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摇头,“慕容菲,你已经怀有身孕。你是皇后,皇上一定也在担心你。这个时候您若是回去皇上一定不会追求从前的事情,皇后娘娘,回头是岸。”马顺余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宽刀,错步上前,时刻紧盯着慕容菲的动向。
慕容菲突然冷笑一声,甩了一下手里的鞭子,清脆的声音传出去,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苏酒和马顺余纷纷一惊。
“慕容芝……”苏酒大叫。
“哈哈哈哈……”慕容菲仰天长啸,“你还认得她,哈哈哈哈……男人永远靠不住,只有姐妹才会不离不去,是不是,慕容芝?哈哈哈哈……”
那日趁乱逃走,慕容菲带着伤痛不惜闯入地牢之内带走了慕容芝,她背着慕容芝一路从皇城跑出,最后潜入皇城外的河池里隐蔽才躲过聂琰的人的追捕,在随着河水漂了两日才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慕容芝已经聋哑,双眼的皮肉外翻,她身上没有穿一件衣裳,胸前本应该是最美好的地方却留下两个窟窿。
她的脖子上拴着绳索,另一头系着慕容菲的鞭子,只要鞭子一抖,绳索颤抖,慕容芝就会跟着绳索走动,贴着慕容菲走过来。
苏酒痛心的看着她,解下身上的衣裳就要走过去。
“滚开!”慕容菲低喝。
“疯子,她是你的姐妹啊,你疯了?”苏酒大叫。
“不错,我是疯了,我疯了,哈哈哈哈……男人,你们一个个只想着要我的身体,哈哈哈哈,所以女人才可靠,你们看,她多么的听话,我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我养的一个宠物,哈哈哈哈……”
“啊,混蛋!”苏酒扔了手里的衣裳就要飞扑上前。
慕容菲先是一愣,而后丢了鞭子抽出腰间的佩剑冲向苏酒。
马顺余眼疾手快将苏酒拉过身后,虽然只有一只手,不过间隙功夫双足离地,半空中一个空翻踹在了慕容菲的身上,慕容菲连连后撤,从地上翻了几翻才爬起身来,顿时嘴角流血,她随意的抹掉嘴角的上的血痕,“混蛋,走狗。”
“得罪了,皇后娘娘。”
“不要叫我皇后,我谁都不是,今天我就要杀了这个贱女人。啊……”慕容菲抓着地上的泥土再一次爬起身来,可淬不及防的被马顺余再一次绊倒,摔倒在地的慕容菲这一次却没有站起身来,因为她的头撞在了一根断裂的竹子间断,直接穿透了她的脖子,血水咕咕的向外冒,因为气管给隔断,她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忽闪的气息和血水淌了一地。
马顺意一愣,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她咎由自取。
苏酒也被吓着了,可还是要上前去搀扶已经因为绳索沉重而趴在地上的慕容芝。
慕容芝却推开苏酒,直接爬向慕容菲,低头看着她,怪异的神情好似在对慕容菲大笑着说,“哈哈哈,报应,你也有今天,只是太便宜了你。”
只听,慕容芝的喉咙处发出一阵声响之后,她裂开森森白牙啃食慕容菲的皮肉,一块一块。
苏酒就要上前阻拦,“不可,王妃娘娘,怕是两个人都活不成了。”
苏酒惊骇,侧身看去,慕容菲手里的匕首差劲了慕容芝的胸膛,两个人紧紧的拥在一起。
两尸三命。
苏酒再一次抑制不住的开始呕吐起来。
“马顺余,快,快,王爷他此去很是危险。聂风,聂风才是与蛮夷人勾结的人。”
“望妃娘娘此话当真?”
