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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老妖精(3)

屋里的人像锅开了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这伙驴日的,到底还想干不想干?”付乡长立起来,怒拍桌子,“他妈的,我们乡上每个人还五千呢。别的村工作都干得好好的,就你们这伙驴日的事多,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

“你TMD才是个驴日的!你好是吃草长大的?”朱葛亮“腾”地站直了,吐掉嘴里的烟骂道,“我给共产党老百姓当队长,好是给你当的,你一口一个驴日的,你才是个驴日的呢!”骂着还不解气,他干脆伸了胡萝卜粗的手指头指着付乡长的眼窝。

“你指谁呢?你TMD眼睛怕是吃蓝了!”

朱葛亮毫不示弱,扯着嗓子眼地骂:“爷爷指得就是你这个驴日的,你再骚情耍贱摆你当官的派头,爷爷捶扁你呢!”

“日能了,你?有本事来!付爷爷怕你这个孙子呢!”

两个人骂得激烈,跟开火打枪似的,你来我往不甘示弱。看情形不对,张果老使眼色给郭靖和姚明,让他们把朱葛亮先拉出去。

朱葛亮在院子里还是爷爷长爷爷短地骂,急得付乡长在其他人的拉扯中挣扎。架能拉得开,嘴就封不住,有来有往的对骂,渐渐演变成各自为政的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正在给五年纪二班上数学课的邓丽君,实在是听不下去,扔掉手里的粉笔,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等她一出去,学生们全都猴到了窗户跟前,看院子里的一伙人骂仗。

“吵架骂仗请你们去别的地方,不要影响我们学生上课!”

忽然冒出个漂亮的女老师,用优雅的普通话说出这么一句,骂骂咧咧的两个大男人当即哑巴了,灰溜溜地返回了会议室。

张果老出面打圆场,“关于村队干部垫交水费的事,今天恐怕来不及了,大家回去想想办法,赶后天上午十点钟,把钱交到会计那儿。付乡长,您看行吗?”

付乡长慢条斯理地长吐了一口烟,说:“只要农民不着急淌水,不怕淌不上水,怎么着都行。”

张果老把农村电网改造的重要性又强调了一遍,询问各队地埋线的进展情况。

听到这个话题,吴梅花把吸了没几口的烟早早掐死。她在咽唾沫的同时清理了一下嗓子,说:“我们队423口人,可是变压器才给安装了个50的。社员的意见大得很,说比我们小的生产队都安得是一百的。书记,你看能不能给换个大的。”

“明天就到你们队上埋线,你先把这个事情安排好。安变压器还得几天。随后我跟你去县上看看。”

吴梅花早就听说队上之所以安五十的,就是张果老填报的。可是人家这样答复,你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队里地埋线压根没动弹的,只有吴小花家,再就是吴山吴海两兄弟都挖了半截截。说白了,都是苗凤仙家的。同样是六个儿子两个闺女,可人家——吴国是大儿子,吴山是老四,吴海是老六,老二在县委上班,老三在市里,老五在公安局,大丫头当老师,二丫头做买卖。自己嫁了两回,可儿女没有一个有大出息吃皇粮的。难怪,苗凤仙那个臊婊子,见了人白实实的,神气活现的——

远了香,近了臭。哥俩说啥也不能房前房后的住。就算兄弟之间没啥,可女人今儿这样嘀咕,明儿那样数落,没有矛盾才怪了。

大前年,吴山的河南婆姨桂花跑到吴海家,拐弯抹角地说找他们家丹丹,乘吴海老婆霞霞出去送姐姐坐车,抱走了一只鸡。两天后,霞霞才发现,女儿小雨说是四妈逮走了。霞霞去理论,桂花连门也不让进,还撮着嗓子骂,左一个偷鸡,右一个不要脸。霞霞的声音细,在气势上就输了,再加上好多话根本出不了口,只能干气着。回到家,又听吴海说一只烂狲鸡骂啥呢骂,霞霞气疯了,连哭带嚷,逮住吴海又掐又咬。吴海第一次见老婆这么凶,后来再细想也觉得不是个滋味。

吴海准备盖新房,弟兄几个商量让老妈住到吴山家。开始桂花还行,几个月后就吊开了大便脸,今天跑到吴海家要粮,明天跑来要钱,后天又说油吃没了,变着法得折腾。有一回,吴海质问她老四是不是妈的儿子,桂花才阴阳怪气地道出原委,“爹死后,妈把钱全给了你,凭什么现在让我白养她?”吴海没言语,狠狠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吴山,回去收拾了收拾,把苗凤仙接了回去。老五吴军和吴海的小姐姐不依,姐弟两个指着吴山两口子骂“我们弟兄姊妹给你们的还少吗?”

