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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鬼进村(4)

小倩很害怕小声说话的人,总觉得内容不够光明正大,更怕里面有自己——总之不明不白的东西最让人惶恐。她硬着头皮,僵僵地移动着身体,穿过墙根树下门口的几伙人,到了村头的公路上,才感觉到血液流畅。

绿色的田野攒动着怀里的每一棵植物,风像指挥家,时缓时急,时柔时烈,看得心也成曲。

场边的菜棚前,周老五和媳妇有说有笑的从棚里往车上装菜。杨瑞已经装好一车,正朝公路上开。

听说,周老五和杨瑞种菜贩菜赚了不少钱。听说,杨瑞和周美燕差一点就成了亲。小倩特别地注意了一下杨瑞,看长相还满高大魁梧的,就是在城里也算是英俊。

两辆拉着蔬菜的四轮超过小倩,冒着黑烟开走了。

“哇!”

一声大喝吓得小倩浑身紧哆嗦,小兵幸灾乐祸地笑。

“烦人,你来干什么?”

“妈让我跟着你的。”

自留地的菜田,也是被高高的玉米包围着。那些玉米在风中挥舞着稠绿的长叶,沙沙作响,也在传小道消息?那么激动!

架上的梅豆正是鼎盛时期,花开得粉粉白白好是繁茂,细长的梅豆梭梭鲁鲁的。怕小兵不安分,把梅豆丝弄断,小倩只让他在边上摘。

“啊——鬼!”

小倩被绻缩在西红柿沟里的“鬼”吓得倒在梅豆架上,心裂魂散。还好那几根架子插得结实,支住了她的身体。那“鬼”没有动,慢慢抬起头,蓬乱的头发上粘满草叶,嘴的四周糊着绿忽忽的生西红柿汁液,一双惊恐的眼睛,一动不动,死盯着小倩。

“姐。”小兵也害怕。

小倩没有动,听任着心砰砰乱跳,呼吸越来越急促。

脏兮兮的的鬼脸渐渐变得羞怯,使劲用袖子揩着嘴,先是一点一点低垂下头,又一下一下挺起身,还用眼角的余光偷窥着小倩,然后迅速一转身,跑了。

玉米叶子一阵急唰刷地响,很紧张地淹没了方才的一幕。环顾四周,一株株高扬着头的玉米,孜孜怀苞,不相干的故事顶多随风唏嘘。

在刚才惊惧的对视中,小倩看到的眼睛和吴小丽长得一模一样。不是鬼!

见鬼了,往定好得市场上送完菜,周老五和媳妇要去商场里转转,就不见了杨瑞。

看到人家两口子热热闹闹亲亲热热,杨瑞的心里搅着一团面糊糊,独自无精打采的开车回家。人心是最反复无常,当时觉得理所当然的,事后想起来却很堵心。不见还好,不想也无所谓,可哪怕是听见,他的心也要晃荡半天。周美燕。

不知怎么回事,在本来就没什么人和车的路上,开了十年车的杨瑞,紧踩刹车,还是一头顶到了前面忽然停下来的小轿车的屁股上。TMD!

杨瑞赶忙跳下车,跑到小轿车跟前,连声说对不起。

从车里钻出的胖西瓜男人,脸上扣着大墨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杨瑞,一声不语的踱到自己的车后,看了看,又摸了摸,吐出两个字:“咋办?”

“嘿嘿”杨瑞讨好地笑着说,“您说,您说。”

“怎么回事?”车里又下来一个女人。

杨瑞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燕,你下来干什么?小心把皮肤晒伤了!”

周美燕觉得世界真是小,笑吟吟地站在一旁看。

男人都喜欢在女人面前耍威风逞英雄。胖男人义正严词地讲,乡巴佬,你会不会开车?懂不懂交规?走,给我修去……

周美燕轻飘飘地笑个不停,一把揽过胖男人的头,俯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会儿。

“什么?老相好!”胖男人推开周美燕,“今儿个,我还真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土老冒!”