“我为什么要说谎,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速度很慢,我有了王爷的骨肉了,你骑马去,应该能尽快赶上王爷那里。”
“不,王妃娘娘,我的任务便是保护您,我不能离开,我会飞鸽传书给王爷。”
“我,我不是你的王妃娘娘,我不过是聂无欢和别人之间的第三者,一直都是。”
“王妃娘娘我不管您与王爷之间有什么误会,不过我知道我是王爷派来寻您回去,要走一起走,不然我绝对不会离开王妃娘娘独自离开。”
“哎,随便你,我要回去了,我回游侠山去。”
“好,属下跟随王妃娘娘。”
“你……”苏酒大喝,上前推了一下马顺余,低吼道,“谁跟了我都会死,你知道吗?周通已经死了,死了,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死,不想。”
“王妃娘娘,属下的职责是保护王妃娘娘安慰,属下绝对不会死。”
“滚开,不要跟着我。”
“王妃娘娘……”马顺余默默的跟在苏酒的身后。
苏酒浑浑噩噩,不知自己在前行何处,只觉得天旋地转,胃中翻江倒海,她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了,可还是有强烈的恶心感充斥口鼻,她扶着墙壁,慢慢的走出这个满是孤魂的院子,“咚!”整个人倒地。
“王妃娘娘……”马顺余焦急上前将苏酒扶起。
“告诉聂无欢,聂风很危险,很危险,他勾结蛮夷人,胖婶子的儿子就是他亲手所杀,告诉他,聂无欢很危险……”
带着这个执着的念头,苏酒最终忍受不住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昏死过去。
而此时,远在万里之遥的皇城附近,聂无欢的大军正迅速的挺进。
得知聂琰因为逃窜之时轻信了小人,又贪恋美色,途中不慎跌落下马,当时头一次喊他父亲的权儿头一个冲上前去,却因为马儿惊慌失蹄,将两人踢翻在地。
慌乱之中,妃子哭闹,惊慌逃走,羽林卫忙的团团转还是没能拦住,眼看着妃子们夹着最后的金银珠宝四处逃窜而去,而此时,聂琰也不甘的闭合上了眼睛。
知晓聂琰已经惨死在逃往之路上的消息,最开心的当属宇文长乐,他当下喝令所有大军分散出去开始抢夺皇城的宫殿,一夜之间,皇城成了人脸炼狱。
没了皇帝的月昭,似乎成了蛮夷人的鱼肉,他们打死的烧杀抢掠,不过也因为蛮夷人的贪恋内中多次暴乱。
聂无欢就是趁此机会将蛮夷人打的节节溃败。
正因为一场胜仗而大喜归来的聂无欢端坐在营帐里,看着马顺余传递给他的书信眉头紧皱。
另一侧,同样情况凄惨的廖轩逸已经连退五座城,此时的他狼狈至极,接到消息月昭国正在渐渐的扭转局势的消息当即大喜,可眼下远水解不了渴,顿时数十万之多的他们现在已经不堪重负。
廖轩逸愁眉不展,想了一下,当即喝令三军,趁夜杀尽皇城,将皇后和皇后的一家以及所有皇后的一派当场抓获,连夜询问下来,终于叫廖轩逸问出皇后一直与蛮夷人有所勾结,当年暗中偷运聂风一事也在其中。
聂无欢的书信来的及时,才没有叫北朝也造成月昭如今的局势,看着皇城之上火光烈烈,廖轩逸当即决定就在今夜将打蛮夷人一个措手不及。
哪想,在接应后援部队的时候收到消息竟然有临阵脱逃者,廖轩逸顿时火冒三丈,派人将逃兵抓回。几个逃兵被抓回来的时候抱着廖轩逸的大腿痛哭,“王爷饶命,属下以为,以为北朝完了,所以我们就逃了,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不能死啊!”
廖轩逸一阵恼火,连连扇了几个巴掌过去,“哭什么?”
逃兵被打后一阵眩晕,被身边的侍卫随从营帐里踹了出去,本以为是廖轩逸的一时恼火教训一二,却不想,廖轩逸追着几个人跑了出来,挥着手里的宽刀直接斩落了几个人的人头,他对着满地的血红向着两一侧低吼,“逃兵和内奸以及叛党都给被处死,以儆效尤,今日即刻攻城……”
副将上前禀报,此次蛮夷人并没有八十万兵马之多,只有七万人,却因为几十分割出来的骑兵和弓箭手将小小的城池围拢的水泄不通。
马顺余一听不禁摇头,望着自己只有四五万的散兵和已经残余不多的主力,心底一沉。这样要如何兵分两路,如何折断墨仙的最后一只主力?!
“报!”
廖轩逸喝道,“说。”
“王爷,城外聚集了约有十万的妇孺和残兵,正在城门之外,不过,我们不能开城门,方才一仗已经筋疲力竭,此时凌越国军马正在不远处驻扎,若是趁机大兵压进,别说是我们,就是天兵天将也难以抵挡了。”
廖轩逸愁容不展,他跑上城门之上,向下一看,乌黑的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的拥堵在城门外,更有一些残兵撤退不及时随意包裹的伤军,他想了想。
身后跑来的皇帝廖豪拉住他的手不住的求饶,“不可,万万不可。不能放他们进来,不能啊!一旦放进来,咱们连日来的地方就会功亏一篑。我们已经快要等来了援军,我们可以打赢,他们不过才七万人马,我们足有十万。”
廖轩逸嫌恶的推开他,低喝,“混账,路上区区不足一万人已经斩杀了你的两万人,何以有十万人之多,蛮夷人的兵马强兵战将甚多,我们有的只是一群弱将,你,来人,把这个昏庸无能的狗皇帝给本王关起来。”
“啊……不可,不可!”
廖轩逸跑下城门,直奔营帐。一路焦急恼火,他一直培训的军马可是驻扎在皇城一兵一足未动,看来皇上还是不信战况如此焦灼的境地,难不成他要等兵临城下的时候才会发兵?!皇帝身边大臣众多,良将众多,可哪一只不是他廖轩逸日夜操练出来的。廖轩逸凄凉一笑,原来皇上还是在忌惮他廖轩逸会在关键时刻扭头吞了他的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