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明送走,派出老吴的侦察队后,石头心中总是有些烦燥不安,他也知道民兵基地当局把自己当枪使,但还是强忍着答应了下来,没办法,你不干,总有人会干,对时候利益也就成了别人的。
一个多月来,由于堡垒初创,各种问题层出不穷,需要他座阵协调指挥,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忙的他几乎没出过堡垒。现在各方面已经初步走上正规,再者听说外边的情况又发生了不少的变化,他迫切地需要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否则就不能更好地把握时代发展的脉络,作出正确的决策。
将堡垒的日常事务安顿给了刘军、胡小兰、张和平等人,石头就带着刘洋、猴子、李娟悄悄地出了堡垒。
他们的第一站就选择了马家村。这是一个急速发展起来的自由市场,马家村是阳山边的一个大村子,与民兵基地隔河相对,正好一南一北,由于危机后幸存者的不断涌入,民兵基地早已经人满为患,最后需要审批才可以进入,没办法基地当局只能以它为中心,将周围的村子不断规划为新的外围地盘,也就是前边石头他们曾经待过的外城,修建隔离墙,派出守备队、委派行政官员进行管理。马家村由于离民兵基地较远,又隔着一条河,村里常住人口也不多,基地还未将其规划成外围的驻地,也没有修建隔离墙,设卡收税,只是为了防止它成为别人的地盘,基地管理层在村子里驻了一个小队的守备部队,其实只有二个班。临时负责治安管理,兼前哨侦察站。因此,马家村仍属于民兵基地控制的地盘,至少在名誉上是这样的。
这样一来,马家村实际上变成了一个幸存者的自由居住的,谁来谁走,也没人管,由于自由度很高,往来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基地的一些大势力看到了商机,纷纷在此设立了贸易机构,基地的龙头民菅企业马老二的兵器公司,在此就设有一个销售店。在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之下,马家村慢慢地形成了一个十分热闹的自由市场。堡垒与其比起来,只能算是个乡镇级别的小弟弟、小集市。
石头一行四人来到这儿,只见村里的主街道上早已进行过改造,几百米长的街道两旁商店林立,里边商品琳琅满目,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人们身处其中,仿佛回到了危机前的乡镇自由集市之中。
但是再细观察还是有许多不同的地方。首先是人们的衣着打扮,许多人都身穿迷彩衣,衣服一般都是脏哩八几,人人身后背着背包,拿着大刀、长矛等各类武器,再就是商品的种类,最主要的就是武器、粮食、衣服、背包之类,以往集市上主要的大类商品蔬菜、副食品也有,但是品种很少,价格也贵的吓人。一包普通的四两动物饼干,竟然需要10斤粮票。
最吸引男人们的地方,就是集市西边十几个大大小小的茶馆,石头咋一发现,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妈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开茶馆,而且一下子开这么多?还有人来喝茶吗?但是再一看门口衣着暴露的女招待,作为中年人的石头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分明就是挂羊头卖狗肉,明明就是妓院吗。
一行四人从堡垒出来,又在大街上转了一个多小时,大家正走的口干舌燥,猴子一见有个茶馆,就嚷嚷着要进去喝口茶水,“老板,咱们喝口茶水吧。”这货原来就是个打工仔,没什么见识,但是自从跟上石头之后,混的一天比一天强,尤其是兜里有了几十张粮票之后,更像个暴发户,时时处处都想显摆显摆。
“要不进去休息一会?”刘洋看着门口衣着暴露的女招待,作为血气方刚的年青人当然也想进去看看。石头看了看身旁的李娟,他知道这些地方,小姑娘家肯定不合适进去。再看看周围,大白天的,应该没什么危险,就开口说道“李娟,你在外边看着,我们进去转转,不要走开。”
茶馆门面不大,里边却不小,石头三人一进去,就有个一脸笑容袒胸露背的半老徐娘迎了上来。
“几位大哥,初次来的吧,来来,里边请,请座。敢问大哥们,是准备包夜,还是吃个快餐。包夜一晚需2—6斤粮票,分三个档次,普通的、中档的、高档的,有学生妹、有良家女、有白领姐、有姐妹花,有技术型的、有清纯性的,最便宜的只需要1斤粮票…”
