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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是坏人(4)

曾经听到一个朋友说起他在火车上的一个经历。当时正值寒假春运高峰期,他通过几次辗转终于弄到了一张卧铺票,不过位置比较特别,因为那是乘务员的工作间。原本是给工作人员留的床位,因为那样的特殊情况,也便拿出来卖给旅客。他一回来就问我:“你知道火车上卖的那些水果怎么来的吗?”“还能怎么来,不就是买的。”我觉得他大惊小怪。“那你知道它究竟是怎么卖到乘客手中的吗?”他似乎越来越激动。“乘务员推销呗。”我感觉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否则,一贯内向的他不会像今天这么罗嗦。

“他们把那些坏的水果放到盒子底部,然后在上面摆一些完好无损的作为掩盖,最后再包上保鲜膜,一盒昂贵的水果盘就这样出炉了。”他描述这个过程的时候,脸上出奇地平静。我想或许是他在火车上,亲眼目睹了那些过程,他曾经在旅途中经历过,此刻,反倒不心惊胆战了。可是,我却哑口无言了,内心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揪着难受,一丝丝疼痛若隐若现。我无法想象那个过程他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无法想象他究竟是怎么看着那一车车在他眼皮底下被包装的水果盒怎么被推出房间,来到其他乘客的手中。我更无法想象倘若其他乘客知道这样的内幕,他们是否还能够安心购买,开心享用。

旅途上,大家受困于一个狭小的空间,思绪受阻,心情不安。特别是那样一个春运高峰期,车厢拥挤,人头攒动,再加上归心似箭,每个人似乎心情沉重,似乎有点烦躁。他们或许没有想到乘务员究竟如何以次充好,也没有心思去辨别那些以假乱真,那样的境地,那样的场合,他们只能够选择相信他们,依赖他们。他们把自己交给了那趟车,而不只是那节车厢。

或许,生活中我们都无法避免这样的欺骗。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还是会选择再次相信。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样的毅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坚持。我曾经有过那样类似的经历。买了一盒面膜,在店里的时候,发现完好无损,于是让售货员拿到收银台先搁着,到最后买好其他了再一起结账。可是,回到家打开,却发现盒子里少了一小瓶洗面乳。我不知道自己选好的那盒究竟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掉了包换了装。但是,我内心里不是愤怒,不是生气,而是悲伤。我在乎的不是那小瓶洗面乳,在意的是有人伤害我,有人欺骗我,有人耍弄我。可是,后来,我还是会再光临那家店铺,还是会微笑着面对收银员,还是会选择相信,那是一种期待和信赖。虽然曾经上当受骗,虽然曾经受过伤害。

常常有朋友在我面前抱怨,刚买回来的T恤掉色或者毛衣洗了一次便起毛。常常有朋友告诉我,商家怎么都那么黑心呢,那些赚来的黑心钱他们花着竟然也心安理得。每每这个时候,我便安静地倾听,然后微笑着告诉他们:“你要相信,有商不奸。一定要相信有一天,你不会再上当受骗,不会再受欺负。”

是的,有商不奸。我会一直相信这个世界上终究还是会有的。

携梦归来

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记得出发的姿态,会一直坚守最初的方向。可是,后来,那个方向越来越模糊,甚至到最后有一点偏颇,风力渐强,微弱的我只能停留在原地,或者沉思,或者回忆。

曾经想象过究竟要经过多久才能完成一场旅行,究竟要多久才能够携梦归来,究竟多久才会心满意足,又或者究竟要多久才会安定淡然。

周末,月底,季末,年底……时间就这么流逝,不留任何痕迹。我常常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打包行囊,悄悄行至远方,那是一个寻梦的旅行,一个人的旅行。无论多远,一定能够再回来,无论多荒,都有梦的踪迹。常常会一个人在周末的时候,躲到校园的边角,一个静谧的地方,任随阳光铺洒下来,那束柔和的光总是来得那么及时,那道美丽的虹总是会给人希望,那群随意地漫谈的人们总是让人歆羡。安逸、淡然,抑或是坚定、执着?远方的梦,究竟有多远?没有人知道。远方,究竟有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或许,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出发,保持出发的姿态,保持寻觅的耐心,保持梦想的信念。或许,我们无法掌控一切,或许,未知总是有一点可怕;可是如果我们停止了探索,就真的无法抵达了,如果我们真的停下了不再前进,真的连幻想都不再存在,那么我们生生世世都无法超越,无法抵达。

