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林
我叫夕林，是牛筋大学三年级学生。
由于平时对课本的内容不感兴趣，所以考到了这所三流学校。所谓同件事物有得有失，不必太沮丧。
虽然我对这所大学都研究透彻，没有比普通大学多几个黑幕。
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的册子兄弟打起了饱嗝。
4月24日下午，4点30分。
行政楼门前发生命案。我赶过去的时候，现场只剩下一推警戒线。
人形白线的嘴部处留有大量血液，而脑部处血液相比少很多，而且血液发散的很不寻常。如果坠落点是脑部的话，血液量应该是四散状，这里的波及面积很小，说明脑部的血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而按血液颜色来看，口部的血液已经红的发黑，而脑部的血液却在暗黑色中有绿色的成分，这不免令我惊讶，人类的脑浆也有绿色的吗？
随之，我到了行政楼顶。
一个高大的背影在那里。
我走到他身边，找找这里有什么线索。
几滴绿红色的液体格外明显摊在楼顶扶手上。
我：“警察先生，这些都拿去化验了对吧。”
他笑道：“小子，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出奇的锐利，跟猎犬一样，不恰当的比喻。
我：“按我来看，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跳楼自杀案件。虽然我没有见过死者，不过种种现象表明，死者在死亡之前曾受过某种病症，按现场血迹来看，报案的不是第一目击者。”
他停顿一下：“嗯，我们会调查的，谢谢。”
脚步声止于楼梯转角处。
我拿出册子，纪录几个疑点。1、血液形状。2、血液颜色。3、死者性格。
4月25日上午10点。
我有个习惯，应该说怪癖吧，喜欢绕着一个东西走圈。
特别是今天上午，不想听课，就绕着这所不大的大学走了好几圈，顺便想昨天的离奇自杀案。
可惜，没有具体的尸体检验报告，还不能知道进一步内容。
我看了看表，10点了。打算回去。一个急促的刹车声，震动了我的脑神经，看来发生车祸了。
我跑到声源处，发现一女子距肇事车辆约20米远，我想按照车速来看。60码的速度可以立刻停下来，即使司机恍惚，也可能最多撞远5米。肇事车辆是卡车，车子前端挡风玻璃处是平面，有利于撞击飞，最多可能8~10米，不可能会超出10米，不排除该女子也借了力。
我想了一下，回神过来，发现一群路人围住了现场，我被挤在最里面，出不去了。
要命，170的个子，果然还是太矮。
不久，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
警察急忙疏散人群，医救人员们匆匆把女子抬进救护车，救护车又匆匆开走了。
那个眼神锐利的男人也来了。
他对着现场略有所思：“怎么会被撞飞了呢？”
我故意走到他身边，和他并列。眼睛余光只能瞟到他的肩膀。
我：”按力的作用相互来说，卡车给了那女的10米，女的也给了自己10米。“
他的影子转向了我。声音中带着各种对我的无可思议：”哦？小子，看来你是第一目击者了，这次。“
我：“不是，司机才是第一目击者。”
他：“呵，这次你觉得是否和昨天一样离奇。”
我：“有点，伤员怎么会被撞出那么远呢？”
“喂。好。”他挂掉电话，“可以说是死者了。”
我：“可能死者之前疯了之类的，应该不会自己去撞车吧。难道她的精神有问题？”我拿出小册子，记着。
他：“幻觉。”
我：“幻觉？”
他没有说话，一张大手突然趴在我的肩上，那份压迫感令我不禁悚然。
“小子，如果我还能遇见你的话，说明我们有缘，到那时再告诉你吧。”
“恩，好。我叫夕林。”我想与他四目相对。
“恩，夕林小子。”他没有告诉我名字，就走了。
不过我知道，他胸前牌子已经出卖了他。他叫夏克，一个满脸胡渣、爱抽烟的大叔。
晚上。
我回到寝室。
随便环顾了一眼。东申在玩电脑，大力在卫生间，臣斤没有回来，这是正常现象。
