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要好货
“赌石？”姜前歌终于是想了起来，今天是这个失心疯的家伙来赌石，怎么把这茬忘记了，不过马上又清醒过来，说道：“还赌，你把那两块玉卖了不就有跑路钱吗？干吗还要赌啊？”
“怎么不赌，说好了赌石的，这是我们的初衷，怎么能改变了，难道一个人仅仅因为得了块玉就改变自己吗？”边砺进振振有词，完全把自己置于道义的制高点，把赌博给包装成了灿烂的人品，闪闪发光。
姜前歌只得无奈苦笑啊，要说歪理，真是没办法与他说清，只得又劝道，“十赌九输，赌石比传统的赌博更惨？更能让人上瘾，与鸦，片没区别的，边砺进，我劝你还是不要去赌石了。”
“既然十赌九输甚至是九赌十输，为何还很兴盛这赌石业呢？”边砺进不服地问道。
“有钱闷的，大家烧钱买个刺激，这其实只是有钱人的游戏。”姜前歌耐心地解释道，“你把今天得来的两块玉卖了，好好创业吧。”
“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赌石头。我今天手气正旺，一定得打铁趁热，去赌一把石头，不然岂不是失信与祖师爷？”
“走吧走吧。”姜前歌不想再听他胡扯，听他与别人忽悠是享受，听他与自己忽悠是折磨。
“不吃饭吗？”
“我减肥啦。”姜前歌气呼呼地来了一句。
就她还减肥，虽然不觉得她有多美，但也不觉得她有多肥，边砺进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纯粹一番好意，便信誓旦旦地安慰道：“那个，就算是事不过三，我今天还留了一把好运的，姜经理，你放心，我等会一定会从石头里开出一块又大又亮又白的万紫千红的玉来。”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帮我买件古玩，原来是留着自己去赌石啊。”姜前歌虽然是开开玩笑，但却还是很不满意。
边砺进真想自己打自己几个嘴巴，只得陪着笑说道：“要不这样吧，待会如果我开出来好玉，送你一个套。”这句话是真的，如果自己真的对石头里的玉也有感觉的话，那送给她一块玉也没啥，况且，他也确实很感激她，真心感谢她无私帮助。
“盘古大神保佑。”姜前歌立即来了一句，然后见边砺进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嫣然一笑，说：“我想要个套装啦，耳环，玉佩，戒指，手镯，手链，对了，还有项链，嗯，还有玉簪玉环玉钗等等等等。”
边砺进越听越头大，耳门子都是黑线，当然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无法相信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姜前歌。
“怎么啦，舍不得，说话不算话？”姜前歌也是看到了边砺进的异状。
“不是，不是，我只是从来没有见姜经理这样，这样……”后面的话边砺进实在不好意思出口，否则就会被她认为口花花。
“走。”姜前歌冷哼一声，不是气边砺进，而是气自己，想不到自己也会这样，真是的，丢死人了，都是被边砺进捡漏害的，淡定淡定。
没过多久，就走到了一个铺子前，还没进门，就见一个衣着光鲜失魂落魄地从里面出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道：“完了完了完了……”
“哎，又是一个迷信赌石暴富的人，估计是当了全部的家当吧。”姜前歌无奈地摇了摇头，站着没动，那意思你懂地。
好一个当头棒喝啊。
“我的情况与他不同，姜经理你觉得我先前的情况有没那几千个大洋有什么不同吗？反正都是一样，何不舍命一搏，虽然我算不上好男儿大丈夫，不是什么英雄豪杰，却也读过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诗句，就算是普通人，那也有普通人的生活尊严和活法，我如果就那样亡命天涯了，那我的一生也就毁了，生不如死，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怕失去你的女朋友吧？”
“她是我的唯一，她就是我的世界，我相信她也一样，我们一定会走到一起的。”说到这儿，边砺进却是长长的叹息一声，语气也低落了下去，“也许将来有一天会因为什么不可抗力的因素让我们走不到一起，但我不想因为是自己的原因放弃她。”
“祝福你们。”说完这四字，姜前歌就带头迈了进去。
“两位买石，欢迎欢迎，请进请进。”老板很是热情。
“第一次，老板有好货没？”边砺进坦然地说道。
姜前歌差点没一脚栽倒，好货，他买得起吗？兜里都没两毛钱，把他两块玉卖了还差不多，真是无知者无所畏，白痴无所谓啊，天啊，他怎么能如此厚脸皮，说得这么心安理得，说得那么实在。
好货，老板瞅了瞅这两个穷酸样，就这样能买得起好货吗？他实在是有些怀疑，想了想，这年头装B的也不少，人毕竟不可貌相，老板便把他两引到二等货的地方。
虽然说是没啥光线，但白边砺进还是能看到一些粗糙的石头上面哗啦哗啦地绿点绿片，甚至还有的一片绿汪汪。
“老板，这一般都多少钱一块石头？”边砺进忍不住问道。
“一般几十万上下不等，得看小兄弟具体中意哪一块。”
边砺进转过了头，对着老板很傻很天真地指着自己的衣服，一阵苦笑讥笑外加嘲笑，“老板你看小子我这穷酸样，像是那么有钱的吗？我只是那些听说赌石可以一石暴富的千万分之一的赌徒罢了。”
操，老板气得想吐血，没钱装什么B，还一进门就吆喝着要好货，气死老子了，要不是做生意的人讲究一个和气生财，他简直是想拿起两块毛料狠狠地砸他一通。
“不是你说的要好货吗？”老板讽刺了一句，感觉被耍了，怒气呼呼地从鼻孔冒出来。
“老板，对我这种穷人来说，最便宜的货就是最好的货，再说了，乌龟有肉在肚里头，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啊，这些你们看起来的好货也不一定真的出好货，说不定我要的便宜货里反而能出好玉。”
懂了，终于是懂了，如果不是和他接触了几天，姜前歌一定会笑岔气，好货，边砺进的好货就是最烂的货，不怪老板上当气愤吃憋啊，实在是转折太大啊。
我靠，老板再次不淡定了，原来好货竟然可以这样解，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不是想砸人，而是想砸自己的胸膛，太憋屈了，这什么世道啊。
老板想发火，却是发不出来，为啥，对方说得对啊，看人下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他玛地生意经，自己竟然忘记了，这种穷酸白痴的好货不就是最便宜的货吗，不就是砖头料吗，自己他玛地走眼了啊，竟然引到了这一片。
可是他又哪能想到如此穷酸的白痴，竟然好意思那么地把最便宜地烂货说成好货，还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搞得他自己多牛B一样。一世英明啊，一世英明啊，就这样被毁了，幸好那边有人解石，大家都在那边看解石，仓库如今没人，要不然自己一定会成为一个笑柄。
“哈哈哈哈，笑死我，笑死我了，天啊，这就是好货的解释，笑死人了，这小子笑死人了，哈哈哈哈，洪老板，想不到你也会打眼，好货，好笑，太好笑了。”
边砺进一听直叫糟，玛的，本来没多大事，这个老板也不会发火什么地，可被这小子一笑，自己立即就会成为不受欢迎的人，你妹的，竟然跑出来煽风点火，“你谁啊，你姓程吧？”
“靠，你怎么知道我姓程。”那个大笑着年青人惊呆了，竟然能认识自己，这穷酸是谁，怎么自己一点也不认识。
边砺进哼了一声，说道：“认识，有必要有认识吗？动不动就笑死人，不姓程还能姓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