一年将尽,无论是行人还是旅客,无论是老人还是少年,都开始规划行程。行人步履匆匆,想必是要赶路;旅客少了一些淡然,或许是面临选择;老人端坐在门边,独自遥望远方,像是在守候;少年站在廊上,朝远处一个模糊的方向眺望,似在思考……人生,究竟有多少这样的一年?人生,究竟又有几个这样的时刻?人生,那么短,又那么长。当我们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长大;当我们又忽略了的时候,便又要老去。梦想,有时候会一直在原地,有时候却会消失殆尽,有时候也可以成为事实。

一个学期很快就要结束了,一年也将要完结,人生又过去了这么小一段,不知道还有几个小段,也不知道那几个小段如今都在哪里。未知,一切都是未知。不是因为我们不是神,亦不是因为我们不是预言家,而是人生本来就是那样充满神秘,需要探索。

不知不觉就到了一个驿站,这样阳光菲薄的午后,选择一个可以眺望到远方的静谧高处,一个人,轻轻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舒放,再微微睁开眼睛,虹就这样出现了,眼前那道美丽的虹,如同梦想一样光辉环绕。

梦想无论多么遥远,都如同这道虹一样,终有一天可以抵达。

未来无论如何未知,都如同这道虹一样,总会去经历,或者遇见。

在新年伊始之际,悄悄地埋下一颗梦想的种子,播种梦想,来年或许会绿树成荫,或者硕果累累,抑或是苍劲老道。

停下了,只是稍稍停下,沉思之后依然继续启程,继续寻梦,继续探索。

无论如何,携梦归来,在不远的未来。

为什么要去登那座山

人生旅途中有无数的月台,生命旅途中有无数的驿站。月台是供我们中转的地方。驿站是让我们休憩的场所。当我们休整完毕,依然要踏上征程,继续前行。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段路程有多长,不会知道行程还剩下多少。这就是一生梦想的距离,一段无法丈量的距离。所以,我从来不会在哪一个月台短暂停顿,也不会在任何一个驿站长期滞留。我不想等待明天,不想明天才出发,因为我知道许多机会里不存在明天。

当风渗透沙子,沙子便会随风舞动起来,成为一盘散沙,不再具有威力。当懒惰浸透梦想,梦想也会岌岌可危,即将坍塌。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梦想,在梦想的路上,我们经历不同的期盼,不同的等待,不同的付出,不同的挣扎,不同的突围,不同的跨越。每一个月台上都会遗留我们的痛苦,每一个驿站里也都会藏匿着我们的煎熬,可我们依然不放弃,从来就没有放弃探索那个幸福喜悦的梦想。

曾经有人问一个登山员:“你为什么要去登那座山?”登山员毫不犹豫回答说:“因为它在那里!”是的,因为它在那里,所以我们想要去攀登;因为它在那里,所以我们想要去征服。因为它是我们的梦想,就在前方。正是因为困难在我们面前,我们才更应该勇敢的站起来,坚强的走下去。

其实生活就像滑冰,人生犹如一片广阔无边的冰场,无论我们的技术有多高,总是有摔倒的时候。可是,我们不能每一次摔倒之后都等着别人伸出援手,不能永远依靠别人搀扶,必须有自己独立站起来的时候。

生活无论有多困难,人只有在摔倒的时候,才会想着要站起来坚持下去。我总以为梦想像浮云一样,只能飘在天边,无法企及;我总以为成功如泡沫一样,只能短暂存在,无法延续。可是,每当深夜降临,在黑暗中沉思,黑在保护着白,白里笼罩着黑,它们相依相存,离开了对方谁都将不复存在。灾难与成功也如此。我相信,梦想有多大,神给我们预备的力量就有多强。

