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51400000007

第7章 离乡

却说朱棣逗留登州旬月有余,其间虽数次劝说顾月章随其一道同归北平,然顾月章始终不曾答应,直至分别之时,才答应朱棣只待心事一了,必赴北平,共谋大事。

自朱棣一走,顾月章便似有了心事,常常独自呆坐凉亭之中,望着湖水呆呆出神。静姝虽常伴其左右,却看出他心有别属,心中隐觉不安。

这一日,顾月章在书房之中作画。顾月章少年时拜入蓬莱丹青门下,十八岁时便因擅画美人图而名扬天下,至青年时,天下人多只知其“魁尊”之名,渐渐淡忘其丹青之术也为当世一绝。只见他自眼部落笔,寥寥数笔勾出一张美人容颜,线条流畅圆润,一气呵成,画至身体服饰,则以侧锋皴擦,看似粗略,待收笔之时再看却极具风韵,画至最后,顾月章眼中悲色渐浓,一时失神,猛将手中之笔捏断,不慎被笔杆碎片刺伤手指,指血滴在画上尤不自知,呆呆出神。

静姝此时捧着一盅酸梅汁走了进来,见此一幕,慌忙将手中茶盅放在一旁,上前夺过顾月章手指,取出手帕为其包扎,不经意间瞥见那画中美人,低低一叹,也不说话,只是黯然垂泪。顾月章回过神,转视静姝,叹道:“你素来豁达,何必以此自苦?”静姝闻言笑道:“我又岂会抱着那些俗念不放?不过心疼你不知怜惜自己罢了。”顾月章闻言心中感动,抬手为其拭去脸上泪痕,笑道:“姓顾的有你疼惜,又何必再顾影自怜?”静姝闻言冷瞥他一眼,也不搭话,自顾自为他包好手指,转眼瞧着那案上画作,叹道:“却不想我第一次见她竟在画中。三郎,她当真生的这般美么?”

顾月章闻言,猛一转身,衣袂掀起一阵罡风将那案上之画激飞,虚空中平生几声破空之响,那画不知被何物断为数截,飘落在地。只听顾月章喃喃道:“说来也怪,我竟说不清还记不记得她的容貌,当真去想时,脑中空空蒙蒙,眼前模模糊糊,不去想时,却又每每在脑海中乍现……那画中之人,唉,我也不知是谁了。”静姝闻言,将那碎画一一拼凑,叹道:“你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她,那便是她了。”顾月章闻言沉吟不语,静姝取过一旁茶盅,递了过去,顾月章信手接过,轻轻一泯,只觉酸甜爽口,清凉怡人,不由奇道:“这时节竟也能做酸梅汁么?”静姝笑道:“我记得你当年最爱冷饮酸甜,每年梅子下来便在冰窖存上一些。近来天气转暖,现在喝也不会被寒气侵身了。”

顾月章心中一暖,将静姝揽在怀中,叹道:“寻常男子倘若能得如此红颜知己,不知该怎生满足了。偏偏我便生了一根贱骨头,心里总放不下旁人……姝儿,若有来生,三郎必投胎做个温情良种,与你厮守不散!”静姝闻言,突然撑起身子,问道:“三郎,你这话什么意思!”顾月章凝视其面,苦笑道:“你心中已有计较,何必多此一问?”静姝目中含泪,道:“你答应过我,此生永不相弃!”顾月章道:“人生于世,岂能事事遂心?姝儿,我这一去,或许再难回来了,你一个弱女子,何苦要随我颠沛流离?”静姝惨笑道:“当年我见了你,这颗心便随了你。你失踪五载,我便做了五年行尸走肉!三郎,你今日若离我而去,此生便再也见不到我!”顾月章想了一想,忽然笑道:“也罢!姝儿,此时江南风光正好,你便随我往杭州一行吧!”静姝闻言,沉吟片刻,轻轻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顾月章注视静姝离开,忽叹了口气,将手帕从手上解下,微微苦笑。

