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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站在万金堂风光的牌匾下方,昔日风光无限的这里,如今却也是大门紧闭,无暇顾及生意。项颜敲了敲几声门,听见屋内有人影正往这边来。
“今日不营业,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开门的是个瘦小的伙计,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似乎是刚被这几下敲门声吵醒。“哟,九王爷。”万金堂毕竟是万金堂,作为皇城里最有名的金匠铺,自然平日里也接待不少朝廷官宦乃至皇亲国戚的活儿,因此认识项颜也并非什么稀奇的事。
“这儿就你一个人?”
“家里正在料理老爷后事,这店暂时只有我看着。少爷说了,若是您不着急要东西,便可将单子交给我们。若是您着急,那便只好另寻它处了。”小伙计招呼几人进了铺子,里面四处摆放着雕工精致的金器,一切如旧。
燕倾城四处瞧着那些个珠光宝气的玩意儿,对这整个事件完全没有一点头绪。且不说这些人一个个死得离奇,就是这些人的身份也是五花八门。她说白了只是个有点本事的算命的,又不是神仙,自然不能嘴里念叨几句就让这凶手自己跑到跟前。不过她自从到这里的这两日便也没闲着,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每次的结果也只是比上一次更让她闹心。看了一圈,倒真有样东西让她起了兴趣。
她低头瞧着一块金砖上面的花纹,这花纹雕的是条蛟龙,这蛟龙在海水中不断翻腾,掀起一片片滔天巨浪。而这金砖看起来也有些年头,线条有些地方坑坑洼洼,似乎经过不少风雨。
一边的小伙计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看的金砖,赶忙跑过来介绍道:“这是我们万金堂的镇店之宝,是老爷从个高人那里求来的,不卖的。”说起话来时眉开眼笑的,似乎很得意的样子。项颜和白子辰也走过来瞧了瞧那块金砖,除了觉得这雕工不错之外,便也没了其他想法。
“你家老爷死的时候你可发现什么不对之处?”项颜看了看外面的日头,已经出来有小半日了。如今日头上来了,若那歌舞坊再不处理,怕是要臭气熏天了。
小伙计摇了摇头,道:“我常年住在店里,不回府的。”
白子辰坐在一边撇了撇嘴,倒是没说什么。
几人起身出了万金堂的铺子,打算在正午之前去趟这万金堂赵掌柜的府里看看。项颜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瞧着燕倾城道:“你似乎挺喜欢这龙的样子,见着就瞧个没完。今日是,昨日也是。”
燕倾城很快便感受到了身边白子辰紧随而来的目光,自然也知道项颜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不过这事儿她也确实想不出有甚可解释的。若是她解释了,倒似乎真有点什么事。若是不解释,这白子辰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如今她也只能将这哑巴亏暂且吃下,待到日后再算总账。
好在这赵府离万金堂并没有多远,不然被这白子辰盯上一段时间还真让人有些受不了。燕倾城抬眼看了白子辰一眼,随后便朝着正抬脚迈台阶的项颜的脚后跟狠狠踢了一脚。项颜自然是没想到一向动嘴不动手的燕倾城会来这么一招阴的,险些就栽在了这台阶上。自然,赵府门口的家丁还未来急问清来者,便见这为首之人在空中一个奇特的扭身,大步流星地直接从下面垮了三节台阶上来。
俩人正纳闷呢,便见一边燕倾城轻了轻嗓子,道:“这位是九王爷项颜,奉旨来查案子的,还不快开门通传。”
随后便见这俩家丁硬生生地憋回了一脸诧异,随即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撒腿往里跑。在他们看来,这九王爷带兵出神入化,走路果然也不同凡响,这不走寻常路啊。
燕倾城眉开眼笑地瞧着项颜,默默地忽略了一旁正在不断变换脸色的白子辰。这项颜在一众平民百姓眼里一直都是神一般的人物,想必他刚刚这神一般的姿势,很快便会传遍街头巷尾。光是这么想着,燕倾城便觉得很值得为这件事好好吃喝一顿。
“九爷好身手!”燕倾城抱拳夸赞,笑容好不灿烂。