活着,所以我们不能停止拼搏。因为人世间,充满了力量,充满了生气,同时也充满着疼痛和苦难、无聊和平庸。在疼痛的时候,我们忍受;在苦难中,我们进攻,无聊的时候,我们创新;平庸的时候,我们奋斗。

上帝不可能眷顾到每一个人,不可能把他每一个生灵都创造得尽善尽美。一定会有一些卑怯的人生活在悲戚中,也一定会有一些骄傲的人生活在光环里。没有人会愿意整日沉浸在昏天暗地里,也没有人愿意头顶上永远是乌云密布。上帝给了我们生命,可是命运却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心灵的舞台上,永远都有一个专门为自己而设的角色,等着你去演绎,去超越。跨越。当勇敢地踏出舞步,激动地捧过鲜花时,你会发现,生长在角落的花朵也同样鲜艳美丽,诞生于黑夜的星星也同样光彩照人。

梦不会永远都是虚幻不真实,当我们的渴望真真切切,当我们行动有始有终,当我们的坚持从未中断的时候,我们就会发现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拨开遮挡阳光的乌云,去追寻那个梦,那个一直生活在我们每个人心里,生活在我们的生命里的梦。

即使是流星也能划破黑夜的寂寞;即使是滴水也能浇灌希望之树;即使是一颗种子也能长成参天大树;即使是一片落叶也会滋养一方净土。生命中有许多恩惠,不为我们所知。仿佛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梦想的距离究竟是多长。

我们可以贫穷,可以困顿,因为我们有追求;我们可以疼痛,可以疲惫,因为我们有梦想。一定要相信,无论是多长的距离,我们都有能力去承受人生路上的风风雨雨;无论是多长的距离,我们都有能力抵达梦想的终点。

你为什么要去登那座山?因为它在那里,遥远地望着我。因为它在那里,默默地等着我。

擦肩而过

很喜欢白流苏说的那句话:“我这一生都是在错过,都错过。我累了,累了。”

那是她在梦里对柳原说的一句话。那么悲伤,那么无奈,那么孤苦,那么心碎。所幸,他们最终没有错过对方,而是觅到了一个归宿。

错过,这是多伤感的一个词。一生都是在错过,这是多么可怕的遭遇。但是,有的人,终究还是那么错过了。错过了以后再也无法走到一起。

我一直都相信地球是圆的,我们无论走多远,都会像循环列车一样回到原点。我们一个人孤单单地降生,注定要一个人孤零零地离开。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学会在孤独中思考,在思考中成熟,在成熟中淡然。

周末的午后,和一个朋友在广场溜达散步,转了几圈之后,返程回来的路上,在等红绿灯的那一瞬间,前面的一个人突然转过身来惊讶地对我说一声:“你不是那个××吗?”看到我一脸漠然,他又大声地把他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而我仍是一脸惊愕,对他仍旧不理不睬。我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与陌生人搭讪,更不会接话,只会冷冷地不做任何回应,不听,亦不看。可是,他开始焦急,“我是你的同学,以前曾经和你同一个班,后来转学了。”并且开始边比着手势边说:“当时你是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呢。我记得你。”

他似乎很激动,也很兴奋。可是我真的不记得曾经在哪里认识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否属实,更不能让自己流露出和他一样的惊喜。几秒钟之后,绿灯亮了,朋友便拉着一愣一愣的我穿过马路。可是,那个男生仍然不死心,仍然试图解释什么。他的坚持让我疑惑,也让我陷入回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回味他的这些话语,我仔细地翻阅过去的记忆宝库,仔细地回忆每一个片段,终于记起来他是谁,并且想出他的名字来了。于是我赶紧松开朋友的手,一路小跑着跟上他,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并且说:“我似乎记起来了。你的名字是××吗?”“是的,你终于记起来了呀。”他开心地笑了。“对不起。如今我的记忆变得不好了,所以刚才真的没有记起来。”我站在一边傻笑。“你不知道,你刚才那样还真让我伤心难过呢。你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还一直皱眉头。”他似乎被伤害了,被我的不小心,被我的差记性,被我的忽略伤到了。