周美燕不笑了,斜着凤眼,极为冷淡地说,“好了,你又不缺那两个钱。”转身回到了车里。

胖男人咕哝着也钻进了车。

杨瑞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傻乎乎地站在路上,像被冷冻成一尊冰柱,从里到外的阴冷,像遇了鬼。

也许是真的遇鬼了,周老五婆姨汉子掉到唐徕渠淹死了!

据当时报警的人说,周老五开着手扶由东向西行驶,过孔雀渠桥时,可能没看清路面,车后轮陷进了桥面的裂缝。桥两侧又没有防护栏,周老五在慌忙之下,忘了刹车,手扶就飞进了渠里。车厢里坐的媳妇随车掉到了水里,周老五却被方向把甩到了桥上。从地上爬起来的周老五看到老婆在水里挣扎,急忙跳进两米深的渠水里……湍急的水流却淹没了他们。

村庄像炸开了锅。人们被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了,匆匆忙忙地穿梭交流,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帮忙。老人们挪着窝也凑来看,老眼里潮呼呼的抹也抹不干净。男人们正经着脸,听候周家兄弟的指挥派遣。女人们心里不好受,看着俩孩子止不住地叹气。两口子一起走了,剩下俩娃娃,最大的六岁,小的才两岁。孩子太小,傻乎乎的让人心酸,一样笑一样闹,特别是老大一脸天真的对来悼唁的人笑嘻嘻地说,“我爸爸妈妈掉到水里淹死啦!”

周新忙地晕头转向,一进被窝就胡噜不止。

王萍感慨地夜夜睡不着,这地方怕是真的有鬼,年纪轻轻好端端的两口子说死就都死了,真是阎王爷的事谁也管不住,可孩子咋办呢?

小倩恍惚觉得生命笼着一团迷天大雾,脆弱起来不堪一击,早晨还是活人,下午就成了死尸。再联想到周老五夫妇,仿佛乡村的泰坦尼克版——想不到生死关头,周老五能这么伟大!生活里,真情实意的透漏,不关现实的平淡或多桀——虽然不够浓艳。

好象都约好了,周老五两口子正办着丧事,五队的张健老婆也咽了气。呜哩哇啦的丧乐不分白昼地奏,顺着风的踪影搅得人心乱麻麻的。

活生生的人一下子死了,活着的人眼睁睁地操办着。

茫茫的沉重感弥漫在心头,就像无星无月的黑夜里,风无家可归,只好在田野间苍凉地游荡。

有人散布:村子里,鬼影重重。

世间有太多意外,总是冷不丁地超出人的思维和想象。想不明白的,从嘴里吐出,也算是一种过滤,有的人还能从中沉淀些痕迹,有些人还是空空的头脑和肚肠。

林冲林峰两家纠纷的处理情况,就像隔三差五在头顶上盘旋的飞机,继续牵引着人们瞩目猜测,并且积极将它转换成涮嘴的辅料。而新近发生的事故,又给谈资注入了新鲜的血液。周老五两口子的后事,还未安排妥当,村中又传来,老布鞋晚上喝酒被车撞了,在医院里抢救了三天三夜都还没有醒过来的消息。

周新抽空领着穆桂英,去找了找他在医院认识的几个大夫,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

小倩接到同学的通知,说是为庆祝大家考上大学,在云园聚会。因为会见到他——小倩特意打扮了一翻,披了长发,还淡淡化了装,有一点骄傲,又有一点害臊,不会有谁看出来她的小秘密吧?

刚走出家门,就听到方世玉尖细的声音嘶啦啦地叫嚣,“不要脸的贼卖×的,偷你们奶奶的鸡吃死才对着呢!一次又一次地欺负人,好好的偷,老天爷看着呢,早不报迟报呢……”瘦嶙嶙的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斜对面老布鞋家,整个身子随着激昂的叫骂一纵一纵地斜向前蹿跳着,像一张裁剪伶俐的皮影戏子。

小倩踌躇着,是不是绕道从后面走?

