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苏爱莎是在策划些什么呢?风还是你真把我当作情妇那样的圈养起来吗?风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风她自问自话的低喃悠长的飘散开来,再与轻抚着肌肤,夹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的微风融合在一起,还是无人来替她解答这些疑惑,这些问题。
在一旁玩乐的楚佑琦丢开手中的玩具,胖呼呼软绵绵的小身板扑进妈咪怀中:“妈咪,琦琦饿了,琦琦要饭饭,要“姑姑””
“饿了?”看了下时间,发觉还真不早了,抱起琦琦,走向停在路边的自行车。
“那我们回去吧”
庄园里有一位大厨,有六七个仆人,住在这里,并不需要楚贝乐做任何的事。
把琦琦放在儿童专用椅子上,楚贝乐也在一旁落下,桌上已摆满了饭菜,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就看她想要吃哪一样了。
刚帮琦琦勺了一碗瘦肉粥,管家就来到身边,恭敬有礼的对她说:“夫人,有客人来访”
咦!
“有客人来…?”她木讷的重复着。
“是的,夫人”
勺子当一声的掉在地上,楚贝乐惊愕的张开嘴,都足以塞进一只鸡蛋了,来到这里这么久,从未有人来过,如今突然说有客人来访了,让她如何不惊讶,难道是他?
“在哪?带我去”
饭也不吃了,抱起儿子就催促管家带路,急迫的背影竟是如此的迫不及待!
当看到坐在客厅的那一抹红时,美丽的眼眸里的期待就悄然逝去,换上冷漠,转身就走人。
“哟哟,怎么见到我就跑呢?我有这么恐怖吗?又不会吃了你”
苏爱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噙着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身体一顿,接着转过身来怒瞪着自己的女人,挥了挥手上的信封。
“我是来给你送好东西的,既然已经送到了,那我也该离开了,拜拜,下次再见”
真是来去匆匆啊,苏爱莎丢下信封,果然就离开了庄园,楚贝乐被她怪异的举止整的硬是转不过弯来。
这女人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他为什么没来?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
狐疑的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打开一开,看到纸上开头那五个大字时,她彻底傻眼了,看到最后,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离婚协议书?”
十几分钟过去后,一声刺耳的女高音穿破屋顶,没入云霄,响彻方圆万里…
“夫人…夫人…”
眼看夫人就要把菜塞进小少爷的鼻孔里,管家忙站出来提醒魂不守舍的楚贝乐。
“…啊!”
混沌茫然的眼睛看向管家,管家伸手指了指,楚贝乐循着方向看去,一声惊呼,什么魂都迅速回笼了。
抽出纸巾擦掉琦琦嘴边的饭粒油迹,对上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心疼的猛亲儿子的脸颊:“天啊!我在干什么啊!宝贝,对不起啊,妈咪弄疼你没”
自爱莎出现在庄园里那一天开始,平静的心湖又被搅乱了,一张离婚协议书弄得她整天都处在游魂状态中。
本以为他会很快就来找她,没想到又过了三天,还是连个影都没见着。
会不会是苏爱莎故意来捉弄她的?可上面的签名确实是伊仁修的笔迹啊!难道他就算与苏爱莎离婚了,也不愿意来找她?
啊!烦死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谁来告诉她一下?
她日不能安,夜不能眠,想见他,满头找不到出路的混乱思绪想要找他一一问清楚,这是他欠她的,欠她一个解释。
找到管家想要联系他,管家却是一径的摇头,摇的她都快火冒三丈的把他头拧下来当球踢。
“不要再摇头了,迪欧,告诉我,我有件重要的事必须亲自去问他”
迪欧还是摇了摇头“那好,你让他来找我总行了吧”
摇头“你…小气”
摇头。啊,气死她了,楚贝乐恼火的把自己关在房里,饭也不吃了,不管管家怎么敲门,不应声就是不应声。
兀自看着摊开在桌上的协议书,挤破脑袋也还是不得其解,心烦的扭头不再看它,呆呆坐在房间里,又甚是无聊。
哎,还是去那里坐坐吧,说不定絮乱的心能平静下些许来也不定。
梦中,她茫然的走在马路上,陌生的景,陌生的物以及陌生的人,不知疲惫没有目的的一直走着,没人理会她,她也不想理会任何人,就这样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迷惘没有焦点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欣喜若狂的看着前方。
他顽长俊挺的身姿站在夕阳下,唇边淡淡的温柔笑痕,黑眸里让她溺忘的怜爱,皆被红艳似火的光晕笼罩住,竟是那样朦胧,那样的不真实。
“来,过来我这里,乐乐…”
他飘忽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他的声音就像一种致命的毒药,蛊惑着她义无反顾的奔向她,伸出手就要触碰到他,他却消失在眼前,滑过指尖的是刺骨的冰凉。
“不,风,你在哪,你在哪?”