是的,我原本就不是一个记性好的人。尤其是对身边的这些人,离开以后不再联系,也便不再记得。即使在路上擦肩而过,也认不出来。即使出现在面前,也不记得曾经相识。在这个远离他乡的陌生城市,能够在路上遇见曾经相识的朋友,这究竟是怎样的幸福,是多大的惊喜。我们总以为离开了以后便不会再相遇,我们总以为离开了便会忘却。但是,思念就那么蔓延开来,钻进每一个缝隙。

擦肩而过,与每一个分别的人分开以后便不再相遇,即使相遇也只是擦肩而过。就在那一瞬间,真的会怀念过往的点滴,真的很想念离开的朋友。

每天,身边的人来来去去,陌生的,熟识的,或者遗忘的。就这样擦肩而过,就这样留恋不舍,就这样想念回忆。

也许沿途行径的风景,悠忽闪烁的记忆,遗忘的流年,还有那些错过的人,我们都不会再记得。也许,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人恰恰是我们日思夜想的人;也许,我们魂牵梦萦的人此刻就在不远的身边。曾经的朋友终究要分开,真的等到要分开了才懂得想要珍惜。离别拥抱的那一刻真的不想放开,可是终究会离开远去。那么让我们期待下一次邂逅,下一次相遇,下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请让我们第一时间认出对方,识辨对方,亲切地回答:“是的,就是我。很高兴再次遇见你。”

我在路上了

成都真的是让你心累和折磨你的一个城市吗?

午后,他这样问我。我突然哽咽,无法言语。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城市,义无反顾。我以为它古老,以为它雍容,以为它沉静;然而,当我抵达这里,便失去了太多欢乐,遭遇太多疼痛。在这里,第一次这么靠近死亡,第一次这么怀旧。

人生仿佛有很多阶段,每一个阶段都会出现喜欢的人或者事物,那完全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不是说我善变,也不是说我不够专情。一直都觉得只有绿城才有家的味道,那是我的归宿。可是,那个夏天,我义无反顾地逃离它,远远地望着它在我的背后,渐渐模糊,最后消失在远方。我甚至以为,自己不会再回来。因为这里狠毒的阳光,因为这里强烈的紫外线,因为这里的遥远闭塞。曾经那么想要逃离阳光,却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必须在阳光下才能生存的人。

来到成都的第一天,便发现自己的周围全都是墙,毫无知觉地就这样砌起了一堵堵墙,像柏林墙一样清晰可触,它们把我圈养在一个容器里,那里没有阳光,没有紫外线,没有甜点,没有乐趣。忧伤把我的人生切割得凌乱,我不知道那是阳光的原因还是城市的味道。这座城市,终究不是我所寻觅的它,不是我所找寻的归宿。这里没有家的味道,没有家的温馨,没有家的踏实。

我该怎么跟你说,成都对于我而言仿佛是一场噩梦旅行。我该怎么告诉你,来到这里,我遇见了死亡。我该怎么告诉你,在这里,我无法继续呼吸,无法停止悲伤,无法阻逆到处流窜的孤独。

现在,才发现,一直藏匿于内心深处的那串记忆,是我人生最珍贵的回忆。那是指引我回到绿城的灯塔。我们疏薄的身影永远留在断墙的那一边,断墙下面,那一片绿野,那一汪清泉,还有远处那墨绿的山坡,是我曾经最甜蜜的记忆,是我最珍贵的收藏。然而,抵达成都的那一瞬间,它就崩塌了,不知道遗落在哪里,就那样散落一地,再也无法拼接,无法复原。

我在路上了,从成都离开的路上。我在路上了,归来的路上。然而,你是不是已经不在原地?是不是也已经远走他乡?是不是正在追寻你的梦想?

