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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鬼进村(5)

林有忠黑着脸面,咬着嘴唇,不住得点头,自个儿又发了一会呆,才耷拉着脑袋走了。

周新匆匆套上雨鞋,准备去田里把那些被风雨打折了的玉米收拾回来,能吃的煮了吃,太嫩的也只好喂牲口。

从家门口到公路,也就一百来米,可是坑坑洼洼的积满雨水,一不小心,就掉进坑里,灌上一雨鞋泥水。人真是越来越没法说,有两个钱的,就把房基垫得老高,经济不宽余的就只能呆在大涝坑里,去年盖的房子垫个凳子高,今年盖的拼命打架也要再高上个把公分,如此恶性循环,一庄子的房屋就天上地下的错落。再说这条狗都抱怨的路——家家户户只管把自家门前垫高垫平,多一步都懒得铺。当然,两边高高低低的房基也实在没法把中间的路吊平。你能过我也能过,要难受都难受,大家的路由大家去吧!乡上也不管,老百姓能咋样?说到底,除了思想觉悟还有个钱的问题。乡里穷,县上又没有款可拨给修路,光靠农民自己来建设新农村,除非猪长出翅膀!

公路上,穆桂英和林冲严翠花都在等汽车。

“醒了,啊?”周新问。

“啊。”穆桂英露出疲惫的笑,老天爷总算开了眼,男人醒过来了,她也有了一口活气儿。人家队长这些日子跑前跑后的没少张罗男人的事,往后再也不能拿水费为难人了。

看到林冲扶着严翠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周新站定了。

“去医院呢?”

“哎。头上的血水还没干呢。”

“那不好好在医院看病,你领着乱跑啥?年纪轻轻的,落下毛病咋办呢?”

“娃娃还撂在家里,不行啊!天天都哭!”

严翠花一直垂着头不言语,闭着眼睛靠在林冲腿上。

“罢着急,啥事都会过去的。”

人活一辈子啥事也可能发生,意外也好,注定也罢——但总会过去的,会有一个结果的。

周丽娟的男人被公安局逮了去,似乎是因为嫖娼,可她还到处借钱准备往回赎。

小倩听着周丽娟跟妈妈的哭诉,心里泛起说不清的酸楚感。昨天,她想看看周英,但是李淑梅冷冰冰的说已经回城里了。这些传来传去发生在身边的事,都散发着一种相似的味道。是什么气息呢,在风里飘来荡去?混淆暧昧——她的知识阅历都太浅薄了。也许将来上了大学,再年长一些就会懂得。

严翠花的父母兄弟纠集了一伙人跑到林峰家,要把四轮开走,刘秀英死抱住车轱辘才保住。到了晚上,她和林有忠又坐在周新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诉苦边诅咒。

周新也沉不住气了,打住刘秀英的话头,对一直垂头叹气的林有忠说,“你要是打官司,就去法院,要是不想经公,那就还是两家人好好商量着处理——”

“哪有个讲理的呢?不要脸的一开口就一两万的要,卖×也卖不上那个价吧?”刘秀英愤愤不平地插嘴说,林有忠忍不住狠狠白了一眼老婆。

周新沉默了半晌,才接着说,“不管为了啥,林峰打了人,轻点说是做错了,说重点就是犯法了。不管躲到哪里,万一让找着了,你们有没有想到后果?其实一开始,林冲不也说了,你们把医药费出了,事情也就算了……”

刘秀英又想插嘴,但被林有忠实实捅了一肘子。

“可是闹到今天这种地步,娘家人也扑来插手了,就不好办了!”

“你说还能商量吗?”林有忠问。

“那就看你们俩怎么做了。现在到哪点,解决问题都得钱。要我说,你们再好好找找你们老大,多说点好话,可能在钱上还有余地……”

因为放心不下孩子,严翠花提前出了院。说话听声,锣鼓听音。当林有理找到周新商量时,周新看出他也不想闹到打官司的地步,但是有些话还是不能直说,毕竟是受伤害的人家,这口气不让出一出也不行。晾一晾吧,让两家人自己再都好好想一想!

