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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老婢

里边的人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颤巍巍的走出个老太,拄着根狗头拐杖,迎面笑道:“诶哟,二小姐来了怎的不通报一声啊,啊!哎呀!老啦,不中用喽!”

老太一边说着一边颤巍巍的就要前来请安。二小姐赶紧前去扶她,说道:“老婢,这些礼节就免了吧,不是说过了,见我不用请安吗,怎么还那么死板。”

老太道:“那哪成,规矩就是规矩,不能改,改不就乱了天了?”

随后这才注意到我们,横扫了我们一眼说道:“二小姐啊,外面出乱子了?怎的今天带着两个护卫。诶哟!你看你衣服都破了,谁人敢这么大胆伤害到你啦……”

二小姐道:“老婢,他们不是护卫,他们是我朋友。”

“朋友?噢!我的小公主啊,太皇太后可说了,不可随意带人到这里来。下不为例啊。”

这老太也真够不给情面的,当着客人的面,居然说出这种不中听的话来,看来这种人也没什么教养。这让我拘谨的心稍稍有些放松。

我越看越糊涂,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一下做下人一下又做长辈的。只是还好,她们也没让我们等多久。寒暄完后就领我们到客厅去。到了客厅,老太对我们说道:“看你们两锦衣玉带英俊非凡,想来也是贵客,老身有怠慢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听完她说的话,二小姐微微一笑。我暗忖:“这老太不知是在嘲讽我们还是老眼昏花,我们都破成这样子了怎的还说我们’锦衣玉带’?血可流头可断但脸皮不可说算就算,这简直是在羞辱我们”我刚想回她一两句狠话。大虎却抢在我前头说道:“我等打扰实属冒犯,还望见谅,见谅!真的肚子饿了,能不能别说废话了,先给我们找点吃的呗!”

老太笑呵呵笑道:“小兄弟放心,酒肉管够,管够呵呵呵”

……

他们说话的同时,二小姐好像猜出了我的心思。走到我跟前,右手掩鼻轻笑道:“你别误会啦,她说的没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她几个意思啊!说我锦衣玉带,这不掌我脸吗?”

“你还有自知之明啊?她那话是很多年前的待客客套话。你别想歪了。她都很多年没出外面去了,语言上肯定有点那个,你不要往心里记啦!”

老婢说完话就走了。叫我们稍等片刻,还不知这片刻会是多久。

过一会儿,有两个丫鬟端着点心上来,客气道:“贵客且慢用,一会饭菜就好。”然后就退去了。

大虎见到端来瓜果,吹眉瞪眼地饥不择食,狼吞虎咽。

虽然说点心,可一大盘倒也吃得饱。二小姐看着我们的吃相都有点怕了。待到饭菜上来,我们只能干瞪眼看着她吃,实在撑不下了。

饭宴过后,二小姐问老婢:“老婢,陆大爷呢?怎么没见他人啊?”

“老陆啊?老陆出去了还没回来呢。要小姐有什么吩咐,由老身来替小姐传达便是。”老婢道。

“没事的,我就是随便问问。老婢,你忙去吧。我们自己随便看看。有事再叫你。”

老婢道了一声:“昃”就转身往外走。二小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叫住她道:“对了老婢,帮我们每人找套好的衣裳吧,待会我们换上。”老婢这才笑呵呵的出了门去。

等我们洗漱完毕,换上了新衣服。大虎就到客房睡觉去了。二小姐也不知去了哪里。我想独自一人出去走走。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清幽小径上,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安,眼皮老师跳个不停,像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似的。

回到客房,我找来了一块破布将血焰包了起来,剑鞘早就不知遗失何处。我提着剑便再次出去了。我要四处走走,了解这里的地形。

突然,好像房舍后头的林子里有人在那酣聊。而且像是很神秘的样子,我便偷偷摸近。只听的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万一谷主听到了,你我就惨了!”

一个女的声音应道:“怕什么,难道你忘了那个传说了吗?’血焰重见天日之日,便是愁人之子到来之时。’五百年,这就差不多到了。我上次跟谷主出去过一次,外面正张罗着想要把二小姐嫁给一个什么‘黄毛子’的外来人,想借助那帮人的势力来对抗仇人之子呢。哪还有时间来管得到咱们说什么。”

……

后面都是一些打情骂俏的情侣话,我也就离开了。

我终于有了些眉目,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

那这么说来,二小姐靠近我,绝对不是看上我的姿色或人品,如果是现在,看上我这两点还有几分可能,可是那时,我穿的破破烂烂,又是刚认识,这点我早该想到的,可我总是在欺骗自己,虽然我控制自己不能跟她有任何的**关系,但我还是真的希望她是真的喜欢我的。可事与愿违,我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回到客房,大虎正在睡觉,为了能在今晚的行动中保持绝对的精力,我打起坐来。静坐可以养神又可以让人保持意识。‘君子身处危地,以防暗箭伤人。’不得不多留个心眼。都如大虎死猪一样睡了,早晚会像张飞一样被人梦中砍死。

过了不知多久,客房外边传来了脚步声。

我可以听出这脚步声非常沉稳,绝对是个练家子中的高手。可他到了房门前三丈外便停下。我依然保持着静坐姿势,但右手切已伸出,紧握住身侧的血焰。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得对方再有什么动静。这时,我突然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看得我很不自在,这双眼睛肯定不是大虎的。我终于明白了……

假如你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最佳的出手时机无疑是他最疲倦的时候。显然,对方正在制造这种机会。

他很高明,也很厉害,他可以选择轻飘飘地进来,让我感觉不到任何响动,制造一种紧张的氛围让我紧张,然后以逸待劳,等我的精力像阴阳八卦一样‘盛极而衰’他在试机出手。

可他错了,他还有一点没有考虑到,那就是生物电,当然像他们这种打小就在这种封闭的小世界里长大的人不可能有生物电这个概念。不过这种感觉就像晚上你一个人出行,总好像有人在看着你的那种感觉。那是别的生物一直在注视着你所产生的生物电感应。只是它可能不是人罢了。

他可以悄无声息的进来,但他要出手,却一定会有风声,我不必留意他到了那里,只要留意偷袭的风声就够了。可是我又突然想到,如果对方是个绝顶高手,到了你面前不急着对闭目的你一剑刺下,而是慢慢的伸出长剑对准你的喉咙,等到了足够近的距离,在突然加速,那闭着眼无疑成了等死。

果然,我豁然睁开眼睛。对方显然也已做好这点准备,一道匹炼的剑茫斜斜刺向我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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