人多嘴杂,姊妹弟兄间的疙瘩越结越大。

吴海下地基的时候,桂花偏要让往前挪1尺。当着帮忙的亲戚和雇来的人,她抱着打好的桩,长椭椭地睡在地上。苗凤仙转出转进,手也抖心也衰地,最后没办法,干脆脸一抹,栽在桂花身上,一头一头的撞,“骚婊子你这么糟蹋人!往死作,我陪着你!”这时,吴山冒了出来,踢了一脚地上的老婆,“少丢人了!”桂花才臊惺惺地爬起来溜回了家。

沟边的一亩三分地,本是吴海的,苗凤仙和老五他们说吴山两个儿子拖累大,这地给他种算了。地在吴海门前头,有时鸡跑出去把庄稼叨着吃了,被桂花碰见,愣撵着往死里打。吴海要把地收回来,吴山不同意。三说两说,兄弟俩吵了起来。

“羞你们先人!还算是男人?那会儿当着那么多人你说地给我,这会儿你又反悔,说话好跟放屁似的!你还是不是人?”

“羞你们先人!田是我的,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你白瞪瞪!驴日的鬼孙子,一天到晚光想着占便宜!”

“小驴日的你骂谁?爷爷卒死你呢!”吴山一拳捣在吴海的腔子上。

吴海没防备,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霞霞怕事情闹大了,就抱住男人,往屋里拽。

桂花自从上次在吴海家被男人踢了一脚,觉得很没面子,就只是高高地站在自家的房顶上,旗杆一样直挺着看。但她向来就不是那种怕事的人,遂一脸冷笑,放开了嗓门大声嚷嚷,“亏心事怕是做多了!开车怎么光撞别人,小心哪天让人撞死!”

吴海的火气又窜上了头,他挣开霞霞,反扑上去,抬脚踢在吴山的干腿棒子上,“驴日的,爷爷不相信收拾不了你?”

“驴日的日你妈呢!”吴山看见跟前的铁锨,抡起来就乱砍。

吴海一边躲闪,一边找机会还击,“日你妈呢!”

苗凤仙的心都碎了,咋就不死呢?眼泪冒了出来,她颠着小碎步,冲到两个儿子中间,老鹰扇膀子样地张开胳膊,嚷道:“要打把我打死算了!”

吴海看到妈过来了生怕有个闪失,就连忙去扶。不料,吴山劈下来的一锨,砍在吴海的左肩头,他疼得呻吟了一声,人就瘫在了地上。

“——吴山杀人啦!吴山杀人啦!快来救命啊!”霞霞的脸吓得惨白,声音尖细地像烧红的铁丝不小心掉在水里。

“好我的贼爹呀,要我死你就早点下手!”苗凤仙哭嚎起来,如同一枚滚动不停的核桃。她揪住吴山,用头一下一下地撞。

吴山两口子在队上歪得咯狠狠地,翻脸就不认人。听到骂仗想看又害怕挨骂的,躲在角落里瞧热闹。看到出事了,也就顾不得许多,赶紧冒出来,建议把吴海先送医院。

刚才眼睁睁看到,铁锨差一点就砍在丈夫头上,霞霞哭得鼻涕都吸不起来了,一时没了注意,也就依了众人。

去医院的走了,吴山也灰溜溜地躲开了,苗凤仙倒在地上,呜呜嘁嘁地捧着头痛哭。老了,搐缩的身体被宽大的衣服包着,人就像粽子。空落落的院子,一时风起,旋着股股沙尘,不堪季节的黄叶片片飘零。

长时间的哭泣,把精气神都吸干了。万念俱灰。苗凤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极爱干净的她,用大襟衣袖抹干泪,皱着鼻子使劲把鼻涕吸了进去,没拍一下身上的土,就抬着两条灌了铅水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院子。

该死都死了。光秃秃的田野,露出坎坷的土地,黄得一疙瘩一疙瘩的。被秋风吹瘙了的荒草,东一坨西一片,呲牙舞爪。芦草聚集在干涸的沼泽地上,无所事事地摇着一头白芦花。华衣衰尽的老柳树,像穷途末路的乞丐的爪子,可怜见得伸向天空。天色黑得很慢,泛着红晕的薄霞里,一滴秋天的落日,悬着坠着,仿佛融了血的泪,犹疑似的,滴得缓缓。

开完了会,吴梅花骑车去了小女儿家,把乡长奖励的毛毯放下,才转过头,沿着孔雀河回家。快到庄子,打老远她就看到苗凤仙死么淹光地迎面走来。天都快黑了,这个老婊子还到处瞎跑啥?