静姝回到房中,一言不发,坐在窗前以手支腮,脸带忧伤,望着园中景色呆呆出神。刘妈恰好在屋内收拾,见此一幕,便道:“从前三爷不回家,姑娘伤心也还罢了,怎地如今三爷回来了,姑娘还是如此自苦?”静姝喃喃道:“他的人回来了,可心呢?”刘妈闻言,走到静姝身畔,握住其手,道:“姑娘,老身说句掌嘴的话,三爷虽是个人物,却终不是你的良配,你何苦非要等他?”静姝闻言,美目含泪,哽咽道:“我配不上他,其实早就明白……他是世家子弟,我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怎敢奢求能与他有个结果?他心里记挂别人,我嘴上虽说无妨,可是这心里总是难受……”刘妈见其形状可怜,轻轻揽过其肩,叹道:“可怜的孩子,许是你前世欠了他,这一生便要用苦恼偿还!”静姝闻言,扑入刘妈怀里抽泣不已。刘妈也不说话,轻拍其背,任她发泄,片刻之后,静姝收了眼泪,脸红道:“多谢刘妈了。”刘妈莞尔道:“咱娘儿俩间何必这般客气。”说着,取出手帕为其拭去泪痕。静姝道:“刘妈,您去收拾一下三郎和我的衣物,我要与三郎出趟远门。”刘妈奇道:“你们要去哪里?”静姝道:“江南一带吧,我也不知去那里要准备什么,只好劳烦您老了。”刘妈惊道:“三爷若有事要办,去也去了。姑娘你一弱质女流,此去千里之遥,难保路上出什么岔子,不行!老身可不许你胡闹!”静姝叹道:“当年他一走便走了五年多,那么长的时间您也瞧见我怎生痛苦。此番无论如何我也要随他而去,虽然危险,却总好过日日悬心!”刘妈急道:“那老身随你同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静姝摇头道:“让绿珠随我去罢,这孩子自小便伴在我身边,也算机灵,我有她服侍便好。您还是留在园子里,若是您也走了,这家可由谁打理?”刘妈道:“不成体统!往日里凡事虽有老婆子做主,可那也是代姑娘打理,你要走了,家里没个主子,留我们一群下人可成什么样子!”静姝笑道:“您这可说的不对,我几时把您当下人呢?我们早晚要回来,好妈妈,您就费神帮我照看着家吧!”刘妈闻言,无奈点头道:“罢了!老身便答应了你,你们可得早些回来!我这就去准备!”言毕,便急匆匆走出屋子。

刘妈当即开始准备打点,着实辛苦了一番,好在刘妈到底老练,虽急三火四的忙活一通,最后打点的却也齐备周全。次日,顾、静两人便将“栖月苑”交由刘妈代为打理,只带了一个静姝平日里贴身的丫鬟绿珠和一个车夫便往北平一路西去,欲沿京杭运河直达杭州。

一路无言,一行人出了登州,尚没半日车程,行至一无名山隘,只见那山隘两侧悬崖高耸,林深草密,直如巨兽血口一般,似要择人而噬,令人观之胆寒!顾月章本斜倚在车中捧书自娱,静姝坐在一旁亲自侍茶,车内寂静无声,行到此处,顾月章忽然一声嗤笑,静姝奇道:“可是书上写了什么趣事?”顾月章将书卷收起,笑道:“故人来访,喜不自胜罢了。”话音未落,猛听车外一声呼啸,随之便是一阵嘈杂杀伐之声,似有百十人持械袭来!静姝吓得花容失色,缩在顾月章怀中颤声道:“三郎!咱们莫不是遇上了山贼?”顾月章轻点佳人鼻尖,笑道:“怎么?怕了?”静姝见情郎神色从容,心中略宽,道:“不怕!若能死在你的怀里,我此生便已无憾!”话虽如此,身子仍止不住颤抖,顾月章心中感动,笑道:“今生情债未销,我怎能让你就此香消玉殒?”话音方落,静姝猛觉身下一空,倒在车中软榻之上,刹那之间,顾月章声音竟从车外传来:“姝儿,一会儿无论听见什么都别探出头来瞧!”静姝终究是个女流,对武学一道并不深知,并不清楚顾月章究竟多大能为,只是略知情郎懂些拳脚,见他只身一人冲出独挡万夫,心中不由有些惴惴。

