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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没错,就是她。我不在那儿候着吗?叶小坷送她出来下一个就该我了。我刚和叶小坷说了一句话,她又折回来,要叶小坷把需要的各种文件再重复一遍。我就听叶小坷提到什么她的结婚证、人籍证,还有她女儿的出生证……”

“她这是要替她女儿办移民。”裴东平很有经验地说。

黎梅梅继续道:“我知道她,亚宁指给我们看过,对不对?但是她不认识我……”

正说着,就有护士送过来一张表格,告诉裴东平夫妇,孩子是今天上午十一点过出生的,母婴平安,没有异常情况,所以按保险公司的规定,大人孩子应该在次日中午十二点以前出院,请做好准备。

韩露听了大吃一惊,说:“只让住一天?国内生完孩子至少要在医院里呆三天。”

楚亚宁叹一口气,说:“这就是美国了,孔方兄统治的世界,一切都是让钱说话。”大家就七嘴八舌地给韩露解释,说这是保险公司的新规定,为了节省医疗开支。大约从两年多前开始,各大保险公司就此事联合聘请了国会说客就是专攻参众两院的公关专家一一逐个游说各位议员。美国的医疗保险一直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各保险公司都称他们入不敷出,以致长期拖欠应该偿付的医疗费。所以尽管反对之声甚众,国会还是勉强通过了这一提案。

裴东平与楚亚宁面面相觑:“要不怎么办?我今晚上就不住这儿了,回去再收拾收拾?”产妇的房间里都有一张收在壁橱里的折叠床。护士们其实更愿意有家属留宿,这样她们就省事了。

三位女士遂起身告辞道:“好好休息吧。过了今天晚上,只怕你们三两个月都难睡成一个囫囵觉了。”

等众人离去,裴东平说:“她们热热闹闹地讲了那么大一堆,就没有一句夸我们孩子长相的。你觉得他漂亮吗?”

“漂亮!”楚亚宁非常坚定地答。

22

李晋川回来了。

五月初的一天,黎梅梅接到一个电话,她对着话筒“哈罗”了足足半分钟也没人言声儿。又过了两个星期,李晋川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了旧金山机场,马上就要登机飞往弗莱斯,问黎梅梅能不能接他。

一个钟点儿以后,黎梅梅在机场见到了阔别四年的李晋川。一身名牌,一脸财气,连形象也是请专人设计过的,果然鸟枪换炮,今非昔比。黎梅梅点着头笑道:“看得出来,发了。”

李晋川用手指掸掸笔挺的西服,神气活现地说:“刚看见这些就开始夸我?过几天等我歇过劲来了,注册几家公司让你开开眼。”

“你就吹吧。”

“你还是不信任我。不骗你,名字都想好了,李氏集团,英文就叫Lee’s Group。气派吧?下面再分设几家公司。”

“都打算做些什么?”

“可做的多了。门面上的生意,比如从国内往这儿销服装,销玩具,销日用品工艺品。比如成立一个机构帮老美联系去中国领养孩子,或者介绍洋人到那边当个外教什么的。下个月我还有几大箱子海运过来的货,里面别的不说,光那国内的电影电视碟子,上千张。电脑也置备好了,雇个人专管复制,再租下一片铺面就可以开张了。说实话,这其实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在洛杉矶、旧金山,这样的音像社多了去了。但在这儿,你瞧见过一家没有?”

“还真没有。”

“这就是随便给你打几个比方。还有国内的人,特迷信美国的营养品。深海鱼油听说过吗?这里十几美元一瓶,到了那边轻轻松松卖200元人民币。我也不多要,扣掉这样那样的开销和打点,每瓶赚个两三美元就足够了。关键是,买的人可真多。一个月一瓶,每人吃一两年就够我一辈子的了,你说是不是?”

“你那边有人?”