“他们三妈,你这是走哪里?”

苗凤仙垂着头拧着脸,缩着身子,双手相互插在宽大的袖筒里,旁若无人地继续往前走。她的两条腿向里弯曲,随着两只小脚地捣腾,时时画出个O来。

老婊子还是那么神气骨碌的!

吴梅花骑上了车,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头,又停下来,回头仔细看。苗凤仙走得摇摇晃晃,甚至有点栽来倒去的。怕是出啥事了。

吴梅花把自行车靠路边立好,左走右跳地没几步就撵上了苗小凤仙,“他们三妈,你这是咋啦?”

苗凤仙霜打了一样,斜歪着脑袋,佝偻着腰,潮潮的眼睛扑腾扑腾地眨,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活着有啥意思呢!”她绕开吴梅花接着走。

“你这到底走哪里?”

“走找吴宝山。”

吴宝山?她死了的老汉?吴梅花看着苗凤仙的背影——这个傻婊子好又要跳孔雀河去呢!

吴梅花跑上前去,拉住苗凤仙。

“好好的,胡想啥呢?走!跟我回!”

吴梅花的手像钳子,牢牢地卡住苗凤仙的手腕。

“我不么!让我零零干干的死!”挣脱不开的苗凤仙,嚎叫着,一会儿又像忽然转回头的旋风,呜哑哑的号哭起来。

苗凤仙塌了堤坝似的哭着,死死掐着吴梅花的胳膊,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摊了出去。

吴梅花动弹不得,怎么劝都是白搭,苗凤仙一口一个不活了。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一辆小轿车停了下来,吴梅花认出车里出来的是苗凤仙的五儿子吴军。

“妈。”

看到儿子,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苗凤仙孩子一样哭得更响更欢了。

吴军擦着苗凤仙脸上的泪,自己的眼睛也潮湿了,轻轻叫了一声“妈。”,便哽住了。总算及时赶来,没出什么事,他的心塌实了,和吴梅花打了招呼,就搀着母亲钻进了车。

吴梅花长长地嘘了口气。幸亏苗凤仙的儿子来了,否则的话,得费多大的劲才能把她拉回去。真是个有福不会享的臊婊子!儿女的事,她老是跟着瞎掺乎,1年总要跳3回河。今儿给老四点这个,明儿给老六点那个,还总是偷偷摸摸地,闹得两个贼爹贼妈说偏心这个那个的。唉,儿女多了,心眼多,哪个操心不到都不行,干脆——老的不指靠小的,小的也别叽咕老的,有心了照看照看,没劲了也就算了。

袅袅的烟雾笼住村庄,夜幕徐徐降临。吴梅花喂完牲口,烧完炕,不知啥时候老六已经躺在炕上看起了电视。说了一天的话,吐沫也干了,吴梅花用眼睛“挖”了一下儿子。老六讪讪地笑,“妈,饭我热好了,你赶快吃吧!”吴梅花没吭声,她真得感觉累了,浑身的骨头像在醋里泡过,酥软软的。

随着天空渐渐的浓黑,乡村的夜静了下来。

第二天,吴梅花起得更早,打理完家务事,冲了一碗奶粉,泡了点馍馍,就扛起铁锨出了门。

天刚有点亮气气,风寒得像带了刀子。

吴梅花如同扛着老步枪,走得雄赳赳气昂昂。她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各家各户都注意了——今天埋地埋线——家家都得留人——把新电表准备好——”看到土垒进了沟槽里,就跳下去,一锨一锨地撺上去。听老六说于亮和吴山昨天下午都把沟挖了,吴海家来的几伙亲戚拿着铁锨似乎也挖了挖。

差几步就到了吴海家,有人冒了一下头,斜斜泼来一盆水,吓得吴梅花往后连连跳了两个蹦子,裤腿和鞋上还是被溅上了泥点,“泼水怎么也不看着点?”

睡眼朦胧的吴云探头细看,不好意思地赶紧撂下手里的脸盆,跑上前来,蹲在吴梅花面前,掏出卫生纸擦拭裤子和鞋面上的泥,“大妈,你看我,刚起来,想着还早,路上没人,可就泼了你一身水,真对不起!”