顾月章飞身出来,只见马车周围片刻间已围了百余山贼,当中一人神情狰狞,一脸怨气,不是那丁大少是谁!顾月章想起那日情状,不由莞尔道:“丁公子别来无恙?”丁大少一瘸一拐上前几步,举刀恨道:“姓顾的,没想到还能再见老子吧?”

原来,那日丁大少被刘知府从“栖月苑”带走之后,先暂押于刘府。刘知府回府之后,便授意家奴对其予以严惩。好在此人为人尚算机灵,平日里收拢不少人心,见事不妙,便暗嘱一名下人去往刘夫人处求救,刘夫人到时,他在乱棒之下几乎命丧!刘夫人一见之下,登时不悦,念及那丁大少也算自己半子,苦劝兄长网开一面。刘知府最终没能熬住亲妹的苦苦哀求,将丁大少一干人等逐出登州了事。前文提过,这丁大少乃是地痞出身,一直与登州城外山贼牵扯不清,一朝倒势,便投奔山贼,旬月以来,不想这番浩劫乃是咎由自取,只怨顾月章毁他一生幻梦,越想越是刻毒,便暗中差人留意“栖月苑”中动静,得知顾月章与静姝欲离开登州,立刻纠集一众山贼在此拦路,欲杀掉顾月章夺取静姝,一雪前恨!

顾月章腾身落在车棚之上,临风而立,一身黑色大氅旗帜般猎猎作响,直如天神一般,他脸带冷笑,环视群贼,笑道:“顾某与阁下不过一面之缘,阁下若要相送,备上一杯薄酒也就是了,何必这么大的阵仗,倒叫顾某受宠若惊了!”丁大少此时脸上现出癫狂之象,骂道:“少******废话!姓顾的,不妨和你明言,老子半生心血尽毁你手,今日便是取你狗命的!”顾月章闻言笑道:“这几年来,要杀我的英雄豪杰不知几许,你且将手段使将出来,顾某接着便是!”丁大少闻言大怒,将刀向前一劈,喝道:“弟兄们!剁了他!那车里有个娇娘,完事儿了大家一块儿乐呵啊!”

众贼闻言,各持兵器冲将过来,一时间杀伐大盛,顾月章脸现不屑,将长袖一挥,虚空中猛然响起一阵破空,冲在前面的十数山贼手臂猛地不知被何物切下,腾起一大片血雾!一时间,山隘内惨嚎之声此起彼伏!余贼见状,心中略怯,丁大少人在贼潮之后,只隐约见到前方血雾,还只道是贼人太多,误伤了同伴,兀自叫道:“弟兄们留神家伙,莫要伤了自家兄弟!”顾月章闻言不禁失笑,虽早知此人有些糊涂,却不料蠢笨如斯,当即没了杀人的兴致,冷然道:“顾某纵横半生,杀人无算,却从不杀笨蛋,若要活命,速速滚开!”丁大少闻言怒骂:“癞蛤蟆打哈欠……”言之未毕,一名喽啰跑到近前,耳语几句,丁大少脸色微变,看向顾月章眼神也变得畏惧,眼珠嘀溜一转,猛然纵声呼道:“弟兄们,那车里还藏有一箱细软,够爷们儿们整年的花销!大家伙儿刀口舔血,命早就还了父母,快并肩子上啊!”群贼闻言,振奋精神,再度扑向马车,顾月章抬眼望天,喃喃道:“栖梧道友,我本无杀心,奈何世人苦苦相逼,你天上有灵,还望此番莫要怪我……”言毕,瞳中精光一闪,虚空之中猛然幻化出无数刀光剑影,往来激射,破空有声!刹那间,一个风景幽丽的山谷仿佛化为修罗炼狱,只见那肢体横飞,激起无边血海;惨叫连连,当真沸反盈天!好个丁大少,眼见血肉横飞,尸横遍野,竟忘了害怕,反被那血腥场面激得气乱血狂,狂吼一声,将手一挥,猛听见悬崖上面“嗡”的一声,顾月章循声望去,只见半空中黑压压的一片,竟是无数箭簇射将过来!顾月章见状不由冷笑,待箭阵射近十步远近之时,猛然吐气开声,舌绽春雷,这一下便如炸开一枚雷火弹,真气激荡,一股气浪凭空掀起,箭阵猛被弹飞,倒射了回去!只听得山崖之上又起惨叫之声,也不知隐在山崖树林中多少贼众,想来也有不少难逃厄运。