看清了来人,两个家丁赶忙给三人开门行礼,其中一个跑去向家里的夫人通报。万金堂不愧是做皇家权贵生意的地方,这赵府的院子气派得很,比朝廷重臣的还大了不少。三人往里没走几步,便见着从主厅里走出的赵公子。说来也有趣,想来这九王爷项颜的名字可是响亮得很,燕倾城本以为这赵府的一大家子都会出来迎接,如今来的倒只有赵家的少爷。这少爷年纪轻轻,却是一副谦卑老练的模样。他不紧不慢地冲项颜行礼,随后对站在边上的燕倾城和白子辰拱手问候。
“九王爷可是来查家父之事?”赵公子说话谦卑得体,实在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项颜点头道:“本王奉皇上之命来彻查此事,望赵公子配合。”
“自然自然。”赵公子做了个请的姿势,引着三人往正厅里走。
白子辰抱着手往前走,走过燕倾城身边的时候微微撞了她一下。燕倾城抬头瞧他,便见他朝这赵公子努了努嘴。她自然是知道白子辰的意思,心里也有和他一样的疑问。
众人依次落座,待下人上好了茶,便开始聊起了这案子的整个过程。万金堂的这位少爷是在赵掌柜出事前几天刚从外地回来的。这次他带了几单大生意回来,赵掌柜心里也是高兴得很。这日一家人刚在家里吃了饭庆祝此事,深夜这掌柜照例去书房算账,没想到这一去便再没出来。第一个发现他尸体的人是家里的一个丫头,本是去打扫房间的,谁知却撞上了如此骇人的一幕。赵掌柜被掉在房梁之上,胸口被人开了个血洞,死相与那歌女无异。
赵公子特意将那不走运的小丫鬟叫了来,项颜问了几句,不出意料,依旧是毫无头绪。正想着要去书房瞧瞧,坐在一边许久未出声的燕倾城开了口,“还不知公子的名字?”
赵公子笑笑道:“单名一个康字。”
“公子为人处世如此得体,在生意上一定是赵掌柜的好帮手。”
“家父年迈,我又是独子,自当该多替他分担些。”赵康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无论是说话口气还是态度都得体得很。
“万金堂的手艺我也听大哥说过不少次,本还打算与你们做笔大生意,如今这个时候,也着实不该提这么个要求。”白子辰坐在椅子上正端着盏茶悠哉地喝着,嘴里淡淡地念叨着。
赵康抬头瞧了瞧他,随后无奈苦笑道:“如今家父刚走,家里也实在没心思做生意,还请白五爷见谅。”接着,他便拱手朝白子辰抱歉一笑,满脸苦楚。
白子辰眯眼瞧了瞧他,将那盏茶稳稳地放回桌上。随后叹了口气,遗憾地道:“人之常情。”
“行了,去书房瞧瞧吧。”项颜见身旁这俩人都不再出声,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底。本是对这书房没甚期待,不过来都来了,好歹也过去看看。
三人跟着赵康往后院走,若说这前院就已经够大了,可一跟这后院比起来,便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可这偌大的院子里却是冷冷清清的,下人们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见了几人也只是规矩行礼。感觉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袖子,燕倾城有些疑惑地看向白子辰。见白子辰正瞧着在前面走的赵康,撇着嘴摇了摇头。
燕倾城伸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背,随后会意地点了点头。。
自从出了事,这书房便被官府派人围了起来。几个衙役见来的是项颜,这才行礼让出了路。推门而入,一股血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燕倾城和白子辰同时停住了脚步,不肯再往前迈一步。当然,燕倾城是被熏得头晕,至于白子辰,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燕倾城捂着口鼻冲他昂了昂头,示意他赶紧进去。
“你又不怕这味道,站这儿干嘛?”口鼻被捂了个严实,说话声只有他二人听得清楚。
白子辰撇了撇嘴,完全不在意的样子道:“项颜不是进去了么。”
“这味道熏得我头晕,你替我进去瞧瞧。”燕倾城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催他赶紧进去。
蓦地,白子辰勾了勾嘴角,抬步轻快地朝书房走。脚步之轻快愉悦,着实让人觉得他此时不是往散发着腥臭味的书房走,而是到了一个仙境。
屋内摆着一排书架,上面放着的都是些与雕刻有关的书籍。白子辰并未直接去瞧那一地的血,而是在屋里随意地看了会儿。书房之内的装潢考究万分,一看就是精于花纹研究的人设计的。无论是家具还是头顶的房梁,上面都被细细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光是瞧瞧就知道价格不菲。在屋里转了一圈,他这才去瞧了瞧地上那一滩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这地上看不出打斗痕迹。”离人去刚刚过了几日,这地板上如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