“好了,好了快起来。丫头子。”吴梅花卸下肩头的铁锨立在墙上,抓住吴云的手不让她再擦,“大妈就是土里头打滚的人,还怕沾上泥?快起来!别把你身上弄脏了!”

“听说今天埋电线呢,没办法,我和吴军晚上把灯拉到路上,赶着劲挖完了。没电哪能行呢!”

吴梅花一听心里高兴了,连忙关切地问:“吴海没有啥大毛病吧?”

问得声音低,回答地也刚好能听见,都是不愿让吴山家的听见,“左肩膀架子打错位了,挺悬的。”

“你妈没啥吧?”

“唉——老是哭,说着也不听。”

“你是教书的,懂得道理多,多劝劝。人上岁数爱胡想。”

“哎。”

吴梅花待吴云进了吴海院子,才抓起铁锨准备走。到底是不经常干农活,挖得沟像狗刨得。她忍不住回过头,用铁锨又裁又挖,修理了起来。

四个巷道转了个遍,吴梅花走走停停,修整沟槽,不知不觉天就大亮了。身上出了汗,她干脆倚靠着坐在土堆上,欠着腰摸出烟,右手架在膝盖上,一口口地眯着眼抽。

这天早上老六倒是勤快了,等吴梅花回家,地也扫了,灰也抹了,院子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吴梅花心里笑了,“个别咱的!”

电站上的人怎么还不见影?吴梅花等的心焦,倒背了手,甩步来到公路上。

“怕是又哄人了,快十点了咋还不来?”

“我的田拐拐都挖好了,就准备开车去犁去呢。这一等就是一礼拜,路挖得车过不去,能来得及赶上逛冬水吗?”

“车过不去?昨天晚上我好么给窝得沟里头了,脚脖子到现在都疼的。”

吴梅花身边,人越聚越多。路挖坏了,啥活也不好干,人都闲着。

“啥球意思,让人把沟挖了,可又不管了?”李逵嘴里拌着舌头,用舌尖撮着牙缝里塞得肉,“跟农民演戏呢,咋的?不埋就不埋么,大不了再填上——啊?嘿嘿!”

“啥?”吴梅花把眼光聚集到李逵脸上,“由得你说呢?整个孔雀村的整电计划呢,好光是这一个队?”

“既然是有计划的,那他们说好就要算数,怎么到这活也不见?怕是又想借机会吃老百姓的呢!水霸王电老虎,农民几时都惹不起——嘿嘿!”

吴梅花攒着的眉头一直没法展开,干干地站在路上向公路远处眺望。继续等?找谁去?村长书记电站?走他妈的——我看他今天不来,拿我老婆子耍把戏!她端端坐在大青石上,翘起二郎腿,掂起烟,歪着脑袋点着了,出气似的吐着烟圈。几个和她差不多年岁的老头老太太,凑过来坐在周围。

“来了,电站上的车!”

吴梅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

电站的车停了下来。全脸胡队长王一忠笑着说:“老队长,库房里头点东西耽误了。沟都挖好了吧?”

“这不,站的大路上就等你们呢。”吴梅花不情愿地陪笑说,“社员都闹翻了,再不来都就要填沟——都急着犁田淌冬水呢!”

“我们也着急呢。上面安排的任务给别完不成,挨批评不说奖金一扣,辛辛苦苦地全白干了。”王一忠边说边回头望,“怎么还没来。”然后他对吴梅花说,“人马上都就过来了。老队长你看是你跟着我们,指挥安排社员呢,还是派个谁呢?”

李逵递给王一忠和吴梅花一人一根烟,打了火机又给点上,这才喂进自个儿嘴里一根。

吴梅花巡望了一圈围在旁边的人,为难地说:“王队长,我一点也不懂电,再还要跟书记去乡上县上找你们的头头看变压器咋办呢。队上——”一时忘了吸,燃着的烟头灼到了夹着的手指,她轻微哆嗦一下,松了手,半支烟便掉到地上,“要不——”地上冒着的余烟提醒了她,她立刻抬头望到李逵,“你怕是今天闲着呢?”

“电弄不好,加工厂开不了,我可不天天都得闲着。”

“那你能跟着王队长,帮着把庄子的线赶快埋了?”

“嘿嘿——干,行呢——好白干呢?”李逵摇头晃脑地笑,看着王一忠,“王队长,是吧?”

“你先干,回头再说!”动不动就提钱,使人就跟使钱一样,“王队长,我们庄子的电就麻烦你了。找啥东西跑啥腿,你就找他——”吴梅花神情严肃地对李逵说,“你要好好配合人家王队长的工作!”

“没嘛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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