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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五)

接上文

陆晨瑶还是首次听得此名,竟现陌僻之色。陆载涵说道:“瞿师叔深笃其人,更信缘法,便去草屋找寻两个孩子,却不知如何启齿言明。方至门前,一位年纪约莫十三四岁的孩子开扉启门,也便是莫书珧,直盯瞿师叔双目,便问是否来此接他兄弟二人。瞿师叔顿时大惊,于是问他为何有此一问。莫书珧答道娘亲曾有言在先,嘱其相候。瞿师叔暗想莫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何况他向崇天道有因,既是天意使然,若是不为,岂非逆天?想至此间,瞿师叔心中便已打定主意,当晚唤来两位弟子夜宿其家,翌日天光晴朗,众人一番收拾事毕之后,瞿师叔叫来二人坟头拜祭父母,午时之刻随携共往西行。六日之后,便至陇西金城,飞渡黄河,沿前人丝路,过甘凉肃沙四州,西出玉门关。行止暂歇一日之后,北转驾剑飞往天山,八月初方抵望迷观拜谒常梦子道长,却不料竟闻常梦子道长说此子非同一般,高额腾光,百汇凝韵,是为灵奇之象。可为门下弟子否?”陆晨瑶疾忙道:“瞿祖师如何答复?”陆载涵答道:“当时自然不是,瞿师叔述实叙言,直说那时奇幻异事,又道惑疑难解,反问常梦子道长何以因缘造化?”陆晨瑶道:“那位道长又如何回答?”

陆载涵道:“常梦子道长寻问源由,瞿师叔详言以对。常梦子便道那时正为阳历七月,乃是鬼月临时,孤魂野鬼,百魑众魅,摇荡游离,各出其门,尤以那日十五中元,阳火衰而盛阴极,灵奇怪诞,不免有曾。又说鬼魂作乱,恶意戏人,不言也罢,倒是相传此月当中有两类夙愿难了者,其一便是凭其前世善缘托梦偿愿,其二便为醧忘台前役卒小鬼入凡显灵。细酌凝思之后便对瞿师叔言说他此遇或为第二类,但细论其阴府辖下何人,谁也难知。”陆晨瑶听闻问道:“那后来怎么样呢?”陆载涵叹道:“后来便是有关于我们蜀山的事啦。”闭目深思半天,对陆晨瑶叹道:“瑶儿,你以前不是问我们峨眉山灵石背后之言是何人所刻吗?”陆晨瑶忆出思及,不由念道:“恋人间双双,凡尘中,觅相思。天未交怜,情长已是生死别。此心难了,茫茫天涯人如梦。从此情愁借酒愁,千滴万滴,结心梦中。”问道:“是何人所刻?”陆载涵答道:“前半句是当年峨眉山中一位天生地养,山韵灵气所育的鬼仙所写,后半句却是师兄莫书珧后来所加。”陆晨瑶心想:当时爹爹不肯与我说,我依着字面只道此词关乎男女情事,于我难言。原来其中竟还有如此一层萦系。刚刚思念及此,忽然心绪疾转,另个可怖念头猛然惊现,直想:既是情关难逾,但其何人?苍色浮面,心下吃惊,暗暗道:莫非他与那位鬼仙人鬼相恋不成?那可是道家大忌。倘若真是如此,怪不得蜀山上下无人提及。