“我在这,乐乐,我在这,乐乐,乐乐…”
身体坠入黑暗中,再次睁开眼时,他就在唾手可及之处,这次,她却怯于去碰他,害怕他再次那样的从她眼前消失。
这是梦,一场不真实的梦,一场因为她过于思念而产生的梦境。
不碰,看看应该没问题吧,止不住渴望的贪婪看着他,眼睛不敢眨一下,就似要把他的样貌牢牢的印刻在心中。
他笑了,伸出手轻轻的刮过她的鼻子,真是的触感,让她的眼睛瞪的像铜铃那般大,不管是思维还是身体都呈现罢工状态,呆滞的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的,醇厚的嗓音断断续续飘进她的脑海里,却无法理解这些话的意思。
连喊了三次,让她起来,都没得到任何的反应,不对,有反应,那就是瞪着他的眼睛又大了一点。
天啊,这还是他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竟是这么大,真担心眼眶会裂开。
先把楚佑琦抱给仆人,伊仁修在伸手一拉,轻松的把呆滞的楚贝乐从草地上拉起,双手圈住她的纤腰,额头抵在她的额上,唇边挂着戏谑的笑。
“乐乐,再瞪眼睛就要脱窗了”
“…你才脱窗,你全家都脱窗”
“我全家不就包括你在内,那还是没差”
“…”
这个真的是她所认识的伊仁修吗?这个疑问,似乎是第二次冒出脑海里,怎么每重逢一次,他的改变都令她诧异不已。
亲昵的搂着仍然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女人走向在夜空下亮着灯光的房屋,唇边的笑容始终不曾消失。
抛弃一切之后,或许在外他还是个不懂得言笑的机器工作狂,可是面对着自己最爱的女人,他愿意展露所有。
在一次次的分离中,他一次比一次更加能体会得到,在他的生命里,自从她的强硬的参与之后,就再也不能失去她,哪怕她想要离开,他也会用尽各种手段,把她锁住,留在自己的生命里。
几年前他依然是不甘的,一心想要报复伊家,却在与她重逢之际,他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就如爱莎所说,他只能二选一,要么选择报复,要么选择爱情,他深思了,如果不是爱莎提出来,或许他永远也不会这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
在之后的每一次相见,她的抗拒,她的拒绝,她的愤怒,都让他感到恐慌,害怕她真的不再爱他,害怕她会爱上别的男人,但是后来看见她同样拒绝了祁白霖,他终于做出了选择。
是的,他选择了她,因为他无法想象自己在彻底失去她之后会是怎样活下去。
也许依然那样冷漠无情的执着于报仇,但在报了仇之后,换来的会是淹没人的空虚,也或许会不择手段的把她抢回来,那样必定会伤害到她,而他最不愿的就是伤害她,哪怕他已经把她伤的很深了。
所以他把原先的计划改了一点,再加快脚步的实现,上天终是站在他这边,他成功了,当拿到S财阀全部股份之后,他毫无犹豫的把它拱手让给了之前他急欲打败的男人,换取能与她相伴一生的条件。
等所有都打点好之后,他并不急于来找她,因为他还有一件事必须做。
他还欠她一场婚礼,一场属于两人的婚礼,一场有花瓣,有婚纱,有宾客,有神父的婚礼。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他来了,却得知她这几天心情很差,原因似乎是由于爱莎给她的一封信,他在房里找到了那封信,当知道她是因为这张协议书而不开心时,他笑了。
她还是那样爱他,不是吗。
把琦琦交给女佣照顾,伊仁修把汤勺塞进还在魂不附体的女人手中。
“乐乐,吃饭了”
机械式的点头,机械式的喝汤,机械式的吃饭,机械式的夹菜,伊仁修一一看在眼里。
看来他的出现,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瞧,她都开心的不知天地了,伊仁修吃着菜暗衬。
饭后,还是让女佣把琦琦带下去好好照顾,一开始琦琦还不愿意离开自家妈咪,最后伊仁修突然想起这个小宝贝似乎是“黑蘑菇”的俘虏,便让女佣去拿“黑蘑菇”给他,琦琦立刻口水泛滥的扑上去,不再吵闹着要妈咪抱抱。
原本是在梦中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莫怪她会如此吃惊,在他把自己带进房里不久之后,她逐渐回神,低头看了看胸前,又看向眼前的男人。
“你在干嘛?”
“脱你衣服”
“脱我衣服干嘛?”这纯属于反射性的反问。
“做/爱”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