“哎,你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要从那边往这边倒吧,国内有人替我组织货源。要把这边的销过去呢,他们有现成的批发销售渠道。说不上是多铁的哥们儿,但有好几个都跟我一块儿跑过莫斯科,多少有点儿肝胆相照的意思。这是一。第二呢,我这人不贪,也就不急。在俄罗斯赚的那几大笔已经够我花一阵子的了,所以我并不着急上火地等着钱用。有顺风顺水的生意,做两笔。没有合适的,就呆着,吃吃喝喝玩玩。要不我怎么绕了一大圈儿又跑回这清闲之地来了?做生意之大忌就是急于求成,见 钱眼红,好多人都栽在这上头了,真的,我亲眼所见。商场如战场,惊心动魄啊。”李晋川颇有经历地感叹一声。

行李到了,李晋川推着两只箱子和黎梅梅一起去停车场。黎梅梅说:“刚才你讲的是门面上的生意,那是不是有点偷鸡摸狗的?”

李晋川一乐,又做神秘状:“不能告诉你。”

“说!”

“怕吓着你了。”

“你不爱说,我还不爱听呢。”黎梅梅扭过头去。

“得,这么跟你说吧,听说过国内的盗版市场吗?有世界各国最新潮的盒带,有好莱坞刚杀青的大片,还有微软被政府扣住还没上市的软件……”

“哟,你这可是太出格了啊。”

“瞧瞧,瞧瞧,说不告诉你吧。其实你也别那么紧张,我并没说我真做呀。”

上了车,黎梅梅问去哪儿。李晋川一脸的迷惑:“去哪儿?当然是去你那儿了。”

黎梅梅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不—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了吗?我来之前刚打电话办check (査证)过,户头是你的名字嘛。”

“哦,原来那匿名电话是你小子打的。”

“我就报了你的名字让接线员给查査。号码还是原来的,名字换成你了。所以我知道你确实把那个犹太佬给蹬了。”

“合着这么些年你一直在盯我的梢?说说,还知道些什么。”

“多了。你有一儿子,对不对?还买了一巨大的宅子。”

“你怎么知道的?”

“哥们儿我再清高,也不至于在这儿混了两三年没有一个肺腑之交吧? ”

“就你那样儿,还清高呢?你呀,先别跟我腻了。你要真没地儿去,我可以先送你去一朋友那儿对付两宿。或者呢,你要是觉得丢份儿,我这就直接把你拉到downtown (市中心)的希尔顿。”

“真不让我住你那儿?”

“李晋川,你听我说。你刚回来,这儿好多事情跟几年前不一样了。你呀,先住下,该办公司办公司,该买房子买房子。等安顿好了,你要寻花问柳也好,你要明媒正娶也罢,都不迟。你说是不是?”

李晋川没词儿了。

23

黎梅梅的离婚官司一波三折。

她和老A在财产分割上倒没有太多的计较,绕来绕去解不开的死结就是那个宝贝儿子科迪。犹太佬本来就是人精,何况现在老A并非一个人在跟黎梅梅斗,他还有一大帮子亲戚朋友与他同仇敌忾。这些人都众口一词地谴责黎梅梅当初就下套让老A往里钻,逼走了他的前妻,骗取了一纸婚约,再靠着老A拿了绿卡,找了工作,前后不及三年,现在又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种女人不是妖魔的化身又是什么?所有这些虽然和离婚的案子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在美国,法官断离婚案时只管财产的分割和孩子的抚养权,从不操心两口子闹离婚的前因后果——但却给黎梅梅的人品打上了 一个大大的问号。

相形之下,黎梅梅这边就显得冷清多了,除了一位叶小坷,周围的人打听的多,茶余饭后议论的多,真正帮忙支招儿出点子的一个没有。黎梅梅也怪,从不在慕容经纬面前提起只言片语,觉得这是自己的事,不是他俩的事。说到底,黎梅梅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向来就是我行我素,几乎从不跟慕容经纬讨主意。慕容经纬呢,他是太了解黎梅梅了。如果黎梅梅愿意告诉他,他会很耐心地听,然后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但既然黎梅梅不说,他也不问。

