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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今天是吴凌筠休假。清早,她驾着一部白色的面包车回沙湾。

车子沿着山旁的柏油公路向西驶去。公路旁,一排排整齐的庭院,秀丽玲珑。楼宇多姿多彩,有两层的,有三层的,也有四层的。要不是村边那片平展展的水田,你真分不出这儿是农村还是城市。

到村了。她打开车门,又惊又喜,禁不住“啊呀”叫了一声。原来四妗在村口接她。阳光下,她拄着拐杖,脸上光采焕然地站着。

“四妗,你能走路了!是你自家走出来的吗?”

“是咧,我来接你,有心让你高兴哩。听说石场百事如意,顺顺当当的,真替你开心。”四妗笑微微地说。这几天,她可以下床走动,自是高兴。医生嘱咐她平日多锻炼,听说凌筠要回来,她便一早来到村口等候。看见凌筠刚才惊喜的样儿,她心里可乐呢!

“回去吧,四妗。路口风大,别受凉了。”凌筠搀扶着四妗回家去。

“乡下佬出城,眼馋。才多久没出门,村里样样新奇!”四妗说。

“你行了哪些地方?”

“河边、塘口都走过了。看了捞沙队,那汽车比谷囤还高,还有那个长臂铲摸得着榕树顶了。宝石厂我只在外面望了望,没有入去,怕耽误人家的工夫。”四妗兴致极高。

路上,四妗变得多话起来。她好几回说:“凌筠,阎罗王勾生死薄,早有我的名了。要不是你和家海……”四妗说着竟又流出了眼泪。他们回村之后,找了个老医生给四妗针灸,以后家海又按时用汽车送她去医院诊治。凌筠不在村时,全是家海帮忙料理。四妗没想到自己还能扶杖走动,看村里风光,怎不又高兴又感激呢!

回到家里,四妗掀开枕头,从席底下拎出一封信,说:“少文的信,我老花眼看不清楚,就等你回来给我念。”

信很短。凌筠念道:“……”听说你身体好些了,很是喜欢。我每月付上五百元给你治病,够用吗?这五百元在沙湾是很见用了!这是我辛苦节俭下来的。我工作不闲,没什么事就不给你去信。凌筠常来看你么?……”她读若,心里感到很不好受。他变得太不象样了,对母亲、对家乡的感情这么淡薄。更使她感到不安的,是少文那说话的口气,充满着铜臭的味道。“五百元在沙湾是很见用了!”

“就说的这些?”四妗问。

“嗯。”

“还说别的没有?”

“没了。”她摇摇头。

“哦,这孩子变了,变得没有了心肝!”四妗叹道。她是替凌筠难过的。问寒问暖也是一句话嘛,怎么能一句都不说?枉费人家伺候你娘的一片苦心。

“四妗,少文一天到晚手脚不停,够累的了。信上只能说这些话了,你不要见怪!”凌筠含泪说了这么一句话,四妗听了心酸心软的,也就再不埋怨儿子了。她还不知道他俩闹翻了的事。家海见她病在床上也不便说破。想起凌筠,想起自家身世,做母亲的自是希望儿子早日回来。

“你心肠好,大人大量。你替我写封信给少文,告诉他家里的事。”四妗说,“你给我写上,幸得凌筠,家海照顾,我今日才能出门走路。钱,我不紧用。今后沙湾不同往时,社员看病公费报销;学生免费读书;退休金每月发三十元。我才不发愁呢!”

“四妗,谁给你说的?”凌筠插嘴问道。

“哦,你还不知道,是昨晚社员大会通过的。”四妗说,“后来讨论建沙湾花园新村的事才闹热哩。树里人如今胃口大了,有说造什么庭院式的两层洋楼,有说建别墅式的,我也分不清楚。后来同家海娘到队部看那个模型,是装在玻璃罩里的,才明白是单门独院,房前屋后有个小花园。关起大门,谁家也吵不着。这不就对心了。”

“兴工了吗?”凌筠听了很高兴,急着问。

“说是开线了。新村就建在靠河边那块平地上,对面是石坑村。阿旺公说那地方风水好,正对着大石岭的龙颈,大富大贵。我看那地方平平正正,冬暖夏凉,是个好地方。”四妗说得高兴,脸红红的,显得年轻了许多。

“既然称心了还吵闹些什么?”

