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三块玉
“不能洗。”老板吼了起来，还没从一百块的价钱中愤怒过来就又听到了惊人之语，真是亏他想得出来，在古玩摊上给别人的古玩搞清洗。
姜前歌很无语，自然是没有行动，不过看着老板的急样，也很高兴，她可没忘记这死死肥猪说什么女朋友之类的语。
“小兄弟，我也不欺负你是个外行，一千块你拿去。”老板真是气得不行，也懒得与她啰嗦。
“一百五。”
“二百五。”
“靠，你觉得我很二百五吗？”老板又怒了。
“那个，要不还是五百吧，最多我陪你一起二百五好了。”边砺进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
老板无语了，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无力摆了摆手，道，“五百你拿去吧。”
边砺进见终于是谈妥了，很是高兴，却是不那么着急，又拿着那着先前那一块玉，问道：“老板，这块呢，好像是个石匠专家弄的吧，我买回去也好吹嘘一下。”
“一千。”
“一百。”
“八百。”
“二百五。”
姜前歌在旁边是乐得开了花，她一点也不替边砺进买玻璃担心，反而觉得这样挺好，至少他还知道忽悠人，只能算是小小地走火入魔，等他清醒了，自己给他安排好去处，话说，今后说不定还能经常听到他忽悠人呢。
“二百五？”老板说话的语气有着重重的反问地意思，自然是不同意。
“好，二百五就二百五。”
“你不知道反问就是否定啊？”老板没想到对方竟然厚着脸皮借机就上，真是拿这小屁孩大白痴没办法。
边砺进自然是明白，只得继续装疯卖傻地来了一句，很无辜地说：“你说完了话没在后面申明有个反问号啊？”
“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二百五。”
“那就三百吧。”边砺进也不好再多作计较。
“妈的，至少也得五百，最多两个二百五，算我倒霉。”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边砺进把两块玉全抓到了左手中，右手又去拿起了最开始拿的那一个，道：“这个呢，中间还有个红点点，靠，整得像个美人痣，挺好看的，真心的美啊，这个美人痣太美了，是怎么做出来的，搞得还像个水滴一样，太美了，这些人太有才了。”
“小兄弟，这个叫血沁，不是做出来的，是大自然造就的，尤其是清代玉，你可不能再这样一百两百的还价了。”老板顿时又来了劲，觉得今天碰到个白痴虽然被气得不行，但他买的这些都没要啥钱，都是当初在乡下用几块钱换回来的，尤其是这最后一块，可以绝对地说是一块玻璃。
“啥，血沁。”边砺进急忙把玉往下一放啊，道：“有病啊，拿血往里浸，奇怪，这血怎么浸得进去，难道是传说中神仙的神器滴血认主给搞进去的。”
还滴血认主，姜前歌立即就知道这小子在卖傻，边砺进怎么可能相信滴血认主，不过想想还是挺好笑的，这些做假古玉的，竟然被他说成滴血认主，不知那些造假的人知道了会是什么感觉。不过话说回来，姜前歌也不得不承认，那个血沁确实漂亮，不过估计是玻璃居多，要不然老板岂会不知，玻璃和玉对于内行人还是容易分清的，现在这些做假的好厉害，做得这么活。
“我说兄弟，这是血沁，不是血滴。”老板也很无奈，但为了卖出这块玻璃，只得又卖弄起起来，“小兄弟，这个血沁呢，其实就是以前这个玉的主人死了之后，放在主人的身上，这玉吸了主人的血，然后埋在地下长年累月的就沁到里面去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水滴还能石穿呢，这血自然也是能沁进去的。当然了，这东西虽然有，但也是稀罕物，小兄弟你就不再再砍价啦。”
“靠，老板你不要蒙我了，欺负人不是，死人哪有血，早干了，还血沁，老板你不地道啊，我都已经买了两块玉了，你还忽悠我。而且，你也说了，这血沁是很需要时间的，你觉得清朝离我们现在很久远吗？老板，你忽悠人也不应该这样啊，你不要看到我觉得这个美人痣漂亮就坐地起抬价啊，你这人不地道？”边砺进怒了，不过这玉其实他还是要买的，主要是方便的时候做对比，毕竟这三玉自己的感觉不同。
胖老板脸不红心不跳，很是诚恳地说道：“没有，我们做生意的人都最讲诚信了，我还期待着下次再回小兄弟合作呢？”
“不信不信。”边砺进连连摆手，“我看还不如喂猪的时候把把玻璃塞到猪肚子里，腊月间吃过年猪的时候再取出来，说不定整块玻璃都是红的，比老板你这块还好看。”
“一千块，你不要拉倒。”胖老板虽然觉得很累很累，但却不放口，因为他看出这个傻小子很喜欢那个血沁，哎，累呀，不就是为了赚点钱吗？竟然碰上个如此搞怪的白痴。
边砺进皱了一眉，然后取出了第二块玉，说道：“那要不这块陆石匠的三百吧。”
“靠，不是说好了五百吗？”胖老板叫道，“小兄弟，你不这样可不行，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们古玩行业讲究的就是人是一句话？不管什么东西说定了价那就不能反悔的。”
“啊，这样啊，我们不是还在统一谈判中吗？你们不能几样东西一起凑凑啊？”
“不能。”
“那这个美人痣五十行不？”边砺进又缠着问道。
“八百，不买拉倒，那两块玉一千，小兄弟付钱吧。”
“要不还是五百吧，真是的，哪有做生意如此不爽快的。”
“五百就五百，反正都已经二百五了。”胖老板爽快地开了口。
边砺进把三块玉往兜里一揣，然后空出手出取出钱包，点了钱付账。
哎，终于是搞定了，边砺进心满意足，站了起来，却是没想到自己蹲了半天，脚早已麻了，这一站不要紧，人却是立即一歪，慌得姜前歌赶紧把他扶住。
“你想砸人家的摊子啊。”姜前歌见他弯下腰撑着腿，就把他给放开了。
“小兄弟你可悠着点，我这可都是有年头的了。
边砺进却是懒得理会他，用双手把大腿的肉使劲的摇晃，然后膝盖也是左摇右摆，终于是试着站了起来，看了看姜前歌，道：“谢谢。”
“不用，不花钱就能看到相声，其实也能消磨无聊的周末。”
边砺进苦笑了一声，不过人家说的是那个理，自己这一场小丑表演，不就是个乐子嘛。只是，恐怕她也无法想到这个乐子对自己的意义，虽然还不明白这几块玉到底是啥，但是已经肯定了自己确实对玉有不同的感觉。
“走吧，我们去赌石。”边砺进淡淡地说了一句。
姜前歌略一停顿，最后说道：“我以为你闹了这一场，心情已经好了。”
“我正是心情好了才更要去赌石啊。”边砺进自然知道她是想劝自己不要去接触那个十赌九输的行业，不想自己最后一点钱就此泡了汤，打了水票。
姜前歌无奈，只得在前边带路，边砺进却是掏出了自己的几块玉在手中反复把玩，可他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明白。
“别看了，都是玻璃。”
“经理，那个不要说那么绝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