叶小坷颇费了一番周折,刚刚在寻求共同抚养权的问题上有了 一点进展,老A突然宣布说,他已接受纽约某太学的聘请,秋季一开学就去那边当教授。这个消息对黎梅梅来讲,无异于晴空霹雳,她不可能立马辞了职跟着搬到纽约去,再说如果工作丢了,没了收入,便没有了争取共同抚养权的经济基础。

到七月底,起诉方已经提不出任何新的证据和理由,法院便顺理成章地将科迪·黎·艾勃克让比判给了他的父亲。黎梅梅只得到每年两次各一个月的探视期,或是她飞去纽约,或是让老A把孩子送过来。叶小柯说还有通过上诉重新争取的可能,但黎梅梅知道,那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持久的消耗战。

黎梅梅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离开法院,一进家门便颓然倒进客厅的沙发里。她没有哭,也没有思维,脑子里一片空白。午后的太阳将游泳池的粼粼波光折射到天花板上,闪闪烁烁,变幻无穷。黎梅梅平时总爱眯缝着眼睛边看边猜边想象,一会儿是一片枝叶繁茂的森林,一会儿又是一群嗡嗡飞舞的蜜蜂。但今天不知怎么了,两只眼睛涩涩的,酸酸的,就觉得那片波光特别刺眼。

黎梅梅慢慢合上了眼睛,眼前仍有万点金星跳动。她想睡过去。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就是这样,一觉醒来便又有了重新开始的勇气。但今天不知怎么了,连打个盹、迷糊一下的时候都没有。她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外边马路上车轮子碾过地面的隆隆声,行人的脚步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其至池水荡漾的波动声。

不知过了多久,黎梅梅感觉周遭有一些异样。要是在平时,她多多少少会有些慌乱起来,但今天不知怎么了,竟无动于衷。就算闯进来一帮劫匪我的眼皮子也不会眨一下的,她对自己说。她已经完完全全地麻木了。

眼皮子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异常。黎梅梅费了很大的劲才稍稍抬起一点。蒙昽中,一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看那轮廓像是李晋川。

黎梅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但李晋川还是语无伦次地替自己解释了一句:“门没锁——我按了门铃,先……”

李晋川很拘谨地搓搓手,很拘谨地在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坐下,也没敢舒舒服服地靠上去,只是屁股稍稍沾着点边儿。李晋川继续道:“我也在法院里,你可能没看见我。后来瞧你脸色不好,我就跟来了。你要不要喝点什么?……你要是嫌烦,我就走。”

黎梅梅的眼皮又重重地合上。等她重新睁眼时,天色还是很亮,但大花板上的波光没有了。太阳已经挪到了房子的另一边。黎梅梅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 一条毯子。

黎梅梅对李晋川说:“我没事了,你先回吧。”

其实那天下午还有一个人来过。慕容经纬开车拐过街角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髙个子年轻人在黎梅梅家门口揿铃,后来又推门进去了。他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人叫李晋川。

慕容经纬没有去法庭,但他打过电话给叶小坷。

慕容经纬晚上又来过两次,第二次已近夜半时分,黎梅梅家的客厅还亮着灯。慕容经绎下车穿过树丛,绕到房子的侧面,透过窗户看见黎梅梅还躺在沙发上,还是他上次看见时的姿势。李晋川把身子蜷缩成一只大对虾,也在旁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容经纬心里一阵酸楚,又隐隐感到一种解脱,一种轻松。这也许就是天意吧,他想。

24

李晋川果真注册了李氏集团,下设华美贸易、大陆音像社和国际儿童中心,据说更多的分公司正在筹建中。有从前的熟人听

说了便打电话来问,都做些什么生意呀?李晋川就说,从飞机大 炮到人肉包子,逮什么做什么。对方就骂一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晋川就说,你不是狗嘴,倒吐一颗象牙出来我瞧瞧。

