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喜结良辰初入宫
吉日吉时,喜娘入,道太子亲来接良娣,国公府诸人喜。于规矩而言,良娣只为一侧室,无需多此一举,但依贵妃言,国公府小姐嫁做侧室已是委屈,此趟接亲,当予国公府一安慰。
喜轿于国公府正门停,内诸人亦准备毕。至吉时,沈嬅在喜娘的搀扶下至正厅,跪拜国公与父母。国公虽气其忤逆,但终归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孙女,仔细叮嘱数据。萧氏不忍,转身先携诸夫人至正门。罢,沈嬅与国公同至,复与太子同拜别国公,后入喜轿,喜乐起,轿起。沈家嫁妆亦紧随其后,十里红妆,引得诸人围观。
喜轿落于东宫前,新郎踢轿门,新娘遂在喜娘指引下下轿。繁缛礼节后,入其院,亦名清竹殿。因入皇室,故只携婢颦儿及奶娘赵嬷嬷入宫。头顶珠翠繁重,碍于礼节,只得端着。自清早于现在未曾进食,早已觉饿,旁侍女似有感觉,端过桌间糕点,泠泠道:“太子殿下早前便吩咐让娘娘先垫些东西,怕娘娘饿着。”罢稍揭喜帕,轻捻块糕点入齿,方是垫饥。罢,抬眸示意颦儿赏于此侍女些碎银子。后靠奶娘小眯片刻,直至殿外传来脚步声。
殿内众人行礼,方知太子入。沈嬅起身欲拜,却被扶起。罢,片刻后,太子拿起一旁喜竿挑起喜帕,喜娘在旁递过子孙饽饽,二人各执一块入齿。忽的黛眉蹙,喜娘借机问道:“生不生?”未曾多想,沈嬅便道:“生的”罢,殿内诸人笑,太子亦挑眉,方知其中缘由,不禁面红。后喝合氶酒,喜娘看此将其二人吉服衣角系在一起,得赏后带众人齐出。
殿内仅留其二人,红烛摇曳,似在诉说,一宵苦短。此夜有人欢喜有人忧亦有人恨。
第二日天方亮,便有婢进殿服侍二人起身,欲梳洗。太子执眉笔亲描眉,戏称“嬅颜眉”,一切毕,本应先给正妃请安,却因李氏身子抱恙,暂且作罢。便随太子于延禧宫拜见帝与贵妃,至宫门,便有婢于外迎。后随其入殿,帝与贵妃亦至正殿,二人相携而入,行跪拜礼,礼至。遂接过婢手中茶盏,奉茶上首,罢,于下落座。后有一嬷嬷捧妆奁入,贵妃启奁而视,见一抹血色,方浅笑,后开口道:“良娣初入宫,若有不适,便来寻本宫”沈嬅起身谢。
罢,帝离去,留其三人于殿,只当闲聊数语。又因皇后已逝,故省去一礼节。后太子携沈嬅于御花园闲逛,至其旁一凉亭,方道:“嬅儿可还记得于我在此处相遇?”沈嬅听言微顿,轻嗯一声。三月份百花正开,御花园内百花争艳,景色非常。至午膳时间,贵妃命人传话至延禧宫用膳,膳食毕,二人相携离去。
午后回至东宫,太子诸妃已于清竹殿内坐。见二人相携回宫,不免有几丝妒意,见二人入殿,以良媛慕氏为首,众人起身拜道:“妾给殿下请安,给沈良娣请安”得允后方起身复落座,沈嬅暗自打量。慕氏掌管东宫大权却身居良媛,心有不甘,为显己地位,起身笑道:“娘娘初入宫中,若有所需,便只管告诉妾身,妾身定为您备好。”言罢,复落座。沈嬅勾起浅笑,道:“劳良媛关心了。”太子听言眉微蹙,却未言语。众人稍寒暄,便已散去,太子亦起身:“我还有些政务需处理,你且歇一会,待晚些我便过来。”言罢,抬腿至殿外,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