村子里三百来口人,除却外出打短工挣钱的,剩下的闲人渐渐也不甘于在犄角噶啦里说东道西。一些人掺和在周家四兄弟和周老五媳妇的娘家人中间,看究竟是否真会闹到孩子不再姓周;一些人团在因为钱发愁的周丽娟周围,劝她不如跟下作的丈夫离婚算了;林有理的儿女亲戚严翠花的娘家人林有忠的亲戚儿女,互不相容的算计打闹着几乎天天都骂仗……

人事中哪有什么旁观者,人与人之间千丝万楼的关系,在每一桩故事里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无缘无故的隐恨,也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偏袒,风来风去,仿佛是无凭无据,但细细琢磨,都能找到出处,所谓鬼影人形。

一连串地出事,闹鬼的传说就更加有声有色,有人提议村东的老庙是不是该重建?

大家筹划的挺积极,但落实到钱的问题,又都黏糊起来了。

老光棍周进仪晚上起夜,磕在炕头死了。两天后,人们才发现。

小倩抱着厚厚的《红楼梦》,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大门咯吱咯吱的响,出去一看——哇噻,五个老得赛神仙的老汉,各个都拄着根光溜溜的拐棍,颤颤巍巍的。

比起其他四个老透了随时都有可能凋落的,领头的着一身黑,道士打扮,鹤发白眉银须,还真有点仙风道骨。他的声音缓慢温和,“姑娘,你爸爸呢?”

“老爷爷,你们先进来坐!”虽然不知道这些老汉有什么事,但是小倩还是赶紧掀开门帘,把他们让进了屋,嘱咐在院子里捏泥巴的小兵去找爸爸。

周新进屋一看,激动地连忙抓住老道士的手,“您怎么来了?这么多年都没见着了!身体还这么好!”

“好!好!”

周新又认出了其他的老汉,一时间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又是招呼喝水,又是让着抽烟,喊来小兵快去叫王萍回家。

“听说,今年你干上了队长,”老道士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当了官,就要为百姓着想啊!”

“哎!”周新连连点头。

“最近你们庄子尽出事,你知道是咋回事吗?”老道士定定地审视着周新的脸,威严的神色不容半点不信任。

周新诚实地摇摇头。

“我从初一看到十五,又从十六望到三十,掐来算去,最后摆了3次天门阵,才算看出来。”老道士用青筋毕露的右手抚着长及胸口的白胡子,半眯着眼,就像天上人间都浮现在他的眼底,“天地造化,皆有根源。今天我们几个老骨头,就是来和你商量,好好做个法事,把到处飘散的阴气鬼魂,聚拢了安置安置。”

“人不能光图了钱,还要想着修功德,为先人和后人着想呢!”

“不能由着鬼怪造孽啊——娃娃你要做主哪!”

“钱省下了也没用,人活着可得想远呢!”

“呵,是为后辈子人呐!”

周新一头雾水,但还得不住点头。老汉们一个比一个说得实忱,像从心窝里一字一句的往外掏话,慢悠悠发颤的声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掉,但一只只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忧心忡忡的神色,仿佛如果周新不相信他们的话天就会塌下来。

“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是事关重大,我也就给你点点。世间万物都是成双成对,孤魂野鬼迟早会出事。这周围的阴气已经越聚越浓,黑压压地,到处乱飘,不趁这个机会合拢安抚了,恐怕后患无穷。男为阳,女为阴,阴阳不可离,不可背。屈死的女鬼之所以到处闹事,就是缺了阳气。周进仪是个老光棍,如果借这个机会,把两个人一起安顿了,灾气就能散开……”老道士说话幽幽慢慢,好象在吟诗诵经,又似在另一个世界呓语。另外的那几个老汉,更是满面忧戚的捣蒜点头,尽管他们说不出什么深奥的道理,但空瘪的嘴唇一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没等周新找人商量,庄子里的人就传开了,而且表现得格外积极。一收水费就说没钱的梁玉林干干脆脆的在功德簿上写了二百块钱。李虎也捐了一百。连附近村庄的人也慷慨解囊,不到一天工夫,就筹集了近五千块钱。

