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140800000018

第18章 饮食男女(1)

正当卢筝在游艇上爬上爬下的时候,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当地人,盯着来客的一举一动。从高处望去,卢筝恍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轮光芒四射的太阳,正在接受普罗大众的瞻仰和膜拜。说卢筝狂妄自大那实在是冤枉了人,因为这些神交已久的乡亲们个个都长了一张胖乎乎的圆脸,又被赤道上空肆虐的紫外线灼烤成了赤棕色,而且无论男女,头上都戴着一个花环,乍一看,难道不像一堆向日葵吗?

在边疆时,胡自雄不但客串过臭名昭着的盗马贼,还扮演过一些救苦救难的慈悲角色,所以一见此情景,以为轮到活佛光降的场次了。于是,他拿下遮阳帽和墨镜,摆了一个摸头赐福的姿势,可是对方既好奇又不敢靠近。显而易见,这是一群与外界接触不多的人,改革开放前的中国人也是如此腼腆。于是,胡自雄干脆跳了下来,想来个深入群众,可是人家一见他伸过来的手就纷纷闪避,这可真让人诧异了。

“看来,不是人家认生,而是我们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冷眼旁观的蔡东风一语道破了玄机。

于是,五个人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除了容妤那身露脐装和涂了指甲油的脚趾有些扎眼之外,似乎并没什么有伤风化的地方。

正在胡乱猜疑的时候,一辆车吱嘎一声停在了近旁。从车上先下来了一个卷发蓝睛高鼻的欧美人,身穿佩有衔称的白色制服,看模样似乎是个官员,之后又钻出了一个身着短袖的清瘦精干的亚洲人,径直向他们走了过来。

不知来者何意,容妤先是“哈罗”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官员问他们从哪里来,容妤刚报上国籍,那个亚洲人就突然冒出了一连串的汉语。原来,这位姓穆的先生竟然是中国驻波利尼西亚大使馆的临时代办,陪同他一起来的是该国海关卫生检疫部门的官员。大家正感到受宠若惊,穆先生自己也惊讶不已。

“你们必须先测量一下体温,在确定没有发烧之前,千万不要与当地人接触。”

原来,探险队还在海上游荡的时候,国内爆发了非典疫情,引发世界关注,这里也不例外。一测之下,别人都很正常,只有蔡东风的体温像铁索横江一样停在了三十七度半。官员眉头紧皱嘴里嘟囔,拿笔在本子上记了些什么。卫宗渊见了,赶紧解释说这根本不碍事,我们出发的时候国内还风平浪静呢!何况一个多月来,大家一直住在货船上,想和外人接触也没有办法,怎么会给贵国带来隐患呢?

穆先生交涉了半天,加上蔡东风体征良好,既不咳嗽也不打喷嚏,官员终于回心转意,让他们办理了入关的手续。不过,他还是要求探险队实行自我隔离,七天之内不能乱走动。事情办妥之后,游艇在锚地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穆先生就载着五人去岛上唯一的一家宾馆。一路上,他告诉几个年轻人,说自己来波利尼西亚五年了,除了曾帮助一位患病的海员转运归国之外,还没有哪一位同胞造访过这个被遗忘的角落。一个多月前,他接到了驻澳大利亚大使馆转发的一份函件,说国内有一支探险队将要启程来波利尼西亚,但除了人员名单,什么细节也没有。于是,他天天和机场联系,可是没想到你们竟然从海上冒出来了。

卢筝一边听穆先生说话,一边看着眼前这条由珊瑚砂铺就的大道。它横贯全岛东西,长约十来公里,宽度不过十米,一路上不要说红绿灯了,连个交通警也看不见。现在,落日就悬挂在道路尽头的上方,正慢慢坠入大海。余晖照耀之下,大道反射出一片炫目的银亮,像一泓秋水,又像一条通向天国的玉桥。可是如此祥和美妙的景象,却让卢筝不知怎么想起了一个着名的刺客来。据说,当年聂政刺杀韩槐的时候,因为怒气上冲,天空竟然出现了白虹贯日的奇景。想到这里,他赶紧收敛了心神。全怪胡自雄这小子,自从那夜他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卢筝就有点疑神疑鬼了,哪怕看到一顶红帽子也能联想到血光之灾。

随即,卢筝又打量起了道边一排排当地人的房屋来。它们全由木头和茅草搭建而成,外观呈三角形,但屋檐低得离谱,像中国传统园林中的亭子被人拦腰砍了一刀。不但如此,它们的门窗也很小,有的甚至连门窗也没有,全靠几根柱子支撑着,大人进出都要弓着身子。