我在路上了,而你却已经离开。离我那么遥远,让我无法触摸,无法看见,更无法靠近。

我在路上了,而你却再也看不到我娇弱的身影。

我一直不知道,敏感是我的优势还是缺陷,那是天生的气质,那是立于人群之外的特点。然而,成都让它变成了致命的弱点。你的小乖乖消失在蓉城未眠的夜空下了,不再回来,不再出现。清冷的原野里飘落一颗辽阔的心,我们相伴在夕阳下,细数梦想的距离,阳光穿透瞳孔,晚霞映射出少年少女飘着衣袖的薄影。那是我无法回归的遥远的梦境。那是我心底一直珍藏的关于残墙断寰的记忆。

你身上的烟草气息

没有缘由的,望着安静地躺在书桌上的那支残烟,突然就很想闻闻你身上的烟草味……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

遇见的时候。

可是我们从来也没有遇见过。

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手中的笔,无端的给你写很多信,却从来也没有发出一封。经常会幻想,你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点上一支香烟,在烟雾缭绕的灯下,读着我给你的信。我不奢求你会给我什么,仅仅希望在你看了之后给我留一句话,就写在信的背面,虽然我不可能会看见,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

当平静下来的时候,就在心里默默问自己:这个世界有永恒吗?可能真的没有,何况我从来不相信永恒的感情。当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就会陷入无止境的悲伤之河。

我曾经试图想要给我的小说人物来一个更为具体的写真。可是,我忘了,写东西是包括很多因素的。文字里的我和现实一样,并不代表小说人物也是。我一直想要在现实生活里寻找和自己小说里的人物相一致的人,未果。现在,我明白了,如果能够找到的话,他就不是小说人物了。

我的确喜欢上了你——这个只会在文字里出现的男人。但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就觉得很悲痛,你不在这里,至少,你永远不会在我身边出现。我一直觉得你是存在的,就生活在我的身边,每天都会这样和我谈心、聊文学。

每次想和你说心里话的时候,总会打开电脑,边流泪边给你写信。直到有一天,我不想再对任何地方任何人说我的心里话,甚至也不想再给你写那没完没了的永远发不出去的信。

我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决定以后不要再思念你。

可我还是会很想你,无法控制的想念你。除了用文字和你交流,把你写进我的作品里,我别无他法。你总会在不经意间给我带来灵感——旁人所不知道的灵感,让我无法停止写作。

文学是永恒的精神灵魂,当它刷新我的记忆的时候,我却发现你远去的模糊的背影。

泪水湿了双眼,我突然就很想大声的对你说:“你出来,从文字的世界里走从来,不要离我太遥远。”可是,你终究没有出现。

我的心麻木了,灰暗的天空也顿时变得有点凄美。我很想记住你的样子,可是,此刻,我才发现,我从来也没有遇见过你。那个成熟稳重、风度翩翩、习惯了在黑夜里点一根香烟思考文学的男人只不过是我心里一直住着的一个人。然而他从来也没有在这个现实世界存活过。

即使外表再刚强,也无法掩饰脆弱的内心;虽然不想承认自己不堪一击,可是我最终还是卸下厚重的伪装,任由泪水滂沱无边。

深爱一个人,会记得和他分开的日子,即使他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欣赏一个人,会记得他身上所有的闪耀之光,虽然他们从来也没有真正接近过。

我一直不敢正视的点点丝愁,已经毫无征兆地洒落在我的世界里。

时间在默默的流失,世界依然不会停留。异乡的这个冬天真的很冷,可时间会冻住吗?冻住了,或许我们会相遇在一个,你点了一支香烟的夜晚,你身上的烟草气息里夹杂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浓浓思念……

人生仿佛是一场游戏,唯一的规则便是自由。

当你的力量没有给你带来安全感的时候,请选择安静的不管不顾——这是最好的方式。现在,我选择了出发,重新出发,不同的是,这一次,没有下一站,亦没有终点。

当它真的让你恐慌无助的时候,请安静地离开。收拾行囊,在路上,不再回来。

我在路上了,抵达你那个方向的路上。你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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