真是人不怕人却吓鬼。

周进仪的丧事举办得空前绝后的隆重。

村里村外踊跃帮忙的人,塞满了破落的院子,他们个个心事忡忡,神情庄严。人不可怕,神也没什么,但是鬼不讲道理彻底邪恶,你不得不防,不能不怕,不可不敬。无话不敢说的人们,在这场奇特的鬼婚中,表现的分外虔诚,嘴紧得像上了封条。

八月的乡村正是拢翠堆绿的时节,野花虽然烂漫,但仅仅只是不起眼的点缀。而凭空冒出的花圈上,团团盛开的艳丽纸花,连同高挑在屋檐上随风飞舞的彩条纸幡,一下子在层层叠叠的绿色中粉饰出一个浮华盛景。

就像鬼神是人创造的一样,鬼婚同人结婚也没什么两样。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电风扇摩托车四轮拖拉机……一应俱全,只不过是纸做的。两口描金绘银的红漆柏木棺材,郑重其事的并排摆放在灵堂中央,一对纸粘的男女并肩“站”在一起。老道士龙飞凤舞的道言道语纵贴横挂。他的徒子徒孙黑压压的或立或坐,手中敲敲打打,口中念念有词。披麻戴孝的孝子跪地跪,招呼打杂地忙来走去。大多数乞福还愿的人身上都系着或黑或白的标志。念头都是人生得,所以大人都晓得利害关系,就算心里有着千万团疑惑,此时此刻谁敢造次?小孩可没那么多忌讳,凑热闹地又跑又跳,喊着叫着,期待着最终的仪式——烧花圈,看能不能从火中抢出一两朵纸花来。这个强烈的愿望支撑着这些淘气的小家伙,团在莫名其妙的大人周围,时不时还被父母扭着参与过关跳火堆磕头跪拜的仪式。

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微妙关系都在这样一场民俗的道场上溶淡了。

黑黑白白的人群在叩拜时,铺成整齐划一的一大片。因为家家都有不如意的事,人人都渴望着平安美满,有时侯道理科学法律都不能解决的事,这种不晓得算不算迷信的民俗却能将人心抚慰。

在专门搭设的一座灵坛里,贴满各种字样的道符,丰盛的贡品陈列在香案上。一把把檀香升腾着找不到方向的烟雾。老道士端坐在一把太师椅上,微阖双眼,干瘪的嘴唇泰然自若的开开合合,排列在他左右的年轻道士,则面无表情的唱着没人能听懂的经文。林有理林有忠穆桂英方世玉等等有大仇小怨的,夹在更多觉得生活有隐患的人们中间,规规矩矩的向灵坛跪拜祈祷。林峰的第二个老婆跪在婆婆刘秀英的旁边,长得果然够丑,竖脸横眉,颜面像糊了酱油,一副怯懦相。在后妈的眼底下长大,又嫁给动不动就下手打人的男人,人就越来越委琐。只忏悔仪式就进行了半个小时,然后在老道士的主持下,人们又谨然有序地在一副写着“家和万事兴”图文并茂的挂图前,一家一家的膜拜。

一座用木头搭设钉做的天桥,高高架在空闲的麦场上,桥两侧的栏杆上彩色纸幡迎风飘舞,一串串红灯笼一列儿排开——代表人间天上的奈何桥。人们要抬着两口棺材,吹吹打打地把一对“新人”,从天桥上送到另一个世界。唢呐锣鼓,似喜犹悲,急切仓促的乐声,震得人耳鼓发麻心跳加快。

送殡的队伍浩浩荡荡,艳俗的纸花纸幡随风招展,呜哩哇啦的丧乐吹得凄厉哽咽。在热烈燃烧的火焰里,小兵抢到了四朵花,大人们的不可思议的严肃表情,让他有些惧怕,所以抱着花,一趟子就远远的跑了。

晚上,道士们在场上转麸子城。夜幕里的星星月亮也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看。幽幽荡荡的灯火,妖艳扑朔的柴火,袅袅迷离的烛火,按照一定的排场布置着。村庄被辉映得很像聊斋里描述的冥府。夜色迷失在哀乐的曲调里,黑得凄厉惆怅,风被撕扯出无数手指,清幽幽的如鬼魂般拂来拨去。

小兵按照爸妈的嘱咐,抢到了两个泥碗一个贡馒头一个贡香蕉,他们说,那些都是有福气的东西,得了的人有好运……谁知道呢,反正抢着玩挺有趣的还能吃。

真是因为人世间有屈死的女人,所以才有传说里可怕的女鬼?