和所有热带的居民一样,波利尼西亚人的服饰也很有特色,一条五颜六色拼接的长布从头裹到了脚面,简约脱俗的风格与印度恒河边的苦行僧有得一比,也符合环保的时代潮流。此外,他们都不穿鞋子,像赤脚大仙一样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您来了这么久了,能给我们推荐一下好吃的特产吗?”胡自雄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海鲜水里捞,水果树上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别太贪嘴了。”穆先生说完后,不觉微笑了起来,显然对此深有感触。

容妤问为什么海关官员不是当地人,穆先生回答说波利尼西亚原本是英国的殖民地,现在依然保留在英联邦之中,和旧中国一样,名义上是独立国家,实际上外交国防民生依然掌控在一些看得见看不见的人手中。

不过几分钟,宾馆就到了。这是一幢双层混凝土建筑,除了零星的游客,平常基本处于空置状态。卫宗渊一出手就包下了上面一层,每人一个带空调的单间外,还有一个宽大的公共厨房可供烹饪聚会,连“黑旋风”也得到了一个舒服的窝。安顿好之后,穆先生离去前又反复叮嘱了众人一番。于是,整整一个星期,五人都像远古的囚徒一样画地为牢,足不出户。

不过,他们的脚被束缚住了,耳朵和眼睛却并没有闲着。原来,波利尼西亚人和中国商朝人一样崇拜太阳,国旗的图案正是一轮海水中升起的金色朝阳。每年春秋两季,大群的海鸟要在阿拉斯加和澳洲之间往来迁徙,波利尼西亚是必经之地,鸟粪储量异常丰富。由于鸟粪中富含磷酸盐,是制作化肥的原料,所以鸟粪出口一度是该国主要的经济支柱。

岛上淡水稀少,但要命的是电力十分缺乏。平常停电倒也罢了,午夜梦回之时,发现房间的空调停止运转了,温度迅速上升到了摄氏四十几度,一身汗水在暗夜中涔涔而下,让人想一想都觉得皮肤发粘。别人犹可,容妤最受不了了,只好在临睡前先接下满满一浴池清水,等到热得受不了时可以用来冲凉。不过,与娇生惯养的中国年轻一代相比,连姓氏也没有的波利尼西亚人就乐天多了,还喜欢跳一种名叫“卡瑞娜”的舞蹈,犹如中国人都会哼两句《茉莉花》。

七天过去了,蔡东风的体温依然故我,而海关官员再也没有出现。于是,自我限制就解除了,开始了自由活动。大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寻找容光斗留下的线索了。按照卢筝的建议,五人分为两组,一组去查阅官方档案、陈年报纸、旅游杂记,另一组在民间撒网,搜集野语村言,道听途说。根据专业特长,卢筝将自己和容妤、蔡东风划入第一组,卫宗渊和胡自雄在第二组。

可是胡自雄死活不干,说自己一句外语也不会,怎么去跟人交流?

“你既然连说都不会,怎么能去阅读资料呢?”卢筝反问道。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明镜似的,胡自雄这家伙当演员闹不出噱头,可语言天分之高,没有一个人能相提并论。来北京不过几天,一口京片子就说得惟妙惟肖。他之所以不肯去,不过是对卫宗渊心有芥蒂罢了。于是,卢筝只好和卫宗渊做了对调,让两个情敌待在一起了。

果然,不过几天时间,胡自雄连打鼾也带上热带风情的调子了。作为一种还没有发展到书面文字的初级语言,波利尼西亚语音节简单,意涵也不复杂深奥。就像阿拉伯语言中有很多关于骆驼的词汇,波利尼西亚人的生活与海洋、鱼、天气密不可分,除此之外也就是些花花草草了。不过即使如此,两人走遍了海岛的每一个角落,在餐馆、超市和网吧逗留了好久,也没打听到什么有价值的故事。

卫宗渊虽然在自己出资组建的探险队中没啥威信,但与各种公私机构打交道却显得轻车熟路。经过一番融通后,岛上唯一的图书馆向中国人开放了。不过,作为一个有着悠久文明的民族,波利尼西亚人究竟从哪里来,谁也说不清道不明。如果这也情有可原的话,但官方审定的历史书第一页却从麦哲伦环球航行开始,这就未免让人叹息了。

与野路子出身的卢胡二人相比,容妤和卫宗渊都接受了完整的教育,蔡东风更是其中翘楚,对资料进行检索归纳纯粹是小菜一碟。不过,三人翻阅了好几天,连二战美国老兵的回忆录也翻烂了,不但没有读到“容光斗”这三个字的近似音,甚至连一个中国人的记录也没有找到。