“嘿,称心如意也有吵着乐的。我看吵着嚷着就更加称心了。你爸心肠好,又想得周到,他摆设了三栋屋的模样,说是北京设计的,上海设计的,还有广州设计的。三个样式,这不就吵开了?”

“你喜欢哪种样式?”

“我一眼就看出广州的好。你看,人家想得多周到,厨房安放在住屋外头,不脏不熏,喂头牲口、放把柴草都方便。我就爱这个样的。”四妗笑了笑,仿佛明天便要入伙似的。

“家海娘呢?”

“她呀,欢喜上海的。说是厅房地方见用,阳台宽,晒台阔,窗门又大又明亮。还说家海这孩子喜欢明亮通爽,敢情是疼儿子了。各花有各眼,谁都说是自家选的好。”

“我爹呢?”

“他们男人心眼不同,说是北京的不差,堂屋宽敞,多来几个客人,摆个酒席也阔阔落落的。坐得也舒服,谈得也自在。一样米吃百样人,可不热闹了?”四妗平日少言寡笑,今日却说个没完没了。

“有意思。”凌筠也乐了。

“还是你爹近人情,说不要一个饼印。一样三式,要选哪一款随自己。先报个数,待房子造好后大众来拈阉。”

“拈阉?”

“这个主意好。你爹知得村里人心大心细的,担心要是先号了房,干部的定然是加工加料。拈阉不就放心了。”四妗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唷,你看我高兴得差点忘了。你在信里得写上,村里同港商台办的宝石厂,每月工资加奖金有近两百元。让他知道沙湾过的好日子。”

“我写上了。”凌筠答。她知道四妗很看重宝石厂,因为她在家里加工,虽然手脚不灵活,但收入也不少。便又劝道:“四妗,你就别辛苦了,反正也不愁吃穿。”

“都是轻工细活,只当是舒伸筋骨嘛!”四妗说,“要不是眼下政策好,更重的活也得去扛呢。我心里知足。”她心里有个美好的愿望,但愿沙湾日子富裕,好催促儿子回来,便又说:“你给他说,那边工作辛苦就返来好了。”

凌筠苦笑了笑,她又哪能给老人家说清楚呢!

正说话间,何兆行回来了。他进门看见吴凌筠,便笑吟吟地说:“难得你有个空闲。”

凌筠不想答话,想了想才又说:“四表舅从对岸返来了!”她知道,他当上过境经济组组长之后很得意,常常同儿子见面。用他的话说,是这回吃够了两个社会的优越性啦。

“才到家,那些破烂还在船上,待一下才搬上岸来。”何兆行故意把废旧说是破烂,说着偷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说:“现在上面强调‘四个坚持’,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凌筠本想起身走了,听他这么一说,便又停住了脚。看来他又感到有什么风吹草动了。

“换句话说,有人不坚持‘四个坚持’,不坚持就是反对。”他故作姿态,好看看对方的脸色。

“这样的人一年四季都有。”凌筠淡淡地说。

“你爹今早去公社开会就是为了这事。”

“这么说沙湾也有这些事了?”

“那不一定。但听说上面很强调个民族气节的事。”

“看来又得割‘洋尾巴’了。”凌筠有意环视堂屋一眼,看见电视机、电风扇还在,只是不见了那音箱组合和一套皮垫沙发,也许是搬进屋里去了。看来,他又嗅出什么味道。那年割“洋尾巴”,凡是同外边有关系的,不管是通信、侨汇、遗产,或者是送化肥、渔船、机车和投资的,都要检讨,割断关系。当年,何兆行是个勇敢分子,如今自是经验丰富了。

他听出对方话里有话,却又若无其事地说:“那就看你怎么看了。”稍停又挺关心地说:“听说石场的番鬼佬经理,对你们的合作很称心。凌筠,这你可得打醒精神了。”

坐在一旁的四妗看不惯他那鬼祟样子,说:“你不也是过了河界!”