陆载涵道:“这位鬼仙姓杨,唤作翊柔,自化形之日,素来谛聆峨眉寺佛法,又与我蜀山互为友邻,可说修业缘于佛门,练术法于道家,并非一般孽障妖物可比。她即不害人,我们蜀山自然也不会去为难她。照面往来日常,提放之心便消,哪里知晓后来却会铸成大错。”陆晨瑶听自家爹爹口风,暗证心中所藏念头。陆载涵又道:“瞿师叔月末携众人回到峨眉,便对云岚祖师承报他所遇的那桩事。云岚祖师直道既然缘分,便是缘人,可收为门下弟子。那年莫书云尚幼,云岚祖师便将他带至身旁亲养,但因他身为掌教真人,不得收徒,待莫书云渐长岁月仍需交由同辈长老学艺。故此直莫书珧师兄一人成了入门弟子,而且那时正巧瞿师叔未曾收徒,云岚祖师便授意将他归了瞿师叔。瞿师叔也欣然允诺。”陆载涵又道:“浮云卷舒,花开花谢,十二岁载何几春来冬去。其年莫书珧师兄二十有六,更因他灵根慧识,道术尽得瞿师叔真传。恰时梨园乐工,任城李谟,长安拂笛技超第一人,时居蜀山道观,莫书珧师兄日夜闻他妙绝荡涤之曲,便躬身谦礼欲学艺于他。李谟却道你既拜恩师,何来拜我?却又看出他实有其心,便说不妨知心之人相交如何?莫书珧师兄俯首敬拜,其后两年之中,李谟倾囊相授笛艺,始得天籁之音。过得几月,有日夜里,李谟忽向云岚祖师辞行,直说叨唠已久,不敢再行打搅。云岚祖师留他不住,直好任他而去。消息传至莫书珧师兄耳中,他便疾忙深夜入李谟房中好言相劝挽留,但见李谟去意已决,也只得作罢。退次而说还请李谟推迟一日,他有物事相赠。”陆晨瑶问道:“什么东西?”

陆载涵说道:“几年之前,爹爹曾在峨眉山中偶遇金乌紫竹,闲暇之余恰与同门相言。”陆晨瑶道:“那是什么?”陆载涵回道:“此金乌紫竹可作道杖法器,但众人平日素喜剑器,并无深究。其时莫书珧师兄曲意未兴,也未来问我。那晚他拜别李谟之后,就直奔我这来,问我具体何处。爹爹那时又说不清楚,两人合计下来,便偷出道观,齐往寻竹。”陆晨瑶心想:原来他想以此竹制笛相送,倒也是人之常情。陆载涵续道:“夜凉如水,清风徐缓。我与莫师兄蹑迹而出,远践山路十里,虽说那时道路早已不忆,但循着依稀大概,倒还是抵了紫竹林中。两人惊喜涌入,爹爹便伸手直指前方,方说正是此地。哪知这时莫师兄忽向我抚嘴噤声,我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照他而做,原来莫书珧师兄道力已深,先我一刻隐闻前方歌声。两人掩着微茫夜色,悄步约行二十有余。寻了一块山石匿在其后,俯身趴地向下张望,直见此处隐隐,如笼烟雾,氤氲中正见一位女子身裹薄纱,青发半掩颜容,颈肩朦露凝肤,随娟月旋而起舞,旖旎娇柔软体,如弱柳从风之姿。神似腆赧含羞,风韵尤人,实乃荡人神智,注目情动。”

陆晨瑶惊道:“是那位鬼仙杨翊柔。”陆载涵点头道:“不错,便是她了。爹爹与莫师兄初时不知是她,后来目睹仙容,便知正是杨翊柔,却不知她因何在此。莫师兄当时便赞道:‘美若仙人,唯一人耳。若酳合卺,此生无憾。’言语轻萎,细难堪闻,不料杨翊柔耳目聪明,灵识可观六路,踱步间披纱覆面,秀枝柳影翩然卷,竟跳上那块藏身山石之上,音转激烈:‘是谁?’见四下无人应答,只是冷哼。忽然手长如瀑,直入石中,别瞧她手似柔夷,腻若无骨,透石而过,实如灵动之极。说巧也巧,一把将莫师兄拽出匿所。爹爹见陡然生变,生怕杨翊柔下得厉手,疾上旁侧树梢观望,顿时心安。原来杨翊柔虽然声势震动,但莫师兄早已脱手而出,这时他却不知何故,有意挑下杨翊柔所覆面巾,随即轻踩步伐,足未沾尘,族林中花草而飞。杨翊柔恼极,碧袖抚展,行步如风,哪知莫师兄转盼已杳。杨翊柔留足细端,一时不知他施了什么道术。”陆晨瑶叫道:“是蜀山五行遁隐之术?”陆载涵摇头道:“不是,莫师兄所用不过障眼之法,但气息敛得极好。杨翊柔寻他不到,却不敢怠慢,洒下灵识辨他方位,竟不知身后师兄与她咫尺相去。爹爹在树上看个明白,直见师兄执了琼花,绾裹杨翊柔青丝,叠发作钗相许赠,手法熟稔迅捷,待杨翊柔所察,早已退跃两步,直道:‘此物娇美,当配姑娘。’杨翊柔顿时眉竖颊红,便想将之夺下掷地,却被师兄缠了手腕。杨翊柔更气,又与师兄斗法,而师兄却无取胜之意,故此两人实如打闹,飞上飞下,又似鸳鸯交飞。便是:摇手轻捏花一朵,巧盘发髻悬情丝。映月颜合羞几下,钗作姻缘化相思。”