丁大少见此一幕,连连惊叫,不信此景为真!也是顾月章修为实在通玄至圣,惊世骇俗,丁大少不过一介俗流,哪经得起这般惊吓?当即连滚带爬,转身便逃!哪料奔不数步,猛觉膝盖一轻,扑倒在地,正自奇怪,只觉膝下传来一阵剧痛,转眼看时,双腿不知何时被斩断,正喷血不止!

顾月章从车上纵身跳下,踏着一路鲜血走向丁大少。那丁大少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顾月章走了过来,恍惚间只觉一个山岳一般的黑影压了过来,吓得忘了疼痛!转过身子,支着双臂匍匐而逃,边爬边嚎,直如丧家之犬一般!没爬几步,只觉后背一沉,双臂一软,扑倒在地,却是顾月章一脚踩在了他身上。那地面被百十人的鲜血浸染,与淤泥一般无二,甚是松软,顾月章一脚转踏在丁大少头上,缓缓用力,直将他整张脸踩入稀泥之中,只听顾月章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顾某自比禽兽,自轻自贱也还罢了,却由不得旁人轻辱。你若要怪,便怪父母给你白生了一双眼睛吧……”那丁大少口鼻为稀泥所阻,难以呼吸,挣扎几下,忽然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牛力,猛的从顾月章脚下挣脱,滚到一边,他双腿自膝而断,已不能下跪,只趴在地上连连以头触地,哀求道:“三爷饶命!小人已成废人,狗也不如,三爷便留小人一条贱命罢!”顾月章冷笑道:“无怪你能在刘府混的风生水起,果然是奴颜婢相,媚态怜人!”丁大少闻言,以为重现生机,强忍疼痛,笑道:“三爷说的极是!小人就是个狗奴才!三爷神仙一般的人物,何必屈尊降贵,与小人一般见识!”顾月章冷笑道:“只可惜顾某一生最恨人一身奴相,你若是还有三分骨气像个男人,顾某说不准还放你一马!”丁大少闻言大惊,眼见顾月章脸上戾色渐浓,吓的屎尿齐流,小儿般哭号不已!顾月章见他脸上涕泪横流,将脸上血污冲刷的一道一道,更觉此人可鄙,加之臭气冲鼻,不耐之极,转身便走!丁大少不料有此一变,心中一喜,以为顾月章回心转意,抬眼一望,只见顾月章头也不回,一振衣袖,耳边忽响起一声尖锐破空!颈间猛地一凉,眼前爆出一片红雾,还没明白过来,一颗头便咕噜噜地从颈上滚下,双眼仍瞪视虚空,似尤有不甘。