我坐在椅子，回想这两天离奇事情，感觉这个学校越来越神奇了。走到窗边远看，黑夜活动的人群比白天活动的人群神秘多，也黑暗多，无论是好是坏，总有不怕死的和好奇者往这黑纸上面去捅，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满足了也就无谓了。眼前掠过皓月的影子飞鸟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爬上床，期待明天有什么惊喜等待着我。
4月26日周五。
我早早起来去绕大学，绕了十几圈。
来回想了这两件案子不下十遍，该有的线索都有了。不过夏克大叔说的“幻觉”令我很在意。难道是死者之前都有过某种幻觉，导致自己连死亡也不知道。如果有幻觉，那应该之前有什么病史之类的。但是据我了解，第一名死亡的男大学生叫小员。平时内向，不愿意与人接触，只喜欢昆虫小动物之类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不可能有幻觉吧。而第二位女子难道也有这样的现象。死者会不会参加过什么邪教活动。
十四圈。
我还是去图书馆，找相关的书籍吧。
“幻觉可分为真性幻觉、假性幻觉和残留性幻觉三类。
真性幻觉时，大脑皮层感受区的自发性兴奋使以往映象活跃化而重现出来，此即表象。
由于表象特别强烈，鲜明、生动、详尽而"投射"到外部客观世界。
"投射"是指当表象活化的强度大到与现实刺激产生映象的同样程度时，在人的意识中就无法与现实刺激映象相区别，而是按照生活惯例习以为常地认为它是来自客观空间，所以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向外投射过程。
如果映象痕迹的重现只是达到相当于表象的程度，不那么鲜明、生动、详尽，只活跃于脑海之中，不向客观世界"投射"，且是小随意而产生，则为假性幻觉。
另外，一种持续时间较长，与心情无密切关系的幻觉，往往见于精神分裂症患者。
正常人在殷切盼望、强烈期待、高度紧张情绪影响下，也可出现某种片断而瞬逝的幻觉。”
我看了半天，总觉得这就是病理现象，对这两起案子的帮助不多。便进入小说类书籍，看看消遣时间。
晚上，
我走到寝室门口。
可能真的他们的脑子被别人做过手脚。
没错，我拿起册子，慌忙记下脑子一闪而过的灵感线索。我总有这种灵感线索的发生，特别是左手拿纸、右手拿笔的时候，特别强烈。
我走进了寝室。
大力从卫生间跑出来，拦住了我。
大力：“夕林回来了。”
我看了他，微微笑一下。
今天他的心情不错，跟平时发牢骚的样子不一样。这也难怪满脸痘痘，红红的，很可怕，多少人对他会产生排斥感，而大力自己也许会有自卑感吧。不过他的人际交往方式真的不敢恭维。可能没有人愿意和他说上话。
我回座位，他也没来缠着我，我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随后的几天，一切好像恢复了平静。警察没有出现，案件也没有出现。不知道原先两个案子怎么处理的，是当成自杀事件，还是有什么秘密行动。一直对警察的感觉是和电视里面的警察形象成反比的，但是人民的唯一救命稻草，不信他们还能信谁。
我也无非绕着大学转转，然后泡泡图书馆。上课这种事情，对于没有考勤的三流大学没什么束缚力。
说来也奇怪，最近常会在图书馆见到大力的身影。而且从他脸上能看出满脸的期待和高兴，最近他的精神很是亢奋，这几天在寝室无故地高兴，不对人，对着那面镜子。其原因不知道是什么。
来图书馆，难道想找个伴了？应该不可能吧。
5月12日。
周六。
我走进图书馆大厅。
“小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见了夏克。
我：“夏克大叔。”
夏克：“果然是你。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指了指脑子：“侠客般的人物，我的大脑不会放过的。”
夏克会心一笑：“呵，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医学类的书籍在哪里？你带路吧。”
我：“医学类的书籍......”