陆载涵叹气道:“当时爹爹年少未谙情事,直看得有趣,后来才明晓师兄那时便生暗求之心。杨翊柔几夺不下,皓齿咬樱唇,气煞美人心,这时却也收手,冷目俏面瞪着师兄,但她既是韶华美人,怎堪敛艳,实有别番风韵。眉黛秋波流盼之间,见着莫师兄衣裳联袂飘摆,直道:‘你是蜀山之人?’复见衿带竹笛,便想何人,此人呼之欲出,舍却师兄还能有谁。杨翊柔呵斥道:‘是你,莫书珧。’师兄打个哈哈,摇头便道:‘不是我。’杨翊柔一愕,说个‘你’字便结舌不言。此时纱月摇影,竹声朗动,却见杨翊柔提了褥裙,步怯却快,行法似水涴云幻,渺然生寒,直向师兄欺近。爹爹不知杨翊柔欲施何种术法,正要下场相阻,却见师兄向杨翊柔拱手作揖,言道:‘有缘相见。’便朝我处飞奔而来,拍我肩膀道:‘还不快溜,想被拿住遣到师父面前不成。’我便问:‘金乌紫竹怎办?’哪知师兄却说不必,翻掌直见其物。原来师兄恰才除却采得琼花之余,竟将制笛的金乌紫竹也顺手伐了过来。杨翊柔见师兄狡诈耍赖,与我遁走,愤恚已极,厉声道:‘莫书珧,枉你蜀山身份,行此丑窥,欺辱于我,还不敢相认。’其时我俩遁出数里,忽然师兄留住残步,便说让我先行。爹爹那时虽然难测其由,但还是言信于他,方走出几步,便闻笛音绵韵清悦,婉转而上。这首曲子后来爹爹又闻他人吹奏,才知正是‘长相思’,又名‘忆多娇’,乃从古诗‘上言长相思,下言久别离’中化来。此时山中万籁寂静,曲声悠扬随夜风而鸣,和暝虫而荡,重峦叠嶂之中,袅袅余声,不绝于缕,直似应闻天宫仙音。便是:夜闻谁家荡涤曲,春透吹梦思何人。”陆晨瑶问道:“他便是吹给那位杨翊柔听吗?”陆载涵道:“正是如此。”陆晨瑶听得神往,心中直想:这位莫书珧果然落花有意,可惜那流水似乎无情,也不知这二人后来怎样?陆载涵复言道:“爹爹当时直道师兄恼悔盈胸,歉意心生,乞盼杨翊柔奢谅,而且原想两人本无萦系,今朝际遇也不过缘巧使然,故此直道他二人今后再无丝毫瓜葛,但谁曾想后事竟这般难堪。”

