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看着无嫣的小脸蛋，璃陌终于注意到无嫣的年龄，说了开头几句话便不再说了。
“银杏？”璃陌推开门后，就瞪大眼，眼前的男女皆快速背对着她披上衣服。之后屋里来了很多人，耳边一直吵得不行。
“表哥，你为什么不娶她？”
“……”
“大小姐，你是闺中之人，这种事你哪能说啊！”
“是她先勾引我的！”
璃陌听到他这么说，觉得很不可思议，眼前是一幕幕他接近银杏的画面。
“娘，表哥说银杏主动的，我不信！”
“他是表哥，为什么不信！”
“我知道银杏不会……”
“你真的知道银杏是怎么样的吗？”
“……”“我能去看看银杏吗？”
“……”
璃陌如愿见到了银杏。
“我不相信表哥的话。”
“大小姐，你果真什么都不懂！”
“什么意思？”
“也许一开始我是被动的，但后面我一定是主动的那一个。”
“那就是说你是被逼的！”
“你相信我？”
“我相信。”
“……”
“你居然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亲人！”
银杏死了，跳井死的。
银杏死后，璃陌看到他居然还能对另一个女人笑得那么开心！她突然很害怕男人！
之后订婚的那天，璃陌如入冰窟。
璃陌对自己的庸人之姿很有自信，但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她反而被高夫人选做了儿媳人选。
所以朱璃陌还有很多亲人甚至还有一个未婚夫，但她不会告诉无嫣她们，因为她不想再回去了。
“师姐，我饿了。”
“……”
“还有钱吗？”璃陌问道。
无嫣摇摇头表示没钱了。
“那怎么办？”
“讨饭讨饭！”五月上下晃着拳头道。
“讨饭？”璃陌有点抵触这两字。
手牵着牵手，五月拉拉无嫣说：“师姐，好像有人中跟着我们……”
无嫣和璃陌一同回头，却没有尾随者的踪影。于是璃陌笑五月道：“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跟璃陌的态度不同，无嫣无比认真问五月：“什么时候开始的？”
“有一会了。”
“应该只是路人……”
“我们可不这么认为。”无嫣抬头淡淡地看着璃陌，璃陌凝眉，心里不是滋味。越往前，行人越少，不知不觉走到行人凋零的街道上，无嫣眼神坚定，回头看了眼身后露出真身的跟踪她们的人，拉紧五月和璃陌的手就往巷子里跑。五月默契地快速跑起来，只有璃陌还未反应过来，踉跄被拖着跑了几步被路石绊倒，发出痛声：“啊！”无嫣和五月只得回来，费劲扶起她，璃陌恼羞成怒冲无嫣她们道：“跑什么，痛死我了？”
“总算抓到你们两个小丫头了！”五月和无嫣被固定在大汉的胸膛前，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只有璃陌手抓着脚腕处，在状况外，女人蹲下来紧抓着璃陌的手，嘿嘿笑着捏着她的下巴道：“不错，细皮嫩肉的！”
手脚皆被绑得牢牢的，无嫣最先放弃了挣扎，环顾这颠簸的马车车厢，有点破。五月见无嫣放弃，她也放弃了问无嫣：“师姐，我们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可怕吗？”
“不知道。”
“五月无嫣，用牙齿咬断绳子，我们不能去那种地方！”
“咬不断的。”无嫣冷静地说道。
“那，那跳下车！”
无嫣和五月一起摇摇头表示不赞同。
“我们会被卖到青楼的，我们得想办法离开！”朱璃陌嘴唇抖得不像话。
“青楼，妓院吗？”
“把她们的嘴巴给塞住！”
“……”被布条塞满嘴巴的三人再也说不了话了。马车驰骋了很久，无嫣一直注意着车窗细缝外的世界，天色由白变黑，朱璃陌一直给无嫣眼神示意，无嫣只淡淡回看她一眼。
马车一停，世界如静止一般，朱璃陌平静了好一会的心跳声激烈了起来。
“这两个长得不错，这个嘛，眼神不错！”被说眼神不错的无嫣翻了一个白眼，然后被女人毫不留情地打了一巴掌，五月瞪大眼，愤怒地撞向她，“还不给我拦住！”
“是！”
“你们去帐房结帐，这三个留下了！”
“好，好的！”
三个人都被揍了一顿，璃陌算了被揍得少的。
伤痕累累的躺在通铺上，迷迷糊糊的璃陌听见了无嫣的声音：“五月，这点痛不算什么，不要忘记师父说过的话。”
伤好后，三人倒安份了不少，最有阅历的老鸨倒看得清楚，这不过是一时的隐忍。
换上新衣服，三人被安排了整整一天的课程。
“什么是清倌？”五月握着一次都不曾握过的毛笔侧身问无嫣。
无嫣似懂非懂，但不明其义便摇摇头表示不知。
“说是卖身不卖艺，其实结果一样。”璃陌头也不抬地边练字边道。
“你们三个嘀嘀咕咕什么呢，赶紧给我认真练字，是不是想挨鞭子啊！”
“忍！”这个字是无嫣对五月说的。
五月起初还能有点兴起照着乐师弹弹琴，日子一久就烦了，一日被挨了一鞭，怒瞪持鞭之人，
持鞭之人莫名心虚，但一想对方不过六岁小女孩，瞪回去大声道：“还敢瞪人！”
“师妹，没关系的，不要破坏。”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五月可以听到，小五月紧抿了抿嘴松开了紧握的双拳，继续练琴。
“嗯。”
“啊，官人！”被称官人的男人哈哈大笑扛起她，被师姐妹两看到，“师姐，她脸好红，很难受吗？”
“不像是难受的样子……”
“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璃陌再次提起这事。
“那么多人看着，怎么离开？”
“你们当然不急！”
“……”五月无嫣表示不解。
“再过不久，我就要被标价卖身了！”
“还有多久？”
“半年。”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朱璃陌显然没了主意，心慌意乱的。
“……白天关门，大家都休息去了，人会不会少一点……”无嫣想了想对璃陌说道。
璃陌听了无嫣这话，眼睛里充满了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