“夕林。”又有人叫了我。
“大力。你来图书馆借书。”虽然我见他好几次了，不过没有上前打招呼，现在也只能寒暄一下。
“对啊。不行吗？”大力的话总让人不怎么舒服。
不过还好，他马上就跑进去了，应该是去二楼，我们不会再碰见的。
夏克：”那个满脸痘痘的男生是你的同学？“
我笑而不语。
我和夏克走进一楼医学类书区。
夏克拿起几本西药的、麻醉学的、催眠心理等乱七八糟的书，和我坐在靠窗的椅子上。
我：“对了，这次是我们有缘之见。可以告诉我你们警察的发现了吗？”我拿起册子和笔，跃跃而试。
夏克翻了翻心理方面的那本，笑道：“承诺我肯定会promise的。”
随后他便严肃起来了：“那个男死者叫小员，他的中枢神经受到严重破坏，体内含有大量类似四氢大麻酚的药物，他可能服食大麻的习惯。不过后来发现只是成分与大麻类似，还未见过这样的化学物质。”
我：“我发现小员脑部血液很有问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克：“恩，因为小员的大脑没了。”
我：“没了？什么意思？”
夏克：“我们只检验到他的脊椎中枢神经含有麻醉类药物，但是解剖脑部时，发现里面是空的。果然如你所料，第一目击证人不是报案者，可能是凶手。“
我：”说明这是个他杀。“
夏克：”还是自杀，只是人为诱导。“
我：”大叔你说小员之前的幻觉是怎么形成的？我问了他们寝室的，他们只说小员会和动物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点，其他没有任何精神疾病。额，跟动物呆在一起也不是毛病。“
夏克：”恩。这就得问小员的大脑了。“
夏克拿起烟，在人中磨了几下，又放回口袋。
夏克：”变态凶手。拿走大脑进行某种试验，测试什么。“
我：”电影里的桥段，可能吗？“
夏克：”那可说不定。“
我：”那我整理一下。凶手以某种手段使小员产生幻觉，从楼上掉下来，然后凶手拿走了他的大脑，走了。三个疑问：何种手段、为何拿走大脑、什么目的。“
夏克：”呵，我猜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也说不定，可能大脑里面有药物的根本成分，不能被人知道。目的嘛......之前说的某种测试活动算不算？“
我对他的无厘头回答很是无语。
夏克：”后来我们从那第二名死者地方找到了一些线索。发现她的手臂有两个洞。“
我：”洞？“
夏克：”恩，像被蛇咬的洞。后来我们在小员的脖子上也找到了类似的小洞。“
我：”被蛇咬，然后就发疯了？“
夏克：”可是他们没有中毒的现象。由于女死者的大脑没有被凶手拿走。我们发现了她的大脑里有很多空隙，像虫巢，有次肯定她的大脑寄生过寄生虫。你知道僵尸动物吗？“
我：”僵尸动物。人们自然而然会想到科幻大片中的情景，事实上，确实有大量寄生虫可以控制毛虫、蟑螂、螃蟹，甚至人类的大脑。许多情形下，科学家并不确切清楚寄生虫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夏克：”没错，一般是在动物界里出现。看这本书，里面写的。“
夏克把那本书转向给我看。
”一种称为Glyptapantele的寄生性黄蜂采用了同样残忍的策略，只不过它将幼虫植入毛虫而非蟑螂的体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黄蜂幼虫会使毛虫成为它们的保镖。幼虫从毛虫体内出现，粘在附近植物的身上，毛虫则在一边为它站岗放哨，对试图接近它们的任何物体展开攻击。研究这种奇特现象的科学家发现，一两只幼虫会躲在毛虫身后。黄蜂幼虫可能会分泌某种化学物质，用以控制可怜的毛虫的大脑，此时毛虫充其量只是行尸走肉，幼虫已将毛虫吃得只剩下一半。“
我不寒而栗。
我：”这个是怎么传播的呢？“
夏克：”谁知道呢？我得走了，自己分析吧。“
还是那样不告而别的方式，走了。
我拿出小册子，记下今天的收获。
灵感线索：操纵大脑的寄生虫。
册子里：最后猜测内容是，小员和女子是被人放置的虫子叮咬，使得寄生虫通过血液进入大脑，操控人类神经，使人类产生幻觉，最后自杀。变态杀手是通过人类来作试验活动，令人发指。”
可是，是什么寄生虫呢？而且怎么传播的呢？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我发觉这个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5月13日下午。
我回到寝室，走过大力座位，与他四目相对。发现他脸上有个痘痘爆了，流出很长一道血痕，甚为可怕。
我：”大力，你的痘痘出血了，要不去清理一下？“