穆桂英从大门里冲出来,烫染过的头发四面八方地扎着,使她像一头暴怒的黄毛狮子狗。她紧咬着牙关一声没吭,大跨步地冲上前去,一把薅住方世玉后脑勺上撅着的短马尾,也不管跑掉了的拖鞋,光着脚丫子从斜侧面恶狠狠地踹了方世玉一脚,顺势骑了上去,才连撕带打地骂开了,“谁欺负谁呢!你咒你们奶奶死汉子呢?从前天你骂到今天,不放屁你憋死呢,啊?姑奶奶就是天天都宰鸡着呢,哪一天惹急了还宰你这个不要脸的鸡婆……”

大清早的,人都精神着呢。

何仙姑扒在大门上,侧脸,伸脖子,扎着耳朵,憋着气,仔细地听。

秦香莲干脆攀着梯子上了房,躲在柳树影里看。

甄红英实在瞧不下去,就赶过去拉架,虽然力不从心,可也不能眼睁睁地不管,方世玉那个媳妇子还给她织过一件毛衣呢。

又有别的女人涌上来,大家合着劲才把两个撕打在一处的分开。

女人打架太可怕了!方世玉几乎是被人抬走的,穆桂英一屁股塌在地上,捧着脸杀猪一样号啕大哭。小倩心里直冒冷气,胆战心惊地绕了过去,也不敢回头,直着脖子硬着头皮往前走。到了公路上,拐过路口,才畅舒了口气。

一望无际的庄稼绿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与开阔的蓝天对应着伸向遥远。清凉闲散的晨风慢条斯理地拂过,引起一浪一浪的绿痕起伏荡漾。

风和影实在是密不可分,只要有闲有人,就会有传说。以前忙着念书,觉得一切事情泾渭分明有条有理。真得敞开心,才发现不同的光线下,人和事所展现的很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小倩只是听说暗恋了两年的他和另外两个班的几个女孩不明不白的。感情,不管多深多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古怪无常。也是,前路里多得是机遇,未来比过去更令人向往。也许因为年轻,高兴起来很容易,有时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笑得开心。快活是否意味着活得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夕霞满天飞的时分。他说,可不可以送你回家,小倩回答说她家在农村,现在只有去的车没有回来的,所以不用了。谢谢。

有时候放弃和解放同义。

也许是因为即将要离开,眼前的一景一物都忽然生动了许多。迎着西天旖旎的霞光,田野中的村庄像阿拉伯女子影沉沉的眼睛,幽深饱满的妩媚。小倩看得都有些痴。

公共汽车停了,小倩赶紧跳下车。前面先停下的夏利车里走下来林冲,他和司机一起搀下妻子。

严翠花缝了十六针的头被剃光了,上面罩着医院发得白网帽。她总觉得周围张满了眼睛,因此垂着头,尽管两条腿还软塌塌的,还是狠着劲扒住丈夫的胳膊,三步并两步地走回到自家院子里,才停住缓了缓。

小倩看到严翠花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

林家的男人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在附近的庄子里是出了名的。可论起小媳妇儿,严翠花绝对挑头。当年那场婚礼,在小倩的脑海里还清晰的就像昨天发生的事。红棉袄红棉裤鬓角的红桃花,人长得漂亮,就像能发光的灯,把四周都照得亮堂堂的。只有十岁的小倩幼稚地以为,只要是新娘就会那么美,所以老抢着跟爸爸去吃喜酒。失望过好多次后,那种可笑的想法才改变。

是岁月吗?

不过才八九年。自从小闺女重读了三年都没考上中专,一天比一天痴呆后,林有理就和老婆承包了羊渠口的荒田,巴望着住在没人的地方,孩子的病能轻一点。村里二十多亩地全给儿子媳妇种,可是林冲时常出去搞副业,大量的农活和家务就落在了严翠花的肩上。农村人家里没有男孩,老了咋办?没办法两口子又生了第三胎,也算老天爷长眼,真是个儿子!林冲严翠花虽然辛苦,但觉着活得有盼头。