静姝与绿珠一直躲在车中,因顾月章吩咐无论如何不得掀帘查探,虽听得车外惨叫不绝,却也一直不敢探视,也亏得顾月章心细,虽临大敌,却也不忘分出神来,以传音秘术出言安慰,待贼众尽灭,顾月章回到车内,讲静姝揽在怀中,安慰道:“贼人已退,看来今日你我可保平安了。”阵阵血腥透入车内,静姝闻得气味,恶心欲呕,顾月章瞧出二女脸色不对,当即将真气送入两人体内,稍稍平复两人不适之感,绕是如此,两人由是惊魂未定,顾月章低低一叹,双手各抚在二女百汇穴上,送入真气,二女只觉脑袋沉沉,不过转瞬,便沉沉睡去。车夫适才遭遇贼众,早已吓得落荒而逃,此时无人驾车,顾月章无奈,下车捡过马鞭,猛抽一记,那马受痛,拔蹄便奔,这一路碾过无数残肢断体,马车颠簸不已,好在静姝已然昏睡,不能知觉,片刻之后,马车已从山隘中辚辚西去。

却说那山崖之上,只见有两人前后而立,当前一人身罩黑袍,兜帽遮了大半面容,瞧不出相貌,只能见其身形魁梧,气度雍容;后一人也是一身黑衣,头戴假面,鬼气森森。两人俯视山隘,显然将适才山隘中发生之事瞧了个始末。待马车消失于山隘,只听假面人喃喃道:“好个‘剑心决’!此人若是全力施为,只怕即便独对万夫,也是弹指即灭!上天降下此人,难道便为羞辱众生!”说话间声音尤带颤抖,显然方才一幕尤令他惊魂未定。那黑衣人道:“你曾说,此人于‘剑心决’一道尤悟奇旨,能于虚空中幻化雷剑,此话当真?”假面人颤声道:“属下怎敢欺瞒尊主?那日此人凭空引出雷霆,将鬼谷门人毙于当场,属下从头至尾亲眼所见!恕属下妄言之罪,此人修为之强,只怕尤在尊主之上!”那黑衣人笑道:“你这见识可差了!武学一道,贵在无形。连那二流高手,也知道‘无招胜有招’的道理,只因招数一出,便着了痕迹,有了痕迹,对手即可循迹而破!无招即无痕,无痕则无敌,‘剑心’一脉,以意驭气,本是极高的手段,他那雷剑威力虽大,发动之时,必不似‘剑心决’这般无迹可寻……我倒是希望他日与他对决之时,他能舍弃‘剑心诀’转用那雷剑!”鬼面人道:“尊主有了计较便好!只怕此人日后想通此节,那便不好对付了!”那黑衣人闻言冷笑道:“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上天既容他横行当世,便自留有克制之道!”假面人闻言奇道:“尊主莫非对此也已有了应对之策?”那黑衣人冷笑道:“天生五行,相生相克。此人虽然心游天外,却奈何身陷俗世,仍被困五行!那‘剑心决’妙则妙矣,仍拘五行中‘金’之一脉!我的‘无明火’正是‘剑心决’的克星!”那鬼面人叹道:“可惜‘蚩尤珠’封印未解,尊主的‘无明火’仍旧未能大成!”那黑衣人抬眼望天,只见天际云卷云舒,喃喃叹道:“风云际会,山雨欲来!我神功未成之日,便留此人将天下搅得大乱罢!”

同类推荐
  • 扛着系统闯江湖

    扛着系统闯江湖

    叶凌宣在机缘巧合下,获得大武侠系统,坐拥北冥,降龙两门绝学,独闯一个全新未知的武侠世界,看他如何一步步力挽狂澜,走向巅峰!QQ群:1032773173
  • 柴扉

    柴扉

    “了无牵挂,方得逍遥!”梁宇走时是这么认为的。
  • 五色长生录

    五色长生录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有子乱尘,乃曹操胞弟,身来受命,得常人得不了的武功、爱常人爱不了的美人,却也要受常人受不了的三灾,虎牢关前、长安城下、赤壁江上,天下纷争,犹为情苦。有诗云:常山深处忘忧,桃花不卷画歌软。春潮孤悬,平难剑成,垂人心浅。迟日徐徐,虎牢翻雨,乍暖还寒。恨芳菲人间,美人未赏,都付与、鹰和犬。无状凭酒念情。望江湖、一声归叹。金戈铁马,风流豪飒,烟消云散。沧云夺气,众士翩舞,几多亡怨。正别时,又是东风尽燃,桃花声断。
  • 降龙江湖

