧,看来安静和徐则林的父母应该是交情不浅。
徐则林又倒在后座上沉沉睡去,想到他后背的伤口,我转过头对着安阳说:“安叔叔,我想我们应该先去趟医院,徐则林身上有伤,刚才在警局里一直都没有得到包扎。”
“哦?”安阳皱了皱眉,“怎么受的伤?”
我黯然的埋下头,低声了自嘲了一句,“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徐则林他认识了我这个混帐朋友呗。”
“徐则林不是应该恨你的吗?”
安阳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我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呵……”安阳微微笑笑,又突然闭口不语。
他们这些上等人的思维方式我想自己永远也理解不了,而且自己也没必要在安阳的面前故做姿态的去表现些什么。当官的政府高干,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磨练打拼,人生阅历哪是自己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所能比的,现在最好的一种方式就是同样沉默。
我发现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安阳的时候就对这个中年人有一种偏见,按照我和安静的关系,我应该把安阳当作长辈来尊敬,可是……我想主要的原因是安阳的职位,历来就对当官的没什么好感,而且自己和安静纯洁的友谊,经过安阳这么一参合,我倒像变的有些爱慕虚荣了。我想安静很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林语儿,虽然我不会爱她,但我同样会在安静面前抬不起头,她太优秀了!
林语儿、林可儿和安静,这里当然不包括孟我,这三个女性多多少少的跟自己有着某些特殊的关系,而且都很微妙。我想徐志摩的爱情故事都要来得比自己美丽,至少他们的身份都是平等的,而自己,除了自暴自弃或者乱发脾气,我想自己除此之外应该是一无事处了。
安阳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安静跑去挂号,我和安阳俩人搀扶着把徐则林送到了外伤部。看到安静拿着办的治疗卡跑了过来,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我实在忍受不了,有安静和安阳在这里照顾徐则林,自己也没什么可以帮上忙的了,我想现在就离开。
徐则林坐在走廊处医院为病人提供休息的塑料椅上,我走过去掀开徐则林后背的上衣,血液已经凝结了。徐则林对我笑了笑,虽然同样苍白无力,但睡了这么一会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安阳看明了我的心意,还未等我开口告别,就对我说:“你去医院外边的停车场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去。”
我刚想拒绝,可是安阳已经扶着徐则林走进了治疗室,留下我和安静站在走廊。
今天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我哭丧个脸,看着安静说:“刚才一直没机会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和徐则林在警局,哦,对了,怎么想到去我们卫大旁听?”
“嘿嘿,嘿嘿。”安静对着我神秘一笑,“学长大人,还是等学妹我明天再告诉你吧,我先进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