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视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内容和中学语文教学内容的相关度,整合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内容就成为了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以《义务教育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语文七年纪(上册)教学参考书》(江苏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丁帆、杨九俊主编)为例,该书在第一单元第三篇《冰心诗四首》中就将泰戈尔的《园丁集(52)》与冰心的《繁星》进行了比较。在提到重要作家时,参考书也非常重视国外著名作家在中国的影响,如《泰戈尔诗三首》就重点讲到了泰戈尔在中国的接受等。通过这些极其普遍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中学语文参考书提出这样的要求也突显了中学语文教师应该具有较强的比较文学素养,同时还表明了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必须紧密关注中学语文的实际教学,善于将抽象的理论理解建立在对中西文学文本尤其中学语文读本解读的基础上,让学生从中理解文学理论来自于中西文学实践的提炼和概括,以及对中西文学实践的规范和指导;同时,也能够启发学生举一反三地运用所学的文学理论知识细读中学语文读本。
(三)建立与中学语文新课程改革相适应的比较文学教学模式,推进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材的开发,是“对接”的关键。
在教学模式上,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师应该根据中学语文新课改作相应调整,在培养学生的比较思维的时候,必须改变以往传统的教学方法,提高教学技能,创新教学模式,力求达到“三性统一”,也就是实践性、研究性和互动性的统一。比较文学本身要求教师具有开阔的视野,开放的多向多层次的思维方式,故应特别注意启发式教学,培养师范生比较分析的思维习惯和能力。讲课材料要丰富翔实,要注意抓住重点,以论题为中心展开讲授,放得开的同时注意要收得拢,绝不能只罗列现象。在学习方式上,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师在教学中也应该根据中学语文新课改的要求倡导“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方式,倡导中文师范生在比较文学课的学习中进行“研究性学习”。比较文学教学中的可操作性凸现出它的实践功能的双向性:教师教学方法和技巧的操作以及学生学习方法和能力锻炼的操作。
师范院校比较文学课教学由“比较文学的概念原理和规律”、“比较文学的历史”和“比较文学的研究策略和方法实践课”三个层面构成,在每一层面教学时都应该结合中学语文新课改的要求,结合中学语文的实际情况对课程内容比较文学进行全面梳理整合,教学内容以合理性、科学性为原则进行处理,使其更系统化,对学生的比较文学研究性思维、研究观念和能力进行培养,更有利于学生毕业后更顺利投入到中学语文的教学中去。
在教材方面,尽管每年关于比较文学教材层出不穷,但主要针对的对象也是博士生、硕士生以及综合性院校的本科生,即便是师范院校的中文本科比较文学教材也采用的是综合性院校本科比较文学教材,国内真正意义上的针对师范院校比较文学的教材还有待开发。作为师范院校比较文学课的教师,我们必须注意到中学语文教材所选的文章变化很大,如《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课书配套用书语文读本必修五》(江苏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丁帆、杨九俊主编)在《诗意的哲学》专题中选用了康德的《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冯友兰的《横渠四句》、慧能的《六祖坛经(节选)》等,在《精神的魅力》专题中选用了歌德的《格言与感想》、甘地的《体验真理》以及张炜的《精神的魅力》等。在教材的课后练习感悟和思考中也多次出现联系作品谈谈中西文化的差异,所以我们在开发比较文学教材时应注意中学语文教材的变化,在民族文化身份认同、中外文学的相互影响等方面多下功夫,如《孔雀东南飞》与《特利斯当与伊瑟》结局都极其理想化,我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感悟中西方爱情悲剧的异同,通过鼓励学生和名家名篇的互动,促进审美能力的提升,拓宽思维的广度。
综上所述,中学语文新课程改革对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改革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作为培养具有比较文学素养的中学语文师资的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应积极关注中学语文新课程改革的新特点,主动适应中学语文新课程改革的需要,积极实施与中学语文新课程改革的对接,必须确保中学语文与师范院校比较文学在培养学生综合素质与创新能力上的一贯性和衔接性,确保师范院校比较文学教学培养目标,使师范院校的人才培养焕发出现代生命。
李晓辉/内蒙古民族大学文学院
本科生比较文学教学中的困惑与解决对策
众所周知,比较文学最早开始并形成于19世纪30年代的法国。“比较文学之所以首先在法国问世,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比较先进的法兰西民族文化试图向欧洲乃至世界证明自己优越的产物”。这种潜在的“贵族”气质,正是后来比较文学发展为“精英”学科的前提和条件。经过一个多世纪的曲折发展,比较文学的“欧洲中心主义”垄断格局被改变,继法国、美国之后,“中国学派”逐渐成为又一支比较文学领域的新生力量。
复兴后的中国比较文学由筚路蓝缕时期,进入到发展成熟时期。最具说服力的两个事件:一是1985年10月29日至11月2日,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文学研究所、北京大学、复旦大学、深圳大学等三十四个单位联合发起的“中国比较文学学会成立大会暨学术讨论会”在深圳大学召开。二是199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原国家教育委员会联合颁布了《授予博士、硕士学位和培养研究生的学科、专业目录》,目录中出现了“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这一新学科,并将其划归在中国语言文学类的二级学科中。在这样两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事件之后,比较文学成为《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专业介绍》中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主要课程”之一。