”滚，擦，怎么可能，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吧。“大力大叫，跑进卫生间。
大力本来很高兴的样子马上转成愤怒状来骂我，令我匪夷所思。我想：痘痘爆了不是很正常吗？那么多痘痘哪有不会爆的？我的话有错吗？
大力出来竟然对我说：”夕林，你是羡慕我吧。”
我：“啊？什么意思？”
大力：”可能就是我的皮肤好，就像中伤我一下。“
我：”没有。“
”切，否则你说什么屁话！“
”你真的是痘痘出血了啊，我说的是实话。“
”混蛋！我不想和你打架，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的脸，是没有痘痘的。“
我很惊讶。难道大力他......不会吧，这不可能吧，难道洗面奶里面有寄生虫？我得告诉他，这可不行，他怎么出现幻觉了呢。
”大力。“我镇定想说：”可能我觉得你......“
可是转眼一想，不行有可能是我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得先调查清楚再说。
我：”你很帅。“看他走远，我的心却不时烦躁起来。难道大力是第三个牺牲者？
趁大力不在，我问了一下东申。
果然，大力的脸上都是痘痘，这事不假。
不行，我隐约感到有股力量已经盯上了大力。灵感线索告诉我，药物的发作时间即将爆发。
我得抓住这个幕后黑手。
5月14日上午。
我看见大力，疲劳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虽然穿了长衣和长裤，但是脖子根部的红色依稀可见。
我：”没事吧。“
大力：”呼......没事。“
大力没有了前几日的兴奋感，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略有所思，脸上的表情已被疲惫遮盖。他接了一通电话，好像是他在说小姜。哦，听臣斤说是大力新交的女友。大力看来是要出去了。
我想：看来大力的状况越来越不对，这次一定有凶手在暗处跟踪他，来取他的大脑。
我在大力十米远处，悄悄尾随着大力。并且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的出现。
大力在学校南边的桥上等待着小姜。我在旁边的凉亭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今天天气炎热，额头上的汗水一直挠着我的脸，果然静比动更难敌得住时间。
一个女子从我旁边走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脸上长了很多雀斑，梳着马尾辫，大众脸随处可见。她走近了大力，大力立刻热情了起来。看来她就是小姜。难怪大力没有拿照片给我们看，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的主要目的是抓凶手。方圆一带的草丛没有一丝异常。
稀疏的同学走过，看来那么热的天了，大家都不愿意出来。
这个亭子就我一个人，热气快把我的头盖骨给掀开了。
他们开始走了，我觉得今天凶手不会来了，也打算撤离。
这时，一个服装古怪的人进入我的视线。穿着像RB料理店师傅的衣服，还有裙裤，可能和剑道服有点像，双手被长袖遮住，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好像右肩上停着一只鸟，是装饰吗？这个人没有露出任何一个部位。
”COSPLAY？“可能真的是。
”凶手？“也有可能。我提高的警觉，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陌生人上。
陌生人回头看见了我，斗笠下的阴影里有一双透着寒气的双眼。随之，他走了。
我跑过去，发现他消失了。
后来几天，大力的洗澡次数一直保持在早中晚三次，对于正常人来说可能多了一点，但对于夏天来说，寝室的人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反倒大力隐约的话语，使我知道他已经有了幻觉。他开始刻意不和我们说话，把自己包的严实，深怕我们看见什么。
但在我眼里，大力除了全身通红外没有什么异常。
后来的一周里，我每天看着大力，其实是在看周围环境里不安的气氛。灵感线索提示说这几天一定有人回来。但是就是没有人，除了偶尔出现的斗笠陌生人。再次肯定他不是COSPLAY。看来得防范并抓住他。
一周后。
今天是5月22日下午，全课。
寝室里没有人，我听着卫生间的水声。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没有夏克的电话。无法找人支援。我决定得告诉大力，以免他真的出问题。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我不禁一阵反酸，眼前的景象令我干呕不止。