陆晨瑶惊上心头,便问:“如何?”忽地忆起那灵石之后所刻的言词,直想:照其词意解,他二人应合缘之后再遭劫难。又与自家爹爹“后事难堪”两相照应,蹙眉思量:只怕此事如风雨来之山崩地裂,所累牵涉极广。陆载涵答道:“师兄那时拂笛吹罢,便言:‘手挽红丝携情杖,悬婚姻簿引线牵。我欲求其人,告我心意,为我姻资引线如何?’”陆晨瑶道:“这是何意?”陆载涵道:“师兄两句诗暗有所指,其人为月老,意思便是求他牵线搭桥。”陆晨瑶奇道:“他这般坦心露意,不怕爹爹您生疑吗?”陆载涵摇头反说道:“此言方尽,陡闻哼声叱咤,竟是杨翊柔所喝,原来她一直随行在后,却不见其人尾匿何处。爹爹听得杨翊柔娇柔嗓音,脑中立时生出‘她来兴师问罪来啦。’师兄却悄声旁道:‘杨翊柔虽为鬼仙,却炼善性,而且我观她面相薄怯,刚才出言足可激她而走。’顷刻果见杨翊柔娇姿飘逸,从群壑暗处抽身便走。”说到此处之时,陆载涵不住叹息。陆晨瑶直道:“爹爹,如今听你说来,只怕那时他实吐情意,照意心中,有感而说的是了。”陆载涵道:“正是,我与师兄悄回蜀山之后,齐去了暖烟阁的炼丹房,只因那时莫师兄虽得金乌紫竹,但新竹多水易弯,难以制笛,更兼须在循夜之间赶作,师兄便请我生起秘法道火,文炼竹身,其后内凿竹节,贯穿通彻,丈量开孔,定调成笛。灯明无眠,挨得整夜,这才各自回房散去。晨光初曦之时,师兄请李谟用过早膳,拜别云岚祖师之后,将他相送至峨眉山下,便拿出新笛赠与,直道:‘授艺之恩,无以为报,还望收纳。’又说:‘气浊音淆,不敢校之。’李谟摇头背手,拒不纳礼,直说:‘情谊深长,何用俗物替之,将来思想念及,径可来长安寻找。’师兄不肯,又来劝他。李谟只得拿过,就地吹笛,刀孔校音,便说:‘此为我物是了。’师兄大喜直道:‘确实如此。’李谟却道:‘身为兄长却未曾有过礼送,现将此笛赠送,可定要收下。’师兄哪知他反赠自己,何况方才自己早已出言承认,一时不知如何应答,见得李谟举臂不下,只得上前接下。李谟哈哈大笑,就此与师兄别过,回长安而去。”陆晨瑶心想:这人倒也真是奇异。又道:“后事又变得怎样?”

陆载涵道:“几日之后,爹爹见莫师兄在荫下摆弄物事,步往定睛凝视细看,才知正是那只竹笛。原来师兄闲趁空时之余,特地在笛身上缠丝绕带,磨光生漆,首尾饰玉。师兄见爹爹走来,忽然问此笛如何?爹爹那时细看半日直道此笛留空有余,虽简却不甚好,不知可否题字其上?莫师兄便道他也正有此意,方抬手作势,却是腕部凌顿半空,接连如是三次,竟是委决不下。爹爹但瞧便问为何如此?师兄摇首眼盼山中氤氲雾气,直说不知何以写之。爹爹便说师兄不妨应景或是应心便了。历时弥久,师兄还未有题字,作了揖便与我分别。爹爹那时不究其意,也未入己心,直听过观过算数,故此实是不知,后来还是从他人之口得了消息才知何字。”陆晨瑶奇道:“他刻得什么?”陆载涵回道:“却是诗经中的四句,正是:‘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陆晨瑶听闻心中并无诧异,暗暗思忖:果真与那位杨翊柔有所怀系。陆载涵接着道:“时至明年二月初,依着往昔蜀山惯例,云岚祖师便要挑选续传掌门之人。其实名为挑选,但祖师心中早已定下两人。虽说其中有偏私之嫌,但架不住祖师慧眼灼识。”陆晨瑶疾道:“那两人之中,女儿猜测定有一位是莫书珧,但不知余者是谁?”陆载涵道:“便是你姚伯伯。”陆晨瑶“啊”了一声,直想:竟然是他。陆载涵道:“正午时刻祖师宣召众人,便在清和殿直言续传候选之人。两人闻之皆喜,而其他师兄弟也齐来恭喜贺意,照着规矩,莫姚两位师兄当夜应设宴相款各自恩师,谢其教诲传道之恩,换言之也是原先师徒名义移除,算是消了原籍,转投掌门之下,修炼那更甚玄意妙绝之术。但凡入了续传之列,可谓前途坦然光明,单说秘术便有几何,更甚不传之法?而且祖师也绝不会厚宠溺心其人,一般均人。正因如此,至不济也可从祖师那里学得一样蜀山秘术,何况颖聪俊杰如斯二人?可是掌门之位唯一,由何人乾坤入掌,那也是难说。祖师须得多加考验,其人也得历经重重磨难,始得资质继任掌门,而劣汰之人便要往去剑冢,枯灯独身结庐,备守一生。爹爹在这里先说句私心话,若是莫师兄当年甘愿决绝,掌门之位十有六分便是他莫属。可偏偏是非人为鬼杨翊柔,一般凡家女子,又怎会生出许多岔子,再说女子柔肠绕英雄,自古难过美人关,莫师兄虽说侠铮骨正,但柔情蜜意,软言酥语,也煞其人,实为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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