项颜撇嘴瞧着,眉头微皱,没做声理会他。
白子辰似是不经意地侧过头去,那一瞬间,嘴角上翘。随后便又恢复了方才的表情,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那般。他蹲下身像模像样地敲了敲,然后便站起身潇潇洒洒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待他出了屋子,项颜脸色也并未有甚改变。他抬头瞧了瞧屋顶的横梁,又走到四处看了半天,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去。此时赵康正在屋门口规规矩矩地站着,很是知道避嫌的道理。见项颜出来,他才上前问道:“王爷可有所发现?”
项颜摇了摇头,朝门口的看守道:“除非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他抬步走到燕倾城身边,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了。几人快步出了这院子,待离着远了些,燕倾城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还麻烦赵公子不要让人接近这院子才好。”项颜从屋里出来脸色便不太好,如今就连说话的气势也冷了不少。
赵康点头称是,似是听出了项颜语气中的不悦。虽他脸上并未有何变化,但燕倾城却打心眼里觉得他就是不高兴了。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但很快她便也心中了然,只好无奈苦笑起来。
白子辰瞧着她的样子,虽是心里五味杂陈,但嘴角却还是忍不住地上翘着。早已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开始不加掩饰地看着她,努力让她知道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对于她一次次刻意地闪躲,他想当然地并未放在心上。他是心高气傲的白子辰,他想得到的,无论付出什么终是要得到的。就在这短短的连廊之中,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在这之后,他要面对怎样的她,他都要这么做。
先前见他先出来,碍于赵康在场,燕倾城并未马上问他情况。如今瞧瞧项颜那张冷了几度的脸,她也就猜出了个大概。
赵康将三人送到赵府门口,寒暄了半天之后才恭敬道别。待这人走了之后,燕倾城才往项颜身边凑了凑,用胳膊顶了顶他道:“本来不也没盼着能发现什么么,怎么脸色这么臭。”
项颜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冷不热,看得她一时也有些慌了神。并未继续说些什么,项颜带头往回去的路走。燕倾城站在原地瞧着他,自然是知道他在气什么。以项颜的精明,他自然是看出白子辰进去分明是她对他的不信任,这一点,她一早便知道。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会如此生气。她知道的,昔日的情分不是这四年便可磨灭的。如今她怕的只是项家用这案子将她拴在皇城之中。她怕项渊会成为第二个项嬗,她真的怕。燕倾城蓦地突然有些想笑,看清日昃圆缺,却依旧怕被人算计。想来,也许可悲的倒真是她自己。
白子辰站在她身侧,想来也与她认识这么久了,自然是能猜出些她的心思。看着她眼中的神伤逐渐变为嘲讽,最终归为平淡再无波动,不知为何,他只觉胸口有些抽痛。他虽不知道她曾经都经历过什么,但大多都与这神算的身份有关吧。他皱了皱眉,在她耳边轻声道:“他会懂的。”
燕倾城有些错愕地瞧了瞧他,似乎是并未料到他竟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她抬头看着他英气逼人的面庞,竟有些说不出的如释重负。她知道,终是动心容易,藏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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