于是,大家又转而查询容光斗失踪那一年发生的事情,不过记载也是寥寥,无非是一次大风暴,一些边远小岛上发生了宗教冲突而已。这种司空见惯的天灾人祸,在波利尼西亚几乎无年无之,直到今天。

分头碰壁之后,五人又不得不聚在一起,认真回忆起了韩奇老先生讲过的每一句话,以求发现新的线索。于是,“极乐岛”这三个字适时跳了出来,给大家带来了新的希望。可是在岛上一打听,当地人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更别提那个神秘的石屋了。卫宗渊买了一大沓地图,挨个查了一遍,果然不出卢筝所料,不要说找不到极乐岛,很多小岛根本就没有标注。

那么,挨个岛去找一趟怎么样?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你一定会先把自己吓死,因为大家到了现在才知道,波利尼西亚虽然国小不到一个崇明岛,人少不足半个宣武区,可是管辖的海域面积竟然有十个南中国海大!事到如今,大家才暗暗佩服卫宗渊的先见之明。原以为他非要携带那条游艇,纯粹是为了炫耀自己那昂贵的爱好,现在才知道,以后的路可真全靠它了。

当然,在枯燥琐碎的工作之余,生活并没有停止脚步。尤其是胡自雄,他就像进了蟠桃园的孙猴子一样,满眼放光,满嘴满腹都塞满了东西。果然,穆代办说得没有错,这里简直和伊甸园一样,什么都俯拾皆是,水果有芒果、香蕉、荔枝、木瓜、椰子,花色繁多;海鲜则是鱼、虾、贝、蟹,样样俱全,而且价钱低廉,几乎和白送一样。

“天哪,我可真受不了了!”胡自雄欢天喜地地叫道,他的伙伴们也个个乐得合不上口。

没错,他们很快就真的受不了了。

原来,波利尼西亚偏处海隅,除了树上的果实、水中的海产和空中的飞鸟之外,几乎什么也不出产。当地人的主食就是香蕉,一顿少说也要吃四五串,所以无论男女老幼,个个身宽体胖,血压高涨。为了弥补维生素,往前推二十年前,他们甚至还习惯于吃生鱼。这里没有新鲜蔬菜,没有葱蒜姜椒,没有酱油香醋,总而言之,没有适合中国人味蕾的一切。超市里倒有大米面粉和冷冻的牛羊鸡肉,也出售咖喱色拉蛋黄酱之类的调味品,不过全是按照西方人甚至印度人的口味来的,还经常缺货。

探险活动开局不利,既然不能速战速决,只能从长计议了。如此一来,吃饭就成了头等大事,连高温和潮湿也要退后一步了。终于有一天,当携带的那批方便食品全部吃得点渣不剩之后,有人坐不住要开第一炮了。

容妤亲自下厨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色香俱佳的五道菜一个汤终于端上了桌子。众人忙不迭地下筷了,也许是太饿了,个个只动手不出声。卫宗渊一向口味精细惯了的,又最讲究斯文,环视了一圈,见没人有祷告或念《开斋经》的意思,才慢慢夹了一口牛肉爆洋葱,塞进了口中。突然间,他五官扭曲,白眼上翻,“哇”的一口吐了出来,还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容妤本来就惴惴不安,眼见在同伴面前丢了面子,哭了起来,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四个男人丢下了筷子,面面相觑。卫宗渊想要去道歉兼安慰一番,卢筝说不必了,她在家也许做过饭,像炒个鸡蛋什么的,但掌勺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女人不是天生伺候男人的,但一定要学会做饭,否则将来吃亏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总而言之,她现在接受点教训没什么坏处。

“全怪我,不该那么失态。”听卢筝讲了一番齐家的大道理,卫宗渊还是懊悔连连。

“她已经尽力了。何况,你再有钱,也不能包机从北京给我们送满汉全席吧?”蔡东风不失时机地刺了卫宗渊一句,可是他自己却不肯再下筷子去碰那几道菜。

胡自雄见了赶紧打圆场,说大家不必丧气了,天下好厨子全是男人,不信我们四个就解决不了肚皮的问题。何况,容妤做的菜之所以难吃,关键还在于没有什么好佐料。

第二天,大家一起出发,学习老祖宗神农收集可食用的植物。可看来看去,尽管满眼青翠葱茏,但热带植物的树叶大多有毒,味道又苦又涩,根本就不能入菜。

卢筝对饮食从不挑剔,以前在野外断粮的时候,他甚至生吃过蚂蚱和野鼠,可总不能要求这些小娇娃小白脸们也过茹毛饮血的日子吧!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的是,众人眼中的累赘蔡东风竟然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和大多数雁湖学子一样,他喜欢看课外杂书,无论诗词歌赋,官稗野史,医巫占卜,全都一一涉猎,知道杨贵妃喜欢的龙涎香其实是鲸的排泄物,而苏东坡曾煮青蒿水来治脚气,而早在郑和下西洋之前,中国人就解决了海上长途航行易患败血症的难题。

于是,蔡东风弄来了一罐头黄豆,倒在盆子中用水泡了半天,然后放到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下午,蒙上一层厚布放到了第二天一早,竟然发出了一盆又长又鲜的豆芽!