老板娘滔滔不绝地推荐着生意,听得刘洋、猴子脸红心跳,大家从危机前刚过来时间不长,二人毕竟以前又是典型的劳动人民,打工阶层,社会好青年,哪有钱去这种地方,虽说听说过不少,但是真正见识这种赤裸裸的人肉交易市场还是第一次。
见二人羞怯忸怩不安的丑态,石头估计二人十有八九已经傻了,看来一切只能自己作主了,便不耐烦地打断半老徐娘滔滔不绝的介绍。“停,停,老板娘,我们时间紧,就点个快餐吧。”李娟还一个人在外边,他可放心不下。
“好的,好的,这就让各位挑人。”老板娘嘴上说的紧,可就是不动身。“猴子,亮亮票子。”石头猜老板娘是怕他们没钱来白打混,但又不敢明说,怕得罪了客人。要知道几斤粮票在现阶段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并不是人人都能拿出来。
果然,猴子一亮出粮票,老板娘立马眼晴一亮,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一会来了,你们先挑。”石头虽然不赞成部下吃喝嫖赌,但是他知道现阶段肯定管不住,食色人之本性也,何况大家又都是活了今天没明天的人,堡垒里边早就有人不止一次地提议过开办这种生意,虽然多次都让他找借口拖了下来,但是从内心他知道迟早得放开,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任自流。
有钱就是大爷,还没等刘洋二人开口说话,老板娘就像变戏法一样,领着九个高低不一的姑娘进了房间,站成一排,在老板娘的统一指挥下,稀稀啦啦地叫声“队长好”给石头他们集体行了个礼,抬起头来,个个骚首弄姿,等待着客人们的亲唻。
这种场面,石头以前也曾经见识过,他快速地打量了众女一番,虽说丑俊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是面黄肌瘦,看来大家的日子都也不好过。他回头看看刘洋与猴子,见二人两眼放光,一副猴急的样子,说了声“抓紧点时间吧。”就往沙发后背上靠了靠,同时抽出一根烟,刚准备找打火机,小姐队伍里突然走过来一个女人,麻利地打着了火,送到了石头的嘴边,“是你?”
这张脸石头有些熟悉,但一下子记不起来是谁?“我是张静姐的朋友,叫王冰冰。”女人的声音很低,显然她不想让别人听见,她其实早就认出了石头,但是她也忘记了石头的名字,也有可能原来就没记住。要知道像她这样年青漂亮家庭出身好的女人,在危机前的现实社会里根本就不可能把石头这类人放在眼里。
经王冰冰这么一提示,石头立马想起了她,她是自己单位的老同事张静的朋友之一,张静出身官二代,家庭经济条件好,人又随和,有着众多的男女朋友,这些人常来单位找张静,石头也碰到过好多次,有的还很熟悉,王冰冰就是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比张静要小好几岁,年青漂亮,十分吸引他们单位男人们的眼球。
这时刘洋、猴子已经找好了女伴,急不可待地找地方办事去了,石头与老板娘也说了一声,自己就点王冰冰,不一会乱混混的房间里就剩下了他二人。石头并没准备办事,危机后,由于一连窜的成功,他的见识、眼界反而高了起来,像王冰冰这种以前可望不可即的美女,在他眼里现在也失去了兴趣,因此,虽然出了钱,但是他并没有动手,只是与王冰冰座着聊了起来。
王冰冰对石头并没多少了解,只是听张静说过,石头是个大学生,人老实,也有点小才学,但是在过去这些东西都不算什么,石市是个小地方,才学什么东东,有人用你时你就是个人才,没人用你,你连个屁也不算。就比喻说她自己吧,人长的漂亮,又聪明伶俐,以前哪是什么生活,可现在也只能靠卖身过活。饥一顿饱一顿不说,还常常受人的欺负凌辱,为了活下去,只能以泪洗面,忍辱偷生。
石头人物一般,但希望堡垒的名声还是十分响亮的,当听到石头说他就是希望堡垒的头面人物石磊之时,混惯了上流社会的王冰冰,立即感到了机不可失,说着说着,找个机会,就一头扑到了石头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又是许愿,逼着让石头救她出火坑,带她走。
由于张静的原因,石头其实早有这个想法,但是为了日后好相处,好管理,开头故意表现的迟疑不决,让王冰冰不得不好好地表演了一番,最后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在这期间,由于担心李娟的安全,石头还出来进去跑了好几回。有了王冰冰这个熟悉当地情况的人帮忙,石头一行干脆就在马家村找了个旅店住了下来。有些情况他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