“哼,我过河运这一船破烂也是最后一趟了。”他说,猛地又停住了口。

“我说表舅你放心好了。沙湾有今天还不是坚持了‘四个坚持’吗?”凌筠已经注意到他刚才眼睛里那一闪而过的惊悸神情。村里早有人议论他的走私活动,这时她心里更加生疑。

何兆行岔开话题,说:“听说公社会议开得长哩,你爹今晚说不定回不来了。”

凌筠很想问一下少文的事,看这样子又不想再问,便告辞走了。

天黑了。爸爸还未返来。夏夜的星空,高旷而又深远。黯蓝的天幕后面仿若藏着神秘莫测的深沉沉的东西,使人感到有点惶然。

小河旁边的鱼塘,微波荡漾,摇碎了满天星星。塘边的水面上架着一间间小木屋,宛若水上人家。这是各家各户新近搭的鸡屋。自从队里进口粉粒混合饲料之后,笼养鸡便兴旺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养有三,五百只鸡。鸡粪掉落塘里喂鱼,既省工又清洁。

沈家海家的鸡屋架在鱼塘南边,正对着小河。隔着小竹林子是块空地。地上堆放着黑压压的一大堆东西,这是午间起船的废旧物件。有旧汽车轮胎,有两台旧面包车,还有旧冰箱。吴凌筠同沈家海正躲在鸡屋旁边,借着竹影的掩护,注视着前面那堆黑压压的东西。

“未见动静。”沈家海轻声说。

“等等看,是狗就得吃屎。”凌筠说。他俩分析了何兆行今早说的话,觉着内里有蹊跷,便约好同来察看。

夜很静。河对岸石坑村的灯光还亮着。沈家海望着点点灯火,想起少文,想起关乃庸,也想起玉珍。他觉得自己又在望乡了。

星光下,凌筠凝视着前面,静静地凝视着。竹叶的碎影散落在她的脸上。在这竹林里,她曾含着泪水进别家海,今晚又肩并肩地看守着边防。而且是紧盯着一个当年红得发紫而又黑透了心的少文的父亲。此情此景,自是百感交集了。

“想他?”

“想,仅仅是作为一个朋友。”她又想起少文他妈的话:“也把金钱看得太重了。”

“不过,我们谁是很穷。”

“我们现下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她象在对自己说。何兆行今早说的话,此刻又在她的脑子里翻腾着。

她想,要不是经过那次筹集资金的争论,自己也许给何兆行的话吓住丁,至少也会被迷惑住。她恨何兆行,这个人太阴险毒辣了。想到他走私的下场,心里又泛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这种人不跌交才怪呢!然而,她心里一顽,竟又为少文担抗起来。他会不会同父亲缠在一块儿呢?他啊,总使人日夜替他操心。

猛然,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朝黑压压的废旧堆移动,在旧冰箱前面停了一下,便隐没在暗影里。

“何兆行。”他俩几乎是同声说。等了好一会儿,再没看见什么动静。正要上前去,忽的黑影又出现了,还是停在原先的地方,随即又不见了。

“哦,阿牛!”家海惊愕住了。阿牛顾长的身影逃不过他的眼睛。阿牛也是过境经济组的,他为什么尾随着何兆行来?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看看没动静,才又缓缓地向废旧堆走去。他们发现有几个轮胎胀鼓鼓的,估计可能是装着尼龙袜和手表。凌筠急忙拉了沈家海一把,低着腰走了过去。