之后,小小的黄豆继续给大家带来惊喜,因为蔡东风决心当一回豆腐西施。本地诸物欠缺,但海盐取之不尽,很容易就收集到了粗盐自解后的卤水。将黄豆浸泡一夜,打成浆状,过滤几遍,加热后放入石膏粉,眼见豆浆开始凝固,才小心压上了一块砖头。

蔡东风一夜没有睡觉,胡自雄好奇心重,就陪他一起待在厨房里。见他过一会儿就翻看一下,就说你干吗那么紧张,又不是参加高考,蔡东风笑了一下,说我才不怕考试呢,问题是卤水有毒性,调配不当会出事的。

“你知道吗?白毛女的爹爹杨白劳就是喝盐卤自杀的。”

天终于亮了,蔡东风拿掉了砖头,小心揭开了纱布,用小勺子舀下一片放进了嘴里,然后感慨万端地说了一句:

“秋白同志说得一点也没有错,中国豆腐确实是天下第一!”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大家就吃上了麻辣豆腐、清蒸豆腐、炒豆干,当然少不了营养丰富的豆腐炖鱼头汤。不过,掌勺的人却换成了胡自雄。

开饭的时候,卫宗渊呷了一口鱼汤,啧啧赞叹了两句,然后奇怪地问容妤上哪里去了,正忙着给众人盛饭的胡自雄三分无奈七分得意地回答道:

“老蔡跟我说过一句古话,哦,对了,是‘君子远庖厨’!可是,既然淑女不肯下厨房,我们堂堂男子汉,只好委屈自己了。”

“没错,你是个君子,而且还是个墙上君子!”人还未见,容妤的声音就先到了。她今天来晚了,不过却是有意为之。

同类推荐
  • 许是蔷薇开

    许是蔷薇开

    失母少女许蔷薇,寄人篱下,就在她以为生活渐渐静好之时,命运却对她重掀波澜。17岁时,她的生命里突然闯进了两个少年和一个魔鬼。单纯,不识愁滋味的俊朗富家子,桀骜放荡,看似不羁的小混混,不折手段实施报复计划的娱乐圈新贵,谁是她能停靠的港湾?就在她以为自己离幸福近了时,却又有更大的人生漩涡在等着她。
  • 虚城幻国

    虚城幻国

    小说由一叶枯城,一花落城,一梦悠城,一冥伤城,一纸虚城,一絮飘城,一烛幻城,一沙荒城,一水清城、一曲孤城、理想之城,希望之城12个故事组成。小说主人工孟夫出生一世袭丞相家庭,以后会子承父业成为一名丞相。他的父亲是名军国主义者,策划对央国发动一场侵略战争,以使自己的国家成为世界顶级强国。可是孟夫却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也是个厌战者,他不想继承家里的世袭丞相爵位,更不希望自己的国家与邻国开战。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作家,用美好的故事感动众生。他经常进入一些幻想的世界,在那些天马行空的世界里经历一场又一场悲欢离合。
  • 日头日头照着我

    日头日头照着我

    长篇女性小说,冀中平原的清明上河图。催人泪下的小说不在少数,可是,《日头日头照着我》让读者流下的泪水,已经超越寻常意义上的感动或是震撼,它源自于我们胸口不曾寒凉的热血,不曾泯灭的真心,不曾被世事诡诈磨尽锋芒的“高尚的冲动”。
  • 梦幻快递

    梦幻快递

    《梦幻快递》收录了著名作家范小青的《南来北往谁是客》《下一站不是目的地》《真相是一只鸟》《人群里有没有王元木》《接头地点》等十四篇短篇小说。各篇文章独具特色,反映了时代变迁和现实生活中不同人物的种种遭遇,体现出作者对人生的深刻反思,具有很高的思想性。
  • 天才猫神心恋心