大力全身赤裸的走出来，疲惫的身躯像是从血池里出来一般，全身流着血，地面一条血滴。鼻孔里不时流下血绿色液体，流经他那痘痘区，像是一个死尸。
我保持镇定：”大力。你快穿上衣服啊。“
大力很吃力：”......擦......我不是......穿着衣服吗......你又......眼瞎了......“
我：”额......感觉怎么样了......“
大力：”......嘿......终于把.....该死的.......虫子磨死了.....哈哈.......“
他瘫倒在地上，我想去扶他，可是我无法接触他，他身上没有一块是可以接触的。
他缓缓起来。
我：”大力，我觉得你是产生幻觉了。根本就没有虫子！“
他：”怎么可能，那么多虫子，脸上、身体上，哪里都有！“他放大着瞳孔，整张脸充斥着他的眼睛和嘴巴。
我：”真的！你要相信我！你一定不要被假象迷惑，反正跟你解释不清，以后不要再抓了。“
我拿了浴巾给他披上，走近发现，身上的皮肤都被他擦破了，血液无情地从伤口流着。
脸上绿红色液体和小员的一样，看来大脑已经被寄生虫所控制。
他无情地甩掉，把我推倒在地。
大力：“我好累，我要睡觉。”
大力爬上了床。
我清洗了可见的血液，以免东申和臣斤回来被吓到。
这个夜晚很长，我无法入眠。大力自从上床就没有什么动静，像死了一般，这也好。
现在是午夜，大家安然入眠，我却略有所思。我知道那个人即将出现。
睡不着，到阳台吹吹风。
今晚繁星闪烁，与皓月相伴。凶手总在黑暗里发展罪恶，却没有欣赏罪恶顶上的一夜星空，真是浪费。
我：”多美的星空啊，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明天你的朋友就死了。“
翅膀的扑扇声很大，但这句话更加刺耳。
我：“你是谁！”面前就是那个斗笠陌生人。他坐在巨大的飞鸟上面。
”不用管我是谁，我想告诉你，你将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我：”你想杀我吗？“
”自己好自为之，他回来找你的。“
我：”你能帮我吗？“
"......你们的世界，我不想管。只是提醒你一下。”他说完，那只黑鸟就飞走了。
看来他不是凶手，看来明天凶手就来了。
暴风雨的前夕就是这样的吗？我望着皓月。
我在阳台睡着了。
臣斤和东申：“快迟到了！快点上课去。”两人的动静很大，回头看去，便发现两人离开寝室的背影。
大力下了床，一边手持捏爆什么东西抓着什么的姿势，一边走进了卫生间。水声突然令我很不安，难道是死亡的前兆？
“咚咚咚。”
有人在敲门。
我打开门。一个面带微笑的男人。
我：“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取一件东西的。”
我：“什么东西？”
“来取大力的大脑。”
他说的很轻松，没有一点电视里所说的危机感。可是这笑容却变得像小丑般那样，渗人。
“不......”我还没说出口，只见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刺中我的额头。
一阵剧痛和冲力把我震到了阳台。微弱的意识和模糊的视野看见他拿着一个缠满藤蔓、覆满绿色液体的大脑，跟我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寝室。
“不.........要......”难道我也被传染了吗，我是下一个牺牲者吗......
“走。”
简练而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
当我渐渐有意识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在地面，而在空中。
我坐在一张黑色的地毯上，不，是羽毛。
眼前的背影是昨晚那个男子。
这是他的夜雀。
他回头看我，一张白俊的脸。“好点了吗？”
我：“恩......好多了。我们是去追凶手吗？“
他：”呵，没错。加速，影。“
夜雀长鸣一声，划破了眼前的白云。
凌风中，气流带起了他左手的绷带。
绷带掠过我的脸颊，一阵灼热感。
旁话：夕林问了焰关于寄生虫的问题。此虫名字叫暗植虫，专门吸收黑暗的养分，在阳光下无法生存。暗植虫通过人类的血液传送到人体大脑，凡是反抗的白细胞都会被他侵占，成为战利品，直到进入大脑安家，植入后，变为植物，捆绑人体大脑，随之操控大脑。这是那位小丑的本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