可是已经迟了。他们的动作给躲藏在旧汽车后面的何兆行看见了。

吴木生回村时,村里已是众说纷纭。大家都在担心政策会不会改变。果然不出何兆行所料,他好象事先全都知道了似的。

在社员大会上,吴木生简要地传达了这次会议的精神:“上级通知,暂时停止河沙出口和过境捡废旧。”开了两天会,只带回来这么一句话,也不说明白是哪一级的通知和停止的理由。其实,这的确不关他的事。通知是上头派人下来传达的,也没有个明文。他私下问过公社叶书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叶书记笑道:“也许是某些人的看法,说我们出卖国家资源,丧失民族气节!”我的天,割“洋尾巴”那一套又要还魂了。他也就再没开口。后来,会上读了一份通报,事情就完全明白了。通报表扬了何兆行,说他“四个坚持”贯彻得好,对出卖国家资源,丧失民族气节的事坚决抵制,真个令人啼笑皆非。之后,上头派来的人又指示要清查沙湾一个重大走私集团,说这个集团利用捡废旧大量贩卖走私货,赚了几十万元。看人听声,就明白指的是吴木生了。对此,吴木生一笑置之,并当场表态要求彻底查清这个走私集团的事。

临散会时,事情便弄得七七八八了。因为这是有账可查的。沙湾捡回来的废轮胎全部交给了供销社,按废品牌价每斤七分钱卖。后来,有关部门发现内里不少轮胎还可以用,便按旧轮胎的价钱向供销社买。这个差价很可观,但全都归供销社赚了,同沙湾完全无关。至此,走私集团之事便告结束。海关要供销社补税了事,本来,此事何兆行是一清二楚的,且过河捡废旧也是他最先举的手,只是气候一变,他又说了另一种话。这倒不奇怪,令人发愁的是上面有人竟然还郑重发出了通报。为此,吴木生向上反映,岂料答复却使人惊讶:要欢迎人家改正错误嘛!

听了吴木生的话,村人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奇怪,才“富裕”了几天又被禁止了,政策是不是又变了?

有人问:“暂时停止,到底停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吴木生摇摇头。“你看呢?”何兆行紧接着问。“既然说是暂时,我相信市委领导会很快解决的。”吴木生说,然后又反问道:“你看呢?”他回来后听女儿说了昨晚的事,只是还缺少人证,自己又来不及同阿牛谈谈,便先试探一下,看姓何的如何动作。

“上级是正确的,我拥护。出卖国家资源,丧失民族气节的事,就是错了!”何兆行振振有词地说。

嘘!下面一片喝倒彩声。有人大声喊道:

“吃油了嘴的猫,玩耍的也多!”

何兆行没料到这一着,心里不免有些焦急。不过,他是个老狐狸,八面玲珑,便又来个随机应变,贼喊捉贼:

“吃油了嘴,说得对!”他眨了眨眼睛,说,“有人走私尼龙袜,少说也有一万几千双!他们把袜子装在旧轮胎里,一听到风声,货也不敢来取了。”

“谁干的?”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人们恼怒了,骂了起来。这些年,沙湾人有骨气,不合政策的事不做,更不用说搞这邪门歪道了。今天出这个事,难怪上级要暂时停止他们过境。这时,人们的愤怒一下子聚集在那个走私者的身上,反而对何兆行有点好感了。

沈家海一直在注视着何兆行的一举一动,看他怎样变戏法,可没料到他来这一手,把事情一下子全都翻转过来。难道这些私货不是他的?家海找阿牛扯谈过,可阿牛异乎寻常的沉默,摸不准他想些什么。沈家海注意到今晚会上阿牛中途溜了,后悔自己没有跟着出去。他盯了何兆行一眼说:

“真的吗?”

“近在眼前,不信,我们可以去看!”

沈家海他们来到现场,果然,看到旧轮胎里装满了尼龙袜,地上还散落了十几双花花绿绿的袜子。狡猾的何兆行已把其他私货转移了,只留下袜子掩人耳目。

沈家海顿了顿脚,自忖道:“金蝉脱壳!”

消息不胫而走。何兆行的优秀事迹一下传遍了整个公社,也传到上面某些人的耳朵里。隔了一天,那份通报被印成正式文件发下来了。

历史往往是这样歪歪扭扭地向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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