    天才猫神心恋心

    作者以【玻璃鞋女孩】来形容社会中一类特殊的、庞大的少女族群:她们目标清晰、坚强独立,懂得生活的艰难和真相,脚踏实地的工作生活,可是她们却永远不肯放弃自己对于爱情的幻想。与收视冠军命中注定我爱你中的【便利贴女孩】相比,【玻璃鞋女孩】可谓是进阶版本的新概念!不是冤家不聚头!满嘴现实,又心存幻想的典型性“玻璃鞋女孩”左嘉妤遭遇企业濒临破产的家族继承人黑亚瑟,他们恰好是双方最为鄙视的人种!谁知,猫神庙的意外相遇,导致庙宇坍塌,猫神像俱毁,两只相恋的“千年猫神”亦分别附着于两人体内!答应首富公子的追求,嘉予就能得到梦想中的水晶鞋;和财阀千金联姻,亚瑟更能解救家族于水火之中。
热门推荐
  • 重生之我是海神

    重生之我是海神

    你好,我是海神衡,如果你并不知道海神衡是谁,我不会怪你无知,可能是我沉睡了太久的缘故。
  • 篮筐之下

    篮筐之下

    篮筐之上是什么?是梦想。那篮筐之下呢?是正在追逐梦想的我们。热爱就好像一种病,并且无药可救。
  • 最伟大的将军

    最伟大的将军

    谨以此篇献给那些为华夏独立.自由而牺牲的民族英雄;为华夏解放事业而牺牲的人民英雄。华夏人民万岁万岁万万岁!华夏民族英雄永垂不朽!华夏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林岳将军
  • 你一定爱玩的侦探推理游戏

    你一定爱玩的侦探推理游戏

    侦探推理游戏情节扣人心弦,步步展开,层层揭秘,惊险刺激。一桩桩精彩离奇、错综复杂的案件带你领略逻辑推理的魅力,让你越玩越聪明,越玩越自信,踏上推理高手的成长之路。本书按照推理思维的内在逻辑选出一百多个经典好玩的侦探推理游戏,并加以现代化、本土化的演绎,让读者在阅读时拥有强烈的代入感和沉浸感。一个个烧脑精妙的游戏、一件件有趣怪诞的悬案锻炼着你的观察能力、分析能力、推理能力和想象力……为了让读者更好地学习侦探推理思维,作者将书中的每个案件分为场景构筑、头脑机关匣和解密复盘三个部分,层层推进,徐徐揭秘,让你跟随故事的节奏而心跳加速,欲罢不能……
  • 焚天毁道

    焚天毁道

    一千年前,一棵梧桐怒触轮回。一千年后,一名叫吴雨山的少年,以恶魔之血觉醒,打开轮回的一端。什么才是属于他的力量?是毁灭,还是守护?是疯狂,还是沉凝?最终,是带着牵挂碌碌无为的逝去,还是奔向至高,打破轮回的印记?“你可以毁灭我,但你不能碰她分毫!”吴雨山在两道不同的虚影中来回闪现,声音越来越弱。“给我力量,毁了轮回!”
  • 花癸王

    花癸王

    雪末山顶,一个紫衣女子悬在空中,右手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左手持剑指向地上众人毁我清白者,忍毁我前程者,忍毁我珍惜之物者,不可忍!
  • 爱在延续樱花树下

    爱在延续樱花树下

    这篇文章关于青春爱情小说,陈俊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因为陈俊妈妈的侮辱,而李樱花就拒绝了陈俊,陈俊因受伤就出国留学了,李樱花为了就妈妈而去陈俊妈妈那里借了钱,但是不幸去世了,因为李聪哥哥出现,反而李樱花而得到了依赖,李樱花因为借了钱,而在网上开了一家樱花淘宝店,但是也还不上陈俊妈妈的钱,于是,出去找工作和读书,李聪不忍心李樱花为了钱而放弃学习,就帮忙还上陈俊妈妈的钱,李聪向李樱花告白,李樱花接受了李聪的爱意,毕业之后就去一家服装公司上班,不巧碰上了陈俊,李樱花因某些原因而放弃了职业,出国进修设计课程,等到几年过去又回到了陈俊公司工作,陈俊忘不了李樱花,跟李樱花告白了,樱花就考虑,就出国想清楚愛和喜欢的定义,回到中国,李樱花才发现爱的人是陈俊。
  • 你是最初的心动

    你是最初的心动

    她性格古怪,是别人口中的怪人。他随性洒脱,喜欢游历世界。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性情淡漠,少言寡语。沉默是金?可沉默也能成为他们刺伤对方的重武器。她是自卑的,自卑到从来没想过他会爱上她。他是骄傲的,骄傲到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解释。两个闷葫芦凑到一块,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她和他之间也许只需要换一种打开方式。
  • 流年似剪影

    流年似剪影

    时光里的他与她,短发的她与长发的她,矮的他和高的他,一场匆匆忙忙却又注定的遇见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