    降龙江湖

    被天上雷霆操作失误,导致被雷劈死。雷霆组为补偿夜莫的青春人生,让他重生在了异世界,一个被狗追,爬树摔下来死亡的少爷身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夜莫无语凝噎:“重生过来名声一直臭,我也就忍了,但为何剧情是让我带把菜刀闯荡江湖?闯就闯吧,菜刀好歹是不锈钢的,我也可以忍,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抢这菜刀,就算抢去了,都还要杀我!”夜莫一肚子苦水,哭丧着脸:“拜托,我一开始就只是拉个shi,而已!”
  • 江湖不浅

    江湖不浅

    江湖儿女,痴狠情长,深入江湖,身不由己,即进了江湖,便没有了对错,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也不过是一念之间,一步于此。
热门推荐
  • 我想象中的自己

    我想象中的自己

    每个人的内心都会有一个完美的自己,嗨,加油
  • 金牌萌妞:腹黑魅少请接招

    金牌萌妞:腹黑魅少请接招

    从小生活在H市贫民窟里的女主角在一次意外与和自己长的非常相似的富家女孩互换了身份,在C市的一座大学里展开了自己的全新人生。“你还不明白吗?我骗了你们所有的人,我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不配拥有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我不管你是贫民窟里的余夏还是那个富家小姐陈景乐,我不在乎!你那所谓的名字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我爱的是你这个人!”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我愣在那里,他一把把我抱入怀里
  • 寻仙那点事

    寻仙那点事

    大家好!我姓阎:阎王爷的阎!希望大家喜欢!
  • 玄术师世界

    玄术师世界

    从入门玄术师,了解玄识空间、玄星体、玄力脉络的玄师境界到合星境界、破星境界一路摸爬滚打最后潇洒隐世。
  • 旧日呼唤

    旧日呼唤

    我们谁都不确定自己还活着,正如任何人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区别。很多人都把梦境当作了现实,我一直试图呼唤他们醒来,一直试图呼唤他们醒来.....
  • 炁志异

    炁志异

    东土大陆的西方有一个名叫盘脊岛的岛屿,岛上有举世闻名的道观——三清观,百年一度的“南斗六星真人”的降神仪式即将在那里举行。与此同时,东土的皇室日薄西山,各地的诸侯趁势而起,其中以楼兰与范家势力最盛。这乱世的背后正是饕餮处心积虑的阴谋。
  • 多少世界依山而立

    多少世界依山而立

    世界上的事无非是爱的,不爱了,恨的,不恨了…而我坚信,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我生命的匆匆过客,反而正是他们,塑就了今天的我。
  • 梦槿流年

    梦槿流年

    女主本为现世界的小透明,却不料因车祸身亡,本以为就这样了,却不想被仙人所救,拥有了仙身,为了回报仙人,答应以后所需时会帮他做一件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违规的都行,却哪想……
  • 东京异士

    东京异士

    【您成功杀死一条鲤鱼,血气+1。】【您成功吓退一条恶犬,血气+3。】【您成功净化一个新生的恶灵,血气+50。】......穿越到异世东京的田立人,本想咸鱼度日,却意外得到金手指,开启了在异国他乡的幸福生活。新书《神级采购》现已发布,请多支持!
  • 了不起的盖茨比(英文朗读版)

    了不起的盖茨比(英文朗读版)

    《THEGREATGATSBY:了不起的盖茨比(英文朗读版)》首次出版于1925年,20世纪美国著名小说家F?S?菲茨杰拉德代表作,被视为美国文学“爵士时代”的象征,曾入选20世纪百部最佳英文小说,20世纪50年代后的数十年间一度成为美国高中、大学文学课的标准教材。小说以未成名作家尼克的视角出发,全面展现了美国20年代纸醉金迷的上层社会生活,人与人之间的虚情寡义,以及“美国梦”在幻想、爱情与谎言中的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