小倩新奇的观看着。

借鬼婚的仪式涤荡人生的劫难,人世真得这么容易服帖吗?

现时现刻对鬼神的虔诚,有效期是多长呢?

也许,不过在借一种形式进行自慰。

要继续生活,就必须学会遗忘。

找一个借口。

尾声

有来就有去。

眼望着不可收拾的事,会在转眼间结果。

溟蒙之中,像有无形的手,让横行霸道的风,自行的向四面八方消散。

即使是鬼的故事,也会有结局。

小丽姐姐饿死在夫家门前的柴垛里,手里死死抓着两个孩子的旧鞋。

黎明又是写保证又是给老婆孩子买衣服又是请小舅子大舅子吃饭喝酒,总算把婚保住了。

新闻媒体报道了周老五救妻未果,双双身亡遗下两孤儿的事,引起了社会上许多好心人的关注,捐赠了许多钱物,乡上还出面解决了孩子的抚养和今后受教育的费用。

林有忠家给了林冲八千块钱,严翠花煽了林峰两个耳光。

在一场热闹鼎沸的鬼婚之后,村庄仿佛真的安静了。

发生的一切都会有结局,没有什么会停滞不前。但是过程里的细节耐人寻味。不是吗?在起因高潮尾声相互转折的模棱两可的细微之处,无不牵扯出人情人性人心中的种种。

夏末秋将至的天气,多风又多雨,但是晴起来毫不含糊。歇斯底里的狂风,雷霆暴怒的闪电,悲愤绝望的大雨,袭击着大地上的一切。风雨过后,有丧身的尸骸,有受伤的躯体,有新生的萌芽,绿色的田野里依然生意盎然。

啃着香喷喷的煮玉米,回想起和小兵在玉米地里拔草的情景,时间过得真快啊!灰土土的玉米花,绿水袖的玉米叶,红艳艳的玉米缨,里三层外三层的小玉米苞——然而,玉米地头的血,周美燕似乎自暴自弃的活法,周英遮遮掩掩的婚姻,周丽娟的借钱赎夫,小丽姐姐凄凉的惨死,连阴魂不散的也是女鬼……在乡村风言风语的传说里,女人受了侮辱为什么不能伸张?难道因为女人懦弱地只有承担地份儿——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谁的?仅仅是女人的?小倩懵懵懂懂。

时晴时阴的天气变化,也许可以预知,却无法改变。

田野里的绿色生物,随风的摇摆,依情顺事的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丰富而凌乱,似乎缺乏主题也欠缺旋律。但是,土地的胸怀宽广无边,在它包容一切的过程中,也正踌躇满志地酝酿着——波澜起伏的稻浪里,日益成熟的稻穗弯腰俏笑;层层密裹的玉米衣,呵护着珍珠般的子粒饱满丰腴;鼓胀着梦想的豆荚,躲在旺盛的圆叶间含羞欲掩。风过果园,苹果染腮红,秋桃歪嘴笑,葡萄眼圆瞪……

为了赶八点半的火车,小倩跟爸爸等天一露白,就开始准备。一起离开村庄的时候,一架银色的飞机又低低的飞旋而过,它究竟在勘测什么呢?这片土地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新农村究竟怎样建设会建设成什么样子?小倩仰望之后禁不住又频频扭头回望——

清晨的习习凉风自由飘荡,满眼溢绿的田野,温顺的匍匐在村庄脚下。这是她一直想离开的地方吗?

她能通过上大学找到想要得生活吗?

她想要得又是怎样的生活呢?

别人描述的,像是真人鬼话,属于自我的真实生活,在于心,在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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