李晋川对员工的文化程度要求不高,只要规矩,肯干活就行,所以雇来的差不多都是中学刚毕业的ABC(America Born Chinese,美国出生的华裔孩子),或英文不太好的中国太太们,也有几个留学生在课余或周末偷偷跑来打点黑工零工。李氏集团一张正赶上学校放暑假,李晋川便掏钱买机票让留学生们替他回国内跑腿儿办事。事先讲好了不报销食宿,有亲友的投亲靠友,没亲友的由李晋川在那边的哥们儿帮忙解决。

李晋川确实分不开身。手里攥着三家公司,虽说规模都不大,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边还在张罗着让林沁领着看房子。果然是财大气粗,出手不凡,不仅要蔷薇山庄的,还指名点姓要靠棕榈湖边上的。棕榈湖位于弗莱斯城的紧北边,纵三英里,横四英见半,一圈湖岸十余英里,是上好的风水宝地。北岸的三分之一与欧文斯山接界,西南的三分之一筑了公路,盖了高楼,慕容经伟租住的“棕摘湖公寓”就在那一带,只有靠蔷薇山庄的湖东岸零零散散地点缀着几十幢老式的洋楼。说零零散散, 是因为当初建房的人不多,所以各家都圈了大片的园子,少则一二英亩,多则三五英亩。紧挨湖边的房子是一个价,过一条马路价位立即就下去两三成,再往东去不足一英里,到了新开发的蔷薇山庄,那房价就只及湖边的一半了。

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初兴建以来,在棕榈湖沿岸住过的都是弗莱斯城的所谓名门望族,其中有卸任的议员、离职的市长、弗莱斯大学退了休的校长,还有全国规模的酒厂和葡萄干厂的董事长或总经理。据说弗莱斯出产的“太阳女神”葡萄干在欧洲的名气比在美国还大。二战期间,英国政府曾向该公司一次定购了足够全英国人民吃一年的葡萄干。后来,签这张定单的英国外交官的儿子在美国中部某大学做了教授,公司便立下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年新货下来之后,挑最上等的给这儿子——如今已经是古稀老人——寄去一箱,近半个世纪以来从未间断过。这当然又是扯出题外的闲篇了。

李晋川要的就是这样的宅子。林紀、说:“上万的佣金,我何乐而不为?只是呢,地皮就那么一块,房子就那么几十栋。说实话,我做经纪人这么些年,那一片的房子也就只上市了两三栋,抢手着呢。一个字,等。你得等,明扫吗?只要有人愿意出手,你又舍得花钱,我一准儿给你涝过来就是了。”

李晋川说:“别价。等,等到什么时候?你不是特有经验吗,就帮忙打听打听,谁家要有那么点意思,你就找上门去。听说过那些替大财阀们买下整片街区的房地产商是怎么做的吗?人家就是一家一户地去敲门、去谈、去侃,最后愣是说得原先根本就不想挪窝、根本就是打算子子孙孙千秋万代住下去的老户们搬了家。你什么时候也做到了那份儿上就算是炉火纯青了。”

林沁“呸”了 一声,道:“你求着我,倒说成是为我好了。”李晋川说:“真的,钱你甭操心。只要能说动人家,你尽管出价。佣金我再给你加一个点。”就是百分之一。

林沁说:“知道你是款爷,那也得有地儿买去呀。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给你摘得来吗?”

“我摘,我摘。只要姑奶奶您替我办成了,我给您摘下一筐子星星来。”然后很掏心掏肺地贴近林沁的耳根子,“我急等着房子娶媳妇呢!”

林沁白了他一眼:“你有媳妇吗?领过来我瞅瞅。只怕还在你丈母娘的腿肚子里面转着筋呢。”

林沁不愧是林沁,她真给李晋川弄来了一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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