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卫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随着江墨离的目光,一同望向手术床上的男人。
何若水却眼皮都不抬的说:“这场战争是她先挑起的,我只是配合她,不然,她会不高兴的。”
能不那么腹黑么?把人家耍了,到他嘴里成:为人家的心情考虑,配合人家了。
理应,这次的结果,取/悦到了他啊,居然,还那么不留情——真狠!
江墨离和勒卫汗毛倒立的对视一眼。
何若水幽幽抬起眼皮,目光定格在那道紧闭的大门上,却神情难辨。
“行了。”勒卫想到在会厅里尚肖伤心欲绝的模样,不由得为她求情,“就看在她还那么在乎你的份儿上,别让她太难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在惩罚她,是,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应该活着却三年不来见你,还刻意躲着你,还带着你的儿子躲着你。”
“三年前的事情,原本尘埃落定,她这一活着,瞬间扑朔迷离。而她,可能是唯一知晓内情的人,见到你,却从未提起过一句关于那件事。”
“我知道,你很生气的,并不止这两件,但不管还有多少件,事到如今,重要么?!我说不重要,鬼都能看出来,她还爱你。还爱你,不管世事怎样蹊迷,我认为,这就够了。”
闻言,江墨离也不由认真附和,毕竟,这关乎何若水的幸福。
“我也觉得是,你不也还爱她么。”
“所以……时间、分离,都不是问题,人没变,就好。”
不知道何若水到底有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心里,寂静良久,江墨离和勒卫只听到他一声吩咐:“我出手术室不久,你们将尚肖的事情办一下,她不再是死人,她是,我何若水幸还尚存的妻子。“
“好!“勒卫和江墨离不约而同的点头。
何若水冷漠道:“多长时间了?”
“三个小时有了。”
何若水目光落在地上那把可缩可进的精巧匕首,薄唇微启:“清除掉。”
“嗯。”
……
砰——
红灯熄灭,手术室的门轰然敞开。
等在外面的尚肖,第一个扑了上去,她问医生:“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病人虽送来及时,但还是失血过多,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休养,切不可让他动肝火,心情对身体的康复非常重要,非常重要。”迅速的照着江墨离教的说完,年轻的主刀医生呲了呲牙,走了。
尚肖眼睁睁看着那一脸苍白的俊美男人被护士送进重症VIP病房,她甚至都没有勇气跟着。
她咬着唇,忍住喉咙的哽咽,说:“我是不是一个扫把星啊?怎么我一出现,他就出事?!三年来他都好好的、嚣张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么?为什么会这样?!”
江墨离和勒卫对视一眼,互相捣着对方的膀子。
——去啊,去安慰去!
——你怎么不去?多尴尬啊。
——我不忍心。
——那我就活该狠心?!
……
习翰上前,抚了抚尚肖的后背,凝视着她,低声道:“不关你的事,不要每次出事,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