割麦时小倩见到的严翠花还丰腴健硕的令人侧目呢,不过大半个月的遭遇,却成了这样,所有的水灵都被骤然风干了。

小倩一直想不通,严翠花为什么不直接上法院告呢?妈妈反反复复强调女人名声,说日子还长得很,要为娃娃想……唉,身为女人实在是太委屈了。可是细细想来,法律的意义好象也的确只能惩罚犯罪,而受害者必须还得承担被伤害的后果。现实生活比理论复杂多了。

晚霞的灿烂挡不住夜的脚步,黑夜不知是包含了太多的色彩,还是绝望后就没有了内容。

还好,苍穹中还有星星月亮在无影无踪的风中闪烁。

人们继续关注着林家,围绕着周家忙活,关心着老布鞋的病情……

在起伏多变的时世中,人的心思跟风没什么两样,总是依从一定的规律,流转到不同的方向。

不明不白的事,因之不确定而无对与错的担忧,因之模糊不清可以大发联想,按照自己的喜好,添油加醋。

林峰真躲得不见了踪影,刘秀英还到处放风说惹急了让林有理一家子断子绝孙!这边也有参谋,指点着去做法医鉴定,他不仁我不义,实在忍不下了就往上告呗。

当然,局外人不会只抱着这件事死啃,周老五两口子的猝死,老布鞋的意外车祸,周中林的小丫头在城里鬼混了很多钱……人们在说三道四之余,也把自己的心搅得惶惶不安,流露出两眼茫然。一直还算太平的庄子,怎么说出事就出事?而且是在一个月里接二连三的。先前还好好的人,说没了就没了,说撞坏了就撞坏了,唉,肯定跟闹鬼有关!

雨说来就来,随着风声,就着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田里的稻子在风雨中前仰后合,种得太密的,肥料上得太多的,长疯了的,全被打趴在地上。玉米地里,冷风冷雨四面戏弄,有的玉米当即折倒,有的极力挣扎,有的顽强挺立,有的即使俯倒在地——只要根须没有断尽,依然会生机再现。

周新忙得前脚跟不上后脚,自家的事,队里的事,不管还不行,管又不好管,人的心哪,长什么样的都有。周老五两口子一死,扔下两个娃娃,谁来管?周家四个兄弟各有各的说法。好象都有理,但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无非是钱的问题。黎明的媳妇倒是从娘家回来了,可是同时带来了法院的人,说是要离婚。林有理和林有忠哥俩在人们的怂恿中,一家躲,一家追,像猫和老鼠,继续不依不饶的相互拉锯抗衡着,在村子里刮着两股势不两立的黑旋风。

周新躲也躲不及。——这不,林有忠又来了。

林有忠坐定以后,就开始吐苦水,左晃头叹气,右摇脑袋骂NND。还说林峰就是因为舌头大,有话全憋在心里头,都是林冲媳妇不要脸,非赖他偷了她五十块钱,这才打的……周新一直听着,当林有忠也半天不言语时,才说:“林峰的情况谁都知道。你看,我们都是有后的人,有些事情要往远看呢。娃娃年轻不懂事,做老人的可不能坏主张了。事情发生的也有些日子了,你可能也听了不少话,别人说啥都不过说说而已,最后的结果可是要你来担的——你说我这个话对吧?”

“这是肯定的。”

“扯远一点说。林峰已经离了一个,现在虽然是又找了个媳妇,可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呢。”周新停顿了一下,斜扫了一眼林有忠,确定了他的反应,才接着说,“这阵子,发狠说什么都没有啥意思。打也打了,事也闹开了,如果再闹下去,恐怕不是你我还是林有理谁能说上话的了。人活着都还不是为儿女,为儿女还不是为自己。你也上了岁数了,如果林峰出了啥事了,这个媳妇还能不能留得住呢?真让别闹到牢里头了,就按你们娃娃的性子,将来成啥样,你想过没有?钱没有了可以挣,人没有了就啥也不顶事了。说啥话的人都有,出啥主意的也都有,就是别都在旁边看着,真个闹出大事来谁会管呢?再说,你们还是亲戚伙子,就这个事都闹得满大队的人都知道……话,我也就这么多。你呢,再想一想,看看你们哥俩还能不能自己处理了。如果实在是不行,该上法院就得上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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