进入大学本科生课堂的比较文学课程,因其学科的开放性、前卫性、动态性、创造性、综合性、交叉性、跨越性等诸多特点,在学生综合素质的培养上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同时我们还要清醒地看到,被称为“通才之学”的比较文学进入大学本科生课堂之后,在教学中出现的问题也不容忽视:教学内容繁杂,顾此失彼;文学内容缺失;教学计划与教学内容矛盾等等。因此,实事求是地对本科生比较文学的教学进行深入、符合学科规律的探讨、研究,有着现实及长远的意义。
一、本科生比较文学教学中的困惑
(一)课程内容繁杂,取舍难以兼顾
笔者所在的高校,几轮比较文学课程讲授下来,先后使用了《比较文学》(陈惇、孙景尧、谢天振主编),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年7月版;《比较文学概论》(修改版)(陈惇、刘象愚著),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9月版;《比较文学原理新编》(乐黛云、陈跃红、王宇根、张辉著),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5月版。这几个版本的教材在内容、体例、编排等方面各有所长,是国内比较文学教材中的楚翘。由于施教者的学养、能力的不足,加之施教对象知识基础的薄弱,面对比较文学的学科体系、内容时,往往会出现力不从心的现象:是蜻蜓点水般的面面俱到,重点内容难以突出,还是抓住主干问题,不顾及其他。这些问题始终解决不好,直接原因就是:确定教材之后,任课教师在备课过程中阅读的大量专著资料,更多的是强调比较文学的学科理论的内容。潜移默化的渗透之后,在教学中过多的偏重学科理论,好像不如此就体现不出此学科的“精英”与“贵族气”。在教学中比较文学理论介绍多少合适?如何讲授?繁杂的内容使得课堂教学茫然而无所适从,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好唯比较文学理论马首是瞻。
本科生比较文学的教学与学科前沿的研究密切相关,教学中出现的问题正是比较文学理论泛化与空洞化倾向的直接反映。
(二)文学内容缺失,文学内涵变异
“20世纪,文学研究完成了从外缘研究转向文学本体研究,又从文学本体研究转向文化研究这样两次重要的转型。显然,在新的世纪,文学与文化的相因相成将成为文学研究的主流。比较文学研究将更加深入文化内层”。“从目前国际与国内比较文学研究正在发展的主流态势来看,比较文学正在从文学研究向文化研究的领域扩展”。我们知道各民族的文学是其文化的外在表现之一,文学与文化之间的关系密切,共生共存,研究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并且“比较文学的研究视野透过审美的文学形式,分析、讨论东西方文学背后的文化交流与文化对话,已成为重要而有效的研究走向”。比较文学研究的这种大趋势,带来了与其概念不相一致的差异:“比较文学是一种跨民族、跨语言、跨文化、跨学科的文学研究”,“文学研究”的“文学内容”是什么?从何体现?在这种宏观的视野映照下,比较文学已然是人类思想史的比较、人类文化的比较、人类学的比较等等。缺失了文本基础的比较文学研究,“纯文学“的成分微乎其微,而是走向了“大文学”。
高屋建瓴、拓宽学科研究领域这是比较文学的优势,但作为大学本科生的比较文学课程,最终还应回到文学,落脚于文学,否则这门课程将流于空对空的形式。
(三)教学课时与课程内容不匹配
从以上两个方面我们能感受到比较文学内容的丰富,况且,它还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课程。学习此门课程“天桥把式,光说不练”是绝对不行的,具体的理论阐释需要通过具体的实践在教学中让学生去感悟。但就现在笔者学校的教学计划来看,课程学时数和教学内容是不适合的。在2002版的教学计划中,比较文学设定为专业课,52学时,占3学分,第七学期开课;2005版的教学计划中,设定为专业限选课,36学时,占1.5学分,第七学期开课;2007版与2005版教学计划相同,只是将课程调至第六学期开课。2002版和2005版教学计划随着2004级和2005级同学的即将毕业而完成“历史使命”。用36学时完成具有开放性学科特点的课程内容实在是勉为其难、力所难及。
教学计划是指导学校教学工作的基本文件,已确定的课时不可以随意增添。那么怎样去应对这个难以调和的矛盾,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二、本科生比较文学教学中的对策
(一)规范本科生比较文学教学的相关内容
1984年,由卢康华、孙景尧合著的《比较文学导论》出版,这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部由中国大陆学者撰写的全面介绍比较文学的书籍。此后,比较文学教材雨后春笋般地相继问世,除笔者学校所使用的上面提到的优秀教材外,至今已有十几种不同版本的教材出版。但略感遺憾的是适合普通高等学校本科生教学的教材还不多见。规范比较文学的教学大纲,明确比较文学的教学内容,有针对性地编纂普通高等学校本科阶段比较文学教材是当务之急。
普通高等学校本科阶段比较文学的教材有别于现有教材的最突出的地方应该是:通俗易懂、不高深玄奥,能简洁明了地让学生掌握比较文学的精髓,培养其比较的意识和思维,为进一步钻研打下良好的基础。
(二)明确培养目标和对象
大众化教育阶段的普通高等学校的本科生,各方面的劣势显而易见。让这样的学生以自己不是很丰厚的知识积累去面对庞大的学科体系,教学质量和教学效果不佳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不同的培养目标和对象,应该有不同的施教内容。在这一点也要做到与时俱进,树立科学发展观,这样才能将深化教育教学的改革落到实处。
(三)尽可能使课堂教学和比较文学理论研究相适应
“没有理论作基础就肯定没有学科,……近年来比较文学界的理论化倾向反映了比较文学的发展的趋势”。比较文学理论研究要更贴近现实,才能避免对比较文学理论“高、大、全”和“虚、空、漂”的研究,使得本科生的教学能够适应开放性的学科特点,能够吸收最新的前沿成果,实现课堂教学和学科理论研究良性互动。
科学性、合理化、实事求是,是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学科建设的终极目标,也是高等学校本科生比较文学教学所必须遵循的原则,对其进行深入研究、探讨,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孙亦平/江西教育学院中文系
《比较文学概论》教学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